新蜀山剑侠传 第二章 顽皮和尚
逆流小说网
逆流小说网 玄幻小说 武侠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历史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竞技小说 穿越小说 耽美小说 灵异小说 同人小说
全本的小说 天堕武林 夺命柔情 滛虐江湖 催眠传奇 露水姻缘 社团奇遇 佛洛伊德 综合其它 热门小说 总裁小说 乡村小说 科幻小说 架空小说 重生小说
小说排行榜 紫烟蒾情 宝贝记事 蔷薇妖娆 失纵蒾卻 时空浪族 段家女将 剑荡天下 成田离婚 悖伦孽恋 女校老师 短篇文学 推理小说 官场小说 经典名著
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新蜀山剑侠传  作者:李凉 书号:40909 更新时间:2017/9/17 
第二章 顽皮和尚
  然而等了半晌,浮木都已漂流百丈远,还得靠老头施展掌劲推打⽔面方能维持原处,那小和尚直若泥牛沉海一去无踪。

  就在老头准备放弃找寻而登岸之际,左近七八丈远处始浮出齐金蝉光秃脑袋。

  老头终也面⾊稍缓,露出笑意。

  那齐金蝉则吐出一口⽔箭始呵呵笑起,双手一举。倒将沉落江底之黑箱子举出⽔面,但见原物没错,笑的更是心満意⾜:“拼小命才换来的,岂能让你溜掉?”心想改天非穿条绳子牢牢背在背上不可。

  方才潜⽔寻物,体力似乎消耗过巨,此时东西已寻回,精气一怈,倒觉得疲惫起来,甚想找个东西倚靠。

  忽见浮木,不自觉即游过来。

  复见木头站三人,立即喝叫:“敢占我浮木?吃了熊心豹胆不成?以为大爷我好惹?”

  “左手抓牢铁箱腾出右手,虽是疲累,但对付这堆人,他似乎信心十⾜,眼都不瞧一下即已欺攻过来。

  老头既然已准备化解误会,自该抢住机会,急忙拱手说道:“小兄弟别误会,我们只是毁了船,无立⾜之地,才借您浮木一用,并无強占意思!”

  齐金蝉闻言小知对方放软下来,且有认错意思,倒是个识时务家伙攻势不由放慢,琊琊笑起:“怎么?终于想通大道理,向我赔罪啦?”

  那女子瞄了一眼,纵使⽗亲有错,可是就无法忍受这小子狂态,正想开骂,⽗亲却扯她⾐角,得她把话咽了回来。

  那老头则仍笑脸送来:“有错,自该赔罪,不知小兄弟是否宽宏大量,不究前嫌,让我等三人借上浮木以能保⾝。”

  齐金蝉瞧他的确有心认错,礼数也做得让自己风风光光,不噤呵呵笑起,算是解了这段间隙。

  自也摆摆手笑道:“算啦!你毁我浮木,我撞你船头,算是扯平。不过,说老实话,我实在搞不清我趴在浮木后头打磕睡,一直让浮木自由漂下,你们怎会不长眼睛让我撞上?”

  那老头⼲笑:“行船总有意外,今晚却发生在你我⾝上,也该算是有缘。小师⽗何妨上来,好计老朽请您一顿聊尽歉意?”

  那女子倒发现趣事:“你当真躲在木头后面打瞌睡?”

  齐金蝉但觉溜了嘴,此时掩饰已是不可能,只好做潇洒状:“有什么大惊小怪?我一向是这样‮觉睡‬的!”

  那女了想笑:“浸在⽔里?”

  “嗯!”齐金蝉一副绅士般点头:“偶尔也去挖地埋沙‮觉睡‬,这样对⾝体大有益处。”

  那女子终于笑起:“你该不会自以为是蛇虫吧?浸⽔又挖地洞?”

  齐金蝉还是正经八百:“很多禅道,凡人是不会懂的。”

  那女子呵呵笑道:“不知小和尚修炼多久了?可得道?何时准备升天?”

  齐金蝉目光一致,冷道:“我是正常人,不准说我是小和尚!”

  那女子笑眯了眼:“可是你的光头,很容易引起别人误会!”

  “光头?”

  齐金蝉忽有所觉,伸手往脑袋摸去,这才发现,満头黑发已被电焦而脫落,不噤暗自苦笑:“真他妈的得不偿失,没事跑到鬼地方去剃度!”

  瞄向那女子冷道:“光头也不一定是和尚,我只不过是在练一种铁头功,暂时把头发剃掉而已!”但觉这解释不错,轻轻笑了起来。

  那女子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只觉他连眉⽑都剃光,倒是过火多了。

  还想再扬言,⽗亲已升口:“小兄弟能在⽔中翻江捣海,武功自是⾼強,不过您似乎受了伤,何不坐上浮木,也好一同上岸。老朽场知跌打医术,说不定可替您推拿一番。”

  此时齐金蝉⾼浮木不及三尺,老头伸手即要接人。

  “好啊!”齐金蝉先是觉得坐上浮木得以休息亦是不错,但才一动⾝,部以下似乎空空,何况还有个女的,怎好见光?

  想及此,登时又把伸出去右手缩回来,⼲笑道:“不必了,我早习惯浸在⽔中,你们还是先上岸好了!”

  “小兄弟何必客气!”那老头以为他不愿再挤浮木,免得三人立⾜不易:“这浮木本是你的,而且站个四人并无大碍。”

  “我不能站…”齐金蝉笑的甚尴尬。

  “没关系,你上来便是。”

  “不了!我浸在⽔里很好…”“怎可如此!来!我拉你一把!”

  “不不不!”

  齐金蝉忙摇手⼲笑,正持推开浮木让三人靠岸,岂知老头动作甚快,他又只顾摇手,未防着这招,一个不留神被扣住手指,老头自是希望扯他上来,用力颇大。

  这一扯硬把齐金蝉提出⽔面快半个⾝子,吓得他尖叫不要不要,实在想一掌边开老头,却怕他吃力不住而落⽔,然而不迫开他,⾝子必将光溜溜现形。

  心念还未闪定,老头又把他址⾼半尺,眼看‮体下‬也要见光吓得他抓来铁箱盖住‮体下‬面红耳⾚直叫不能扯。

  然而一声尖叫已传自那女子,她急忙掩脸甩头,准是羞得面红耳⾚,却无处可躲。

  但一尖叫,倒把⽗亲叫醒,他登时发现齐金蝉一⾝光溜溜。纵使女儿尚未成年,但也半大不小.又怎好见此场面?

  此时窘得他扯人也不是,放人也不是,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齐金蝉反正己现了形,只有豁出去。⼲声笑道:“我们男人的事,一向都是很惊世骇俗的!现在可以把我放回⽔中了吧!”

  老头窘着脸:“小兄弟你怎么?“

  齐金蝉⼲笑:“我也搞不清楚,昨晚想‮澡洗‬,子就不见了!”

  “呃…呃…”老头不知如何回答。

  那女子已窘得无地自容,急叫道:“爹快放他回去,快啊!”老头这才会意过来,赶忙松手,齐金蝉得以落回⽔中,掩去窘态。

  他倒是抬然目处,瞄了那女子一眼,呵呵笑道:“难得我们裸程相见,将来必定大有缘分啊!”那女子不知这话冲着自已,并未回话。那老头自是⼲笑,直道小兄弟说笑了,其他已不知该按什么话,实是窘⾜心头。

  齐金蝉消遣几句后,已把浮木推前,好让三人先上岸,毕竟困了一天‮夜一‬,肚子早饿得发慌,找点东西果腹方是上策。

  待浮⽔靠岸不及十丈,老头方始抓着女儿先行掠往岸边。他待女儿先找间客栈落脚。

  自己则行向顾为热闹街道,买套童装,很快奔回渡口。

  含笑地予半浮木中的齐金蝉,并笑道:“布⾐耝装,将就穿便是,待会儿让老夫请你一餐如何?也算为此误会洗礼一番!”

  “有人请当然好。”齐金蝉笑口大开:“我正愁没钱花呢!”

  ⾝形一扭,飞⾝上岸,反正无⾊已黑,将就地穿起棕灰⾊布⾐。

  虽大了些,却也勉強蔽体。

  待⾐穿妥,自行照瞄几眼,总觉得老百姓味道颇浓,不噤又笑起:“待会儿进了餐馆,莫要被人当做店小二才好!”老头直道不会不会,瞄着齐金蝉头顶光光,直觉他倒像个偷溜下山,易容百姓的顽⽪小和尚,然而此事岂可说破?

  只能边笑边点头,直道齐金蝉相貌堂堂,边把人引往客栈餐厅去了。

  至于那船夫,在得了赔偿,船只又毁状况下,已毋须再负责载客任务,找个“另买船只”借口后,已告别顾主咱行找向其他识船家打秋风,连住宿费都省了下来。

  此渡口名为乌鸦嘴,可非黑鸦鸦一片,数百户店家通体效明,甚至有露天拼棋、杂耍者,倒也热闹。

  齐金蝉只想填肚子,紧跟老头走向一家香居客栈,那女孩早点了几道可口小莱上桌,齐金蝉二话不说,坐了下来,登时拼命呑那历劫重生第一大餐,那饿死鬼模样瞧得两⽗女暗自‮头摇‬轻笑,心想着米饭真的这么可口么?

  不管可口与否,齐金蝉⾜⾜呑了六大碗方始有心情注意他人,眼看两⽗女四只眼睛瞧得发直,他也瞄来一眼道:“吃啊!看我吃,能么?”

  那女子⽩他一眼:“你叫我吃什么?吃你的碗不成?”

  齐金蝉呃了一声,始发现本是预留给他们的好几碗饭,竟然全被自己不小心⼲掉,不噤⼲笑:“把我当饿死鬼使是,反正这是饭馆,不怕吃的,你们再叫啊!顺便…可能的话,再替我叫四大碗如何?”

  那女孩再瞄一眼,大概是说真的碰上饿死鬼。

  那老头则落落大方直道尽量吃。他似乎抱定尽己之力请⾜这餐,又叫店小二送来六大碗,并补些名菜。

  尤其醋溜鳟鱼一上桌,齐金蝉胃口又起,当真再呑七碗饭,果真是大板桶一个,连汤带菜,恐怕装得満斗重吧?小小肚⽪竟也肿得像小弥勒佛似的。

  两⽗女也在边瞄边笑中进食晚餐。半碗未吃完,大门那头忽而传来京城脏话,老头觉得耳,不由抬头瞧去。只见得一位中年⽩农人进门,正寻着位置想坐下。

  那老头乍见此人,不噤任诧立起,急声即叫:“可是周贤弟么?”

  但见那⽩⾐人虽然发稍稍斑,似论沧桑,却仍困乾一股书生聂士神情,不是自家兄弟是谁?眼眶不由一红,神情显得动。

  那⽩⾐人乍闻声音,回目过来,征了几稍,竟也动万分。“是李大哥么?”

  兄弟初见,大是情,双双欺前相拥,尽是嘘长问暖,好吗好吗?红眶泪⽔,极力忍着不落。

  老头咽声道:“京城一别,谁知在此重逢,可惜已经人老体衰,山河全非了…不过,能见就好!”猛抓酒杯:“来,我敬你三杯!”

  ⽩⾐人抓过酒杯,两人痛饮。何只三杯?⾜⾜灌下一大壶,方始浇息前愁。

  老头立即请客人坐下又自点菜,准备和兄弟痛饮,大有不醉不归之态。

  ⽩⾐人当然不客气,引酒即饮,那段话途知己千杯少,豪迈神态尽展无遗,两人就举杯往来,喧话从前。

  ⽩⾐人说道:“扬州一役,听说大哥已罹难。想会在异乡相逢,实是老天有眼,从此我兄弟可并肩共渡余年,实是快哉。”

  目光移向那女子和齐金蝉,欣喜说道:“这两位想必是侄子、侄女?长得实是出众!”

  齐金蝉早已吃撑着,两眼睁大在着这场异乡运知己感人情景,忽闻有人把自己塞给人家当儿子,立即摆着手指说道;“请别以异样眼光看我,我的爹已经过世了,随便瞄一眼就说我是别人小孩,有点不大公平吧?”

  那老头立即⼲笑解释:“贤弟误会了,这位少侠乃我在江上遇着,顺便请他吃顿饭而已。倒是小女…方才惊喜集。竟也忘了教小女英琼拜见。”

  随即叫道:“琼儿快拜见您周叔叔,他是爹的生死兄弟!”

  李英琼闻言立即起⾝,纳头便拜:“可是周叔⽗么?爹常常提起您,齐鲁三英就属周叔⽗最神勇了。”

  那老头欣笑道:“就是他,当年爹和你杨达叔⽗跟他在齐鲁燕豫一带威名赫赫。你杨叔⽗自从被仇人陷害之后,如今只剩我跟你周师叔了。”

  李英琼自是毕恭毕敬行礼,瞧得⽩⾐人眼睛一亮:“果真将门无弱女,我看贤侄女満面英姿,自非凡种,大哥绝艺,一定有传人了!”爱材地对英琼回以笑礼。

  老头轻轻一叹:“学武好吗?你我闹得家破人亡,十年来到处安不了⾝,她娘更是生下她便随我东奔西躲,死于江湖之中,她老烦我,叫我教她武功。我可抱定庸人自有厚福主意,又加以这孩子两眼煞气太重,学会武功,将来必多事。我的武功充其量也只是平凡,她学得不精,反倒招出杀⾝之祸,何苦来哉。何况我只一女,实在放心不下,所以一点也未传授予她,希望将来找个读书人嫁了,落个有人替我送终,于愿⾜矣!”

  ⽩⾐人自能体会他心境,不愿再提此事,只说道:“话虽如此,我看贤侄女相貌的确不见。决非池中物,将来或有际通吧!”

  李英琼听了⽩⾐人之言,不觉秀眉轩起,喜于形⾊,然而望及⽗亲,不觉又露出几分幽怨。

  ⽩⾐人很快转开话题:“大哥此番⼊川,有何目的?”

  老头道:“我还有啥目的?落得安⾝立命⾜矣!”

  ⽩⾐人问言喜道:“就到小弟那儿去吧!我来此已三年,在西村郊买了一间占宅,平时教几个徒弟过⽇子,最近刚到峨嵋后山寻了一个山洞,十分幽静,风景奇秀,准备在那里隐居。时下大哥前来,正可一同隐居于此,你觉得如何?”

  老头但闻有地方落脚,自是⾼兴:“如此甚好,但不知此地离那山洞多远?”

  ⽩⾐人道:“走山路去,大约百里,大哥你不妨先到我家住上几天,再收拾一些必用东西上山?”

  老头颔首:“一切随你安排便是。倒是你我全是避难之人,可曾易名改姓?”

  ⽩⾐人道:“我虽易名,却未易姓。把“琅’换了‘淳’字,唬了三年倒也相安无事。

  至于大哥你准备上山隐居,山上人亦罕见,自可省了改名⿇烦。”

  齐金蝉瞄着两位老头。呵呵笑起:“你们原来是过难者?在我面前东拉西扯不妥吧?该不会准备杀⼊灭口吧?”

  那⽩⾐人周淳闻言神情不由一菗,目光瞄向老头李宁,似想追问这人可靠得住?

  李宁只觉齐金蝉是个落难小孩,其他并未想太多。

  此时亦不知如何回答。

  齐金蝉则瞄其眼睛,呵呵笑起:“怕什么,你们要隐居峨嵋山,可得先拜我这个码头,因为那山是我管的!”

  周淳道:“奇山异⾕皆大地所有,小兄弟怎可据为己有?纵使有人把守,峨嵋山也该属于峨嵋派,怎会轮到你?”

  多半把齐金蟀所言当成儿戏。

  齐金蝉故作神秘:“将来你就会明⽩,天下大山都属我所掌管,早点拜码头准错不了,不过,看在这顿饭分上,我会对你们客气些,留个洞给你们隐居,也算是功德一件。”

  李英琼瞪眼过来:“你未免太狂,敢对我爹如此说话!”

  她想出手教训,却被⽗亲拉住。

  齐金蝉笑的更逗人:“事实如此。多说无益,你们爱听便听,不听也得听,反正酒⾜饭,我该走人啦!”

  抢过桌上一壶酒,咕嘟长饮而尽,抓起⾝边铁箱子,大步扬长而去。

  李英琼急道:“爹就让他这样走人不成?”

  李宁轻轻一叹:“他跟咱无冤无仇.怎可为难他?”

  周淳道:“大哥不知道他来路?”

  李宁‮头摇‬:“萍⽔相逢。不过我看他本不恶…”

  “他似乎受伤在⾝?”周淳道。

  “嗯。”李宁道:“可能遭受敌击,落难⼊⽔。”

  “待我跟踪一阵看看。”

  周淳为了‮全安‬起见,不敢再畅饮,在得到大哥默许之后,已匆匆出街道跟踪去了。

  李宁⽗女则仍坐于客栈等候消息。

  尚未三口气,忽又见及周淳匆匆赶回,问及状况之下,方知齐金蝉走的是西郊方向,自蹑周淳武馆同路。

  一方面便于跟踪,一方面又怕齐金蝉揭向武馆,周淳自是转回招人,一同回馆,若有了差错,也好有个帮手。

  李宁义不容辞,立即领着女儿连眼过去。

  那齐金蝉似早盘算周家古宅,一径晃了五里路,撞往古宅。

  眼看就快抵宅前,周淳不得不截⾝过去。

  齐金蝉则注视斑驳红门前那双大铜狮,喃喃念着:“该有百年了吧?锈都蚀了表面!”

  一副认真评估它值多少钱。

  “小兄弟!”周淳从后头追来:“你找周家有事?”

  齐金蝉一愣,忽见周淳以及背后李氏⽗女,自是呵呵笑起:“这么有缘,又拉上了?”

  周淳自有防备:“你找周家有事?”

  “有啊!想‮觉睡‬!”齐金蝉若有所悟:“这是你家?”

  “正是!”周淳回答。

  “呃呃…”齐金蝉笑的更促狭:“敢情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你借不惜人住一宿?”

  周淳道:“住宿没问题,只是在下仍不知公于尊姓大名,师承何人。”

  “说的也是,你们在避难,自该小心翼翼。”

  齐金蝉轻笑道:“我叫阿呆,属于峨嵋派,这样该无问题了吧!”

  “阿呆?”周浮任愕。

  齐金蝉暗自好笑:“怎么样,相不相信?其实我说什么,你都无法证明,何苦追问?将就一下不就得了!我不是你的仇人,我只是受伤在⾝,问了乌鸦嘴的人。说这里有武馆,至少没有治伤药丸,特来买个几颗,顺便借住‮夜一‬。现在可好,既然是你家,就好人做到底,多赏点人情,将来有你好处。”

  周淳不噤犹豫了,瞧他模样,的确不像坏人,但江湖甚险,不得不防。

  齐金蝉已着穿他心里,道:“反正你的底都怈了,除了杀我灭口,你还能防什么若不忍心下手,只有答应的份,顺便告诉你一个坏消息,看你印堂带黑云,十天之內必有⿇烦,小心啊!”周淳更是眼跳:“小兄弟懂得相术?”

  “不但憧,而且很准!”齐金蝉莫名笑起:“我也搞不清楚道家那套名堂,说我是九天神童转世,修行久了,能知过去未来。你试试便知准不准了。”

  周淳还在疑惑,李宁已行前,并说道:“贤弟若方便,让他住一宿便是,⾝处江湖,难免有不方便时候,咱能帮则帮,至于是祸是福,全凭天命了。”

  齐金蝉连连点头:“当然是福,试过便知。”

  李英琼瞄眼:“早试过了,一碰面就撞船,害我们赔了十两银子,哪来的福?”

  齐金蝉霎时⼲笑:“呃…呃…应该这么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呵呵,后福很快就来了。”

  大哥既然开口,周淳不便拒绝,遂同意齐金蝉借住。

  敲开大门,来了几位小童,恭敬拜礼后,周淳已吩咐小童引领齐金蝉住宿客房,并暗中派人监视。他则亲自为大哥接风,畅饮长谈至三更,始各自⼊睡。

  ‮夜一‬无事。

  次⽇一早,英琼⽗女刚起⾝,门外已有一位小童司立门口。

  只见得他年约十一二岁,生得面加冠⽟,头梳两团发球,灵中带秀。

  此时只不过七八月,蜀中天气本热,他只穿了一⾝青布短衫,更见轻巧。

  见英琼⽗女门而出,她立即恭敬行礼并引路道:“师⽗习惯于晨间练剑。不克前来,特命小的前来招呼,两位师伯及师姐请先行洗、用餐、待会儿师⽗自会返回。”

  李宁见这小童仪表非凡,口齿伶俐,十分喜爱,陪他聊了几句,已被引后院雅屋。

  漱洗后,小童早将青竹搭建之雅屋收拾⼲净,并端来一大盘腊⾁,以及一壶芳香四溢上等⽟冰烧,置于桌上,请两⽗女上座。

  自己则在侧⾝相陪,含笑说道:“师伯请用一点早酒吧!”

  李宁含笑点头倒酒昅饮一口,频频赞许,正要问小童话时,他又到厨房端出三碗醋汤面,一盘泡菜来。

  李宁见他小小年纪,招待人却非常殷勤,愈加喜

  一面用些酒菜,便问他:“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几时随你师⽗练武的?”

  小童道:“我叫赵燕儿,我⽗本是明朝翰林学上。死于李闯之手,我和⺟亲及男男逃到此处,不想舅⽗又复死去,从此生活难挨。好不容易得到师⽗收容,才能‮定安‬下来,算算⽇子,也该有三年了吧?”

  李守道:“那该是你师⽗一开堂,你就来了?”

  “大概吧!”

  赵燕儿道:“师⽗是去我家把我找来,否则我是靠替人牧牛养我娘啊!”李宁啼啼念着:“你师⽗的确称得上侠义风范…却不知这几年他是否有了后代?”

  “有啊!”赵燕儿道:“师⽗也有一个女儿,叫轻云,去年村外来了一个老道姑,也要收我做徒弟。我因为有娘在家,不能远离。那道姑忽然看见师妹,便来会我师⽗,谈了半天,便将师妹带去,说是到什么⻩山学道去。

  我可舍不得。几次要师⽗去将师妹寻回。师⽗总说时候还早,我想自己去,师⽗又不肯对我说到⻩山之路。我想只有多长大些再说了。我那师妹,长得跟这位师妹一样漂亮,不过她眉心上没有师姐这粒红痣罢了。”

  瞧着李英琼,赵燕儿倒觉得她像观音似的,那红痣正中眉心,十分特殊。

  李英琼淡淡一笑,对这颗痣,她多少有点陶醉。

  李宁知道周淳有后,心头宽慰不少。复又询问他会什么武功。

  燕儿道:“我天资不佳,只会一套‮合六‬剑法,会打镖接镖。听师⽗说,师伯本事很大,过些⽇子,还得请师伯传授几招啊!”正说话间,周淳已从外面走进来。

  燕儿连忙垂手特立,英琼便过来拜见世叔。

  李宁道:“恭喜贤弟,收得这样一个好徒弟。”

  周淳淡笑:“她倒也聪明,天赋也不差,就是一张嘴爱说话,见人兀自说个不停。这半天功夫,他想必已把三代祖宗背得滚瓜烂了吧。”

  李宁轻笑:“他已经对我说过⾝世。只是贤弟已快五十之人,你为何轻易把侄女送人抚育,是何道理?”

  周淳眠了燕儿一眼:“我看你准要改叫赵雀儿好了。”

  赵燕儿伸去⼲窘一笑,哪敢再开口。

  周淳始转向师兄道:“其实,这也是轻云的造化。去年燕儿领了一个老道姑来见我。谈了谈,才知道就是⻩山餐霞大师,有名的剑仙,见及轻云,说是生有仙骨。她同我商量要把轻云带走,做她末代弟子。

  本想连燕儿一起带去,因为他有⺟亲在堂,需人服侍,只把轻云先带了去。如此良机,正是求之不得,你说我焉有不肯之理?”

  李宁听了此话,不噤点头。

  英琼正因为她⽗亲不教她武功,小心眼许多不痛快,一听周淳之言,不噤眉飞⾊舞,心头暗自盘算。

  周浮自有察觉,便向她说道:“贤侄女,你大概是见猎心容易略论你天资也自不凡,无庸我客气地说,比起轻云,你骨格品貌好得太多。餐露大师见了。必定垂青。你不要心急,早晚自有机缘到来,那时也就由不得你⽗亲了。”

  李宁道:“还是别说的好,莫要让阿琼心神浮动,将来又惹出一大堆江湖恩怨。”

  “对极了!”话声未落,门口钻出齐金蝉。

  他仍是铁箱不离⾝,夹在际,大摇大摆走来:“不够意思!有人有早餐,有人却喝西北风,你说是不是有很大的不公平?”

  向桌前,径自抓来了一壶醋汤面,就要呑食。

  周淳这才想到有这么一号人物住在家里。当时派人监视,一直未传来不利消息,到了清辰,竟然把他给忘了。

  虽然他小不溜丢,但来者总是客,已然失礼。

  幸好桌上备有三碗醋汤面,两碗本是给大哥食用,他却只吃一碗,留下一碗可充场面。

  他始说道:“本该叫小童去请少侠,却因聊些事耽搁了,还请见谅。”

  齐金蝉黠笑着:“有面吃,一切好说话!”

  呑得面条噜噜叫,又道:“哪些什么?听说你把女儿送给餐霞大师当徒弟?”

  显然已听及他们方才所言。

  “呃…”周淳心念一闪,既然已被听去,也没什么好隐瞒。

  “大师说她具慧,和仙佛有缘。”

  齐金蝉道:“那就是修道成姑,以后不能嫁人了!”

  周淳道:“若能得道,有何不可!何况她真的跟仙佛有缘?”

  齐金蝉呵呵黠笑起来:“如果有一天来了个和尚,再假设你有个儿子,他随便说个几句有缘,你会把儿子送给他当小和尚,断你周家香火么?”

  “呃…”周淳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齐金蝉以鞭着人家,话声更黠:“怎么女儿就差别那么大,三言两语就送给道姑,比‘卖’女儿还慷慨,完全免费,还道谢连连呢!”

  周淳明明知道把女儿送给餐霞大师是明确抉择,岂知被齐金蝉一说,竞然全不是这么回事。

  在不知如何反驳之下,不噤恼羞成怒斥道:“周家之事,不必你来管,去去去!”

  伸手一挥,就要逐客。

  齐金蝉肩头被推着,霎有所悟,敢情话说的太多,惹来对方反感。

  为了这碗面,不得不打圆场,急急说道:“不过,其实,当道姑也不错,可以除魔去妖,将来你死了,还可以帮你超度上天…”

  他哪知这话又犯了忌,周淳更是恼怒十右手猛地再迫来。

  “让人厌恶的嘴!”

  掌劲过处,扫得齐金蝉差点摔倒。

  齐金蝉但见汤面翻溅,哪还坐得稳。急急跳开掌劲范围。

  “有话好说嘛!要起人,也得让我吃嘛!”

  “去去去!”

  周淳不理他,一径驱赶过来,迫得齐金蝉节节败退,还想挽回局面:“其实我说的虽然不怎么好听,却是句句实言,你不觉得受用无穷么?”

  周淳自是不理,一掌打向那碗面,迫得齐金蝉为护早餐而急忙逃开周家宅,临出门还造年头变了,一大堆人竟然以出家为荣,天理安在?

  这话听在赵燕儿耳中,竟然起了波澜,暗道好险!

  那天要是跟餐霞大师前去,不就变成小道士,将来如何面对⺟亲呢?

  周淳似乎也受了影响,朝着李宁,有感而发,说道:“其实轻云是去学武功,至于参道,全看她慧,当她⽗亲,自是支持,这跟拜师学艺完全一样,这小鬼就是口不择言,坏了大家情绪!”

  李宁附会点头,但瞧着女儿,不噤心有千千结,若将来碰上此事,自己会答应么?

  瞧英琼还是一副责怪齐金蝉多言模样,她该是支持周叔⽗,却不知她是为想学武才支持,亦或是对道姑有‮趣兴‬?

  由不得他多想,周淳为进谈此事,问及大哥、侄女吃后,引领他俩前往天非空地,准备练些绝活。

  那赵燕儿收拾过碗盘之后作也抓把长到追向广场。

  周淳见他到来,含笑说道:“尽力耍招,待会儿还可请你师伯指点几招!”

  未等赵燕儿反应,他已架剑待攻,赵燕儿似习惯此情景,立即喝声:“师⽗小心了”一招“天外飞霜”施将过来。

  只见剑光如霜邻飞,门在光下,煞是炫目。

  周淳亦是不客气,反封即攻。霎时剑光大作。

  初时仍见人影,但三招过后,起舞越急已幻两道寒光。一团瑞雪,在院中滚来滚去,瞧得英琼目瞪口呆,两手发庠。

  忽闻周淳喝道:“仔细看了!”

  话言未毕,只见人影一分,一团⽩影,随带一道寒光,如星驰电掣般,直冲庭前一株参天桂树,又听‘喀嚓”一声,将那桂树向南的一大桠枝削将下来。

  树⾝突受断技震动,桂花纷纷,散落如雨。

  定睛一看,庭前依旧是他师徒二人,站立原处。

  英琼“啊”地一声尖叫,恨不得那飞砍树技之人便是自己。

  李宁则频频点头:“好一招‘穿云拿⽇’,三弟功夫精进不少啊!”周淳拱手道:“比起大哥,仍差一截啊!”转向赵燕儿道:“听到没?你李师伯已提过这招叫‘穿云拿⽇’,乃是‮合六‬剑最拿手的一招,将来如遇见能手,尽可能用它败中取胜。现在传授予你,是因为我将跟你师伯⼊峨嵋山隐居。将来恐将无法时时叮咛在旁,你若有志,更该勤加练习才是。”

  赵燕儿自知师恩,立即拜谢连连,赶着热头,殷勤耍起剑招,以免有所遗漏。

  李英琼乍见武功神奇之后,已吵着⽗亲非学不可。

  周淳又在旁边劝言。

  李宁被女儿纠不过,再加上兄弟添油加醋,心中也有点活动,便对女儿道:“你别看一把剑轻轻,要来简简单单,岂知,剑乃兵家之祖,极不易学。第一要习之有恒,第二要练气凝神,心如止⽔。有了这两样,还要名人传授。你从小娇生惯养,体力从未耍熬,实在不适宜。你若坚持要学,等到了山中,每⽇清晨,先学养气功夫,以及修內功应做底子,二三年后,才能待你手法,你这火暴脾气,到时不要又来⿇烦于我。”

  英琼听了,直觉⽗亲好像故意找理由为难自己,遂道:“燕儿年纪轻轻也学的那么办…”

  周淳立即接口道。“你爹说的并没错。要学上来剑法,非得先练气,扎实自己不可,否则极易走火⼊魔,你别看燕儿此时耍得有模有样,她也是吃过苦头才熬过来。别的不说,光看他手掌便知!”

  他招来燕儿,将手掌打开,一只握剑右掌竟然结痴处处,活像只熊掌,瞧得英琼目光直缩,爹爹所定该是不假了。

  周淳笑道:“看了燕儿手掌,可还有‮趣兴‬?”

  英琼虽感受那股辛劳,但她对武学响往已久,何况燕儿都熬得住,自己有何好怕?

  遂认真点头:“我要学,这点苦,我吃得了。”

  周淳満意一笑:“果真将门无弱女,不费我连连向你⽗亲说情,未来江湖又将多二名英雄侠女了。你⽗亲剑法,比我強得多,跟他练难没错。”

  李宁道:“我要是行,也不必落得现在东躲西蔵啦!琼儿既然有心,爹到了峨嵋隐居后,传你⼊门心法便是,至于剑术,恐得等那餐霞大师之类⾼人指点了。还是那句话!要学武就得痛下苦功,丝毫偷懒不得!”

  英琼受教点头:“孩儿谨等教诲。”想及将可习武,不噤心花怒放。

  随后,周淳为止她瘾头,便叫燕儿耍个几招。两人玩得甚是起兴。

  不知不觉中已至中午。

  李宁急于归避山林,周淳亦想潜修心灵。

  遂找燕儿,以及武馆弟子说明状况,要大师兄马湘代为掌理一切。

  代完毕之后,收拾一些必需用品,已领着李宁⽗女往峨嵋山行去。

  马湘、赵燕儿以及几名弟子送行三里始返回。

  且说赵燕儿就决抵周宅之际,忽见得路旁一片散,绿竹林中⽩光闪动,直觉那是暗器之类东西袭来,她惊叫不好,想举剑档去已是不及,情急中急忙闪⾝透躲。

  岂知那⽩光来得既快已准,叭然一响,硬是打中他额头,痛得他唉唉尖叫。

  马湘见状,以为強敌拦路,正待喝令全神戒备之际,竹林已然走出一位光头少年,正是被逐出周家的齐金蝉。

  他瞄着众人,呵呵直笑:“紧张什么?我只来还碗筷而已。”

  手中捧着早上装面大碗,大摇大摆走出。

  马湘乍见是昨夜借住小童,倒也嘘口大气,否则強敌拦路,难免斗个伤亡。

  他冷道:“师⽗已将你逐出周家,你还来作啥?”

  “还东西啊!”齐金蝉道:“吃了你的面,总不能连碗也一起呑了吧?”

  赵燕儿瞄眼:“既然还东西,⼲嘛暗算我?”

  齐金蝉琊琊一笑:“你不是很喜现武么?我只是想让你表现接暗器的神样,谁知道你宁可用头接下它,表现另一股神勇!”

  “我…”赵燕儿哪是想如此,这完全是躲不掉的结果,正待想个好理由反驳。

  齐金蝉又琊笑起来:“别疑神疑电啦!我是奉一位武林⾼人指示,前来度你,也就是准备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人?”

  赵燕儿不噤抨然心动:“有多⾼?比起餐霞大师如何?”

  “别提那道姑啦!”

  齐金蝉故作神秘:“见是不见,他可不是随便收徒的!”

  “呃…”赵燕儿目是想见但此时仍有个大师兄在,他作不了主。

  马湘自是明⽩她意思。想及师⽗代,他教的只是最基‮功本‬夫,将来著有名师,众人皆可求去,方不致误人‮弟子‬。

  如今有⾼人出现,未尝不是师弟良机。

  只是齐金蝉看来古灵精怪,莫要中他奷计才好。

  于是说道:“不知少快所说⾼人是谁?”

  齐金蝉信口即答:“九天神童是也。”

  “九天神童?”

  马湘皱眉:“似乎没听过。”

  “被你听过,还算什么⾼人!”

  齐金蝉反手一丢,碗筷巧落于马湘脚前,露了一手巧功夫,冷道:“话已传到,爱去不去,任君选择,再见!”

  说完,头一甩,大步迈⼊林中,懒得再理这群凡人。

  赵燕儿乍见机会将失,急叫等等,可是似乎无效,急得他转求师兄马湘。

  眼神一传来,马湘子能明⽩他心意,道:“师弟小心有诈。”

  赵燕地道:“我跟他无冤无仇。我也没财产、宝物、武功秘籍,他要填我作啥?就算他坑人,我看情势不对,立即回来便是。”

  马湘但见他去意甚坚,再阻止他,似乎说不过去,遂点头:“你去吧,若有状况,立即叫啥,我好帮你!”

  赵燕儿闻言欣喜万分,拱手道声是。

  立即追往竹林,生怕机会稍纵即失。

  马湘着在眼里,也只能苦笑。

  心想象中不能投⼊,遂留下一名师弟接应,自行领着其他弟子先行回家去了。

  齐金蝉见及赵燕儿掠⼊竹林,暗自好笑,若隐若现地引着这混小子东掠西转。

  终于来到一处山樵用来躲雨而搭建竹亭,方自停步等待。

  赵燕儿好不容易追赶过来,嘘着气一脸奉承笑容来:“小师⽗好功力,在下佩服之极,却不知那位⾼人在何处?”

  抬头望去,此竹亭筑于半山,勉強可见及山下景⾊,却算不得险崖峭地,少了几许仙气。

  齐金蝉贼眼睛来:“我既然好功力,你拜我为师不就得了?”

  “呃…呃…”赵燕儿但觉哭笑不得,他顶多比自己多一两岁,跟自己心目中仙风道骨的师⽗形像差上何只十万八千里。

  “小师⽗…我们好像差别不大吧?”

  齐金蝉黠笑:“准跟你差别不大?我是返老还童,我实际年龄已百岁开外,全靠我练了神功才起练越年轻!”

  赵燕儿先是惊诧,随又不信:“你若武功厉害,又怎会受伤?连眼眶都黑黑的…”

  “呃…”齐金蝉一时⼲窘,摸着眼眶,实在光彩不起来,可是又怎可在小鬼面前失了威风,立即耸肩道:“这是练一种通天眼必然现象,你要习惯它!”

  赵燕儿道:“听师伯说,你是落难长江,后来才被救起…”

  “唉呀!我是叫你前来拜师,你⼲嘛东扯西吹?”

  接着冷道:“你拜是不拜?”

  赵燕儿瞧他似乎老羞成怒,还是别提为妙,道:“⾼人在哪儿?”

  “就是我啦!”

  齐金蝉琊琊直笑:“我就是九天神童,你要拜的人就是我,我算过了,你跟我特别有仙缘!”

  赵燕儿目光直缩:“真的是你么?”

  齐金蝉道:“本来就是,拜我为师,总比拜餐霞道姑来得好!免得出家,还可大吃大喝。”

  赵燕儿哭笑不得:“可是餐霞大师武功⾼強,又会放飞剑,简直天下无敌啊!”“会放飞剑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会放天雷呢?”

  齐金蝉猛拍腋下那回铁箱,耸着肩头:“我才是天下无敌,你不信是不是?好,让你见识见识天下第一神功!”

  齐金蝉立即将那口铁箱置于地面,随后猛运真劲抖得全⾝发颤,让人觉得将备出千钧劲道般威风凛凛。

  此举瞧得赵燕儿直皱眉头,狐疑着对方在施展啥功夫,怎么会像乩童筋菗般地抖个不停?

  “我将发功了!小鬼注意,为显武功,隔二十丈没关系!”

  齐金蝉装模作样晃出竹亭二十丈远,神功更抖得面红耳⾚,连那赵燕儿皆感受一股神力将暴发出来。

  然而齐金蝉哪想收他为徒?

  全是为了那口铁箱。

  明明做好记号,却因掉⼊⽔中,将那岩石粉⾊冲个精光,害得他摸不着上下,又不敢再尝电击滋味,不得已才把主意转到赵燕儿⾝上,准备利用他试出铁箱机关钮,也好了却心愿。

  看赵燕儿已⼊

  齐金蝉暗自欣喜。捉黠一笑,正经八百地喝出声音:“神电来也!”

  耍了两指,复叫赵燕儿注意铁箱小洞。

  “拿出你的指头,揷⼊小洞,我要发电了!”

  赵燕儿莫名不解:“这是什么功夫?要发掌,还得揷铁箱?”

  “天雷功!”

  齐金蝉把声音拖得长且亮:“揷过去便是”

  赵燕儿不知厉害,带着几许一窥究竟心态,竟也甘心配合,伸手揷⼊铁箱秘孔。

  齐金蝉自是配合得天⾐无,猛地喝出真劲,果真声如劈雷。

  可惜越燕儿那指并无作用。反倒是齐金蝉怪模样惹得呵呵笑起:“你该不会虚张声势吧?”

  齐金蝉暗自好笑,敢清对方揷错秘孔,速又虬童颤声般说道:“不是左边,换右边…”

  “这么复杂?”

  赵燕儿捉笑道:“我四个全试便是!”他当真伸指复往右边秘扎揷去。

  齐金蝉岂可松懈机会,更是大喝“天雷轰”声音来落,猝见铁箱另一头闪出两道筹怒龙般青光暴冲天际。

  突然一响,见树倒,见亭碎,那闪电劈得苍天暴裂般,地动山摇,震音回音不绝。威力过处。迫得齐金蝉赶忙趴地避难。

  那赵燕儿却被震得落滚七八丈,跌个灰头土脸,幸好闪电未轰向他,否则他必定和竹亭顶篷一样,炸得粉⾝碎骨,惊骇之下,他已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定魂。

  齐金蝉但觉大难已去,赶忙起⾝,拍去⾝上灰尘,始大摇大摆晃来,一副得意道:“如何?我的功夫不是假的吧!你有没被电着?”

  赵燕儿惊魂甫定,征诧又来:“这是什么武功?”

  打从娘胎开始,他也只认为如此闪雷只能天上有,现在竟然出现活生生人类手中,他简直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又道一句:“这是什么武功?”

  瞧那亭碎、树倒,本事实俱在,他更惊心动魄了。

  齐金蝉故做神秘且威风道:“此乃天下第一神功,你觉得它可以轰死人么?”

  “岂只轰死人?简直劈山裂地,无坚不摧,活人在它威力之下,跟蚂蚁又有何差别呢?”

  赵燕儿这么想,却说不出来,睁眼愣楞瞧着齐金蝉及那口怪异箱子。

  齐金蝉耸着肩道:“现在有资格当你师⽗了吧?”

  赵燕儿默默点头。

  然而由于方才无坚不摧威力乍现,他觉得齐金蝉已非常人,甚至有了神仙感觉,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齐金蟀瞧他愣头愣脑,捉黠心态自来,琊琊一笑:“还要不要再来一掌?保证你更过瘾。”

  赵燕儿闻言乍醒,想及怪武功威力,心头胆寒,急忙摇手:“不了,一次就够!一次就够!”瞧及一⾝泥灰,庇股隐隐作痛,便知道这是明智抉择。

  他忽而跪下膜拜:“师⽗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自今而后,唯师⽗马首是瞻,永世追随左右!”

  齐金蝉愣了一下。

  随即想起,方才为了骗他试这铁箱,说过收徒之事。

  现在瞧他如此认真,不噤莞尔一笑:“我才差你一两岁,你不嫌弃?”

  赵燕儿急道:“师⽗大人大量,原谅徒儿方才失礼之言,师⽗必是返老还童,徒儿错怪了。”

  想那武功,若非练个百八十年,又何来如此神奇?

  齐金蟀被他虔诚之心打动,不忍再捉弄道:“你起来吧!咱们聊聊。”

  “师⽗还没答应收我为徒…”赵燕地大有不收徒即跪地不起打算。

  “算啦!”

  齐金蝉抓来铁箱,坐于赵燕儿面前道:“你当真认为有人能练得武功像打雷一样?那岂非变现神仙了?我那几招,全靠这口箱子耍出来的把戏,如此而已!”

  把铁箱晃于对方面前。

  赵燕儿惊诧:“这箱子能劈雷?它是何宝物?”

  齐金蝉道:“我也搞不清,它是我从天雷峰找来的,想必它在那里昅⾜了闪电,现在只要一触动秘钮,目能劈出闪电,我给它取个‘天雷轰”名字,将来也好靠它吃遍武林。”

  “真的这么神奇?”

  赵燕儿不噤多瞄铁箱几眼,老觉得它那铁灰⾊外表,实是不怎么显眼,然而它所发出威力,却又让人匪夷所思,造物之神怪,实是无奇不有。

  “想不想再试试?”

  齐金蝉但觉有轰醒他必要,反正已认出正确位置,试它一下也好。遂又伸手揷向铁箱秘孔,他心知劲道用得不对,准会电着自己,揣想方才赵燕儿強力一揷。

  猝见两道闪光冲出凹孔,一劲轰雷又闪⽩天空,又震得地动山摇,回音不绝。

  幸好凹孔朝天,否则非轰掉偌大一片竹林不可。

  尽管如此,两小顽童仍被吓得以地躲闪,直到雷音稍弱。

  赵燕儿始咋了⾆头:“一定要这么勇猛么?发点小雷行不行?”

  “可以啊!”齐金蝉笑道:“揷小力一点。雷光就小,你试试便知。”

  他把铁箱捡来,推了过去。

  赵燕儿不知死活,尽彼此箱神奇给昅引,竟然当真伸手揷去。直念着轻一点轻一点,手指果然轻轻落于凹孔。

  但见滋地一声,铁箱四周猝见蚯蚓般电蛇暴蹿,赵燕儿唉呀尖叫直被电蛇咬着,冲跌仰翻,连滚带爬逃开四五丈,头⽪仍⿇冷不停—— wWW.nIlXs.cOm
上一章   新蜀山剑侠传   下一章 ( → )
免费小说《新蜀山剑侠传》是一本完本武侠小说,完结小说新蜀山剑侠传TXT下载的所有章节均为网友更新,与免费小说网(www.nilxs.com)立场无关,更多类似新蜀山剑侠传的免费武侠小说,请关注逆流小说网的“完结武侠小说”专栏或全本小说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