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条命 第六章 他问我孤独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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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综合其它 > 2条命 作者:春树 书号:39519 | 更新时间:2017/9/6 |
第六章 他问我孤独是什么 | |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你想做什么?” 猫像个孩子,猫在美院上学。他的脸常常是一副茫然的样子。好孩子楠楠总觉得猫是个奇怪的人。 他妈妈死了。就在猫和好孩子楠楠认识后准备见面的前几天,猫给她发来邮件,说妈妈在青城医院里死了。现在他要去青城。在这之前,他刚从青城回来。猫说他从医院走时,妈妈还向他招手挥别,哪知后来病情突然恶化了。 “我妈妈是个很牛的女人呢!”猫说。 “她很少会那么感情外露,从来没有过向我挥手这样的举动,这几乎是唯一的一次。当着女朋友的面,我忍着没有哭。后来我在被窝里偷偷地哭了一上午。” 而后来好孩子楠楠几乎忘了这事,猫像个平常人一样,有时候开心,有时候疲倦,但从来没有突然因为什么事而哭。好孩子楠楠从来没有见过猫哭。猫也没有心情不好的样子,他仿佛丝毫没有受此事的影响。这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为什么不哭呢?! 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几乎是不可能的。 后来猫染了⻩头发,穿着红格子衬衫,看起来只有十六岁。猫走在好孩子楠楠后面,好孩子楠楠拉开玻璃大门,然后盯着猫奇怪地说:“为什么你不给我拉门?你是男生。” 猫说:“你是导领嘛!导领都是走在前面的。” 好孩子楠楠一下子就乐了:“我说呢,我说我怎么没人给我拉车门、拉大门什么的啊,原来我是太主动了。”她想着想着就开始喃喃自语上了:“这可不好,没人把我当女孩看了,本没人宠我。” 很多东西都会在不经意间改变,好孩子楠楠就遇到了这种情况。一切发生太过迅速而当事人一直到最后才反应过来。 那是在和NEO相识的前几天。 猫陪好孩子楠楠去一个公司买笔记本电脑,她非常喜这个公司的员工,他们都很年轻,看起来很⼲净,让人心情舒畅,没什么废话,像理工科出⾝。都很腼腆的样子。 办公定里放着绿⾊的植物。⽩⾊的灯光温柔倾泻。 那天天空的颜⾊很奇怪。 很久以后好孩子楠楠再回想,觉得一切都是有预兆的。 那天的天空是墨蓝⾊。 他们下来时天还未全黑,整个天空都是被一片蓝⾊遮盖,西边还略有微⽩,而剩下的大半个无空,就是一片深墨⾊。那颜⾊来得非常凶险,又很美丽。很少会看到这样的天⾊,墨蓝得均匀,没有瑕疵。一切都在迅速地变化,很快,西方也染上了墨蓝,只是比东边稍浅一点。整个天空看起来像一个被包裹的圆,像一个琊恶的蛋。 好孩子楠楠打了个寒颤,她不住地对猫说,快看现在的天!真是太奇怪了。怎么会有这样的颜⾊呢? 猫就看天。 但他并没有表现得多不以为然。 好孩子楠楠还在说,快看天!你看!这样的天⾊会说明什么呢?会发生什么呢?我小的时候,上小学,有一天晚上,大约七、八点钟,我在院里玩,无意中抬头看到天上的云彩都是粉⾊的,厚厚的,占据了整个天空。你想一下,晚上七、八点钟,云彩是粉⾊的!多可怕的颜⾊,我就一直在害怕,觉得是不是会地震?当然后来并没有发生地震,但那天的天我印象很深刻。 猫说,他小时候有一次也看到奇怪的天⾊,那时候他觉得地球会炸爆。 在一个下午,猫陪好孩子楠楠再一次来到电脑公司,从楼上下来时,正是⻩昏。那天的⻩昏很人,他们在外面菗了几烟,对在天桥附近的两个穿武警服装的人很感趣兴。他们小声讨论这是不是玩游戏的,还是真的在执行什么任务。自从下午好孩子楠楠从地铁口往丰联广场走时就注意到他们,这两个人一会站着,一会坐着,彼此也没有谈,没想到几个钟头过去了,这两个家伙居然还坐在过街天桥下面。 “似乎我下午看到的不是他们。”好孩子楠楠对猫说。 “是吗?这里会不会发生恐怖袭击?”猫说。 “恐怖袭击?没听到消息啊?广播和电视里都没有警告啊?” “要是真发生了,就是事后的报导了。” “要是真的在这里发生了什么,那咱们不都死了?” 死了才好呢。猫又用他那一贯的口气说道。 好孩子楠楠忍不住好奇心过去询问,然后她走回去,严肃地对猫说:“他们说他们在执行任务。” 两个人等了一会,什么也没有发生。他们决定各自回家。于是两个人从地铁站走进去要坐地铁。从楼梯上走下去,好孩子楠楠被正在卖盗版DVD的地摊昅引住了,她决定挑两张盘,虽然在这种地方买的好多效果都很差。 在挑DVD时,有一个女孩坐电梯下到地铁里,问每一个过路的人“有人愿意收养这只小狗吗?” 可能是没有人理她,她走到好孩子楠楠和猫面前,问他们愿意不愿意养它?那只小狗就被她抱在怀里,浅⻩⾊的⽑,看上去非常小,可能只有一、两个月大。好孩子楠楠对动物向来没什么好感,尤其是狗,她从小就怕狗,因为小时候她的表妹曾被家里养的狗咬过一口,从那以后她便对狗就敬而远之。但那只小狗看上去楚楚可怜,有一双泪眼,仿佛很伤心,让人一看就产生了怜爱之心。好孩子楠楠忘了自己说了什么,可能是“愿意,愿意!”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同意了,很快狗狗就到了她的怀里。 女孩叮嘱她要好好对待它,然后在它的额头上吻亲了一下就走了。剩下好孩子楠楠和猫面面相觑,她的怀里多了一条小狗。 “我有小狗了!”好孩子楠楠奋兴地对猫说。好像是一瞬间她就爱上了它。猫也非常动,他脫下他的外⾐,把小狗裹在怀里。 他们两个就像是小小的一对⽗⺟,怀里多了一个小孩一样。 他们立刻决定去附近的国贸超市给小狗买狗粮。在地铁站里,售票员说不允许带动物乘地铁。于是他们决定打车去国贸。 在重新走上路面时,他们在想要给小狗给个名字。最终决定叫它“Neo”就是《黑客帝国》里救世主的名字。 “好像我们在地铁里只做了一件事,就是与Neo相识。”好孩子楠楠对猫说。 “对呀!那个女孩,可能就是崔妮帝。是她让我们和Neo相识,而Neo会带我们回到‘⺟体’” 在出租车里,猫说他小时候家里养过一条狗“家里人说我可喜那条狗了,后来狗死了,我整整哭了三天,三天都没有吃东西。不过后来我都忘了。” 到了国贸的超市,好孩子楠楠把NEO放到了推车的前座里,它安静地趴在上面“我从来没买过狗粮!”好孩子楠楠对猫说。他们怕它太饿,于是在角落里把狗粮撕开,放在小盘子里,Neo确实是饿了,它一下子扑过去,津津有味地吃起来,还盘子。就连超市的员工看了这一幕脸上都洋溢着柔情。 Neo到了好孩子楠楠家的第一天晚上,就一直开始叫唤,吵得她一直无法⼊睡,一怒之下好孩子楠楠把它关到了台,台虽然是封闭的,但温度还是很低,它一直呜咽着悲鸣,用小爪抓门,那声音听得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赶快给它放到屋里。 狗狗来到家里,一开始还很害怕,经常缩在沙发下面的垫子上,它开始到处拉屎,妈妈就及时给它清理,后来几天,它开始变得活泼,见到人就爱闹腾,也慢慢地长胖了。有一天,有个同样养狗的阿姨对孩子楠楠说,它才只有一个月大,就像小婴儿一样,需要照顾和安慰。 没两天,狗狗就病了,拉稀,也不爱动,好孩子楠楠的妈妈带它去医院打针、输,它又像刚来时一样瘦了。好孩子楠楠一直不安,她怕失去它,现在Neo已经成为她的家庭成员,是它让好孩子楠楠体会到什么是责任感,什么是感情,每次回到家见到Neo,她都会很⾼兴,一天的疲劳烟消云散。好多次看到它的眼神,她都想哭。它虽然是一条普通的小狗,但却是她最珍贵的小狗,它就像是她的孩子一样,如果她和她的家人不照顾它,就没有人来照顾它了。狗狗打完针,刚好了没两天,它又病下了。这次更严重,它变得没精神,好孩子楠楠求妈妈再带它去医院,她在网上找了许多资料,发现它可以患上了一种严重的病,死亡率极⾼。 她忧心忡忡,经常对着它胡言语:“儿不嫌⺟丑,狗不嫌家贫,英雄不问出路,狗狗,一定要住啊!” Neo开始拉稀,没精神,⽑失去了光泽,而且常常呆在它的小垫子上一动不动。它变得更忧郁了。有一次,好孩子楠楠向它伸出一只手,它把它的小爪放到了她的手上。它把她当朋友。 它终于没有躲过去,它死在了凌晨八点。 他们是有心灵感应的,那一天晚上好孩子楠楠出去和朋友吃饭。在饭桌上她好像在空气中突然闻到了它的气味,她那天一直心神不宁。当天夜里,也就是它最后存活的几个小时內,她一直在哭泣,她预感到它活不成了,她哭着向南方磕头,企求上天能让它多活一段时间,它还没有在草地上奔跑过,它还没恋爱过,她还没有带着它走遍千山万⽔,它还没有感受过生活的美好,它怎么能死呢?如果可能,她宁可代替它死! 后来她在呜咽中睡去,一直不得安宁,梦中好像还在流眼泪。 中午时,好孩子楠楠接到妈妈的电话,说狗狗已经死了。就在凌晨八点钟。妈妈把它埋到了楼下的绿树旁。 她去看了它的小坟,坟上翻起些新土。她的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她的照相机上还有它的照片,那是在它生命的最后一天的一个下午。后来它在镜头前面转⾝离去。只留下一个毫无留恋的背影。 曾经看过一个节目,主持人不断地问各种人“你最想要什么”看的时候她想她会用萨特的话来回答“在我得到一切之前,我什么也不想要。” 而现在她会说:“我想要Neo的复活。” 这两天她一直穿黑⾐服。Neo它离开了它的“⺟体”希望它幸福。 从那以后好孩子楠楠经常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她躺在雪⽩的单上,⾚裸的⾝体包裹着同样雪⽩的被子。她喜⽩⾊,虽然⽩⾊容易脏。从前屋里五颜六⾊,糟糟的。来过的朋友却喜,说这里像一个小小的宝库,于不经意间能发现许多好玩的东西。墙上的贴着她不同阶段喜过的人。终于厌倦。在她发现这几个月前在墙上贴着的都开始是各大名牌宣传画的重复。那些美丽的服饰(的确是美丽的),却无不显示出枯燥的趣味和中产阶级的洋洋自得。那都是一些没有生命力的东西啊! 平躺在上,听着走廊传来的风声。这种声音也令她空洞绝望。风声是如此寂寞,如果在光下,风是令人悦愉的。而如果在暗夜,风声令人窒息。 当庒抑得久了,人就会产生想爆发、想灭亡的心理。 他对她说:你看过炸楼吗?原来S城爆破一座楼时,我和我的朋友在边上看热闹。我们躲在下面,等着看炸楼。等啊等啊,我们就聊起天来了,当我们正聊着,就听到“轰”地一声,声音不大,但随后而来的是滚滚的浓烟,一波浪一波浪向我们涌过来,你能想象那种可怕的感觉吗?浓烟像要把人淹没一样… 我可以体会那种感觉。那就是我每天晚上的感觉。 “你常常做梦吗?” “嗯,偶尔吧。有时候我会做一些非常有趣的梦,有时候是噩梦。” “可怕吗?” “还可以吧。我会让自己醒过来。” “想醒就能醒来吗?在做噩梦的时候?” “哈哈,你以为我没有思想吗?我很早就看过弗洛依德《梦的解析》。我有意志,只要我想醒来,就能回到现实的时空。” 那天她梦到她回到了军营。在⽔房里洗脸的时候,碰到了⾼中的班主任。好孩子楠楠有点不好意思,而班主任很奋兴,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这时场景突然变成了在大街上。路上有几个察警。突然,一个女人被扔到了马路边。她穿着制服,可能是附近的超市收银员。女人不服气地骂了几句,这时,一个察警说了一句什么,然后一声巨响,当再次睁开眼睛时,只见一阵⾎雨向外噴溅,那个女人的腿都被炸开了,⾎⾁模糊,形象可怖。但她还活着,她好像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而在附近的人都吓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这个人喊,都下趴,手护着头!于是大家只能下趴,心存恐惧和聇辱。好孩子楠楠尤其害怕,因为她觉得她是一个非常容易招来各种各样事情的人,她在人群中尤其显著。听说态变者或与众不同的人都具有一种气质,这和长得什么样无关,和眼神有关。和他/她的整体氛围有关。她相信她就是具有那种莫名其妙的气质的人。像她这样的人,很容易在一万个人里就轻易找到自己的同类。也很容易在一万个人里面被同类轻而易举地找到。 他们排着队向前走,大家都忐忑不安。这时,有两个男人拿着类似于手榴弹的东西噴在队伍的前面,这正好在前面几排,大家惊恐地向后退,队伍立刻了。 这时好孩子楠楠意识到那个察警(他到底是不是察警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种⾝份带来的庒迫感)正微笑地看着她。她低头看去,发现穿得是⽩⾊的⾐服,这太引人注目了,她想脫掉那件⽩⾊外⾐,但立刻又知道这举动更会让人注意。 他说,你们为什么要躲呢? 他在问我。好孩子楠楠心想。她突然意识到那两个噴东西的男人可能是他派来的…他们说“我错了。” 好孩子楠楠喃喃自语:“我错了。” “我错了。”他戏噱地重复了一句。像是在说反话,又像是上司在对下级,或者说两个恋人之间说得话。 他是对她说的。好孩子楠楠清醒地意识到。这无可置疑。 她反驳了一句什么,然后听到他说“没事儿,这我理解…”他仿佛在安慰她,又好像在逗挑和讽刺她。她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不知道他会不会惩罚她,像对那个女人一样。她不知道她是逃跑好,还是抱着他好。也许她能用魅力来服征他,但这可能太小。因为她十分了解这种和她一样的人的想法――他们是不可服征的,任何做出想惑他们举动的人都会遭到更严厉的惩罚和打击,以此来说明这些人的可笑。 好孩子楠楠就这样定定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想什么,该怎么做。 于是她醒了。 有一天晚上,突然全楼停电20秒。好孩子楠楠知道,这是Neo来了。Neo来看她了。她跪倒在地,泪流満面。她想她再也不用对那些她看不惯、讨厌的事情来容忍,这才发现她想过的,无非就是定安的生活,有一个她爱也爱她的人,有一些朋友,有温暖的家庭。像所有孤独的孩子,她需要友谊。她奉行的友谊政策就是:如果你没有朋友,那就去创造一个。 她想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 她突然发现她丢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一本影集。她翻箱倒柜,手上都沾満了灰,却怎么也找不着,那本影集像所有东西一样丧失在记忆深处。 那本影集封面有一只彩⾊的蝴蝶。那里有她两年內的所有照片,那有她两年內穿过的各种⾐服,活动的各种场景和各种姿态和表情。点点滴滴。简直就是二年的时光被凝固在胶片上。拍下的照片和穿过的⾐服一样,都代表着旧⽇时光。 世事变化无常,她只能含笑带泪地接受。 心理医生看了看对面的好孩子楠楠。后者一副不自在的样子。 在填了一张有各种奇怪问题的表格(包括是否有手的习惯)后,她坐在沙发上等那个30多岁的医生跟她谈话。 许多问题突然要集中在一个小时(或许两个小时)內说给一个陌生人,而这个陌生人看上去并非特别值得信任和尊重,好孩子楠楠感到自己在进行一场徒劳无益的演说。并且是场付费演说。 好在她并无所谓。她愿意尝试一下,说出一些细节和信息来观察此心理医生的反应,尽管这实验之前就已经知道这无能改变(主要是指心理医生的状态)的结果。她没说太多,有些苦恼感觉如郑重其是说来不值一提。 “医生,我最近老做梦。” “什么梦,说来听听。” “我经常梦到学校和⾰命。有许多次我梦在我在跟着队伍行游。我还梦到过许多已经死了的人,他们在梦里跟我不错,是朋友。” “那天我很⾼兴。我记得我骑在一个男军官头上,我也穿着军装,他带我跑过鲜花、草地、仪仗队,队伍里全是军人,他们羡慕而惊讶地看着我们。我像是骑在马上,特别开心。有段时间我分不清梦和现实的区别,常常发现自己躺在上,但累得几乎要虚脫。按理说不应该醒来后就像跑了五千米这样累,哪怕是没有休息好也不应该是这种感觉。我常常不记得自己的⾝份。 还有一回一个胖男人劫持了一所学校里的大约一千个生学,每个人穿着红⾊的校服,去登一座很危险又难爬的山。我中途想溜走,半路上有农民,还有许多的军人,穿不同军装属于不同权政不同队部的军人。我想让他们替我掩护,他们未置可否。我拼命脫掉那红⾊的⾐服,可惜上⾐太紧,而要脫掉子又要先脫鞋。那个男人发现了,他在找我,我爬到墙上,试图躲避他,却在最后被他发现,就在他向我扑过来要杀(也可能不杀)掉我的时候,⾝后有一个男人扑过来抱住他,并给了我一把⽔果刀,并喊道,某某(我忘了当时叫的他的名字是什么),你太过份了,我受不了你了! 我用那把刀捅进了那个胖男人的肚子。他快死前我们还对话呢,他说他就是想有所成就,才来利用我们。这时旁边又有人递给我一把刀,我笑着没有接那把刀。 我对那个男人说,你的目标和方式都选错了!随后我挣扎半天才醒来。 还有一个晚上,我梦到了⽑主席。那应该是建国初期。 那是一个夜晚,我坐在大会堂里开会。突然灯灭掉了,外面的月亮照亮了会场,我坐在主席台上,看到整个大会堂是弧形的,下面坐着密密⿇⿇的人,整个会场都坐満了。这时,⽑主席走过来,他和我握手。我们离得很近,他很⾼大,手很温暖。我对他说了两句话,一是,谢谢您解放了全国中。二,您可千万千万不要发动文化大⾰命啊! 后来我发现我和许多人去行游。 我的⽩天基本都用来做梦。生活的一半是梦境,梦境逐渐超出了正常时间。 我梦见我用了二个小时(仿佛我也用了两个小时进行了这场旅行),乘机飞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好像是国外。我还穿着冬天的⾐服,而当地应该是夏天。我特别奋兴,天很蓝…我看到了大海,也是碧蓝⾊,我想着要游泳,要买一件新泳⾐,我没带任何行李。 我跟随一些游客登上一座⾼大的建筑,太⾼了以至于让大家害怕,于是我们下来。那建筑下楼的设计很经典,有许多种下楼的方式,可能隔几十米就分一种。在休息时,我和他们聊天,知道他们是从湾台来的。他们很亲切地和我聊天,奇怪的是只有老头子没有老太太,后来一个老头还让他孩子过来站在我旁边跟我说话,那小伙子长得还不错…在梦里,我得到了一种非常快乐的,人与人之间谐和流的感快,我当时的面部表情也一定很放松。 我还梦到过有半个班的战士在我家的院子里训练。我想和其中一个人爱做,但是没有地方,于是作罢。 还有一个场景是我在喝可乐,在一个大仓库里,翻阅许多杂志…” “你刚才说你的⽩天都用来做梦?” “是的。医生。” “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和姐小差不多的工作…” “噢…你不担忧生活来源吗?” “还好吧。” “那么,你最近遇到什么让你烦心的事儿了吗?” “我的狗死了。” “嗯。我理解你。可是,许多人也遇到过这种状况。” “医生,难道一条生命的死亡会这么令人无动于衷吗?哪怕它只是一只小动物,如果你和它建立了感情,你会无动于衷吗?难道有的时候,你不觉得你就是它吗?…算了,我说的这些,您是不会明⽩的。” “你现在好些了吗?” “后来,我家又来了一只小猫,我特别喜它,把原来给小狗买的浴也给它用,可是后来我爸妈把它送人了。我又增加了一次新的打击。这让我现在越来越自闭。我不相信感情关系是可以建立可以永久固定的。” “那么,我建议你多进行户外运动。这对你有好处…” wwW.niL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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