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莲梦 第五回 无情争似有情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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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归莲梦  作者:佚名 书号:38613 更新时间:2017/8/16 
第五回 无情争似有情痴
  当下⽩从李见‮姐小‬花容月貌,真个难得,王昌年这般思慕,实实应该。只是女貌虽佳,情意颇薄,今⽇见我,全无羞惧之⾊。当⽇王昌年的恩情丢在那里?我且‮戏调‬他一句,看是如何。便说道:“‮姐小‬在上,小生三生有幸,今夕得遇佳人,⽇后当以金屋贮之。”只见香雪正颜厉⾊,唤添绣送一杯酒与从李,立起⾝来道:“相公在上,妾今夜不是与相公结亲,特请相公进来有一段苦情奉告。著相公肯谅微情,自当生死衔结。若必以⾊妾,请尽此一筵酒席,妾当以颈⾎溅污尊服。”从李想道:“我道他有些做怪,果然来了。”因问道:“‮姐小‬所言,必有原故,请说明了。”香雪道:“妾先⽗,总戎陕中,不幸尽节。先⺟存⽇,曾同先⽗以妾⾝许字家表兄王昌年,虽未成合,然⽗⺟有命,不敢有违。今昌年飘泊他乡,生存未卜。继⺟希图财礼,复许相公。但相公如此才貌,岂无淑女相配。妾于今⽇所以不轻死节者,盖面见相公,备述情理。倘相公怜念苦情,得全节义,不特生受大恩,即死,亦感怀盛德。若必迫妾⾝然后为快,必如继⺟之意,勿谓妾是软弱女儿无刚肠烈,可以随波逐流的,请相公看妾手中这是何物!”便于间取出利刃两把,按在台上,吓得添绣缩做一回。幸喜得从李是刀里钻出来的,不被他惊吓,反笑道:“‮姐小‬请坐,不必着急,小生是个诗礼之人,必不敢轻犯‮姐小‬,今夜且住在书房里去,容⽇再议。若‮姐小‬执如此,不妨结个⼲姊妹儿。”香雪道:“感相公盛德。但生死只此一意,别无再议。”从李遂不吃酒,走出房来。房外焦氏打听这番说话,反吓出一⾝冷汗,不敢进房。从李是夜在书房歇了。香雪唤添绣关了房门去睡。焦氏在外边‮夜一‬不安,惟恐香雪做出事来,时时打听消息。

  到了次⽇,从李起⾝,思想‮姐小‬昨夜的话,虽则烈,或者是一时之气。“我今⽇再委曲骗他,看他如何。”

  到了早饭后,依旧进房来见‮姐小‬。‮姐小‬算做宾客相待,唤添绣取茶来请相公吃,从李着添绣出去,对香雪道:“‮姐小‬昨夜的话,实可敬重。但事势如此,还商议得否?令表兄既无成礼.又无媒妁,终是个路人。小生明媒正娶,也不辱没了‮姐小‬。况小生恩深情重,凡事悉凭‮姐小‬,决不作负心之事,‮姐小‬岂可独恋私情,反疏大礼。如必不肯,小生堂堂男子,不弱于人,见弃房,何颜自立,便死也要相求了。”香雪听了,从容答道:“相公差矣。妾见相公来,已准备得停当。相公若休此念,就是恩人,若不放心,便是仇敌了。你看我満⾝⾐服,俱已密密好,就把快刀,也割不开。至于利器,不止一件,満房內外,皆有蔵匿。妾是将门之女,决不见辱于人。请从此别了。”从李看香雪一头讲话,间⽩晃晃的刀渐渐按在手里。又恐勒得紧,万一失手,反负了昌年。急上前作揖道:“小生得罪,望‮姐小‬息怒。婚姻两字,再不敢提起了。但小生有一段心事,要与‮姐小‬剖明,必待今夜面谈,又不可一人知觉。‮姐小‬不要疑心。”香雪道:“有话便说,何必夜间,恐涉瓜田李下之嫌。”从李道:“不是这样。倘一言不合,‮姐小‬所带的佩刀在手里,何必多疑。”香雪道:“这也不妨,且看所言如何。”

  一⽇无事,挨至夜间,从李果然又到‮姐小‬房里来。香雪仍旧准备,有凛然难犯之容。从李笑道:“‮姐小‬宽心。”香雪道:“所言何事?”从李唤开添绣,剔亮灯烛,悄悄对香雪道:“我原不是男子。”香雪道:“休得哄人,你今夜指望求合,决无此事。”从李道:“谁来骗你,你若不信,我脫与你看。”遂卷起⾐服,露出下⾝,拖香雪的手到一边一摸,香雪囗囗囗囗,吃了一惊,说道:“果然是个女子。怎么有这样事?”从李道:“如今可放心了,切不可说破。今夜可容我在上睡,慢慢说明来历。”香雪道:“这也罢了,只是外人见了不雅。”⽩从李道:“你的表兄,我也认得,我特为他来周旋你。恐怕焦氏害你,故此假装做男人的。”香雪大喜,便把⾝边带的刀丢开,线的⾐服拆开,遂唤添绣到厨房取酒来吃。焦氏听见要酒,喜道:“不知新郞说甚么话,‮姐小‬便顺从了,这也奇怪。”连添绣也呆了半晌,遂取酒肴进去。香雪与从李吃了更余,两人上去睡。合家大小无不称奇。

  是夜,香雪问道:“你既是女⾝,为何假做男子在外混帐?又何从认得昌年?”从李道:“我原姓⽩,名从李,是山东人。家业富饶,因躲避仇家,改姓易名,避至陕西。在饭店上遇见昌年。他备述‮姐小‬家中请事,我怜惜他孤苦,将盘送他去纳监,现如今在京里。我又恐怕你在家被继⺟凌,急急赶到这里,就闻得焦氏要把你卖与潘一百,‮姐小‬可晓得吗?”香雪道:“我在家⽇夜被他拘管,外事全然不知,幸喜造化,逢着你来救我。”从李道:“就是焦顺与潘一百的事也是我下毒手治他的,以后切不可走漏风声。我与你只作是夫,倘若我到别处去,那焦氏虑我,料不再把你婚配别人。专等昌年功名成就回来时节,付与他,岂不是万全之计。”香雪感谢不尽。从此两个似漆似胶不提。

  却说焦顺同潘一百坐在监里,本是⽩从李弄这手脚。他两人平⽇原无恶迹,按院捉他,也是风闻。一⽇按台提审,公差解到。按合先唤焦顺问道:“你做秀才,平⽇间不习好,读什么书?”焦顺道:“老爷在上,生员原不是读书的,因⺟亲见生员无事可做,将几两银子买一个秀才闲耍。不过是戏耍的意思,难道敢仗秀才的名⾊在外放肆。”按院喝道:“歹奴才,跪下去!”又叫潘一百问道:“你是一方的豪横,可实招来。”潘一百道:“小的平⽇,并无为恶。只因生鄙吝,所以人都怪小的。求老爷超豁。”按院审这两人没有大罪,各责十板,赶出去。只把焦顺的秀才移文学院,斥退了。焦顺与潘一百大喜而归。

  焦顺到家,对焦氏道:“这祸都是你要我做什么鸟秀才惹出的。按院说做秀才要读书的,亏我从直回话,说书是不晓得怎么读,”焦氏道:“你知你妹子已嫁人了?”焦顺道:“可是前⽇姓李的?”焦氏道:“正是他。”就请从李出来与焦顺相见,各叙寒温,大家喜。

  过了两⽇,忽见潘一百着人来请焦顺。焦顺走到潘家,潘一百接⼊坐下,对焦顺道:“舅爷,我与你患难相同,今后喜乐也要相同。请问令妹几时行礼?”焦顺道:“老兄这话休提,我的妹子已被家⺟许配别人了,小弟也做不得主张,奈何?”潘一百道:“啊呀,有这等事!你既然做不得主,二十两银怎么受了?”焦顺道:“老兄不必慌,二十两自然还你。”潘一百道:“那个希罕你的银子,我只在你⾝上要一个子便了。”焦顺见势头不好,就起⾝告别。老潘一把扯住,叫小厮关了大门“若亲事不成,今⽇且捉这假斯文打出本来。”焦顺无门可出,慌做一团。老潘大怒,急走到里头,要寻绳索来捆焦顺,好慢慢打他,还要他写甘责,出他的丑。焦顺见老潘进去,一时慌张,不能行走。忽见墙下有一个狗洞,急脫了⾐服,⾚条条钻出去。及至老潘拿出绳索,他已走去远了。

  老潘见走了焦顺,懊恨不曾打他,遂自走出外边,访问崔‮姐小‬的事。也有认得的,对老潘道:“那崔家的女婿,姓李,陕西人,家道甚富,脚力甚大,必定是卿宦之家,青年美貌,夫极其亲密。”老潘听这番话,想道:“若如此说,不可轻易与他相争,我只恨焦顺,必要治他个快畅,方出我这口气。”一路昏昏闷闷,低头而走。不提防前面一人背了行李劈面撞来,把老潘撞翻,跌了一。老潘爬起来,把那人拖住便要厮打。仔细一看,认得是王昌年。老潘道:“大兄,久违了。从何而来?”昌年道:“一时有失,撞跌仁兄,得罪得罪。”老潘道:“小弟正有一事要告诉,不期遇着吾兄,极好极好。且同到寒舍去。”

  看官,你道昌年在京纳监,为何反在这里?不知前⽇别了⽩从李,遂同宋纯学⼊京,纳了北监,一应盘费,纯学与他料理,就与纯学如亲兄弟一般。无奈思想香雪‮姐小‬,时刻不忘。在京半年,终⽇忧郁,纯学只得付与盘,打发他归家“看看‮姐小‬,就进京来赶那试期,不可自误功名。”虽年耐别。一囱上无心游玩,急赶到家。适值撞着老潘,不知甚事,扯住不放,只得同到他家。

  两个坐定,老潘问道:“仁兄一向在何处?”昌年道:“小弟风尘流落,偶遇一个相知,承他带挈都中,进了北雍。”老潘道:“恭喜恭喜。可晓得令姨夫家中之事?小弟近⽇受了焦顺的气。”昌年道:“半载未归,一事不知。请问仁兄为何受他的气?”老潘道:“因小弟于两月前丧了拙荆,偶与焦顺闲叙,他慨然以令表妹‮姐小‬许配小弟,他的媒金也先送了。不意小弟遇了一场官司,羁迟月余,幸喜昭雪。不意焦顺忘恩负义,竟私下将令表妹⼊赘了一个陕西公子,贪他财礼,拒绝小弟。小弟气愤不过,正要诉之公庭。吾兄此来,极妙的了,还要恳求做个⼲证。”昌年听见这话,吓得心头跳,急急问道:“有这般事?果然真否,还是受过了聘,还是成过了亲?”老潘道:“小弟正争此事,岂有不真。半月前⼊赘的陕西公子,姓李,少年美貌,夫两个如鱼得⽔。这几⽇令表妹腹中自然有外甥了。”昌年听到此际,⽑骨悚然,因对老潘道:“若果有此事,小弟今晚暂借尊处下榻,还要问个详细。”老潘道:“极便的。”就叫人速备夜饭。两人同进书房,老潘就把香雪‮姐小‬从前彻后说得有枝有叶“如今他两人同行同坐,相爱得紧。吾兄不信,明⽇回去一看,便晓得小弟不是说谎。”老潘一头讲话,一头劝酒。昌年此时一滴酒也吃不下,气得浑⾝⿇木。及吃完夜饭,老潘自进里面去。昌年独睡在书房,长吁短叹,想道:“妇人⽔,一至于此!我明⽇若回去,那焦氏⺟子极其刻薄。香雪既已嫁人,有何颜面。况且败柳残花,可是争得的。但恨命蹇,遇这一班冤家。明⽇也不回去,只索进京,死也死在外边,也不想及家乡了。”

  次早起⾝,也不辞老潘,卷了行李,竟自出门。一路上,餐风宿露,不多几⽇便已到京,宋纯学接见大喜,就问:“尊夫人安稳添福,不受继⺟之累么?曾完亲否?”昌年听见“尊夫人”三字,要回答,却一团怨气塞住咽喉,象痴呆的一般。停了一会,方发声长叹道:“小弟此⾝本要寻死,因承仁兄之爱,不能相负,故此特来再会。”就把归家遇着老潘,晓得‮姐小‬嫁人的事备述一遍。又道:“小弟遭遇如此,还话在世上做什么?”纯学道:“大丈夫处世,何必留恋一女子。他既无情,就该把念头割截了,凭着吾兄才貌,但没有绝代佳人相配?如今勿坠志气,须要努力功名为重。”昌年无可奈何,只得同纯学温习文义。

  光陰易过,忽及秋闱,纯学同昌年一齐进场。及至揭晓,两人俱皆中试。论起来昌年中举,自然报到家来,为何香雪不知?是因昌年与纯学纳监时俱籍金陵乡贯,所以报子不到河南。那昌年又错认香雪嫁人,也不寄信回去,香雪如何得知。当时京中见昌年少年登科,就有几辈来与昌年说亲。昌年因痛恨前姻,誓不再娶,一概谢绝。看看腊尽舂初,又是会试期到了。宋、王两人三场试毕,却又文齐福齐,⾼⾼中了两名进士,殿试俱在二甲。各选了部属,昌年是刑部,纯学是礼部,同在京做官不提。

  却说从李自从与香雪说明来历,相亲相爱,夜里做了姊妹,⽇里做了夫,內外人等并无一人晓得。一⽇在月下饮酒,私下提起王昌年,未知何⽇见面,从李也想念不已。两个就即席题诗,作《秋闺昑》四首。每首取秋景的题目,两人分韵,顷刻而成:别团扇

  拂拭亲承纤手擎,素纨裁取梦前⾝。

  曾将明月陪歌席,无复清风近⽟人。

  长夜班姬空有泪,明朝庾亮又扬尘。

  炎凉如此真成恨,那得桃花处处舂。

  闻雁

  幽咽长天拂曙流,苍葭⻩叶満汀洲。

  云楚馆三更月,⽔涨江城万里秋。

  系帛有书应在⾜,衔芦索件数回头。

  衡此去无多路,切莫哀昑动旅愁。

  中秋对月

  海碧天青迥出群,嫦娥端不解行云。

  香飘桂子空中落,曲奏霓裳静里闻。

  且喜蟾先令夜満,预忧鸾镜隔窗分。

  长年捣药缘何疾,疗得相思即似君。

  促织鸣

  凄切虫昑感岁时,织成愁绪万千思。

  不添旅馆寒⾐薄,每促孤檠夜纺迟。

  落月似梭云似锦,晓风如络雨如丝。

  所嗟辛苦机中妇,难免宵来露处悲。

  两人作完了诗,促膝而坐,谈些心事。谁想这‮夜一‬引动了一惯贪花的妇人,你道是那个?就是焦顺的子杨氏。原来杨氏心,‮夜一‬也少不得男子。如初焦顺在监里,夜夜去寻书童爱儿取乐。前⽇,焦顺被潘一百出丑,从狗洞逃归,想起老潘不是好人,又值学院斥退秀才,甚无颜面。与⺟亲焦氏算计,多措盘费,到京里去,谋袭崔世勋的百户。杨氏因丈夫出门,虽则宠幸爱儿,却又厌常喜新,时时窥探香姑娘房中之事,一片心情,竟落在⽩从李⾝上。往往背了焦氏,挨⾝进香雪房里来,见了从李,就満面添花,捉个空或⾜丢个眼⾊,或是捻他一把。从李自歉肚下无应酬之物,心中其实怕他来亲近,又不好十分拒绝,只得勉強答应。那‮夜一‬月下题诗,已更深了,焦氏与众丫鬟俱各睡去。杨氏打听香雪未唾,就摸进来,笑对香雪道:“姑娘如此⾼兴,这样天气还不曾睡,倒坐在风露之中。”香雪笑道:“今夜月明如⽔,不可辜负嫦娥,睡他做甚么。”杨氏道:“外人说姑爷是个风流佳婿,却这般耐心清坐。若像你哥哥,一刻也耐不得了。不知姑娘今夜肯带我闲耍片刻否?”香雪道:“这个何妨。”就叫添绣:“大娘在此,再暖酒壶来。”杨氏道:“你们作诗,我是不识字的,只把酒来奉陪罢。”从李见杨氏模样,就说道:“小生⼊赘贵府,从未曾与大舅⺟杯酒相叙。今夜借花献佛。”杨氏见从李有兴,愈加癫狂,渐渐把⾝子挨做一团。香雪心里不耐烦,便道:“嫂嫂吃酒。我因夜深,⾝子怯弱,先要睡了。”竟唤添绣进房去伏侍。杨氏见香雪进去,不胜之喜。便扯住从李道:“姑爷在月下坐久了,恐怕寒冷,我有极暖的所在,送与姑爷罢。”从李见他绕忒凶,又难摆脫,思量无计,只得将酒骗他。就⾼声叫:“添绣,多暖酒来。”添绣送上几大壶酒。杨氏看添绣来,私与铜钱二百,说:“你先去睡罢,不要来管我。”添绣乐得受用,也躲去了。从李起初唤添绣来,要他碍眼,好把酒劝杨氏,等他醉了可以脫⾝。不意添绣竟去。杨氏紧紧搂住从李,从李无奈,说道:“舅⺟放了手,我的,必要吃醉,方有兴头。若不吃醉,这囗囗囗东西再不能称意的。杨氏一手扯住从李,一手斟上酒来。你一杯我一盏,吃得流星赶月。谁想从李是陪了香雪吃到多酒,彼杨氏尽力一,酒却涌上心来,把持不定。此时若如当初番大王面前备了醒酒药,便无妨了。谁知这药不曾带得,竟倒在椅上,不省人事。杨氏想道:“他道酒后有兴,如今醉了,此囗必然囗囗,这时若不下手,更待何时。”就将手伸⼊內,横一摸,竖一摸,只有两条滑腿,并无半点囗囗。又思想道:“这也奇怪,难道是没有此道的?我实不信。”又再摸下去,把他前后一摸,不觉笑道:“这相公原来是一个⻩花女儿,空骗我想了多少⽇子。”从李昏昏沉沉,不知所以。杨氏扶他进房去睡,急急转⾝向书房来,寻爱儿煞火。爱儿抱他上,说道:“大娘今夜为何这更深才来?”杨氏道:“我的儿,囗囗囗重些,我有一件好笑事对你说。”爱儿着实囗囗囗囗,就问什么好笑事。杨氏道:“⻩昏时候,我闲走到里头,看见李姑爷独自一个醉倒在椅上。我因一时⾼兴,将手在他內一摸,可煞做怪,全不是男子,倒是个女人。你道好笑不好笑。”爱儿逍:“怪道‮姐小‬起初何等拒绝,后来便容易和顺,他两个睡了一头,有甚么趣。”杨氏道:“我也笑他如此。”两人话得亲热,囗囗囗囗囗囗囗助兴。遂大闹一番,不知不觉俱皆睡去。知后事,下回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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