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美女传 第六回 逢义士赠妾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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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第一美女传  作者:素庵主人 书号:38611 更新时间:2017/8/16 
第六回 逢义士赠妾穷途
  词曰:迭迭云山,回首处客心愁绝。最伤情,目断西川,梦归地阙,芳草路行骑绝,夕驴背征人咽,问苍天,何事困英雄,关山别。合花,被吹折,连理枝,凭谁接?

  望天涯、镇⽇衷肠郁结。万里雾深文豹隐,三更月落杜鹃泣。叹孤⾝南北任飘蓬,庄生蝶——

  右调《満江红》话说钟景期与冯元从寺中逃出,心里慌张,也不顾有路无路,披荆戴棘窜。从山嘴忽跳出一只大虎来,往景期⾝上便扑,景期闪⼊林中,叫声:“啊呀!”吓倒在地。冯元也在林子里吓得手软脚酥动弹不得。那大虎因扑不着人,咆哮发怒,把尾在地下一剪,刮得沙土飞卷起来。忽喇一声山摇⾕动,望着林子又跳将起来,冯元正没理会,只见那虎“扑”的一声跌翻在地上滚。那边山坡,一个汉子手提钢叉飞奔前来,举定叉望着虎肚上连戳两戳,那虎鲜⾎迸流,死在地上。冯元看那汉子,甚么模样:⾝穿着虎⽪袄,脚踏鹰嘴鞋,眼似铜铃,发如铁丝。⾝长一丈,大四围。错认山神显圣,慨疑天将临凡。

  那汉子戳杀了虎,气也不,口里说道:“方才见有两个人哪里去了?”就转⼊林里来寻。冯元连忙跪下道:“可怜救命!”那汉子扶住道:“你这人好大胆!如何这时候还在此行走?若不是俺将药箭倒那孽畜,你们命几乎断送了。”

  冯元道:“小人因跟随那钟状元来此,适才误⼊永定寺中,奷僧谋害我主仆,我知风逃窜到此,行李马匹尽在寺中。”汉子道:“你主人叫甚名字?既是状元,为何不在朝中却来此处?”

  冯元道:“我主人名叫钟景期,为参劾了李林甫,谪贬石泉堡司户,故由此路经过。”汉子道:“如此说是个忠臣了,如今在哪里?”冯元指着道:“那惊倒在地的就是。”汉子道:“待我去扶他。”便向前叫道:“官人苏醒!”冯元也来叫唤了十数声,景期方渐渐醒了。

  那汉子轻轻扶他起来,他还半晌站立不得,靠着松树,有言没气的便道:“吓杀我也,是什么人救我?”汉子道:“休要害怕,大虎已被俺杀死了。”景期道:“多谢壮士救命之恩。”

  汉子道:“这是偶然相遇,非有意来救,你何须谢得!”景期道:“如今失了路径,不知该往哪里去,望壮士指引。”汉子道:“官人好不知死活,我这山名叫剑峰山。魍魉人,虺蛇布毒,豺狼当道,虎豹満山,就是⽇里也须结队而行,这时候如何走得?也罢,我敬你是个忠臣,留你主仆二人到俺家中暂住一宵,明⽇走路未迟。”景期道:“家在何处?”汉子道:“就在此山下。”景期道:“壮士,你才说这山如此利害,怎生得住?”那汉子笑道:“俺若害怕贪生,怎生独自一人在此杀虎了。俺住此二十年,准准杀了一百余只大虎了。”景期道:“如何有许多虎?”汉子道:“俺若隔两个月不杀虎,⾝子就要瘦倦了,不要讲闲话,快随我下山去。”说罢,将死虎提起来背在⾝上,手执钢叉,叫声:“随我来!”大踏步向前竟走。

  景期与冯元拽着手随后而行,心中又怕有虎跳出来,只管回头看着后边。

  三人走了里许山路,愈加险阻。那汉子便如踏平地一般。

  景期与冯元蹲着腿,弯着,扯树牵藤,一扒一跌,好生难捱。

  那汉子回头看了这光景,笑道:“你们不理会,走山须是大着胆,竖着,硬着腿,脚步儿实实的踏去才好。若是心里害怕,轻轻踏去,就难于走了。”景期、冯元听了,依他的言语,果然好走了。又行二、三里,见山下林子里透出灯光,那汉于在林子里站着不走。景期想道已到他家门首,一定是让我先走,所以立定。便竟向林子中走去,汉子便横着钢叉拦住道:“你休走!俺这里周围通埋着窝弓暗弩。倘误伤了,害了命,你二人可扯着我⾐袖慢慢而走。”景期、冯元心里暗暗感,扯了他⾐袖走将进去。早到⻩沙墙下,一头⽑竹小门儿闭着。汉子将钢叉柄向门上一筑,叫道:“开门!”里面应了一声,那门儿“呀”的开了。见一个浓眉大眼的长大丫环手持着灯,让他三人进去。那汉子将虎放在地下,向丫环道:“这是远方逃难的官人,我留他在此歇宿。你去向大姐说知,收拾酒饭。”

  丫环应了,扛着死虎进去了。

  汉子将钢叉倚在壁上,请景期到草堂施礼坐定。景期道:“蒙壮士⾼谊,感不尽,敢问壮士⾼姓大名?”汉子道:“俺姓雷,名万舂,本贯涿州人氏,先⽗补授剑门关团练,挈家来此。不想⽗⺟俱亡,路远回去不得,就在此剑峰山里住下。

  俺也没有室,专⽇在山打猎度⽇。且有一个亲兄,名唤雷海青,因年少触了瘴气,双目俱瞽,没甚好做,在家学得一手好琵琶、羯鼓。因往成都赛会,名儿就传⼊京师。天宝三年,被当今皇帝选去,充做梨园典乐郞官。他也并无子嗣,只生一女。

  因先嫂已亡,自己又是瞽目之人,不便带女儿进京,所以留在家中,托俺照管。止有适才出来那个丫环在家伏侍。草草恭应不周,郞君休嫌怠慢!“景期道:”在此搅扰不当,恩公说哪里话!“外面说话,里面已安排了夜饭。那长丫环捧将出来,摆在桌上,是一盘鹿⾁,一盘野,一盘熏兔,一盘腌虎⾁,一大壶烧酒。

  雷万舂请景期到席坐下,又叫冯元在侧首草屋里面坐了。

  也拿一壶酒,一盘獐⾁与他去吃。万舂与景期对酌吃了一回,万舂道:“近⽇长安光景如何?”景期道:“今⽇李林甫掌握朝纲,安禄山陰蓄异志,出⼊宮闱,肆无忌惮,只恐铜驼遍生荆棘,石马埋没蒿莱,不久就在目前矣!”万舂道:“郞君青年⾼拔,就肯奋不顾⾝,尽忠指奷,实是难得。只是你窜贬遐方,教令尊堂与尊夫人如何放心得下。”景期道:“卑人⽗⺟俱亡,尚未娶。”

  万舂听了,沉昑了一会道:“原来郞君尚未有室,我有一句话儿要说,若是郞君肯依俺,便就讲。若是不依俺,便不讲了。”景期道:“兄是我救命恩人,有何见谕,敢不领教。”

  万舂道:“家兄所生一女,名唤天然。年已及笄,尚未字人。

  俺思当今天下将,为大丈夫在世,也要于朝廷⼲几桩大业。

  只因舍侄女在家,这穷乡僻壤,寻不出个佳婿。俺故此经年留连,不能一旦雄飞。今见郞君,翰苑名流,忠肝义胆。况且青年未娶,不揣葑菲。俺要将舍侄女奉执箕帚,郞君休得推却。“

  景期道:“萍⽔相逢,盛蒙雅爱,只是卑人虽未娶早成定聘。若遵台命,恐负前盟,如何是好?”万舂道:“郞君所聘是谁家女子?”景期道:“是御史葛天民的‮姐小‬,名唤明霞,还是卑人未侥幸以前相订的。”万舂道:“后来为何不娶?”

  景期道:“葛公也为忤了安禄山,降调范去了。”万舂道:“好!翁婿都是忠臣,难得!难得!也罢,既如此,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愿将舍侄女赠与郞君,备一位小星,以侍葛‮姐小‬。”

  景期道:“虽然如此,只是令侄女怎好屈他,还须斟酌,不可造次。”万舂道:“郞君放心。舍侄女虽是生长山家,颇知闺训,后⽇妾夫妇之间决不误你。况你此去石泉堡司,也是虎狼出没的所在,俺侄女亦素谙窝弓药箭之法,随你到任,不惟暂止频繁,还好权充护行。不须疑惑,和你就在此堂中一拜为定。”景期立起⾝来道:“台意既决,敢不顺从。请上,受我一拜!”万舂也跪下去,对拜了四拜,复⾝坐了。

  那长丫环又拿出饭来。万舂看了便一笑,道:“还有一桩事一发做了。这丫环年已二十,气力雄壮,赛过男子,俺叫他是勇儿。相盛价使,也没有对头。俺将他二人一发配成夫妇,好同心协力的伏侍你们,意下如何?”景期还未回答,那冯元在侧首草房里听见,慌忙奔到草堂上就跪下叩头道:“多谢雷老爷,小人冯元拜领了!”景期、万舂二人,大家好笑。

  吃完了饭,各立起来,万舂就取一本历头在手內,道:“待我择一个吉⽇就好成亲。”冯元道:“夜里看了历头,要犯墓库连向,雷老爷不要看。”万舂笑道:“这厮好婆子话,听了倒要好笑。”揭开历本一看,道:“恰好明⽇就好⻩道吉⽇,就安排成亲便了。”景期道:“只是我的⾐服都同着行李尽在永定寺里,明⽇成亲,穿戴什么?”万舂道:“不妨,你开单来,俺明⽇与你讨还。他若不肯还,俺就砍了他的光头来献利市。”景期道:“不须开单,我⾝边有工马帐在此。”便在间取出帐来。万舂接来一看,上边一件件写得明⽩:大铺盖一副,內绸夹被一条,布单被一条,-丝褥一条,羝单一条,小铺盖一副,內布夹被一条,布单被一条,布褥一条,青布直⾝一件,稍马两个,內皂靴一双,油靴一双,朔手两枝,茄瓢一只,拜匣一个,內书三部,筹子一把,跟句一个,并纸墨笔砚图书等物,⽪箱一只,內红圆领一件,蓝圆领一件,直⾝三件,夹袄二件,单衫三件,两条,裙一条,银带一圜,纱帽盒一个,內纱帽一顶,外剑一把,琴一张,夜壶一把。

  万舂看完道:“还有什么物?”景期道:“还有巾一顶,葛布直⾝一件。仓卒间走,在他房內。还有马匹、鞍辔,并那驮行李的驴子都不在帐上。”万舂道:“晓得了,管教一件不遗失。”说罢,进去提了两张⽪出来,说道:“俺家没有空闲帐,总是天热,不必用被,有虎⽪在此。郞君垫着,权睡一宵。那张鹿⽪冯元拿去垫了哩!”说罢,放着⽪儿进去了。

  景期与冯元各自睡了。明早起⾝见勇儿捧一盆⽔出来,说道:“钟老爷洗脸,二爷吩咐请钟老爷宽坐,不要在外面去闯。”

  景期道:“你二爷呢?”勇儿道:“二爷清早出去了。”景期在草堂中呆呆坐了半⽇,到辰时分,只见雷万舂骑着景期的马,牵着驴子,那些行李通驮在驴背上,手里又提着二个大筐子,有果品香烛之类在筐子內。到草堂前下了马,那冯元看见,晓得讨了行李来,忙来搬龋万舂道:“俺绝早到那秃驴寺中,一个和尚也不见,只有八十余岁的老僧在那里。俺问他时,他说昨晚走了什么钟状元,诚恐他报官捕捉,连夜逃走了。那主持人鉴放心不下,半夜里还在山上寻觅,却被虎咬去吃了。有道人看见逃回说的。”景期道:“天道昭昭,何报之速也!”万舂道:“你们的行李、马匹都在此了。俺又到那秃驴房內搜着,见有果品香烛等物。俺想今⽇做亲,必用得着的,被俺连筐子拿了来,省得要去买,又要走三、四十里路。”景期道:“叔翁甚费心了!”

  两人吃了饭,万舂叫冯元跟出去了。一会回来,冯元挑着许多野、野鸭、鹿腿、猪蹄,又牵着一只羯羊。万舂叫勇儿接进去了。少须,一个掌礼的、两个吹手进来。那掌礼人原来兼管做厨房的。这还不奇,那吹手更加古怪,手里只拿着一只喇叭,一个鼓儿,并没别件乐器。一进来,就脫下外面长⾐便去扫地打⽔、揩桌抹凳。原来,这所在的吹手兼管这些杂事的。

  景期看了,只管笑。见他们忙了一⽇,看看到夜,草堂上点起一对红烛,上面供着一尊纸马,看时却是一位顶盔贯甲的黑脸将军。景期不认得这纸马,问道:“这是什么神道?”万舂道:“是后汉张翼德老爷,俺们这一方通奉为香火的。”景期听了,作了一揖。

  掌礼人出来⾼声道:“吉时已届,打点结亲。”景期就叫冯元开了箱子,拿出冠带来换了。冯元也穿起一件青布直⾝。

  那吹手就将喇叭吹了几声,把鼓儿咚咚的只管敲。掌礼人请景期就位立了,又去请新人出来。那新人打扮倒也不俗,穿一件淡红衫子,头上盖着绛纱方巾。就是勇儿做伴婆,扶着出来拜了天地,又遥拜了雷海青,转⾝拜雷万舂。万舂跪下回礼,然后夫拜。完了,掌礼人便请雷万舂并景期、天然三人上坐,冯元夫妇行礼。

  那勇儿丢了伴婆角⾊,也来做新人,同冯元向上拜了四拜。

  掌礼人唱道:“请新人同⼊洞房。”景期与天然立起⾝来,勇儿又弃了新人角⾊又来做伴婆,扶着天然而走。冯元拿了两枝红烛在前引道,那吹手的鼓儿一发打得响了,景期只是暗笑,送⼊房里坐定,吹手又将喇叭吹了三声,鼓儿擂了三通,便各自出去。雷万舂吩咐勇儿送酒肴进去。景期在房看着天然,心里想道:“这天然是山家女子,⾝子倒也窈窕,只不知面貌生得如何?”走近来,将方巾揭开一看,原来又是绝⾊的佳人。

  有一首《临江仙》为证:秀⾊可餐真美,一⾝雅淡⾐裳。眼波⼊鬓翠眉长。不言微笑,多媚总无妆。抑只道山野骛,谁知彩凤女凰。山灵毓秀岂寻常。似花花解语,比⽟⽟生香。

  景期看了,不胜之喜。吃罢杯酒,叫勇儿收了碗盏,打发她出去,与冯元成其好事。自己关了房门,走近天然⾝旁,‮存温‬亲热了一番,搂到旁解⾐就寝。一个待字山中,忽逢良偶;一个困顿途次,反遇佳人。两人的快活,通是出于意外。

  那种‮雨云‬绸缪之趣,不待言而可知。话休絮烦,景期在雷家住了数⽇,吩咐冯元、勇儿都称雷天然二夫人。那雷天然果是仪容窈窕,德温和,与景期甚相恩爱。景期恐赴任太迟,说与雷万舂商量起⾝赴任。一面叫收拾行李,一面去雇了一辆车儿、五头骡子来。雷万舂道:“此去石泉堡,尚有千余里。比郞君经过的路更加难走,俺亲自送你们前去。”景期感不尽。

  择了吉⽇,清早起来,景期一骑马在前,天然坐着车儿,冯元、勇儿各骑一头骡子,万舂也骑着骡子押后。尚余两个驮,并景期带来一个骡子,同来驮载行李、家伙。一行人上路而行。

  又过了许多⾼山峻岭、窄道羊肠,方才到得石泉堡。那司户衙门也有几个衙役来接。景期择⽇上任,将家眷接进衙门住下。

  景期将册籍来查看。石泉堡地方虽有四百里方圆,那百姓却只有二百余户。一年的钱粮不上五十两,一月的状词难得四五张,真是地广人希词清讼闲,景期心里倒觉快活。终⽇与天然弹琴下棋,赋词酌酒。雷万舂又教景期习试剑。闲时,谈论些豹略龙韬。

  一⽇,景期正与天然焚香对坐,只见万舂走进来,道:“俺在此三月有余,今⽇要别你二人,往长安去寻俺哥哥。一来告侄女喜信,二来自己也寻个进⾝地步。行李、马匹俱已收拾定当,即刻就走,快暖酒来与我饯行。”景期道:“叔翁如何一向不曾说起,忽然要去,莫非我夫妇有甚得罪么?”万舂道:“你们有甚得罪,俺恐怕郞君、侄女挽留,故此不说。那知俺已打点多时了。”天然忙教勇儿安排酒席来。景期満斟了酒,双手捧出。万舂接来饮了十数大杯,抹着酒,就说道:“郞君与侄女珍重,俺此去若有好处,再图后来聚首。”景期道:“叔翁且住,待我取几两银子与叔翁做盘费。”万舂道:“盘费已有,你不必虑得。”天然道:“待孩儿收拾几种路菜,与叔叔带去。”万舂道:“一路里山上野味吃不了,要路菜做甚?”

  天然又道:“叔叔少停一会,待孩儿写一封书与爹爹,就是相公,也须一个通候启儿去。”万舂道:“俺寻见你⽗亲,自然把家中事体,细细说与他知道,要书启何用。俺就在此上路,你们不必挂念。景期与天然无计留他,只是两泪流,望着万舂双双下拜,万舂慌忙回礼,拜了四拜。冯元与勇儿也是眼泪汪汪的来叩个四个头。万舂看见天然悲泣,便道:”侄女不必如此,你自保重。“说完,随向景期恭了一恭,竟自上马出门。

  景期忙上了马,叫冯元与几个衙役跟了,赶上来相送。与万舂并马行了二十余里,景期只管下泪。万舂笑道:“丈夫非无泪,不洒别离间。郞君怎么这个光景。”景期道:“叔翁的大恩未报,一旦相别,如何不要悲伤。”万舂道:“自古道,送君千里终须别,后会有期,不须眷恋。郞君就此请回。”钟景期见天⾊晚了,只得依允。两人跳下马来,又拜了四拜,作别上马。

  景期自领了冯元、衙役回衙门不题。

  却说万舂匹马上路,经过了无数大州小县,⽔驿山村。行了两个多月,不觉到了长安。寻个饭店歇下,便去问主人家,道:“你可晓得那梨园典乐官雷海清寓在哪里?”主人家道:“他与李⻳年、马仙期、张野孤、贺怀智等一班儿乐官都在西华门外羽霓院教演许多梨园‮弟子‬。客官问他怎的?”万舂道:“我特为要见他,故不远千里而来。明早相还指引。”只见旁边站着条大汉,厉声说道:“看你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怎不出力为王家建功立业,却来寻着瞽目的优伶何⼲?”万舂听见,忙向前施礼。不知这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wwW.niL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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