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野史_第二十三回襄城贾羽辛授首

元代野史第二十三回襄城贾羽辛授首

逆流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元代野史作者:佚名书号:38610	更新时间:2017/8/16
第二十三回　襄阳城贾羽辛授首
第二十三回襄城贾羽辛授首　　却说襄都督吕翔，为征云梦失律丧师，陷没三关，并德安州府县，被逮⼊京。安抚使敖魁，保奏长沙府都统制扈德威镇守襄。德威，字虎臣，淮陰人也。相似马周，鸢肩火眉，气宇轩昂，勇略俱备。一任襄，抚循军民，修治楼橹，聚兵储粮。先是吕翔嗜酒糊涂，沿江盗贼纵横。樊城等处⽩昼抢夺，人情汹汹。德威素有重望，令行噤止。盗贼屏息，襄赖以耝安。时有范国昌、司马肃、⽩映雪三贤士，由东京武来至汉川，闻襄肃清，乃过襄，始知镇守襄者，乃德威也。⽩映雪喜曰：“德威系映雪舅氏，世代将家。我等且观其将才何如？”三人⼊境，见盗贼屏息，号令严明，⽗老称庆，映雪等心中暗喜。恰好扈德威将襄整顿一新，有云梦贾-遣其弟（羽辛），领兵由安陆来窥襄。德威下令樊城等处清野坚壁以待。　　贾（羽辛）遂攻枣，枣告急，德威遣兵救援。自统大军，守凤林关，滨江作险，扼住⽔陆门户。数⽇报来，枣已陷。　　又打宜城，宜城危急。德威自思：不得不救。命健将守关，太守巡城，自往宜城救援。谁知敌兵势如破竹，宜城又下，襄大震。贾（羽辛）得胜，长驱直捣襄。官吏惊慌无措，德威屹然，不以为意。暗思将取之，必姑与之，竟将凤林关守兵调退，屯回岘山。太守崔国器暗暗叫苦，谓属僚曰：“不图扈都统有虚名，而无实用。观此举措，吕都督之不若矣！”德威全不在意，部下裨将请赴武昌求援，德威不应。又报贼兵已过凤林关，直城南下寨，遣人送战书至。德威批回，来⽇决战。　　次⽇、贾（羽辛）左刘环，右张青，排开军马搦战。德威一见贾（羽辛）装模作样，大骂贼徒，拿住碎尸万段。那边张青出马，一柄铁拐，舞动如飞，德威从容举架定。不数合，德威败走。贾（羽辛）驱动人马，追过岘山，德威忽然不见。贾（羽辛）大疑，方退时，岘山上红旗招展，四路伏兵齐起。德威忽然从山⾕杀出，手起一，张青死于马下，刘环保定贾（羽辛）死战夺路而走。德威追至袁曹渡，方始收兵屯住。次⽇贾（羽辛）愤甚，纵骑兵盖地而来，德威不敢抵敌，弃营而走。　　退五里，草草扎营，‮定安‬人马。次⽇又战，德威又败。贼兵夺去营寨。一连数⽇，贼兵皆胜。德威直至岘山屯兵。贾（羽辛）　　大驱人马，来夺岘山，德威弃山而逃；贾（羽辛）大喜曰：“得了岘山，取襄如反掌矣。以得胜之兵，尽扎岘山，准备来⽇筑长围以困襄。襄既破，樊城随下矣。”谁料⻩昏后，德威领大队人马，突将岘山紧紧围定，不与战，四围俱用強弓硬弩来。贾岘、刘环屡次冲突不下。围了数⽇，樵汲道绝，军心慌，贾（羽辛）无计可施，惟与刘环奋勇从上庒下，思溃围出，处处皆被箭回。仍然屯住。不⽇粮尽，杀马而食。　　马尽，渐以人相食了。此时兵士大溃，云梦声息不通，无可救援，处乎绝地，坐以待毙。襄太守崔国器等至此，方知德威不守凤林关，而守岘山之意。官吏军民，人人称庆。　　一⽇，刘环请贾（羽辛）曰：“事急矣，末将拼死杀出，将军随后，得出重围，便有生路。”贾（羽辛）然之。刘环结束食，舍命当先，被德威一马拦住，刘环不敢抵敌，虚掩一，夺路便走。德威引弓就，刘环带箭而逃。德威且不追赶，回马正遇贾（羽辛），亦溃围出走，马只一合，被德威于马上擒之，败兵皆不堪战，口称愿降，德威许之。其余同刘环逃去者，不过千余人而已。枣、宜城传檄而复，德威大获全胜，凯旋城中。贾（羽辛）押赴刑场，数其罪斩之。将首级沿江晓谕，送赴行省。安抚使敖魁大喜襄得人，奏闻元主，力荐德威，将才可用，云梦可平。表至上都，被丞相桑哥匿不以闻，密遣心腹舍人至襄。若能以千金为寿，即领京湖节钺，更有锡命。德威大怒曰：“⾎战疆场，漫言宦囊‮涩羞‬，不⾜以厌老饕。即使⻩金満屋，岂肯借钱神之力，邀铁券之赏，令摧坚陷阵者短气哉！”唾之不顾，舍人羞怒而退，回至上都。桑哥恚甚，立劾德威，拥兵自守，枣、宜城，连失二县，坐视不救。　　洎拿获首逆，又不械送京师，自行正法。请旨逮问，以正欺君之罪。果然世祖闻桑哥之言，如声应响，即时准奏。旨下，并荐主敖魁，皆逮⼊京。中书完泽，极力谏阻。始停⽩⿇免逮。　　另下诏，切责安抚敖魁，不行纠察。扈德威姑念有功于后，降汉川县千户。德威一闻此命，愤惋泣下，连声曰：“安抚误我，安抚误我。”太守崔国器亦为之不平，书空作咄咄怪事。不⽇旨下，德威遂离襄，望汉川赴任。众官吏及所属部曲、麾下军士，皆依依不舍，殷殷饯别。德威平⽇恩威并用，人心悦服。　　城中百姓，老扶幼携，哭送曰：“襄赖有将军，百姓安堵。　　从此一去，小民等不聊生矣！”德威见此光景，亦掩面而泣，安慰百姓，谢别众官，直至鹿门山而别。匹马扬鞭，独行踽踽，至陰城庞公镇，⽇已昏暮，遂于驿中安歇。当晚星月皎洁，银河耿耿，⽟露盈盈。驿中阒寂，一人寝不成寐，孤灯背壁，兀兀独坐，感叹不已。忽佩剑在壁上，铮然有声。德威骇异，忙除下按剑言曰：“扈某乃有功无罪之人，冤遭贬黜，剑匣告警，驿中决有奷细。”言未毕，梁上有长叹声，-下一人，短袖轻衫，头挽双髻，系⾰囊。德威知是刺客，一把擒住。刺客乃从容告曰：“将军休慌，某奉桑哥丞相之命而来，实不利于将军。某若有意行刺，则将军之首早⼊某⾰囊中矣。”德威惊异。　　久之，刺客又曰：“某本枣人氏，幼年落魄江湖，曾遇青城道士，教某此术。⾝轻体健，往来如飞，⽩昼大都中，抉人首级，神鬼莫测。襄乃⽗⺟桑梓，将军威镇，贼除民安。某虽不肖，丧心不至于此。惟后继者至，将军亦难保矣！”言毕，纵上檐角，屋瓦无声，瞥忽而去。但闻四壁虫声，啾啾唧唧，灯烬初落，仍复挑起。德威不敢久居，收拾起行，出驿而去。　　约行十余里，⾝体困倦，遥见山⾕中，隐隐露出灯光，尚有人声。德威异之，近视，乃一张仙观也。內有人击剑而歌。歌曰：元戎无主枉谈兵，⾎溅征⾐恨未平。　　脫却孝侯三尺剑，何人踏浪斩长鲸。　　歌毕，浩叹一回，把酒剔灯，又低声昑曰：北平飞将不封侯，更笑武安死杜邮。　　底事皆含降卒怨，沧江何处下金钩。　　昑毕，德威叩门。內闻剥啄声，门随启，一⾚帻丈夫，岸然而出。灯影之下，目光外，见德威亦赳赳武夫，遂揖之。　　德威系马而⼊，礼毕坐定，将襄事逐一告之。又言驿中，遇桑哥丞相遣人行刺，故暮夜仓皇至此。其人失口叹曰：“女无美恶，人宮见妒。士无贤否，立朝见嫉。某与⾜下，可谓同病相怜耳。某即昔⽇战贾（羽辛）之韩搏虎也。”德威惊谢，叩其行止。韩搏虎曰：“某至云梦，被逐，羞归汉。权且托⾜观中，行将登太行之巅。俯瞰京湖，待时之清，草泽中隐⾝去矣。公汉之行，不必往也。”德威曰：“某昔仕元，实非本意。为今之计，某往汉川固不可，即公往太行，亦非所宜也。”搏虎拱手曰：“计将安出？”德威曰：“某与⾜下，并非⽑义捧檄，为得禄计。不过因廉访使再三恳迫耳。⾜下先祖⽗出将人相，为大宋名臣，功列钟鼎，名垂金石。即德威祖再兴，亦曾统制京湖，著百战勤劳，一心宋室。宋亡，我等不仕，稍犹可原，仕则已违祖训。况今者忠而得谤，信而见疑，尚何恋恋升斗之俸？今后某与⾜下，仍宋人耳。”韩搏虎曰：“某有叔⽗名靖夏者，怒某仕元，累有书来责斥。今遁迹闽中，与⾜下之意同，然则今将何往乎？”德威移座就近，徐言曰：“威昔镇长沙，闻广南罗浮有人起义，传檄遍达荆楚。安抚得知，不敢奏闻，非我等立⾝之地乎？”搏虎大喜，二人一席话，刺刺不休，忽闻长钟动野，村喔喔，道士随起，鸣罢清磐。转⾝一见扈德威，知是襄都督，讶曰：“将军何来？”德威曰：“借宿仙观，将往汉川赴任。”道士叹曰：“将军汗马无功，何苦劳奔驰，要作大元名臣也？”德威佯怒曰：“方今大元一统，何得妄出狂言？”道士笑曰：“不瞒将军，小道在宋，曾为江陵统制张顺部下裨将。主将弟兄，俱勇冠三军，-习⽔战。　　因破襄，元兵三万有余。主将张顺力战而死。死经五⽇，方尸浮⽔面，逆流而上，犹是⾝披甲胄，手持弓矢，⾝中四六箭，怒气如生，直抵桥梁，人皆惊以为神。副将张贵遣小道持蜡书回郢都求援，小道能伏⽔中，七昼夜不食。五⽇遂达郢都，援兵来时，大江⽔阻，与张贵失约为元兵所乘。张贵⾝无完肤，被擒不屈而死。弟兄尽节，故襄至今，立有双忠庙祀之。当时小道派往樊城张汉英麾下，不料元兵攻襄不拔，先围樊城，截断救援。张汉英又令小道泅⽔往临安请援，贾平章置若罔闻，樊城、襄相继陷没。小道犹在枢密府，⽇⽇候令，反被堂吏翁应龙将小道⾰斥除名。小道愤甚，潜伏西湖⽔中，候似道葛岭游湖，即刺杀之，以怈天下公愤。奈爪牙甚众，不能下手，含恨出家。崖山一役，小道虽托迹清虚，尚怀不平也。况二将军以命世之英，反为仇敌效死疆场⾎战乎！”德威大惊，韩搏虎亦讶曰：“某来数月，道长全未露出。”急叩其姓名。道士隐而不言。固问之，惟示以别号，湘陰道士，以己湘陰人，不忘故土也。二人遂以实意告之，道士大喜曰：“愿将军早肃清宇內，扶持故国。世外人得托宇下，为故宋之逸民，不亦可乎？”搏虎曰：“当今灭儒弃道，又何恋此⻩冠为也？　　何不改换装束，仍整威风，我等亦得备顾问。”道士谢曰：“衰朽残年，无心人世。元能弃道，焉能弃我？二公成功所至，当来造访。”德威、搏虎遂与道士盘桓数⽇，辞别而去。Ｗwｗ.ＮiＬｘＳ.Ｃ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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