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侠五义 第七十八回 紫髯伯艺高服五鼠 白玉堂气短拜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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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七侠五义  作者:石玉坤 书号:38587 更新时间:2017/8/16 
第七十八回 紫髯伯艺高服五鼠 白玉堂气短拜双雄
  且说⽩⽟堂见汤生主仆已然出庙去了,对那大汉执手道:“尊兄请了。”大汉道:“请了。请问尊兄贵姓?”⽩⽟堂道:“不敢。小弟姓⽩名⽟堂。”大汉道:“啊呀!莫非大闹东京锦⽑鼠的⽩五弟么?”⽟堂道:“小弟草号锦⽑鼠。不知兄台尊姓?”大汉道:“劣兄复姓欧名舂。”⽩⽟堂登时双睛一瞪,看了多时,方问道:“如此说来,人称北侠号为紫髯伯的就是⾜下了。请问到此何事?”北侠道:“只因路过此庙,见那小童啼哭,问明方知他相公不见了。因此我悄悄进来一看。

  原来五弟在这里‮听窃‬,我也听了多时。后来五弟进了屋子,劣兄就在五弟站的那里。又听五弟发落两个贼尼,劣兄方回⾝,开了庙门,将小童领进,使他主仆相认。”⽟堂听了暗道:“他也听了多时,我如何不知道呢?再者我原为访他而来,如今既见了他,焉肯放过。需要离了此庙,再行拿他不迟。”想罢答言:“原来如此。此处也不便说话,何不到我下处一叙。”北侠道:“很好,正要领教”

  二人出了板墙院,来至角门。⽩⽟堂暗使促狭,假作逊让,托着北侠的肘后,口內道:“请了。”用力往上一托,以为将北侠搡出。谁知犹如蜻蜒撼石柱一般,再也不动分毫。北侠却未介意,转一回手,也托着⽟堂肘后道:“五弟请。”⽩⽟堂不因不由就随着手儿出来了,暗暗道:“果然力量不小。”

  二人离了慧海妙莲庵。此时雨过天晴,月明如洗,星光朗朗,时有初鼓之半。北侠问道:“五弟到杭州何事?”⽟堂道:“特为⾜下而来。”北侠便住步,问道:“为劣兄何事?”⽩⽟堂就将倪太守与马強在大理寺审讯,供出北侠之事说了“是我奉旨前来访拿⾜下。”北侠听⽟堂这样口气,心中好生不乐,道:“如此说来,⽩五老爷是钦命了。欧舂妄自⾼攀,多多有罪。请问钦命老爷,欧舂当如何进京?望乞明⽩指示。”

  北侠这一问,原是试探⽩爷懂情不懂情。⽩⽟堂若从此拉回来说些情话,两下里合而为一,商量商量,也就完了事了。不想⽩⽟堂心⾼气做,又是奉旨,又是相谕,多大的威风,多大的胆量!本来又仗着自己的武艺,他便目中无人,答道:“此乃奉旨之事,既然今⽇邂逅相逢,只好屈尊⾜下,随着⽩某赴京便了,何用多言。”欧舂微微冷笑道:“紫髯伯乃堂堂男子,就是这等随你去,未免贻笑于人。尊驾还要三思。”

  北侠这个话虽是有气,还是耐着儿提拔⽩⽟堂的意思。谁知五爷不辨轻重,反倒气往上撞,说道:“大约合你好说,你决不肯随俺前去。必须较量个上下。那时被擒获,休怪俺不留情分了。”北侠听毕,也就按捺不住,连连说道:“好,好,好!正要领教领教。”

  ⽩⽟堂急将花氅脫却,摘了儒巾,脫下朱履,仍然光着袜底儿,抢到上首,拉开架式。北侠从容不迫,也不赶步,也不退步,却将四肢略为腾挪,止于招架而已。⽩五爷抖擞精神,左一拳,右一脚,一步紧如一步。北侠暗道:“我尽力让他,他尽力的勒,说不得叫他知道知道。”只见⽟堂拉了个回马式,北侠故意的跟了一步。⽩爷见北侠来得切近,回⾝劈面就是一掌。北侠将⾝一侧,只用二指,看准肋下轻轻的一点。⽩⽟堂倒菗了一口气,登时经络闭塞,呼昅不通,手儿扬着落不下来,腿儿迈着菗不回去,儿哈着不起⾝躯,嘴儿张着说不出话语,犹如木雕泥塑一般;眼前金星滚,耳內蝉呜,不由地心中一阵恶心,实实难受得很。那二尼噤不住⽩⽟堂两手,⽩⽟堂噤不住欧舂两指。这比的虽是贬⽟堂,然而⽟堂与北侠的本领究有上下之分。北侠惟恐工夫大了必要受伤,就在后心陡然击了一掌。⽩⽟堂经此一震,方转过这口气来。

  北侠道:“恕劣兄莽撞,五弟休要见怪。”⽩⽟堂一语不发,光着袜底“呱咭”“呱岵”竟自扬长而去。

  ⽩⽟堂来至寓所,他却不走前门,悄悄越墙而⼊,来至屋中。⽩福见此光景,不知为着何事,连忙递过一杯茶来。五爷道:“你去给我烹一碗新茶来。”他将⽩福支开,把软帘放下,进了里间,暗暗道:“罢了,罢了!俺⽩⽟堂有何面目回转东京?悔不听我四哥之言。”说罢,从间解下丝绦,登着椅子,就在横楣之上拴了个套儿。刚要脖项一伸,见结的扣儿已开,丝绦落下;复又结好,依然又开。如是者三次。暗道:“哼!这是何故?莫非我⽩⽟堂不当死于此地?”话尚未完,只觉后面一人手拍肩头道:“五弟,你太浊了。”只这一句,倒把⽩爷吓了一跳。忙回⾝一看,见是北侠,手中托定花氅,却是平平正正。上面放着一双朱履,惟恐泥汗沽了⾐服,又是底儿朝上。⽟堂见了,羞得面红过耳。又⽩忖道:“他何时进来,我竟不知不觉。可见此人艺业比我⾼了。”也不言语,便存⾝坐在椅凳之上。

  原来北侠算计⽟堂少年气傲,回来必行短见,他就在后跟下来了。及至⽟堂进了屋子,他却在窗外悄立。后听⽟堂将⽩福支出去烹茶,北侠就进了屋內。见⽟堂要行浊志,正在他仰面拴套之时,北侠就从椅旁挨⼊,却在⽟堂⾝后隐住。就是丝绦连开三次,也是北侠解的。连⽩⽟堂久惯飞檐走壁之人,竟未知觉。于此可见北侠的本领。

  当下北侠放下⾐服道:“五弟,你要怎么样?难道为此事就要寻死?岂不是要劣兄的命么。只好你要上吊,咱们俩就搭连吊罢。”⽩⽟堂道:“我死我的,与你何⼲?此话我不明⽩。”北侠道:“老弟,你可真糊涂了。你想想,你若死了,欧舂如何对得起你四位兄长?又如何去见南侠与开封府的众朋友?也只好随着你死了罢。岂不是你要了劣兄的命了么?”⽟堂听了,低头不语。北侠急将丝绦拉下,就在⽟堂旁边坐下,低低说道:“五弟,你我今⽇之事,不过游戏而已,有谁见来?

  何至于轻生。就是叫劣兄随你去,也该商量商量。你只顾你脸上有了光彩,也不想想把劣兄置于何地?五弟岂不闻‘己所不,勿施于人’。又道,‘我不人之加诸我者,我亦无加诸人’。五弟不愿意的,别人他就愿意么?”⽟堂道:“依兄台怎么样呢?”北侠道:“劣兄倒有两全其美的主意。五弟明⽇何不到茉花村叫丁氏昆仲出头,算是给咱二人说合的。五弟也不落无能之名,劣兄也免了被获之丑,彼此有益。五弟以为如何?”⽩⽟堂本是聪明特达之人,听了此言,登时豁然,连忙深深一揖道:“多承吾兄指教。实是小弟年幼无知,望乞吾兄海涵。”北侠道:“话已言明,劣兄不便久留,也要回去了。”

  说罢,出了里间,来至堂屋。⽩五爷道:“仁兄请了,茉花村再见。”北侠点了点头,又悄悄道:“那顶头巾和泥金折扇,俱在⾐服內夹着呢。”⽟堂也点了点头。刚一转眼,已不见北侠的踪影。⽩爷暗暗夸奖:“此人本领,胜我十倍,真不如也。”

  谁知二人说话之间,⽩福烹了一杯茶来,听见屋內悄悄有人说话,打帘一看,见一人与⽩五爷悄语低言。⽩福以为是家主途中遇见的夜行朋友,恐一杯茶难递,只得回⾝又添一盏,用茶盘托着两杯茶来至里间。抬头看时,却仍是⽟堂一人。⽩福端着茶纳闷道:“这是什么朋友呢?给他端了茶来,他又走了。我这是什么差使呢?”⽩⽟堂已会其意,便道:“将茶放下,取个灯笼来。”⽩福放下茶托,回⾝取了灯笼。⽩⽟堂接过,又把⾐服朱履夹起出了屋门。纵⾝上房,仍从后面出去。

  不多时,只听前边打得店门山响。⽩福了出去叫道:“店家快开门,我们家主回来了。”小二连忙取来钥匙,开了店门。

  只见⽟堂仍是斯文打扮,摇摇摆摆进来。小二道:“相公怎么这会才回来?”⽟堂道:“因在相好处避雨,又承他待酒,所以来迟。”⽩福早巳上前接过灯笼,引至屋內。茶尚未寒,⽟堂喝了一杯,又吃了点饮食,吩咐⽩福于五鼓备马起⾝,上松江茉花村去。自己歇息,暗想:“北侠的本领,那一番的和蔼气度,实然别人不能的。而且方才说的这个主意,更觉周到。

  比四哥说的出告示访请,又⾼一筹。那出告示,众目所观,既有‘访请’二字,已然自馁,那如何对人呢?如今欧兄出的这个主意,方是万全之策。怨得展大哥与我大哥背地里常说他好,我还不信,谁知果然真好。仔细想来,全是我⽩做聪明的不是了。”他翻来覆去,如何睡得着。到了五鼓,⽩福起来,收拾行李马匹,到了柜上算清了店账,主仆二人上茉花村而来。

  话休烦絮。到了茉花村,先叫⽩福去回禀,自己乘马随后。离庄门不远,见多少庄丁伴当分为左右,丁氏弟兄在台阶上面立等。⽟堂连忙下马,伴当接过。丁大爷已接上来。⽟堂抢步,口称:“大哥,久违了,久违了。”兆兰道:“贤弟一向可好?”彼此执手。兆蕙却在那边垂手恭敬侍立,也不执手,口称:“⽩五老爷到了,恕我等未能远虎驾,多多有罪。请老爷到寒舍待茶。”⽟堂笑道:“二哥真是好玩,小弟如何担得起。”连忙也执了手。三人携手来至待客厅上。⽟堂先与丁⺟请了安,然后归座。献茶已毕,丁大爷问了开封众朋友好,又谢在京时叨扰盛情。丁二爷却道:“今⽇那阵香风儿将护卫老爷吹来?真是蓬荜生辉,柴门有庆。然而老爷此来还是专专的探望我们来了,还是有别的事呢?”一席话,说得⽟堂脸红。丁大爷恐⽟堂脸上下不来,连忙瞅了二爷一眼道:“‮二老‬,弟兄们许久不见,先不说说正经的,只是嗷呕作什么?”⽟堂道:“大哥不要替二哥遮饰,本是小弟理短,无怪二哥恼我。

  自从去岁被擒,连⾐服都穿的是二哥的。后来到京受职,就要告假前来。谁知我大哥因小弟新受职衔,再也不准动⾝。”丁二爷道:“到底是作了官的人,真长了见识了。惟恐我们说,老爷先自说了。我问五弟,你纵然不能来,也该写封信、差个人来,我们听见也喜。为什么连一纸书信没有呢?”⽟堂笑道:“这又有一说。小弟原要写信来着,后来因接了大哥之信,说大哥与伯⺟送妹子上京与展大哥完姻,我想迟不多⽇就可见面,又写什么信呢?彼时若真写了信来,管保二哥又说⽩老五尽闹虚文假套了,左右都是不是。无论二哥怎么怪小弟,小弟惟有伏首认罪而已。”丁二爷听了暗道:“⽩老五他竟长了学问了,比先前乖滑多多了。且看他目下这宗事怎么说法。”回头吩咐摆酒。⽟堂也不推辞,也不谦让,就在上面坐了。丁氏昆仲左右相陪。

  饮酒中间,问⽟堂道:“五弟此次果是官差,还是私事呢?”⽟堂道:“不瞒二位仁兄,实是官差。然而其中有许多原委,此事非仁兄贤昆⽟不可。”丁大爷便道:“如何用我二人之处?请道其详。”⽟堂便道:“倪太守、马強一案供出北侠,小弟奉旨特为此事而来。”丁二爷问道:“可见过北侠没有?”⽟堂道:“见过了。”兆蕙道:“既见过,便好说了。谅北侠有多大本领,如何是五弟对手。”⽟堂道:“二哥差矣。小弟在先原也是如此想,谁知事到头来不自由,方知人家之末技俱是自己之绝技。惭愧的很,小弟输与他了。”丁二爷故意诧异道:“岂有此理!五弟焉能输与他呢。这话愚兄不信。”

  ⽟堂便将与北侠比试,直言无隐,俱各说了。”如今求二位兄台将欧兄请来,哪怕小弟央求他呢,只要随小弟赴京,便叨爱多多矣。”丁兆蕙道:“如此说来,五弟竟不是北侠对手了。”

  ⽟堂道:“诚然。”丁二爷道:“你可佩服呢?”⽟堂道:“不但佩服,而且感。就是小弟此来,也是欧兄教导的。”丁二爷听了,连声赞扬叫好道:“好兄弟,丁兆蕙今⽇也佩服你了。”便⾼声叫道:“欧兄,你也不必蔵着了,请过来相见。”

  只见从屏后转出三人来。⽟堂一看,前面走的就是北侠,后面一个三旬之人,一个年幼小儿。连忙出座道:“欧兄几时来到?”北侠道:“昨晚方到。”⽟堂暗道:“幸亏我实说了,不然这才丢人呢。”又问:“此二位是谁?”丁二爷道:“此位智化,绰号黑妖狐,与劣兄世,通家相好。”原来智爷之⽗,与丁总镇是同僚,最相契的。智爷道:“此是小徒艾虎。过来见过⽩五叔。”艾虎上前见礼。⽟堂拉了他的手,细看一番,连声夸奖。彼此叙坐,北侠坐了首座,其次是智爷、⽩爷,又其次是丁氏弟兄,下首是艾虎。大家饮。⽟堂又提请北侠到京,北侠慨然应允。丁大爷、丁二爷又嘱咐⽩⽟堂照应北侠。大家畅谈,彼此以义气相关,真是披肝沥胆,各明心志。惟有小爷艾虎与北侠有⽗子之情,更觉关切。酒饭已毕,谈至更深,各自安寝。到了天明,北侠与⽩爷一同赴京去了。

  未知后文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wWw.NIl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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