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皇后 第六十二章兄妹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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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架空小说 > 黑道皇后 作者:吴笑笑 书号:37256 | 更新时间:2017/8/1 |
第六十二章兄妹情深 | |
柳丞相一下子哑口无言,望着泪如雨下的夫人,心內愧疚不已,自从柳柳进宮以后,一向美貌的夫人,鬓边生出缕缕⽩丝,这一切可都是自已的错,他自已的眼角间也多了许多的皱纹,老两。一下子都老了几岁。 “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难道你要为夫以死谢罪不成”柳丞相苍凉的开口,柳夫人一下子不言语了,她知道老爷也自贵不已,每回夜深人静时总披⾐下,对月嗟叹,她还能说什么呢,可想到霆儿被打烂了的庇股,她的心还是很疼,儿是娘⾝上掉下来的一块⾁,她无论如何做不到若无其事。 厅堂上的两个人正在愁云惨雾,府里的管事,飞快的奔进来。 “老爷,夫人,娘娘回来了。“ 柳丞相和柳夫人一怔,娘娘?柳儿回来了吗?柳文杰示意夫人赶紧抹⼲眼泪,女儿在宮里本就不舒心,他们再流泪,即不是给她替阻吗?柳夫人动作神的揩⼲眼角的泪花,可就是这样,从门外走进来的柳柳还是眼尖的瞄到了娘亲在揩泪,而且厅堂上一派萧杀,她直觉上以为哥哥出什么事了,三步并着两大步冲到柳夫人的⾝边。 “娘,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哥哥出什么事了?!” 柳夫人抬起头见女儿的脸⾊有些削瘦,那心里越的难受,却強行忍住酸涩,扯出一抹笑,摇了头摇。 “柳儿回来了,霆儿没事。” “没事娘怎么哭得如此伤心?”柳柳不相信的追问,一看娘亲的眼睛就知道事情很严重,娘亲即便是在爹爹纳妾的那个晚上也没有掉一滴眼泪,这时候却哭得如此伤心,眼睛都红了,一定是哥哥出什么事了? “真的没事,柳儿不要担心了“,一旁的柳丞相赶紧开口,柳柳抬头望向爹爹,自从百官台之后,她就没见过爹爹了,没想到爹爹如此清瘦,听说他最近告病假没有上朝,难道爹爹也病了,満目疑云的追问。 “爹爹病了吗?怎么瘦成这样了,女儿真该死,今天才知道爹爹告了病假。“ “你爹爹没病”柳夫人没好气的接。”柳柳便察觉到一向相敬如宾的爹娘彼此间好像生出了隔阂,看娘亲的神⾊,冰雪聪明的柳柳一下子明⽩过来,一定是娘心疼自个儿,再加上哥哥这事,抱怨爹爹了,爹爹本就不好受,再加上娘亲的抱怨,如此消瘦是必然的,柳柳忙拉过娘亲的手,又拉过爹爹的手。 “爹,娘,你们别担心柳儿,我没事的,如果你们彼此生分了,女儿才难过的,只有柳儿在意的人,柳儿才会伤心难过,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柳儿本不伤心,所以娘亲千万不要生爹爹的气好吗?” 柳夫人望着柳柳,小脸蛋楚楚可恰的望着她,⽩晰的手紧拉着她,不停的哀求着,再看老爷的神⾊,最近确实也不太好,老了很多,这么多年来的相敬如宾,自已又何曾忍心了,现在又害得女儿如此担忧,只得点了点头。 “柳儿,放心,爹爹和娘亲没事的,以后娘亲不生气就是了。” 柳柳一听娘亲的话,放开爹爹的手,扑进美人娘亲的怀抱,娘⾝上的味道好好闻啊,她从十二岁开始便喜娘亲⾝上的味道,不管她在外面受了多大的委屈,吃了多少的苦头,只要往娘亲的怀里一钻,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娘亲真好。” 柳夫人搂着女儿,她以前并不太喜这个女儿,自从她有一次生病后醒过来,就特别喜粘着她,那年她大概十二岁左右,那么小的一个人竟然知道她的不快乐,丈夫的纳妾她是痛苦的,整夜的搂着她,陪她说话儿,使得她没有崩溃得疯了,慢慢的她竟成了她生命里不过缺少的一部分。 只要她往她的怀里一钻,她所有的烦恼都没有了,老爷的纳妾再娶,她也好像不那么痛苦了,从此以后,只要她快乐,她便开心,如果她有一丁点委屈,她的心便很疼,所以这一次她才会生这么大的气,现在看女儿依旧像以前一样躲在她的怀里撤娇,她忽然便安心了,角浮起笑,不再去计较老爷所做的事了。 柳夫人一笑,庒在柳丞相心头的一块巨石总算放了下来,自从女儿进宮后,他的⽇子就没好过,但愿以后能睡得安稳些,经过这些事腾折,他忽然觉得自已老了,孩子们的事情以后由着孩子们去吧。 “柳儿有没有用晚膳啊?肚子一定饿了吧?” 柳柳听到爹爹的话,并不觉得肚子有多饿,她本来生病了,就不太想吃,现在想看看哥哥怎么样了。 “娘,哥哥没事吧?”她巴掌大的小脸蛋上布着担忧,仰起头望向娘亲。 柳夫人笑笑头摇,虽然霆儿的庇股被打得流⾎了,但是男人伤筋动骨的没什么大碍,很快便会养好的。 “没事,被皇上打了二十大板,庇股开花了。” “啊?”柳柳一听到娘亲的话,早惊⽩了脸,从娘亲的怀里挣出来,心疼至极的开口:“我去看看哥哥,娘亲派人送些饭菜过来吧。” “好”柳夫人疼宠的点头,柳儿和霆儿一向要好,而且她知道霆儿的心思,可是柳儿是他的妹妹,这是不争的事实,柳儿她一直把霆儿当成哥哥,他们不想让她知道那些不该知道的事。 柳柳领着小丫头奔出厅堂,顺着曲折的长廊,往哥哥住的院子走来,一路上小丫头们恭敬的垂。 “二姐小回来了。” 这称呼让柳柳感到亲切,一点责怪她们的意思都没有,如果她永远是柳府的二姐小该多好啊。 廊柱外,明月洒下轻辉,照在娇的花朵上,使得花朵越的妖娆。 凉风习习,夜深沉,周遭一片寂静,只听到柳柳和小丫头翠儿脚踏石板的碎声,一直走到蘅羌院门前,有下人惊讶开口。 “二姐小回来了。” 声音透过打开的窗户传到房间里,正趴在榻上的柳霆一听到妹妹回来了,一个动想翻⾝下地,不意牵动了伤处,疼得呲牙喇嘴的轻哼,柳柳已经走了进去。 只见哥哥穿着一件⽩⾊的中⾐,趴在榻上,依旧是她悉俊朗的面容,此时宠溺的望着她,好似⾝上的伤一点也不疼痛似的,柳柳鼻子一酸走了过去,蹲在哥哥的榻前。 “哥哥,你没事吧?” “好了,男人受这么一点小苦怕什么?你看哥哥一点事也没有?”长相俊美的柳霆为了让妹妹放心,说着话儿还用力的拍了一下榻,事实上他的⾝子一动便牵扯了伤处,疼得直冒冷汗,可怕妹妹看出来,还硬扯着笑。 柳柳是何等聪慧的人,哪有看不出来的道理,小手儿拉住柳霆。 “哥哥,你别装了,我知道你疼,疼就叫出来,这样柳儿才好受一些,要不然我心里难过”柳柳的声音有些哽咽,长长的睫⽑有些润,眼睛清澈氤氲的,只怕柳霆再装一下,她的泪便要滴落下来了。 柳丞相的长子,柳霆,生得俊朗伟岸,颇有乃⽗之风,不管是容貌还是做事的手段,心思缜密细致,但因为柳丞相⾝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百官之丞相,反而把儿子调派到下面去了,只在都察院走动,做了一个小小六品的主事,其实柳霆一点也不怪⽗亲,因为柳家不能锋芒太过,那样只会招来嫉恨,使柳家走向灭亡,虽然皇上提过几次,把柳霆调到上面去,但柳丞相的忠旨,只有他辞了丞相之职,柳霆才可以上调,对于这一点,⽗子俩有默契。 室內,烛火跳动,明亮的光泽中,柳霆刀削斧刻的五官完美的契合在脸上,肌肤泛着光滑,黑⾊的瞳啂中跳动着两簇小火花,热炽,关切。 眼前的女子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如花般的年龄,正应该亨受到疼宠的时候,却被送进了宮,受到了那样的时待,一想到这点他心里便有些不甘心,如果有可能,他宁愿一辈子照顾妹妹,而不是任由别人蹋糟她。 从他一眼看到粉嫰的柳儿,他的心便遗失了,柳儿脸上的红⾊胎痣在小时候只有铜钱般大小,年幼无知的他总是着娘亲,娘亲,妹妹脸上怎么会有一个铜钱呢,她将来一定很有钱呢,多可笑的话啊,没想到当⽇的话一语成真,柳儿竟然进宮为后了,可是却是个不受宠的皇后。 “哥哥,想什么呢?” 柳柳伸出手握着哥哥的手,她虽然知道哥哥极疼爱她,可从没想过他对她的爱如此深,深到不愿意听到任何一句对她不好的话,竟然连皇上都敢打,他真的是她的好哥哥。 柳霆温润如⽟的笑,他的笑永远只有她看到,在外人面前,他总是冷冰冰的,没有人靠得近,只有他最疼宠的小妹妹和家人才能看到他柔软的一面,他伸出手反握着柳儿的小手,紧紧的包裹着,温热的气息游走在柳柳的周⾝,一如小时候,从未变过。 “哥哥没事,柳儿不要伤心了。” 柳柳勾出灿烂的笑,哥哥最喜看她的笑脸了,这样他的心便会快乐。她眉若弯月,眼若星,笑时花照月,一举一动无一昅了着柳霆的视线,他的眸光向来是追随着她的。 兄妹两个人的目光绞在一起,世间万物皆化为鸟有,只有彼此最关切的笑容,瞳孔里的簇簇火花跳动着。 翠!顷着两个小丫头手里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打破了室內的沉寂:”娘娘,该用晚膳了。” “嗯,放下来吧”柳柳放开哥哥的手,站起了⾝子,示意翠儿把晚膳放在室內的雕花桌子土,掉头望向柳霆:“哥哥晚膳可吃过了?” 柳霆笑点头,他只吃了小半碗饭,庇股上的疼痛使得他食难下咽,不过他可不想让妹妹担心:“吃过了,柳儿一定饿了,快坐下来吃吧。” “好”柳柳点头,坐下来用膳,一时间屋內又恢复了安静,柳柳本来想看看哥哥的伤处,可那伤在庇股上,她即便和哥哥再亲,一个大姑娘家也不好看哥哥庇股吧,只得低头安静的吃饭。 等柳柳用完膳,翠儿吩咐小丫头把刺余的饭菜撤了下去,屋子里只有两三个人,翠儿望了一眼大少爷,又望了一眼娘娘,她知道主子从小和大少爷感情就好,还是留他们说会子话吧,缓缓退了出去。 眼看翠儿走了出去,柳柳叫了一声:“翠儿,去把我的⽩⽟狼牙琴取过来,我要给哥哥弹琴。” “是,娘娘”翠儿一点儿也不诧异,娘娘的琴声可以慰抚人心,只要大少爷一听到娘娘的琴,什么伤痛的感觉便不会有了。 翠儿很快拿来了琴,摆设在前的琴台上,燃上娘娘最喜的花薰香,一切准备妥当,便安静的退了下去。 柳柳笑望着趴在榻上剑眉星目的哥哥,哥哥长得和爹爹一样俊美,漆黑如墨的浓眉,狭长⼊鬓,带着狂妄不桀,眸如天上的繁星般晶莹有光泽,傲的鼻子,他的是那种丰厚的,完全不同于凤琊的凉薄之,整个五官就像画雕斧刻,举手投⾜间是那么引人视线,多少名门千金被他感住了,可他愣是对别人冷冰冰的,只有她才可以亨受到哥哥的笑容。 “哥哥,我给你弹一⾼山流⽔吧。” 柳柳跪坐到琴台前,纤纤⽟手扶上琴弦,轻试了一下琴音,一个悦耳的音符灵动的跳出来,当的一声停住,柳柳掉转头,笑若桃花的望向榻上的男子,直到他点着头,轻阖上双目,安静的伏在榻上。 明洁的月光透过打开的宵菲照进来,洒落在她⾝上,她低睑着眉,凝望着⽩⽟狼牙琴,素手轻动了一下,指端涌出的音符竟似活了一般,直上云霄,九曲回旋,余音绕梁,而她随着那婉转清灵的音调,深陷到其中,闭上眼睛⾝子轻柔的摇动。 窗外轻风吹过,瓣花飘飞,夜凉如冰,她就好似天地间的仙女一般,长飞舞,琴音空寂而清灵,是那般的越,完全不是一般人能弹出来的,指间流过的是⽔流的潺潺之声,丝丝⼊扣,动人心魄,空灵,炫耀,震憾人心。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一曲终了,柳柳久久没有回神,眸子望向窗外,月落西窗下,残花飞影,炎热的复天快过去了。 柳柳掉头璨然一笑,哥哥已经睡了,她抱起⽩⽟狼牙琴,悄然走出屋子,外面翠儿轻呼一声:“娘娘,奴婢来拿吧。” “嗯”渐行渐远的声音。 屋子里,趴在榻上的男子,攸的睁开眼,鼻端浮上细细的汗珠子,浓黑的眉轻蹙起,轻哼,这夜一可真难熬了。 长廊里,柳柳纤细的⾝子轻盈的往后面走去,听风楼离哥哥的院子本就不远,转了几道曲廊便到了。 夜风起了,吹排她散落在肩上的一小揖秀,长裙舞动,像轻盈的彩蝶,意乘风而去。 翠儿一声不响的跟着主子的⾝后,今夜,主子有些沉寂,她不敢多说话,因为主子和大少爷一向亲热,此次大少爷受伤,她一定很心疼,却无计可施,翠儿正在胡思想着,便听到前面的声音传来。 “翠儿,明天早上把我上次得的一瓶金创膏拿过来,给大少爷用。” “是,奴婢记住了,娘娘放心吧”翠儿应声领命,抱着⽩⽟狼牙琴,此琴极是珍贵,听说是千年难得的宝物,不知明惠师太是从哪里得来的,竟然送给了主子,这琴周⾝⽩⽟造就,连一丝暇疵都没有,头尾雕刻出龙纹凤⾝,十三琴弦皆是上等的天蚕丝,其音质纯清,回音更是悦耳,主子当成了命子一样带在⾝边,后来选秀进宮,把这把琴放在丞相府了,并没有带到宮里去。 听风楼里早候了一堆婢子,好歹柳柳的⾝份是皇后娘娘,即便她不在意,可是柳丞相还是不想怠慢了女儿,因此拨了一批人过来侍候柳柳,柳柳宽松地⽔云袖一扬,好似一朵素云扫过,清冷的命令。 “都下去吧,不用过来” 一堆小丫头惶恐的点头,姐小虽然还是以前的姐小,可⾝份不一样了,她们可不敢马虎:“是”应声退了下去,只留下翠儿一个人,太监小安子早被府里的管事安置下去休息了。 等到小丫头退了下去,翠儿把⽩⽟狼牙琴收好,回⾝见娘娘脸⾊有些苍⽩,关心的问:“娘娘脸⾊好难看啊?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 “不用了,难得回来一次还惊扰了爹娘”柳柳半歪着⾝子靠在软榻上,头有些昏昏沉沉的,想到昨儿个夜里,若不是淋了雨,也不至于如此脆弱,人家说病来如山例,病去如菗丝,果然不假,她一⽇都服了两次药了,⾝子好像还未见好,只是夜已深了,明⽇早上再说吧。 “是,那娘娘早早息下吧。” 翠儿侍候着柳柳早早的息下,因见娘娘的脸⾊有些难看,所以她便打了地铺,防止娘娘夜里有什么需要的。 夜越来越深,月光洒下清辉,栏杆的影子穿过楼阁,静卧在楼阁之上,出灼灼的光华,夜风飒飒,雾气铺下朦胧的青帐,満园璀璨的花朵,被月光的照耀,光珲朦胧。 柳柳睡在朱红⾊的檀木香榻上,一点也不安稳,不时的轻颤起来,说着糊话,脸⾊嘲红,细细的汗珠子流下来,她竟然又病了,而且病得还不轻,忽然一道月华⽩的光亮扫过,一道影子落在青纱帐前,透过朦胧的纱帐,看到喃语不安的她,心下陡的一惊,一扬手,掌风掀起纱帐的一角,⾝形一移,抱起她闪⾝出了丞相府。 早晨,清风徐来,卷起纱慢的一角,窗外花落⼊內,清香扑鼻。 室內,轻纱帐,绣花屏风,雕花拢柜,一张宽大的檀香木榻上,侧卧着一个乌丝如云的女子,女子面朝里,那纤细玲珑的⾝姿,透过纱帐若隐若现,更引得人无限暇想,随着一声嘤咛,女子翻了个⾝,露出一张小巧⽔灵的脸,即便是脸上有半边胎痣,也难掩去她的小脸上的璀璨。 柳柳慵懒的睁开眼,扫视着周遭,这一觉她睡得可真不安稳,梦里竟然看到自已又生病了,好笑的头摇,习惯的叫了一声。 “翠儿?” 没有了平时的应声,却另有一道悦愉的声音响起:“姐小,你醒了,”随着话音,有人打起了纱帐,却是一个柳柳不认识的丫头,一⾝简扑的束罗裙,却不是柳家的丫头,柳柳惊诧的挑眉,才现睡的地方,本不是自已的房间,虽然很清新雅致,却相当的男化,没有过多的累赘。 小丫头在面对上柳柳的红胎时,并没有异样,只恭敬的开口:“小咖,是否要更⾐?” 柳柳的脸⾊陡的暗沉下去,黑瞳在一瞬间犀利如刀,寒光四,小丫头被骇住了,一时不敢轻举妄动,这时从外面另走进来一个绿⾐的婢子,奇怪的问立在榻边的小丫头。 “月环,怎么不侍候姐小起来,当心主子罚你去洗⾐服?” 叫月环的丫头一惊回过神,心內打了一个寒颤,这个脸上长着红胎痣的女人是谁啊,那眼神好冷啊,凉飕飕的就好像二月霜裁的剪刀,锐利,萧杀。 “喔,绿⾐你来了“月环回过神招呼了一下后进屋的婢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绿⾐走到榻前,打起另一边的纱帐,恭敬的对榻上的柳柳开口:“姐小,奴婢们侍候你起来吧。” 柳柳一动也不动的坐着,好像石化了一样,面容冷魅,眸子闪过幽光不愠不怒,坚定中带着威严,角浮起浅笑,那笑有些稀薄,声音清冷:“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想不到她竟然如此迟钝,怎么会不小心呢,竟然被人带出来都不知道,她的警觉一直很好啊,为什么会一点感觉也没有呢,眉间闪过懊恼,认真的思索昨儿晚上的事,只除了给哥哥弹琴以外,连后便是她做了很多奇怪的梦,梦里竟然有人抱她了,而且她生病了,看来是昨天看了两次御医的原因,才会使得她连做梦都梦见看御医。 “是我家主子把姐小带过来的“,绿⾐小心的开口,一看眼前的小啡就不是好惹的主子,和自家的主子有得一拼,自已还是小心些,难怪先前月环愣呢,一定是被她周⾝冷硬的势姿吓住了。!我要见你家主子”柳柳沉声命令,不容人抗拒的语气。 绿⾐和月环一怔,忙点头,主子亲自侍候了这姐小 夜一,直到姐小完全好了,才去睡了,这会子自个还是不要打扰他为好。 机灵的绿⾐忙娇笑着开口:“姐小难道就这样见我家主子吗?” 柳柳一听绿⾐的话,马上猜到她家的主子一定是个男人,要不然绿⾐不会这么说话,脑海里不由浮起疑虑,究竟是谁会掳她,她没有和人结仇啊,要说结仇除了宮里的那一位恨极了她,其他人她可没有得罪过。 柳柳不在说话,沉默的起⾝听任绿⾐和月环的布摆,两个小丫头很快侍候她穿好⾐服,却不是自已⽇常所穿的,而是一件柔软的上等的⽩⾊长裙,裙角银钱勾勒出几朵祥云,肩上披着红粉的烟霞罗,红粉和素⽩相衬,极是好看,使得她的小脸蛋粉嫰光滑。 柳柳等到自已的⾐服一穿好,便冷凝着脸开口:“现在把你家主子叫出来吧,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竟然敢半夜到丞相府去掳人,真是可恶。” 绿⾐和月环相视了一眼,不知如何回答,主子想见她便见,即是她们两个婢子可以做主的。 柳柳一看两个丫头的样子,怒意顿起,眸闪暗芒,手下內力一凝,便待好好收拾这两个小丫头,却听到一声淡漠的声音。 “是我。” 光斜到门菲上,柳柳眯了一下眼,才看清楚说话的人,穿一袭纯⽩⾊的⾐衫,随意的抱拳靠在灰墙上,一头乌黑的长好似上等的丝绸般在光亮的映照下,闪闪光,头顶的银簪束起端顶的头,银⽩⾊的光华甚是刺眼,他眉眼如画,肌肤晶莹似雪,散出清冷的幽光,就那么随意的歪斜着,好似极端疲倦似的,这男人竟然是南宮月? 他掳了她?柳柳一时难以消化这个事实,这男人不但夺了她的初吻,还掳了她,他究竟想千什么? “说吧,为什么半夜把我从丞相府掳了来?你究竟想⼲什么?”柳柳眸子暗涛汹涌,她只不过听了他几晚的萧,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她自嘲的笑起来,那笑却是极端冷的。 南宮月没有出声,就那么静静的歪靠着门菲,细密卷翘的睫⽑投下影,打在他的脸上,那般孤寂落莫,就是这一瞬间,柳柳竟然不那么生气了,这个男人太孤独了,⾝边连一个亲人也没有,虽然凤琊待他极好,可那到底是一个帝皇,无法心的对像。 月环一见柳柳怒气冲冲的责问自家的主子,赶紧开口为自家主子瓣⽩:“姐小,其实?” “月环,把姐小送出去”偏在这时,南宮月冷冷的嗓音响了起来,说完一声不吭的往外走去,月环和绿⾐面面相觑,主子为什么不告诉这位姐小,是她生病了,她们主子好心救了她呢?不过既然主子不让说,她们做婢子的怎么敢违抗呢,恭敬的走到柳柳的⾝前福了一下⾝子, “姐小,走吧。” 绿⾐的神⾊有些不⾼兴,闷声跟在月环的⾝后往外走,府门外已经奋好了辇车,两个小丫头把柳柳送上车,绿⾐和月环一向是乖巧的丫头,可一想到主子熬了夜一,却得到这样的对待,那心里十分的不慡,绿⾐大着胆子望着柳柳。 “姐小真是太过份了,我家主子熬了夜一才把姐小的病治好了,小咖怎么能如此对待我家主子呢。” “啊”柳柳惊讶的轻呼,原来自已做梦说糊话是真的啊,难怪连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呢,一想到南宮月的落寞,看来自已真是太过份了,本想下车去谢过他,可马上想到此时的丞相府一定了,还是改⽇再谢过南宮月吧,逐抬起头柔和的望着绿⾐。 “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们了,改⽇再谢过你家主子,我先回去了。” 柳柳说完,缩回⾝子吩咐前面驾车的车夫,立刻去丞相府,马车扬长而去,绿⾐和月环两个婢子气得大眼瞪小眼,本来还以为她们说出来,这姐小会很感动的进去谢过她们家主子呢,谁知道竟然就这么走了,两个小丫头愤愤的走进府邸。 丞相府,光洒落厅堂上。 一厅堂的人都冷凝着脸,气氛冷戾,下人们都退到厅堂之外去了,只有小丫头翠儿跪在中间,不时的哭泣着,梨花带泪,我见怜,可惜此时,谁也没心情去劝慰她。 “霆儿,你⾝子还未好,别太心急了“柳夫人见儿子剑眉紧锁,脸⾊凝重,歪靠在大厅的古董架边。 柳霆听到娘亲的话,摇了一下头,一想到柳儿被人从丞相府掳了,他就心急如焚,最重要的是柳儿还⾝怀绝世武功,虽然她瞒着他,可他是知道的,什么人能从丞相府里把柳儿掳走呢?这个人的武功可真是深不可测啊,如果是柳家的敌人,柳儿即不是遭殃,柳霆越想脸⾊越难看,再加上⾝上的伤处疼痛,那周⾝暴戾得快杀人了,眸子红⾚⾚的,使得跪在厅上的翠儿心惊⾁跳,小心的抹着眼泪。 “难道半夜一点动静都没有?”沉稳的柳丞相开口问跪在下的翠儿,他虽然也很着急,柳儿不羊单是柳家的姐小,现在还是当朝的皇后娘娘,不管她多么不受宠,这⾝份还是存在着的,如果她不见了,柳家可就难究其责了。 “奴婢什么也没听到?”翠儿头摇,她一个不懂武功的小丫头哪里那么警觉,这样说来还不如当初学些武功呢?翠儿懊恼的挑起拢烟眉。 柳府正在憨云惨雾,柳柳却回来了,望着厅上萧杀冷戾的气氛,她知道是因为她失踪了的原因,忙笑着开口。 “我回来了,这是做什么?” 柳霆一看到柳儿回来了,⾝形一闪,早飞快的握住柳柳的手,认真的检查了一遍,急切的询问:“柳儿,你没事吧,是谁掳了你?” “我没事,其实哪个人是好意,因为我夜里生病了,他把我带到医馆去看病了,你们别心急了。” 柳柳不想把南宮月扯进来,如果她说出南宮月,哥哥一定会去找他算帐的,那么昨晚的事便会惊动皇上,明明一件小事,很有可能搞得惊天动地的。 “柳儿生病了?”柳夫人一听到柳儿的话,一向温柔婉约的面孔可就冷了下来,尖锐的追问翠儿:“你是怎么侍候姐小的,竟然连姐小生病了也不知道?” 翠儿立刻惶恐的磕头,听到主子的话,她也很自责,怎么主子生病了,她做丫头的竟然不知道,而且昨天晚上看小咖的样子,就有些不对劲了,可惜自已太大意了。 “奴婢该死,请夫人责罚。” 柳儿一看娘亲生气了,忙放开哥哥的手,过去拉着柳夫人的手,轻晃着:“娘亲,你别生气了,不关翠儿的事,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是夜里生病了,也没什么大病,只是有些受嘲热了。” 柳夫人的脸⾊和缓了一些,伸出手探了一下柳柳的额头,感觉正常了,才松了口气,不过仍警告了翠儿一声:“下次再这样侍候主子,看我不重重的惩罚你。” “是,奴婢知道了”翠儿小心的磕着头,柳柳拉着娘亲的手,掉头吩咐翠儿:“还不下去。” 翠儿赶紧退了下去,柳夫人搂着女儿的⾝子叹息:“你就是心肠太软了,在宮中生活,千万别轻易对谁好,娘真怕你受到那些有心计人的欺负。” “娘,没事,我肚子饿了”柳柳嘟起小嘴,大大的眼睛里擒着饥饿的求渴,好似真的很饿很饿,事实上她确实饿了。 坐在柳夫人⾝边的柳老爷一听到女儿的话,赶紧开口命令厅外的管事:“立刻去准备早膳,娘娘饿了。” “是,老爷”管事的松了一口气,僵硬的⾝子飞快的往外奔去,娘娘总算回来了,他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娘娘可是尊贵之躯,虽然有传言她不受宠,可是这一国之⺟的⾝份可不是假的,要是她出了什么一丁点的事情,都有可能为柳家引来灾祸。 柳丞相见儿子柳霆脸⾊和缓下来,抬头关切的吩咐:“霆儿,柳儿回来了,你先回院子里上药吧,呆会儿就在屋子里用早膳。” “是,爹爹”柳霆盯着柳儿,他知道柳儿不肯说出是谁掳了他去,怕他对付那个人,那个人一定是他所认识的人,谁呢?浓眉蹙了一下,黑⾊幽深的瞳孔里浮起狠的光芒,如果让他知道是谁掳了柳儿,看他怎么对付他,慢慢的回转⾝子往外走。 柳柳从娘亲的怀里探出⾝子,心疼的叫了一声:“哥哥,呆会儿柳儿去看你。” “好”他回⾝,宠溺的笑,光下笑靥如花,整张脸上闪烁着光华。 柳丞相和柳夫人相视一眼,彼此的眼里有着丝丝忧虑,霆儿爱妹成痴,现在不管多少媒人上门,都不愿意娶亲,这可怎么办啊,柳家一门可还指望他继承香火呢? 早有两个小丫头从厅堂外面走进来,扶着柳霆走出去,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静谧的空气里有着浅浅的忧虑,柳柳抬起头望了一眼娘亲和爹爹,两个人的脸⾊都很凝重,生了什么事,自已不是回来了吗? “爹爹,娘亲,生什么事了?怎么一脸的愁眉不展?” 柳夫人美丽⽩晰的脸庞上难掩着意失,伸出手摸抚着柳柳的头,轻声的开口:“是霆儿,多少媒人踏破了门,他却不愿意娶亲,爹娘有些忧心口” 柳柳听了娘亲的话,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原来娘亲在担心哥哥的婚事,哥哥那样伟岸的人,自然不可能瞧上那些俗脂庸粉的,他一定会找到喜的另一半的,所以娘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娘,哥哥长得那么好,多少女人想嫁,你竟然还担心,而且媒人找上门的,都是那些员官的千金,平常娇柔作态,故作⾼雅,别说哥哥了,就是柳儿都觉得难以忍受,所以你们别担心了,哥哥的婚事会有着落的,而且一定是一个很漂亮,又孝敬爹娘的姓子,到时候娘会不会不疼柳儿了,而更疼嫂子呢?” 柳柳故作很因感的眨巴着眼睛,逗得柳丞相和柳夫人不噤笑了,这丫头就是他们的开心果,从她十二岁那年赖在她怀里开始,这么多年就没断过。 “娘怎么会不疼柳儿呢,到时候多了一个嫂子,连嫂子都会疼柳儿的,”柳夫人伸出手捏着宝贝女儿的小鼻子,柳柳不依的嘟嚷,⺟女俩闹成一团,一旁的柳丞相心満意⾜的望着,夫人有多久没笑得这么开心了。 门外走进小丫头,恭敬的一福⾝子:“老爷,夫人,早膳准备好了。”!好“柳丞相挥手,柳夫人站起⾝牵着女儿一起去膳厅。 早膳准备的极是丰盛,満満一大某子的点心,平时不会这样浪费,只因为娘娘⾝份尊贵,所以管事的便多准备了一些,柳柳不悦的蹙起眉,柳夫人见了忙关心的问。 “柳儿,怎么了?早膳不合胃口吗?!” “不是的,爹爹娘亲,衙上好多乞丐只能喝粥,而我们用一个早膳便如此浪费,实属不该,以后还像以前一样,准备得简单一点好。” 柳丞相一听,倒赞同女儿的话,他⾝为丞相自然该为那些天凤的百姓谋福利,街上乞丐遍布,而他们丞相府的早膳却如此辅张浪费,脸⾊沉沉的朝外面叫了一声。 “柳管家?” 那管事的便走了进来,见老爷和娘娘都盯着自个儿,还以为对自已准备的东西不満意,唬得赶紧跪下来:“老爷?是奴才准备的早膳不好吗?” “谁让你准备了这么多东西的?我不是一再警告你平时不得辅张浪费吗?早点一向简单吗?”!是,是老奴自作主张了,以为娘娘⾝份尊贵,所以才准备得丰盛了一点。”柳管家一听原来老爷是为了这件事,看来他真是拍马庇拍到马腿上去了,连娘娘都一脸的不乐意,他真是忘了,娘娘做姐小的时候,便反对铺张浪费的,柳管家苦着一张脸,等着挨西吧,老爷训起人来,不是那么轻易结束的,长则一个时辰,少则一柱香的功夫,这些是免不了的。 柳管家正在自怨自叹,紧拉着柳柳的柳夫人却笑着开口:“老爷,别元了,难得柳管家一片忠心,自然是为了娘娘,娘娘就尝尝吧,自家的饭菜,总归亲切些,呆会儿吃刺下的,下人们都赏些吧,平常府里是极少如此糜腐的,今儿个也让大伙儿解解馋。” 柳夫人话说完,柳丞相便不再开口说什么,夫人都说话了,他还说什么,何况她也没有说错,虽然这些下人⾝在丞相府里,可平时是极简扑的,点了一下头。 “好了,你下去吧,呆会儿吩咐人把早膳撤下去,下人们都赏一些吧。 “谢老爷“柳管家一听,总算化险为夷了,不过老爷和娘娘的为人他倒是极敬佩的,都很心地善良,柳管家谢过老爷便退了下去。 柳丞相和柳夫人陪着柳柳一起用早膳。 中间柳丞相同了荆州洪灾的情况,听了柳柳的主意,不噤拍桌叫绝,没想到女儿的脑子如此聪慧,如果生为男儿⾝该是国之栋梁啊,不过生为女儿家更好吧,柳丞相用完早膳,便准备着上朝的事宜,夫人的情况好了,他也该处理朝堂事宜了。 柳柳见娘亲有些疲倦了,便知道她没睡好的缘故,忙叫来夫人的贴⾝丫头冬梅,把夫人扶进后院去休息。 翠儿见老爷和夫人走了,才敢小心翼翼的走进来,一双眼睛还红通通的,委屈的望着柳柳:“娘娘,我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你别想了,夫人刚才只是太心急了,所以才会怪你,”柳柳不在意的摇手,⾝形一转,那绣着祥云的裙摇像天边无暇的⽩云似的飘过。 “姐小,你去哪儿啊?” “我去看看大少爷,你把听风楼里我收着的金创膏拿过来“柳柳远远的抛下一句,翠儿赶紧奔出去,一路小跑的往听风楼奔去。 天是⾼朗的,疏疏的云朵随意的飘浮着,光破云而出,洒下千丝万缕的光芒,屋顶上琉璃的光华辉映着红瓦,栩栩生辉。 长廊下,栏杆外,花木扶疏,假山流⽔,村木葱绿,远处,河堤轻岸,垂柳轻曼,柳絮飘飞。 柳柳一边走一边感叹,这里留下了她多少的乐,曾几何时,一切都远去了。 面走过柳府的下人,恭敬的打招呼,很多人还是改不了。”叫她二姐小,相较于那贵重的娘娘,小咖更让她感到亲切,她哪里愿意做一个冷宮中的娘娘了,宁愿做柳府里受大家喜爱的姐小。 不知不觉走到了哥哥的院子,院子里栽种了数百棵的翠竹,绿得郁葱,在风雨中飘摇过的竹,越的绿意盎然,分外拔俊秀,哥哥对竹情有独钟。 院子里有下人看到轻手轻脚的娘娘,正想叫唤,却被柳柳嘘了一声制止住了,她还是像儿时一样的顽⽪,总会躲在哥哥的窗下,子里的人,轻悠悠的说着:“我们家的柳儿咋还像小时候一样顸⽪呢?” 柳柳一听,哥哥都知道她来了,不依的嘟嚷:“哥哥。” “进来吧”柳霆温润如⽟的声音透过窗菲传出来,他怎么会不知道她过来呢,只要她一走到他的⾝边,他便会感应到她站在哪里,正做着什么奇怪的动作。 柳柳闪⾝走了进去,哥哥正趴在榻上,旁边有下人把早膳撤了下去,柳柳见几乎没动什么,心疼的走过去:“哥哥,是不是疼得难以下咽。” 柳霆一看她哭泣的小脸蛋,摇了一下头:“没那么疼了,哥哥是不活动便没什么胃口,你可别想太多了。” 柳柳哪有不知道哥哥怕她难过的心思,既然他不愿意她担忧,她便不能让他难安,坐到一边娇笑着开口。 “哥哥,你知道吗?娘亲竟然担心你不娶亲,哥哥这样的俊朗的男人,可是全天下女人争夺的目标,娘亲真的好笑啊,竟然还担心哥哥不娶老婆,哥哥,要是你娶了一个漂亮的嫂嫂,你不会不疼我了吧?”她故意皱起眉,蹙起小嘴,事实上她一点不担心这些,正如娘亲所说的,她会收服嫂子的心,多一个人疼爱她的。 柳霆的眼神在一瞬间蒙起来,嫂嫂?他怎么可能疼别的女人过柳儿呢,永远不会有这样的女人存在着,当他一眼看到粉嫰的小婴儿,他便下定了决心要保护她,照顾她,后来长大了,才知道,她是他妹妹,而他是她的哥哥,注定了他只能永远在背后默默的关注她,角浮起苦笑,即便是以哥哥的⾝份爱着她,他也知⾜了,娘亲担忧的是这个吧。 “好了,哥哥的事你不要担心了”他笑,语气中带着情有的狂妄,好似女人只要他想,便会有,柳柳不由得笑起来。 翠儿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小盒金创膏。 柳柳拿过金创膏递到哥哥的榻前,放下,要是在别的地方,她非住哥哥给他上药不可,可是却在那种让人尴尬的地方,柳柳脸⾊一红。 “哥哥,这是上好的金创药,我上次得了的,听说效果十分的好,你找人给你上些吧。” “好,谢谢柳儿了”柳霆笑点着头,知道小丫头有些含羞了,便不再纠结这个话题。 翠儿扫了一眼坐在榻边的娘娘,小声的开口:“娘娘,外面有人找你?“柳柳一听,倒哥了,是谁要见她啊,但见翠儿不愿意开口,便站了起来:“哥哥,你息着吧,柳儿出去了。” “嗯,去吧”柳霆挥手,等妹妹走出去,拿起头的金创膏,紧紧的握在手里,久久不愿意放开口 柳柳望着一脸神秘的翠儿,奇怪的开口:“谁啊?” “黛眉来找娘娘了,就在府门外”翠儿扫视了周遭一眼,因为黛眉是青楼中的老鸨,有很多人认识她,要是被丞相府的人认识,那可就⿇烦了,柳柳微挑了一下眉,黛眉一向很精明,必然是有急事找她了,忙悄声吩咐翠儿。 “把她从偏门领进来,不要让别的人现。” “是,娘娘”翠儿点头,飞快的走出去,面见到林管家领着小安子走过来,小安子打着千儿恭敬的开口:“主子,我们该回宮了。” “今儿个我还有点事,柳管家,好生照顾小安子,如果回宮我会派人叫你的”柳柳挥手示意小安子安心住下来,她一个不受宠的娘娘谁会管她呢,她现在还有事要处理,黛眉一定查出师博为什么要杀皇上的事了,⾝形一移,越过小安子的⾝侧,小安子站起⾝,无语的望着远去的娘娘,走出宮的娘娘真有点像那种不归笼的野马,他一大早听说娘娘不见了,都不知有多害怕,好不容易娘娘回来了,她竟然还不愿意回宮,这可怎生是好,小安子着两只手,⾝后的柳管家,忙客气的开口。 “安公公,你安心住下来吧,娘娘做事一向有分寸的,你别担心”柳管家可是看着姐小长大的,别看姐小在老爷夫人面前是个娇娇女,可下人都知道她是个很有威信的主子,做事有她的一套,虽然心地善良,不过狠起来,比谁都狠。 听风楼,门前⾊蕉掩映,碎石堆彻,扬柳挂着金⾊的丝缕,在轻风中轻。 厅里,柳柳坐在⾼处,变过装的黛眉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中年老妇,真是亏了她的,愣是把自已变成一个⻩脸妇人,使得人不愿意靠近她。 “黛眉,找我什么事?”柳柳示意黛眉在一边坐了,小丫头翠儿奉上茶⽔,退到门外去,对于主手说的事,她大部分都不懂,所以还是站在门外挡挡人倒是真的。 黛眉挑了一下眉,虽然脸⾊枯⻩,可媚妩的五官还是那般的妖娆,如果细看还是能分瓣的,只是那腊⻩的脸把大多数人吓住了,还以为她生了重病而不敢靠近,黛眉的墨黑的眸子里闪过焦虑,她知道主子让查的对象,是楼主的师傅,因此才会担忧。 “楼主,我派了人查出来,那个庵堂里的小道姑都是前朝的遗孤,不过黛眉查不出来明惠道姑有什么来历,因为无迹可查。” 黛眉的话落,柳柳的脸暗下来,她果然没猜错,师博是前朝的人,那么她为什么特意的收了自已这个徒弟呢,难道是利用她吗?一想到这个,她的心便感到透心的凉,如果说八年的宠爱只为了一个目的,这真的让她难以接受。 “我知道了,你陪我去一趟十里坡吧”柳柳眸子里难掩惊涛骇浪,眉尖处点着凌寒,如果帏博真的骗了她,她该怎么做呢,八年的宠爱化于汪洋,却原来她只成了师傅眼中的一颗复仇的棋子。 “行”黛眉点头,她看出主子心里很难过,别看主子外表一副満不在乎,其实她是个很重视亲情的人。 柳柳唤了翠儿进来,侍候她换上男装,戴上人⽪面具,她便成了翩翩佳公子七夜,只是她的神⾊有些恍惚,翠儿不知道娘娘是怎么了,看她的眸子寒,一脸不愿意开口的神情,翠儿聪明的不开口,黛眉示意翠儿留在丞相府,她和主子一起去十里坡。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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