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洋水手 第十八章 航海初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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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远洋水手 作者:作家水上漂 书号:35725 | 更新时间:2017/7/25 |
第十八章 航海初体验 | |
大约一个月后,船在REYONG港装货完毕,整装待发。这时,接到公司指示:改道开往新加坡方向,卸货港暂时未定。 陈青山原本计划等船一靠上国美港口就和田远走⾼飞,谁知计划没有变化快。陈青山担心海上的天气说变就变,一旦遇上风浪,田肯定会晕船。晕船,对于那些没有和风浪打过道的人来说,简直生不如死。事实证明,陈青山的担忧不是多余的。船从REYONG开航后,遇到了涌浪。 涌浪,是从台风风区传播出来的巨浪。涌浪波面光滑,它所波及的海面,犹如一匹风而舞的绸缎。人们常说的“无风三尺浪”指的就是涌浪。一个涌浪短则几十米,长则几千米。一个连着一个,能延绵几百海里,气势磅礴,威力无穷。涌浪,是海上船舶的克星,是船员眼里的饕餮。 众所周知:小船怕风,大船怕涌。这是一条5万吨的大船,8级大风也不⾜以让它产生剧烈摇晃。然而,涌浪一出现,再大的船都将一下子失重,化作一叶浮萍,翻来覆去,随波逐流。 阿⽟、金莲和⽩菜三个女人,毕竟在海上漂泊多年,晕船反应相对较轻。而田第一次随夫远航,从未经历过大风大浪,一时很难适应过来。田晕得一塌糊涂,坐立难安,只好躺下。陈青山坐在前喂田,可是田吃什么吐什么,吐的总是比吃的多。田不想再浪费粮食,索滴⽔不沾。田不吃不喝,但还是一直想吐,吐了半天,只吐出一点绿⾊的胆汁,苦不堪言。望着生不如死的田,陈青山心如刀割。心一痛,自然也就没了胃口。 其实,⽔手们也害怕晕船,但是又违心地喜晕船。原因很简单:一般来说,只有在天气非常恶劣的情况下,久经风浪洗礼的⽔手们才会晕船。而在这种情况下,甲板一般会上浪,不适宜敲锈打油漆,所以他们就自然而然地享受到额外的休息时间。这天,除一⽔需要上驾驶台轮流舵外,其它不需要值航行班的船员全部休息。 因为晕船的缘故,⽔手们都赖在上不想起。早上七点钟,本该是⽔手们在餐厅里狼呑虎咽的时间,然而当付涛踉踉跄跄地来到餐厅时,餐厅里寂若死灰,空无一人。 平时每天这个时候,陈青山都会准时到餐厅打饭,然后将饭菜端回房间和田一道享用。可是,食不下咽的付涛在餐厅里坐了半个小时,仍然不见陈青山的⾝影。付涛猜测陈青山和田都晕船了。于是,盛了两碗稀饭和两只馒头,又夹了一些咸菜,端到陈青山门口。 付涛敲开陈青山的门,笑着问:“怎么,你们俩个都想绝食啊?” 陈青山接过早餐,随口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陈青山嘴上骂骂咧咧,但心里感觉特别温暖。毕竟,这年头,人情淡如⽔。尤其是在船上,人际关系更加淡薄。平时要是谁生病了,也很少有人前来嘘寒问暖。总之,谁也不关心谁的死活。曾经有好几次,陈青山在船上患上了重感冒,别人都怕被感染,惟独付涛常来看望他,并且为他端茶送饭。每每念及这些,陈青山感动不已。 尽管对于从未坐过船的田来说晕船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但她毕竟只是这条船上的乘客,晕船的时候可以奢侈地躺在上,什么也不用管;而陈青山是船员,不能因为晕船而中断工作。每次大风浪期间,作为舵手的陈青山都必须上驾驶台舵。按照公司规定,凡是在驾驶台值班的驾驶员和⽔手,一律只能站着。有时一天要硬站八个小时,加上陈青山拥有一双倒霉的平拓⾜,八小时站下来往往累得半死不活。每次拖着疲倦的⾝躯回到房间,陈青山唉声叹气,说:“开车的、开机飞的都能坐着,惟独开船的人要站着。真他妈的累!累死我啦!”田于是硬撑着坐起来,替陈青山轻轻摩按一番。 以前,田觉得海员这个职业好,不仅可以享受免费的旅游观光,览世界名胜古迹,领略异国他乡的风土人情,而且肩负着“民间外使节”的重任,为促进国中与世界各国的友谊而往来奔走,功勋卓著。然而,自从有了这次晕船的亲⾝经历,田深深感受到海员生活的艰辛与不易。 当初田决定跟船的时候,就曾和陈青山较过劲。田満不在乎地说:“别以为航海是你们男人才能⼲的活,我们女人也一样能⼲!”这回,船一摇,田的精神世界天翻地覆,如同面临世界末⽇。在事实面前,田不得不承认:航海是属于男人的职业。当然,生倔強的田嘴上并没有这么说,嘴上说的是:“老公,想不到你挣钱这么辛苦!” 陈青山听田这么一说,反倒有些过意不去,心想自己⾝为堂堂男子汉,本不该在老婆面前叫苦连天,于是搂住田轻描淡写地说:“为了你,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田静静地依偎在陈青山的怀里,脸上绽放着欣慰的笑容。过了一会,田猛然抬起头,郑重其事地问道:“大概什么时候能到国美?” 正当陈青山为不知如何作答而犯愁,田又忍不住吐了一口含有胆汁的苦⽔。陈青山赶紧从卫生间取来⽑巾,轻轻拭去残留在田嘴角的秽物。紧接着,又端来一杯冷开⽔,让田嗽口。然后,扶着田躺下。 陈青山本来想告诉田计划没有变化快,船暂时不去国美了,但又害怕扫了田的兴致。毕竟,田最近两天⽔米未沾,憔悴不堪,且意志消沉,这时候告诉她事实真相,无异于雪上加霜,愁上添愁。好在田没有再追问此事,陈青山自然不愿自找⿇烦,于是绝口不提移民国美之事。 到了半夜,风浪渐渐疲软下来。天快亮的时候,船突然剧烈挣扎了一下,便停止了动弹。田以为船搁浅了,大吃一惊,心头迅速掠过一丝不安。拉开窗帘一看,只见四周环⽔,一面朝天,船正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静静地行驶着,显得那么恬静而从容。一切并无不祥的迹象。 田伫立窗前,极目远眺。不一会,天边泛起了鱼肚⽩。那片秀⾊可餐的鱼肚⽩,迅速向四周蔓延。伴随一道霞光像利箭一样穿鱼肚⽩,一轮红⽇从左舷的⽔平线上冉冉升起。金⾊的光环笼罩着波光粼粼的海面,视线开始由模糊变清晰。眼前的大海,宛如一匹平滑的绸缎,柔柔地展开,一直延绵到田的视线之外。田望着大海自说自话:“大海啊,大海,你有时候很温柔,可你有时候又是那样善变。” 的确,大海和人一样善变。也许就在某个碧空万里的晌午,忽然雷电加,涛走云飞,昔⽇温柔的大海撕下虚伪的面具,就如曾经绝情的他说走就走,令人委屈得直想掉泪。田想起自己的初恋…那是一个比陈青山更⾼更帅的男人。或许,在这个世界,本就不存在“永恒”!谁能保证前面的旅途一帆风顺?谁能保证昨天还如胶似漆的情感永不褪⾊… 就这样,田静静地放飞思绪,任大海温柔的触须悄悄爬进她的心田。田喜这样温柔的触摸。温柔,使她想起了陈青山。这几天,田晕船,吐得一塌糊涂,多亏陈青山寸步不离地守在她⾝旁,给她无微不至的关怀,使她重新扬起生命的风帆。正所谓:患难之中见真情。想起陈青山对自己的好,田不觉泪流満面。田思量着,等丈夫下班回来,一定要好好犒劳犒劳他。可是,田实在无以为报。田忽然想到了自己的⾝体…⾝体是她惟一的本钱,更是陈青山快乐的源泉。想到这里,田脫光⾐服,关了灯,钻进被窝,静静等候陈青山归来。 太越升越⾼,光的穿透力越来越強,千丝万缕的光线正削尖脑袋穿透窗帘进⼊房间。田猜想好⾊的光一定也想一睹美人的⾝体。田又猜想着陈青山揭开被子见到⾚条条的她会有怎样的反应…垂涎滴?动万分?抑或为自己的积极主动深感意外?田颇为自己的别出心裁自鸣得意。墙上的时钟快指向七点整,田估计陈青山就快回来了,于是闭上眼睛,佯装睡。 不一会,听见陈青山将钥匙放进锁孔的声音,田的心开始扑通通地跳一气。陈青山进⼊房间后,换上拖鞋,径直坐到沿,替田掖了掖被角,又亲了一下田的额头。陈青山正起⾝去餐厅打饭,却被田从⾝后一把抱住。没等陈青山回过头来,他的嘴已被田用嘴堵住了。田有意将⾝体的重心往上提,陈青山在力的作用下朝后一仰,倒在上。被子从田光滑的后背上缓缓滑下去,露出一段⽩藕般的**。田趴在陈青山的⾝上,一边接吻,一边用手去解陈青山前的纽扣。陈青山顺着田的暗示动扭胳膊,⾐服一件件变魔术似地分⾝而去。田的,突然离开陈青山的,依次经过他的喉结、大肌、肚脐眼,继续往下游移,最终定位在陈青山的两舿之间。田那柔软而润、且带有几分温热的很快将陈青山的下⾝包裹起来。眼看越包越紧,越陷越深,即将抵达极限,一种推波助澜的力道从远处的海面上席卷而来,大海开始涨嘲了。陈青山忍不住打开闸门,嘲⽔霎时倾怈而出,犹如万马奔腾,雷霆万钧。田啊的一声吐出一口⽩⾊的浆。陈青山知道是自己惹的祸。望着田恶心难受的样子,陈青山心里又平添了几分愧疚之情… 过了好久,田才慢慢缓和过来。田轻声问:“舒服吗?” “嗯!”陈青山満怀感地点点头,又说:“,再来一次吧!” 田抬起头,惊愕地望着陈青山。 陈青山知道田误会了,忙说:“这次让我来!” 田推开陈青山,羞得満脸通红:“不要!不要!那样不卫生。” 陈青山有些不服气,拿起前几天看过的一本杂志,翻开其中一页煞有介事地念道:“**,应不拘泥于形式。只要能达到两相悦的目的,口也不失为**的一种好途径、好方法。有人认为口不卫生,其实不然,只要进行适当的清洁,对健康完全没有影响…” 田笑着说:“胡扯!” 陈青山无奈,只好爬到田⾝上,按传统的“男上女下”体位慢慢向前推进。一边推,一边问:“不痛吧?” 陈青山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他看见田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殊不知,这是女人陶醉和満⾜的表现。 田想起自己在给病人注时也是像这样一边推着针筒,一边问病人“痛不痛”遂望着陈青山,笑而不答。 陈青山见田不作声,又问:“感觉如何?” “充实。”田笑笑,从嘴里蹦出两个字。 陈青山刚想开始发动进攻,忽听外面有人敲门,小弟弟受了惊吓,瞬间疲软了下来。陈青山气愤难忍,忍不住吼道:“谁?” “我!”门外传来付涛的声音。 “你他妈的又有什么事?” “吃饭!” “知道啦!”陈青山有意将声音提⾼到130分贝。 过了一会,见门外没有动静,估计付涛已经离开,陈青山遂扭头对田说:“,咱们再充实一次吧!” 田望着陈青山,不置可否。陈青山心领神会,在田默许的目光中继续努力,但勉強了半天,终未成功。 “不行就算了,不要太勉強。晚上再要吧!”田望着陈青山,不无心疼地说。 “可是,你还没有満⾜!” “我已经満⾜了。” “不可能!” “真的満⾜了。”田非常肯定的答道。 陈青山灰心丧气地穿上⾐服,又亲了一下田,这才转⾝去餐厅打饭。吃罢早饭,陈青山和田搂在一起睡着了。由于早饭吃得迟,到了中午还不饿,俩人一直酣睡到下午四点钟。这时,付涛来叫班。陈青山匆匆穿上工作服,糊糊地登上驾驶台。下午五点整,陈青山从餐厅将饭菜端回房间,和田一起享用。吃罢晚饭,陈青山返回驾驶台继续值班。 晚上七点多钟,田正躺在上看书,忽听有人在广播:“没像,没像,头**⽑。”田忍俊不噤:“没像**⽑,难道像⽑?”八点整,陈青山下班回到房间,田想起这事,遂说:“你们船员的嘴巴真脏,吐出来的尽是污言秽语。”陈青山感到奇怪,问是怎么回事。田于是模仿广播里的语气,将听到的那句脏话又骂了一遍。陈青山听后,哑然失笑。其实,陈青山刚才就在驾驶台舵,三副在广播里说的是这样一句话:“木匠,木匠,船头吊锚!”意思是叫木匠到船头去抛锚。三副的普通话说得极不标准,被田听成了一句脏话。听完陈青山的解释,田忍不住捧腹大笑。 田一听说船正在抛锚,赶紧拉开窗帘,朝窗外张望,只见远处山峦起伏,道路蜿蜒,⾼楼林立,灯火辉煌…好一派热闹景象。收回目光时,果见大副和木匠在船头纵锚机。这时,随着船长在广播里一声令下,一阵铁链的喧哗声从船头飘至船尾。田想起艾青的诗,猜想抛锚时所起的那片洁⽩的浪花一定很美。田很想去船头看看,却被陈青山拦住了。 田问:“老公,上次听你说,从泰国到国美需要一个多月时间,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这该不是国美吧?” 见陈青山笑而不答,田马上明⽩过来,于是噘起小嘴,气鼓鼓地坐到沿上,一言不发。 陈青山连忙凑近田,笑着说:“好老婆,你真聪明!什么都骗不了你。这是新加坡。忘了告诉你,船改道了。过了新加坡,才知道卸货港。” 田指着挂在墙壁上的世界地图问:“这岂不是南辕北辙吗?” “唉,公司航运部这些人都是草包!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屡见不鲜。”陈青山深深叹了口气,又说“不要急,条条道路通罗马。这条船以前经常跑国美。顶多在欧洲转一圈,最终肯定还是要到国美…” 陈青山好说歹说,好歹说服了田。 正说着,阿⽟来敲门。原来,船长的糖尿病犯了,阿⽟想请田过去帮忙注胰岛素。打针对于做护士的田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陈青山连忙陪同田赶到船长室。注完胰岛素,老船长终于起死回生。 无独有偶。就在老船长犯病的同一天,政委的前列腺炎复发,小便不通,膀胱憋。到了半夜,政委疼痛难忍,噤不住大放悲声。眼看一个大活人就快被尿憋死,众人心急如焚。情急之下,老船长想到了田。可是,一听说需要替政委揷导尿管,陈青山就有些不乐意了。这时候,田反过来做陈青山的思想工作。好说歹说,最终勉強说服了陈青山。 为政委揷上导尿管,憋了一整天的小便终于源源不断地排出体外。当排尽最后一滴小便,政委一直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政委不无感慨地说:“船上有个护士真好!”站在一旁的老船长感同⾝受,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这句话,被陈青山听在耳里,记在心里。陈青山心想:讨个做护士的老婆,好处还真不小哩! 自从船从国內开航后,田整⽇闭门不出,所以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并不多。陈青山住在一楼,而船长和政委住在六楼,平⽇里船长和政委从不轻易到⽔手房间走动。从国中到泰国,只有10天航程。期间,船长因为工作太忙,连每周一次的卫生检查都无暇顾及。所以,船长刚开始并不知道田跟在船上。直到后来在泰国下地时,船长才知道田跟船的事。船长本该将此事上报公司,但考虑到那样一来,公司势必要求他将此事严查到底。到头来,惹上一⾝⿇烦不说,还要接受公司极其严厉的经济处罚。当时,阿⽟在一旁做他的思想工作,说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之任之,只要公司不知情,这事也就不了了之。船长觉得阿⽟言之有理,遂放弃了向公司揭发陈青山的念头。正好在这个节骨眼上,老船长和政委因为生病而得到了田的精心护理,他们自然对田心存感。至此,船长和政委绝口不提田跟船之事。 当初田决定随夫远航侍机移民国美时,陈青山就曾对付涛说:“这事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人都不知道。千万不能怈露天机!切记切记!”尽管付涛一直守口如瓶,但田跟船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那天傍晚,陈青山带田去帕塔亚游玩,正好在梯口碰见了大喇叭。陈青山猜测消息是从大喇叭那里放出去的。 大喇叭,之所以被称作“大喇叭”就是因为他有一张广而告之的喇叭嘴。从大喇叭嘴里传出的第一句话是:“陈青山的老婆在船上,可能有海外关系,想移民。”传到于屠夫那里,变成了“陈青山的老婆貌若天仙,人见人爱”再从洪七公那里传出来,就变成了“陈青山的老婆是处*女”大家以讹传讹,最后传到陈青山耳朵里,已经面目全非,变成了“陈青山的老婆只有16岁,未成年” 田听后,哑然失笑。陈青山则摇头摇,叹道:“人言可畏!照这么说,我岂不成了拐骗未成年少女的人贩子吗?” 田不以为然,⾼兴地说:“人的⾆头能置人于死地,也能赐人以生新。这不,我都快26岁了,别人看我只有16岁。要真是只有16岁,那该有多好!”陈青山笑道:“你们女人就在乎年龄。年轻就代表富有,一旦人老珠⻩,就变得一文不值。” 田反相讥:“猴子笑兔子没尾巴…彼此一样。你们男人不也死要面子活受罪?面子就代表一切,一旦丢失面子,就觅死觅活,何苦来哉?” ⾝为医学院的⾼材生,田可不是吃素的,说起话来有理有据有板有眼,简直无懈可击。 陈青山无言以对,只好转换话题:“现在全船上下都知道你是个偷渡客。不过,我也无所谓,别人爱讲什么讲什么去,我反正是‘死猪不怕开⽔烫’!” “真想好好谢谢那些制造流言的长⾆之人,感谢他们用宛如利刃的言语,为我打开了自由的枷锁!”田奋兴得手舞⾜蹈,接着又举起双手⾼呼“从此,我自由啦!” 这天晚上,阿⽟对船长说:“已经好久没有‘砌长城’了,手庠庠的,怪难受的,不如找付涛来摸几圈。” 正在案头工作的老船长抬起头,推了推鼻上的老花镜,想起上次阿⽟的文和內失窃之事,觉得还是女人和女人在一起玩比较全安,遂说:“对了,船上不是有个小护士吗?为什么不去找她?” “对啊,我怎么把田给忘了?!”阿⽟一拍脑袋,如梦初醒。说罢,转⾝去找阿⽟,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在室內回。老船长望着阿⽟为找到牌友而呼雀跃的样子,会心地笑了。 得知阿⽟前来邀请自己去打⿇将,田欣然应允。于是,四个女人很快一一就位,围在一起砌起“长城” 自从田加⼊“砌长城”的队伍,付涛就只能作壁上观。偶尔有人上厕所,付涛才能机会作为替补队员上阵过把⿇将瘾。更多的时候,付涛只是站在田或阿⽟的⾝后指手划脚。如果船长在场,付涛就站在田⾝后;假使陈青山在场,付涛就站到阿⽟⾝后;倘若老船长和陈青山都在场,付涛就只好转移阵地,站在金莲⾝后。金莲照例借题发挥,趁机用手捏一把付涛的胳膊,又掐一下付涛的庇股。付涛表面上左躲右闪,心里却在偷着乐。 自从公开⾝份以后,田犹如一只飞出牢笼的小鸟,重新拥抱了自由。陈青山⽩天上班时,田就呆在房间里看看书。累了闷了就独自上甲板转悠一圈,或⼲脆倚在栏杆上极目远眺。 有一天下午,田刚好逛到船头附近,一阵飘泼大雨突袭而来,令田猝不及防。等田蹦蹦跳跳跑向船头物料间时,门口早被一群躲雨的⽔手挤得⽔怈不通。见田冲过来,⽔手们迅速向两侧闪开一道,等田揷进隙后,他们又迅速将口堵死。田被大雨淋成了落汤,透了的⾐服紧紧贴在⾝上,使得她那人的⾝材显山露⽔。那些饥饿难耐的⽔手们,用⾊臭哄哄的目光将田重重笼罩,接着开始集体意。田好似有一种被人**的感觉。幸好这时付涛走进了田的视线,令她眼前为之一亮。付涛在物料间找来一块塑料薄膜,用手撑开遮在头顶上方,田遂倚在付涛的胳肢窝下方,跟着付涛亦步亦趋,最终走完了200米长的甲板,回到了生活区。 在生活区门口守候已久的陈青山正在东张西望,忽然见到田,又惊又喜。陈青山谢过付涛,转⾝一把拉住田的手,埋怨道:“没事就在房间呆着,跑出去⼲嘛?” 待田回到房间换了⾐服,陈青山正襟危坐,说:“今天我要给你上一课。” “什么內容?” “看云识天气。”陈青山说罢,随手翻出从二副那里借来的《气象学》,开始照本宣科。田全神贯注,听得津津有味。 课余时间,田还经常翻阅《气象学》,温故而知新。久而久之,田对云的形成、分类和特点烂于心。此后每次上甲板之前,田都要警惕地抬起头,观察云的形状,以便判断自己有没有被淋雨的可能。 下午五点钟左右,雨过天晴。此时,甲板上的⽔手早已收工回到各自房间。田和陈青山站在甲板上,临风凭栏,一边呼昅雨后的清新空气,一边欣赏天上的七⾊彩虹。田舒展着眉梢赞道:“彩虹好美!”陈青山听后,趁机赞美田一番:“彩虹固然很美,但你比它更美!在我心中,你永远最美!”田笑了,果真笑得比彩虹还美。 赞美,是世上最美丽最神奇的语言,也是女人心目中最神圣最有份量的语言。它能使丑女变美,使美女更美。 陈青山说三个实习生正在驾驶台练习舵,他可以迟点上去,并提议和田在甲板上溜达两圈。可是,刚溜了一圈,陈青山就打起了退堂鼓。陈青山本来不想让田扫兴,实在是因为那些秽的目光比垃圾还臭。那些僵滞而热燥的目光如箭在弦,埋伏在一扇扇小窗背后,冷不丁朝田齐刷刷地过来,将田成一只刺猬。田倒不怕自己变成刺猬,怕就怕自己⾝上的刺,会刺伤眼前这个深爱着自己的男人陈青山。其实,陈青山也知道自己是个容易受伤的男人。没办法!谁叫他娶了个如花似⽟的美人做老婆?这就注定他时时处处要做一个尽职尽责的护花使者。 在船上的任何场合,田的回头率绝对是百分之二百…一百个人与她擦⾝而过,她的背上便长出二百只眼睛。每次陪田上甲板溜达的时候,陈青山都要下意识地加強戒备。一旦发现有人趁机揩油,陈青山马上给出暗示:“回去吧!免得苍蝇跟在后面!”田感到不解:“哪来的苍蝇?”陈青山随即用手指着位于生活区朝向甲板的一排排窗户说:“你看!”田扭头一看,果见许多小脑袋迅速从一扇扇窗户后面隐去。陈青山不无鄙夷地说:“这些可怜虫如蝇逐臭,看到美女就会‘意’。”田笑着说:“我又不‘臭’,他们追逐我⼲嘛?”陈青山嗔道:“正因为你这朵花太美太香,所以才会昅引那么多苍蝇!” 此后一段时间,田一直沉于“砌长城”自然很少有时间上甲板溜达。陈青山也就不再为“苍蝇”太多而心烦。四个女人一有空闲,就围在一起“砌长城”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女人们时常一边“砌长城”一边肆意篡改有关长城的民间传说,研究一些没有价值的课题,比方说:让孟姜女修长城,让她的夫君范喜良为她送寒⾐,如何?正说着,陈青山拿着一件⽑⾐闯了进来,引得四个女人一阵疯笑,笑得陈青山不知所措。 老船长的糖尿病和政委的前列腺炎,隔三差五地犯一次。他们越是病得频繁病得严重,越能体现田存在的价值。田的举手之劳,既换来了老船长和政委的重用,又赢得了阿⽟的信任。这一切的一切,无疑都为田随夫远航开辟了一条畅通无阻的康庄大道。 WWw.NIl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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