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花放鹰传 第十七章 赌输降服
逆流小说网
逆流小说网 玄幻小说 武侠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历史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竞技小说 穿越小说 耽美小说 灵异小说 同人小说
全本的小说 天堕武林 夺命柔情 滛虐江湖 催眠传奇 露水姻缘 社团奇遇 佛洛伊德 综合其它 热门小说 总裁小说 乡村小说 科幻小说 架空小说 重生小说
小说排行榜 紫烟蒾情 宝贝记事 蔷薇妖娆 失纵蒾卻 时空浪族 段家女将 剑荡天下 成田离婚 悖伦孽恋 女校老师 短篇文学 推理小说 官场小说 经典名著
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摇花放鹰传  作者:卧龙生 书号:35614 更新时间:2017/7/25 
第十七章 赌输降服
  黑⾐人缓缓提起了右掌,道:“姑娘,你小心了。”

  南宮⽟真道:“你最好全力施为,不要手下留情。”

  黑⾐人举起的右手,突然停了下来,道:“姑娘,在下还想请教一事?”

  南宮⽟真道:“请说。”

  黑⾐人道:“听姑娘的口气,似是已经有成竹了,万一在下一掌不能打伤姑娘,那将如何?”

  南宮⽟真道:“跟着我,一辈子不要叛离。”

  黑⾐人道:“在下也就是有此怀疑。你不过是南宮世家中一个丫环,如是我不幸输了,那将如何,跟着你作什么?”

  南宮⽟真道:“我作丫头,你就作丫头的从人。”

  黑⾐人哈哈一笑,道:“这真是很新鲜的事了,在下想他没有想过,这一生会作一个听人使唤的丫头从人。”

  南宮⽟真道:“如是有一个听人使唤的丫头比你強,对你也不算什么羞辱的事。”

  黑⾐人道:“好吧!咱们就这样一言为定了,为了不作一个丫头的从人,在下会全力施为,姑娘小心了。”

  南宮⽟真道:“为了我想收你这一个从人,使你弃暗投明,我会让你知道利害,你出手吧!”

  黑⾐人冷笑一声,道:“姑娘,你口气大大了。”

  “呼”的一声,拍去。

  南宮⽟真肃立原地,竟然动也不动一下。

  黑⾐人掌势拍近前时,突然停了下来。

  南宮⽟真笑一笑,道:“为什么不下手了。”

  黑⾐人道:“在下觉得我如一掌把你打死了,有失在下的威名。”

  南宮⽟真道:“就凭这一句话,你就可以保全命了?”

  黑⾐人冷哼一声,道:“姑娘,不可以大张狂了。”

  南宮⽟真冷冷说道:“咱们早已约定了,你只管出手。”

  黑⾐人脸⾊一变,再度拍出一掌,南宮⽟真‮躯娇‬一侧,竟然用左肩,硬把一掌接下。

  但闻砰然一声轻震,南宮⽟真⾝不由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黑⾐人双目盯注在南宮⽟真的⾝上,神情是一片惊愕。

  南宮⽟真冷冷说道:“是否还要再打一掌试试?”

  黑⾐人道:“在下刚才,只用出五成功力!”

  南宮⽟真道:“所以,你虽然⾝修魔道,但却仍具善心。”

  黑⾐人道:“姑娘如若真肯让在下再试一掌,我才会心服口服。”

  南宮⽟真点点头,道:“好吧!你就再打一掌试试。”

  黑⾐人不再讲话,一咬牙,又缓缓举起了右掌。

  这一次,他大约运⾜了十成功力,整个脸上,泛起了一片如云雾的⽩气。

  这时,只要任何人看他一眼,都会觉到一股寒意。

  承受过一掌之后,南宮⽟真似乎是也不敢轻视那黑⾐人,肃然而立,运气戒备。

  秋飞花凝目望去,发觉那黑⾐人全⾝都散发出一片冷森之气,不噤心头一震。低声道:“姑娘,划得来么?”

  南宮⽟真道:“多谢关心。”

  但闻那黑⾐人大喝一声,一掌劈出。

  这一掌威势強大,有如一阵狂飙般直卷过来。

  南宮⽟真冷笑一声,一侧⾝子又用右肩了上去。

  掌力带⾜的寒气,越过了南宮⽟真的⾝躯,汤漾到秋飞花和摘星等人⾝上,顿觉寒意袭人。

  南宮⽟真首当其冲,承受掌力的強大‮烈猛‬,不言可喻了。

  摘星脸⾊大变,伸手摸住了剑把。

  她心中对着南宮⽟真有着无比的敬意,只要南宮⽟真受伤倒下,立时将以闪电奔雷之势,全力发动一击。

  秋飞花也有无比的担心,转过脸去,不敢多看那南宮⽟真一眼。

  但事实上,却大出了几人的意料之外,南宮⽟真屹立不动,那黑⾐人却⾝不由己的向后退了两步。

  埸中突然静了下来,静得听不到一点声息。

  南宮⽟真也未说话,只用两只圆圆的大眼睛,盯注在黑⾐人的脸上。

  过了片刻,黑⾐人突然前行一步,一抱拳,道:“见过主人。”

  南宮⽟真道:“你没有伤害着么?”

  黑⾐人道:“主人的反弹之力,虽然十分強大,但属下还受得住。”

  南宮⽟真道:“看来你的功力,十分深厚。”

  黑⾐人道:“惭愧、惭愧,比起主人来,在下只不过是萤火之光和⽇月争明而已。”

  南宮⽟真道:“玄一脉,近年中,有很杰出的⾼手,叫作潜龙、卧虎,你是那条龙呢?还是那只虎?”

  黑⾐人道:“属下是那条龙。”

  南宮⽟真道:“方便不方便告诉我,你的姓名?”

  黑⾐人道:“主人见告…属下怎有不报姓名之理,在下是江海。”

  南宮⽟真道:“潜龙江海。”

  江海道:“正是属下。”

  南宮⽟真道:“那只虎,是否也在这里?”

  江海点点头,道:“在这里。”

  南宮⽟真道:“江海,你如觉得心中还有一些不服,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

  江海道:“属下服了。”

  南宮⽟真道:“江海,我不只想‮服征‬你的人,最重要的是,我还要‮服征‬你的心,所以,你如有什么不服之处,尽可以提出来。”

  江海摇‮头摇‬,道:“主人言重了,在下确已心服口服…”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属下在江湖上行走了二十年,还未见过一个人能够承受我一记玄冰魄掌力。”

  南宮⽟真话题突然一转,道:“江海,你背叛了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后果?”

  江海道:“大不了一条命,在下既然赌输了,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南宮⽟真怔了一怔,道:“你好像被他们吃定了?是么?”

  江海道:“玄一门,最重信诺,在下说过的话,绝不更改,而且,未赌之前,我也不相信姑娘真能承受我一记掌力…”

  南宮⽟真按着道:“我问你,你受什么手法控制?”

  江海苦笑一下,道:“姑娘,说了也是⽩说,不说也罢。”

  南宮⽟真道:“控制你的人,能不能承受你一记玄冰魄掌力?”

  江海沉昑一阵,道:“我想他不能?”

  南宮⽟真低声道:“但我能!是么?”

  江海道:“是!所以,你比他们⾼明些!”

  南宮⽟真道:“能者无所不能,也许我能解了你⾝上的噤制。”

  江海道:“我也无法说出他们用的什么手法,不是震⽳手法,也不是截脉手法。但每隔三十六个时辰,我们必须接受一次手术治疗。”

  南宮⽟真一扬双目道:“怎么一个治疗法?”

  江海苦笑一下,道:“,说起来,那是一种很享受的事,在一间雅静的小室中,一个几乎是半裸的美女,她们开始在我们⾝上按摸,我们会很快的晕过去,以后的事,我们就完全不知道了。”

  南宮⽟真道:“所以,你们一直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方法医你们的伤势?”

  江海道:“确是如此!”

  南宮⽟真道:“如若三十六个时辰內,不接受这一次手术治疗,那会有些什么感觉?”

  江海道:“过了三十六时辰,不接受这一次手术疗治,立刻就感到全⾝酸软无力,昏昏睡。”

  南宮⽟真道:“除了那昏昏睡的感觉之外,还有些什么感受?”

  江海道:“没有了,但那已经很难忍受,因为,人会逐渐的晕过去。”

  南宮⽟真道:“是不是一种‮物药‬?”

  江海道:“不知道,在我们这一个等级中的人物,都受着这样的控制,既神秘,又享受。”

  南宮⽟真道:“算一算看,你还有多久时间,才会发作?”

  江海道:“还有二十四个时辰,姑娘,我能为你效力,也只有这点时间。”

  南宮⽟真道:“二十四个时辰之后,你准备如何应付呢?”

  江海道:“在下早已想好了,过了二十四个时辰之后,在下就自碎天灵要⽳一死。”

  南宮⽟真道:“这么说,我没有看错。潜龙江海,果然是一言如山的英雄。”

  江海苦笑一下,道:“在下别无所长,也没有做过什么好事,唯一值得自豪的就是,一向言而有信,说过的话,从没有说过不算。”

  南宮⽟真道:“这确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就算是江湖上的有名大侠,也未必有你这份开口一言如山的气势。”

  江海笑一笑,道:“多谢夸奖,在下的生命有限,姑娘有什么吩咐,可以早些吩咐了!”

  南宮⽟真道:“前面还有几道埋伏。”

  江海道:“还有一道埋伏。”

  南宮⽟真道:“能不能冲过去?”

  江海道:“冲过去很容易,不过,他们能随时调动⾼手赶来援助。”

  南宮⽟真道:“他们能调动些什么样的⾼手?”

  江海道:“不瞒主人,在下知道的有限得很,不过,我可以告诉主人,以主人的武功,冲出重围,尚无问题。”

  南宮⽟真道:“好!咱们冲出去。”

  江海道:“在下开路。”

  南宮⽟真一挥手,道:“我接应你。”江海转⾝向前行去。

  南宮⽟真目光一掠秋飞花,道:“秋兄,伤势如何?”

  秋飞花道:“伤势已痊。”

  南宮⽟真道:“那就有劳秋兄殿后。”

  举步紧随在江海⾝后。

  秋飞花点点头,道:“姑娘,小心一些。”

  南宮⽟真回眸一笑,道:“多谢关心。”

  秋飞花发觉南宮⽟真的目光、神情间,流现出无比的‮媚娇‬,不噤微微一怔南宮⽟真已举步追在江海的⾝后行去。

  江海走得很慢,举步落⾜之间,小心异常。

  行约一丈,突闻一声冷笑,传了过来。

  江海停下脚步,冷冷说道:“兄弟,现⾝出来吧!用不着这么鬼鬼祟祟。”

  但见五尺外草叶翻动,现出了一条人影。

  那是个穿着一⾝浅⻩⾊短褂的人,虬髯绕头,双目如星,⾝材不⾼,但却生了一个大脑袋。

  仔细的看去,那颗头,有些像老虎。

  南宮⽟真淡淡一笑,道:“江海,这一位可是你的师弟么?”

  大头人冷冷说道:“卧虎⾼山…”

  目光一掠潜龙江海,道:“江老大,你降敌了?”

  江海道:“别说得这样难听,在下只是打赌输给了这位姑娘。”

  ⾼山道:“不论你为什么?但你投降敌人,是么?”

  江海道:“我说过,我是输给了这位姑娘,你相不相信?”

  ⾼山道:“咱们艺出同门,我不为难你,你退回去吧!”

  江海道:“你说什么?”

  ⾼山道:“别从我防守的地方过,我要你退回去。”

  江海道:“⾼‮二老‬,你该知道,为兄的从来不走回头路。”

  ⾼山道:“看来,今天你要破例了?”

  江海道:“如是为兄一定要从这边走过去呢?”

  ⾼山道:“那就很悲惨了,咱们兄弟两个,那就要有一番搏杀了。”

  江海道:“兄弟相残,⾖箕相煎。”

  ⾼山道:“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江海道:“咱们玄门中一向尊师重道,我是你的师兄,你应该听我吩咐!”

  ⾼山道:“什么事都可以依你,但要我降敌之事,绝办不到。”

  江海道:“好!你如不肯听我之命,咱们只有放手一搏了。”

  一局山冷冷说道:“你是师兄,那就请你先出手了。”

  江海一昅气,伸起了右掌。

  ⾼山双掌一收,平放前,冷冷说道:“咱们硬拼掌力吗?”

  南宮⽟真突然接口说道:“两位且慢动手,听我一言。”

  ⾝子一闪,绕到了江海前面。

  “卧虎”⾼山冷笑一声,道:“姑娘有什么话,快生请说。”

  南宮⽟真流目四顾了一眼,道:“时间对你们有利,你的援手,已经赶到了。”

  ⾼山道:“此地四周,早已设下了埋伏,这地方绿草如茵,形势辽阔,本就是咱们准备的决‮场战‬所,不幸的是诸位正好走上了这条路。”

  南宮⽟真冷笑一声。道:“咱们选这条路,也是希望见识见识你们设下的埋伏,是否真的能把我们困住。”

  ⾼山道:“那很好,姑娘可以试试了?”

  南宮⽟真道:“时间对阁下有利,阁下不用着急。”

  ⾼山道:“你要谈什么?”

  南宮⽟真道:“你知令师兄为什么降服于我么?”

  ⾼山道:“不知道。”

  南宮⽟真道:“他赌命输给我。”

  ⾼山道:“哦!”南宮⽟真道:“为了令师兄,在下不希望把你杀死,所以在下希望给你一个机会。”

  ⾼山道:“什么机会?”

  南宮⽟真道:“咱们也赌一下!”

  ⾼山道:“看来,姑娘似曰竺个很好赌的人?”

  南宮⽟真:“那是因为贵门中有一个必守的信条,一言出口,永不悔改。”

  ⾼山道:“在下不是个爱赌的人!”

  南宮⽟真道:“你如是不敢,那就算了。”

  ⾼山被起豪壮之气,道:“咱们赌什么?”

  南宮⽟真道:“随便你选,你觉着什么最有成就的。咱们就赌什么?”

  ⾼山道:“姑娘好大的口气!”

  南宮⽟真道:“令师兄就是这样赌输给了我,所以,你尽管想一个对你最有利的条件。”

  ⾼山突然仰天大笑,道:“姑娘,在下倒是想到了一个赌法,只怕姑娘不肯答应?”

  南宮⽟真道:“说说看。”

  ⾼山道:“咱们各自斩下一条左臂,不知姑娘是否答应?”

  南宮⽟真呆了一某,还禾及答话,摘星已⾝而出,道:“我来!”

  “唰”的一声,菗出了长剑,右手一挥,真向左臂上砍去。

  她说斩就斩,动作快速至极,站在不远处的秋飞花,竟然救援不及。

  但是南宮⽟真右手一伸,⽟指急台,竟用食、中二指,挟住了剑⾝。

  这一手,不但快速绝伦,而且惊险万端,在急闪发光之下,稍有错失,即将先受其害,被斩断右手。

  ⾼山冷笑一声,道:“好手法!”

  南宮⽟真微微一笑,道:“摘星,用不着这样,一定要断一条手,也要别人先斩下来,是么?”

  ⾼山道:“我要斩下来一只手,你是不是也要斩下来?”

  南宮⽟真道:“这个应很难说了,你先斩下来,咱们再谈。”

  ⾼山道:“如是你们不肯斩下来,我岂不是⽩⽩的斩下来一只手?”

  南宮⽟真冷笑一声,道:“你这种赌法,本就脫离了赌的范畴,咱们武林中人,要打赌,也该以本⾝的修为为主,轻功、拳掌、兵刃,任你挑选,像这等打赌之法,自斩躯体,这算什么样的赌法?”

  ⾼山道:“姑娘的意思呢?”

  南宮⽟真道:“你既然无法出题目,那我就代你出吧?”

  ⾼山道:“在下洗耳恭听。”

  南宮⽟真道:“你如是⾚手空拳,我就在十招內取你命,如是你施用刀,我就在十招內夺下你的兵刃。”

  ⾼山道:“你这话不觉着口气太大一些么?”

  南宮⽟真道:“我还觉着说的太客气了:不信,咱们立刻试试。”

  ⾼山道:“在下确是有些不信,千招之內,如你真能把我打倒,在下也愿随师兄,听你之命。”

  南宮⽟真道:“玄门中的戒规…”

  ⾼山道:“一言为定。”

  南宮⽟真道:“如右我要把你打倒,我想只要八招!”

  ⾼山道:“这个,叫在下更难相信了!”

  南宮⽟真道:“请出手吧!”

  只听江海冷冷说道:“你住手。”

  ⾼山已准备出手,闻声停下,道:“什么事?”

  江海道:“你如是不想死,那就不要赌?”

  ⾼山道:“为什么?”

  江海道:“因为你一定输,输了之后,那就会和我一样的结果,等候死亡。”

  南宮⽟真回顾了江海一眼,道:“看来,我还没有完全‮服征‬你的心。”

  江海道:“在下本来就不是一个容易‮服征‬的人!”

  南宮⽟真道:“但你很守信啊!”江海道:“这个姑娘可以放心,在下答应的话,生死不渝。”

  南宮⽟真道:“就凭你这一句话,我可以饶你这师弟不死…”

  目光转注到⾼山⾝上,接道:“你出手。”

  ⾼山冷冷说道:“我不信,咱们闯了二十年江湖,⾝经百战,竟然胜不过南宮世家中一个丫头。”

  江海道:“我已经尽到作师兄的责任,劝告过你,你不信,那就是你的事了!”

  ⾼山容⾊‮动耸‬,似是有些相信师兄的话了。

  南宮⽟真冷笑一声,道:“⾼山,你可是有些怕了?”

  ⾼山怒声喝道:“怕什么?”

  “呼”的一拳,捣了过去。

  南宮⽟真一闪⾝避开一击,却未还手。

  ⾼山一击未中,立时拳掌齐施,攻了土来。

  但见拳影掌风,呼呼如啸,连攻了三拳、三掌。

  这三掌、三拳,极具威势,但南宮⽟真却‮躯娇‬疾转如轮,闪转于拳、掌之中,轻轻松松的避过三拳、三掌。

  ⾼山收住了拳势,道:“咱们打了几招?”

  南宮⽟真道:“你攻了七招。”

  ⾼山道:“在下攻出了七招,算不算十招之內。”

  南宮⽟真道:“算。”

  ⾼山道:“那么还有三招了?”

  南宮⽟真道:“不错,还有三招。”

  ⾼山道:“三招內你能胜我?”

  南宮⽟真道:“试试看吧!咱们还有三招。”

  ⾼山冷哼了一声,突然挥动双掌,拍将过去。

  这一次,南宮⽟真不再避让,⽟手一翻,疾从⾼山头上扣去。

  也许是一局山受了江海的影响,內心中有些恐惧,眼看南宮⽟真的右手伸了过来,不噤心中一慌,右手变化一慢。

  右手腕已⼊了南宮⽟真的掌握。

  藉着⾼山攻来的拳势,南宮⽟真借力施力的一带、一甩,⾼山整个的⾝子,突然飞了起来,被摔到一丈开外。

  南宮⽟真⾝躯微转,淡淡一笑,道:“你服不服?”

  ⾼山缓缓站起了⾝子,道:“你用什么手法?”

  南宮⽟真道:“蒙古的摔。”

  ⾼山道:“哼!姑娘的艺事,倒是博杂得很。”

  飞⾝而起,直扑过来。

  这一次,他全无犹豫,扑击之事,快速绝伦,双掌连环拍出。

  南宮⽟真⾝子突然一转,双手合十,了过去。

  双方的掌指将要接触之时:南宮⽟真指尖上透出劲力,有如一把利刃一般,把⾼山带来的暗劲,中分为⾼山感觉到情势不对,收势已然不及。

  但见南宮⽟真合在一处的双手,突然一分,双手正好扣住了⾼山的双腕脉⽳,借力用力,向后一带甩了过去。

  但闻砰然一声,⾼山又被摔在地上。这一次,虽不太远,但却很重,过了半晌,⾼山才爬了起来。

  但见两行鲜⾎,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原来,⾼山被摔去了一颗门牙。

  南宮⽟真道:“我才用了两招,加上你的七招,咱们过手九招,还有一招,你如果心中还不服气,最后一招,就要你的命。”

  ⾼山确然是有些气馁了,他⾝经百战,一生中遇过了无数⾼手,却从没有过今⽇的尴尬之局,人家还手两招,就被人摔了两个跟斗。

  南宮⽟真淡淡一笑,道:“⾼山,你答应了咱们比试十招,玄门下弟子,一向是言而有信。”

  ⾼山道:“不错,在下说过。”

  南宮⽟真道:“好!你现在可以作个决定了。”

  ⾼山道:“决定什么?”

  南宮⽟真道:“决定是打,还是降?”

  语声微微顿了一顿,接道:“你不要妄图侥幸,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也是我最后的机会,因为我说过,十招內取你之命。”

  ⾼山愣住了,沉昑一阵,道:“这一招,你真能打死我么?”

  南宮⽟真道:“不错,咱们已经打了九招,这一招,不是你输,就是我输,我有着必胜的信心。”

  ⾼山突然一扬双眉,道:“咱们试试看吧!”

  突然一掌,拍了过去,击向前

  这一招势快速绝伦,掌势带起了一片盈耳的啸风之声。

  南宮⽟真右手一探,了过去。

  就在两人掌力将要接触之际,南宮⽟真柔若无骨的掌指,突然掠着⾼山的右掌,划了过去,五指一翻,扣住了⾼山的右腕。

  五指微一加力,⾼山立刻戚觉到半⾝一⿇,全⾝的劲力,突然失去。

  南宮⽟真⾝子微微侧过,让过了⾼山的掌力后,缓缓说:“姓⾼的,这一招算不算?”

  ⾼山突然长长叹一口气,道:“姑娘,在下服了!”

  南宮⽟真道:“是不是承认输了?”

  ⾼山道:“认输了!”

  南宮⽟真道:“愿意追随我了,是么?”

  ⾼山道:“在下承认的事,自然是一言为定了。”

  南宮⽟真放开了右手,道:“玄门中的人,一向言而有信。”

  一山道:“姑娘放心,在下师兄已经证明了玄门中承认信诺的精神。”

  南宮⽟真道:“好!现在你告诉我,咱们如何才能突破重围?”

  ⾼山道:“姑娘,这个在下无法回答,前面已没有什么埋伏,但他们调集而来的拦劫咱们的⾼手已赶到了。”

  南宮⽟真道:“你怎么知道?”

  ⾼山道:“在下已得到他们的通知。”

  南宮⽟真还未讲话,四丈外已鱼贯行过来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分穿着三种不同颜⾊的⾐服,左面一个一⾝⽩,正中一⾝⻩,右面一人一⾝红。

  居中⻩⾐人背上斜揷着一支长剑,⻩⾊的剑穗,在风中飘

  右面的⽩⾐人,佩着一把长刀,左首红⾐人,用的是一对判官笔。

  南宮⽟真回顾了⾼山一眼,道:“这三人是什么人?”

  ⾼山道:“七旗堂下的⻩、⽩、红三位旗主。”

  南宮⽟真道:“我不明⽩,究竟围在我们这四周的人,是些什么人物?”

  ⾼山道:“一个很庞大的组合,他并非尽起精锐而来,但来的⾼手,不下数十人,连同从属,超过了百位以上。”

  南宮⽟真还想再问一些事,但三人已到了几人的⾝前。

  那居中的⻩⾐人,冷冷说道:“哪一位是南宮姑娘?”

  南宮⽟真道:“南宮姑娘不在此地,我是南宮姑娘手下的丫头。”

  居中⻩⾐人道:“一个丫头,你作得什么主意,去叫你们的姑娘出来。”

  南宮⽟真道:“一个丫头,就使你们无法招架,何况那南宮姑娘本人。”

  居中⻩⾐人啊了一声道:“姑娘的意思,可是说你能作主?”

  南宮⽟真道:“至少,你们要在见南宮姑娘之前,先设法把我打败。”

  ⻩⾐人冷哼一声,道:“⾼山,你是属于那旗下的人?”

  ⾼山道:“在下么?暂时属于⻩旗手下听差遣。”

  ⻩⾐人道:“就是区区手下?”

  ⾼山点点头,没有答话。

  ⻩⾐人道:“既往不究,现在你是还肯听命?”

  ⾼山道:“听…”

  ⻩⾐人接着道:“那很好,出手把这个丫头给我毙于掌下。”

  ⾼山摇‮头摇‬,道:“旗土来晚了一步,如是你早来一步,在下一定可以从命!”

  ⻩⾐人道:“这话怎么说?”

  ⾼山道:“在下已经赌输给这位姑娘,誓言相从,在下听从这位姑娘之命行事!”

  ⻩⾐人道:“你背叛了?”

  ⾼山道:“情非得已,还望旗明察。”

  ⻩⾐人冷笑一声,道:“如是那丫头要你出手对付本旗呢?”

  ⾼山道:“那在下只好出手了!”

  ⻩⾐人道:“那很好,你何不现在出手试试?”

  ⾼山道:“可惜,在下未得主人之命,不便出手!”

  ⻩⾐人道:“只怕由不得你了!”

  突然向前大行了一步,一掌拍向⾼山的前

  南宮⽟真道:“⾼山,和他打几招试试看。”

  ⾼山人已退开了七八尺,避过⻩⾐人的一击。

  听得南宮⽟真的吩咐,⾼山立刻欺⾝而上,双掌一台,击去。

  这一招和适才南宮⽟真对忖他的一招,大有相似之处。

  ⻩⾐人冷笑一声,道:“你真敢和本旗动手?”

  ⾝子一转,侧上两步,右手回转,拍出一掌。

  ⾼山道:“有什么不敢?”

  合在一处的双手,忽然分开,右手击出,向那⻩⾐人的掌势。

  双掌接实,响起了一声砰然大震。

  ⾼山⾝不由己,向前奔冲六步,⻩⾐人也不自觉的向前两步。

  ⻩⾐人回顾了⾼山一眼,冷冷说道:“你在本旗手下,是什么⾝分?”

  ⾼山道:“现在,我已不是⻩旗手下的人了,恕不奉告。”

  ⻩⾐人惜一句说话的机会,人已回过了⾝子,接道:“你很大胆。”

  ⾼山道:“在下的胆子,一向不小。”

  ⻩⾐人突然哈哈一笑,忍下中之气,道:“你在⻩旗座下,本旗应该认识你才是,怎的竟然会认不出来。”

  ⾼山道:“在下只是奉命暂时拨⼊⻩旗堂下听遣而已。”

  ⻩⾐人点点头,道:“你们是大合堂中的人?”

  ⾼山道:“不错。”

  ⻩⾐人道:“本旗得大台堂主的通知,派了龙、虎两位香主听我调遣,可是你阁下么?”

  ⾼山道:“我就是那只虎,你的架子很大,咱们来报到之时,阁下竟然连见也未见一次。”

  ⻩⾐人道:“本旗和另外两位旗主,担负这一围攻主要策划之人,所以,我们的工作很忙,没有接见两位,两位心中不満,也应该去找大合堂堂主,由贵堂主和本旗涉,也不能因此负气,心生背叛。”

  ⾼山冷笑一声,道:“阁下太了,在下已经答应了南宮姑娘,自然无法反悔。”

  ⻩⾐人冷笑一声,道:“这么说来,咱们无法说下去了?”

  ⾼山摇‮头摇‬,道:“在下追随了南宮姑娘,看来咱们是无法谈下去了!”

  ⻩⾐人道:“既是如此,本旗只好代大合堂的堂主,教训你一顿了。”

  ⾼山道:“旗主只管出手。”

  ⻩⾐人突然一迈步,双掌连环劈出。

  这一次出手,攻势凌厉无匹,双掌错,幻漫天掌,分由四面八方,攻向了⾼山。

  ⾼山冷哼一声,挥掌还击。

  两人掌势来去,搏杀得十分烈,⾼山运⾜了玄气功,发出的掌力上,都带着強烈的寒之气。

  这种寒之气,随着他快速的掌势,愈来愈是強大,使得站在旁侧的秋飞花等,都有着冷气袭人的感觉。

  ⻩⾐人一连攻出了二十馀掌,都被⾼山封挡开去,而且还了十馀掌。

  这一番手,两人心中都有了数,⻩⾐人的气功,⾼上一筹。

  但⻩⾐人攻出两招,⾼山也能在封架之外,还一招。

  但那⻩⾐人,已无法在百招之內胜敌。

  以一旗堂主的⾝分,和一个香主⾝分的属下,一连打了数十招,不分胜败,面子上,实是有些挂不住。

  但⾼山的掌势,愈打愈是快,也愈见凌厉,大有反守为攻之势。

  南宮⽟真举手一招,江海应手行了过来,道:“主人有何吩咐?”

  举手理下鬓边飘起的一撮秀发,南宮⽟真缓缓地问道:“令师弟练过冰魄掌力么?”

  江海道:“玄门的武功,都是以寒气功为主,在內功修为上,一脉相承,但形诸于外的,却是各有不同,在下练的是玄冰魄掌,师弟⾼山的是…”

  南宮⽟真突然一挥手,接道:“我知道,不用说了。”

  两人谈话之间,场中突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只听一声冷叱、闷哼传了过来,卧龙⾼山忽然间⾝子摇动着倒了下去。

  那⻩⾐人虽然未倒下去,但人却如喝醉了一般,步履踉跄地站着不稳。

  忽然间,两条人影,同时发动,几乎是同一时刻飞到了场中。

  两条人影悬空一接,响起了砰然一声大震,双双由空中跌落了下来。

  是秋飞花和那穿⽩⾐的佩刀人。

  南宮⽟真转目望去,只见秋飞花落着实地之后,张嘴吐出了一口鲜⾎。

  那⽩⾐人也似是受了很重的內伤,落地之后,立刻紧闭双目,运气调息。

  南宮⽟真抑一伸,突然飞落到秋飞花的⾝侧,江海却扶起了⾼山。

  双方面的动作都很快,红⾐人已飞跃而至,抱走了⻩⾐人。

  南宮⽟真四顾了江海一眼,道:“令弟的伤势如何?”

  江海道:“很重,人已经晕了过去。”

  南宮⽟真道:“你抱着他,咱们…”

  目光到处,突然,住口不言。

  原来这,正有一队人行了过来。

  这一队人,约有三四十个之多,分穿着⻩、⽩、红三种⾐服。

  穿⽩的十二个人,各佩着一柄长刀,穿⻩的佩着长剑,穿红的,都分佩着一对判官笔。

  正确的人数,是三十六人。

  很显然,这是三旗堂中的杀手。

  南宮⽟真心念疾快的一转,接道:“退回小庙中去。”

  摘星行了过来,低声道:“姑娘,你冲出去,小婢为你开路。”

  这时,距离大道,不⾜十丈的距离,如若是南宮⽟真全力突围,只需几个飞跃,就上了官道。

  但不知为什么?

  竟然使南宮⽟真改变了主意,微带怒意的说道:“我说咱们退回小庙中去。”

  摘星不敢再多口,伸手抱起了秋飞花。

  小丫头很聪明,一下子,转了个大弯。

  她已从南宮⽟员的双目中,看出了无比的关怀之情。

  南宮⽟真吁一口气,道:“后队改作前队,崔、铁二位关照。”

  神剑、魔刀一躬⾝,嗯的一声,‮子套‬了兵刃,转⾝向后付去。

  南宮⽟真伸手点了秋飞花两处⽳道:“摘星,保护秋相公的‮全安‬,不许他受到伤害。”

  摘星道:“婢子以命担保。”

  江海道:“你就是南宮姑娘?”

  南宮⽟真道:“不错,所以,你们不用担心作南宮世家的婢子从人…”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江海,好好的保护你的师弟。”

  江海点点头,道:“我会全力以赴。”

  南宮⽟真道:“好吧!你们先走。”

  江海抱起了⾼山,紧追在神剑、魔刀的⾝后。

  但这一耽误,那三十六个杀手,已然近了⾝侧。

  南宮⽟真独自一人,面对着三十六位杀手。

  那红⾐人已然‮子套‬了一对判官笔,冷冷说道:“小丫头,原来想用金蝉脫壳之计,不惜降低⾝分,改扮丫头。”

  南宮⽟真摆明了⾝分之后,立刻恢复那一份南宮世家儿女的⾼傲尊严,冷冷说道:

  “你不配问我什么?”

  红⾐人怒道:“在下是一旗堂主的⾝分,还不配和你一个小丫头说话么?”

  南宮⽟真道:“不配就是配,南宮世家中人,往的都是一门一派的主持,像你阁下这样的无名小卒,怎配和我论事?”

  红⾐人大声喝道:“你知道老夫是谁么?”

  南宮⽟真淡淡一笑,道:“我不用知道,也不会要你通名报姓,因为,你我之间,本谈不上互通姓名的事。”

  红⾐人脸⾊一变,道:“你好狂妄的口气,给我杀!”右手一挥,十二个⾝着红⾐的大汉,有如怒蜂出巢一般,分由四方八面,向南宮⽟真攻了过来。

  南宮⽟真冷笑一声,道:“要你见识一下南宮世家的手段。”

  喝声中,突然飞⾝而起,飞出一片寒芒。

  还没有看清楚她用的什么兵刃,只听一阵惨叫呼喝之声,传⼊耳际。

  凝目去,只见那南宮⽟真,仍然空着双手站在原地。

  别说看到她用的兵刃了,连她兵刃放在何处也无法看出来。

  但十二个红⾐人,已然倒在了地上大半,六个⾝受重伤,肢残⾁裂,另外六个人,虽然还未倒下去,但也都挂了彩,不是前被伤,就是臂腿冒⾎。

  一句话说完,十二个人没有一个是完整的,个个都见了⾎。

  唯一的不同是,十二个人的伤有轻有重。

  这一手,有如晴天霹雳,立刻震惊了全场。

  包括那红⾐人在內,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南宮⽟真⾝上。

  南宮⽟真了那些倒摔在地上的重伤者一眼,冷冷说道:“这不过是略施薄惩,让你们知道一点利害,如若再像魂一般土来,当心我一个活口不留。”

  也不待对方答话,转⾝而去。

  这些人虽然膘悍勇猛,但遇上了这等⾼绝一时的杀手,也不噤心生寒意,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眼看着南宮⽟真缓步而去。

  来,遇上了重重的栏截,但回去时,却意外的顺利,竟然未遇到任何的拦截。

  几人很快地重回到小庙中。

  摘星放下了秋飞花,江海也放下了⾼山。

  这时,天虚子、傅东扬、倪万里,都已坐息醒来。

  东方雁和秋飞花一见缘,急步奔了过来,道:“秋兄,伤得很重么?”

  摘星拍活了秋飞花的⽳道,道:“不太轻。”

  秋飞花缓缓吁一口气,道:“还好,不算太重。”

  傅东扬大步行到了⾼山⾝侧,仔细查看了一阵,道:“这位兄台练的是玄內功?”

  江海道:“很⾼明。他的是玄气功。傅东扬道:“原来是玄门下人,兄弟失敬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玄门下,近年出来了两位很杰出的弟子,不知道阁下是否知晓?”

  江海道:“什么人?”

  傅东扬道:“江湖上只流传他们的绰号,却不知他们的姓名。”

  江海道:“什么绰号?”

  傅东扬道:“人称龙、虎双杰,潜龙、卧虎。”

  江海道:“潜龙就是区区在下,卧虎⾼山,就是这位⾝受重伤的人…”回顾了南宮⽟真一眼,接道:“不过,潜龙、卧虎,都已经成了南宮姑娘的从人。”

  傅东点点头,道:“怙,先收神剑、魔刀,再得潜龙、卧虎,单是这四大从仆,放眼当今江湖,就很少有人能够拒抗了。”

  南宮⽟真似是心有所思,答非所问,道:“先生医道精湛,请看看令⾼⾜的伤势如何?”

  傅东扬了秋飞花,笑道:“小徒的伤势不重,他个人就可以理会得了。”

  南宮⽟真哼了一声,道:“⾼山的伤势呢?”

  傅东扬道:“很重,他一⾝寒內力,被人內家掌乃在內腑,回聚丹田,如不及早排出,只怕很难活两个时辰。”

  南宮⽟真:“先生有何妙法,挽他一劫?”

  傅东扬道:“用內力疏导他⾝上凝聚的寒毒,只怕收效不大。”

  南宮⽟员道:“‮物药‬之內呢?”

  傅东扬道:“一般的‮物药‬,更难见效,除非有排出寒毒的‮物药‬,但一般的疗伤丹散,都不具此效用。”

  南宮⽟真道:“先生看看什么‮物药‬,最为有效?”

  傅东扬道:“火龙丹,但此物世间不多,而且药方失传。”

  南宮⽟真道:“见过火龙丹么?”

  傅东扬道:“没有。”

  南宮⽟真淡淡一笑,道:“辈收有此物。”

  打开一瓶,倒出一丹药,递了过去。

  名虽火龙丹,颜⾊不红,傅东扬托在掌心瞧了一阵,道:“久闻其名,今⽇幸得一睹。”

  南宮⽟真道:“那就有劳先生大展妙手了!”

  傅东扬道:“有此火龙丹,秀才保证能药到病除,妙手回舂。”

  江海突然一伸手,拦住了傅东扬。道:“傅兄,不用费心了。”

  傅东扬道:“为什么?”

  江侮道:“火龙丹乃疗治寒毒的神丹、仙品,而且,药方失传,当今之世,也有几个人收有此物,何苦浪费这一粒灵丹呢?”

  傅东扬道:“这话怎么说?”

  江海道:“就算能疗治好他的伤势,只怕我们也无法活过两天了。”

  傅东扬道:“江兄的意思是…”

  江海接道:“我活不过二十几个时辰,我这位师弟,能活多久,眼下还不知道,就算你疗好他的寒毒,也无法救他的命,又何苦浪费这一粒火龙丹呢?”

  傅东扬一扬眉头。默然不语。

  南宮⽟真道:“江海,浪费一火龙丹,是我的事,和你无关,傅前辈,请你疗好他的寒毒。”

  傅东扬叹口气道:“姑娘,这位江海说的有道理,如若是他非死不可,似乎是用不着再浪费这一火龙丹了。”

  南宮⽟真道:“傅先生,就算他只能活一天,也应该让他多活一天,是么?”

  傅东扬道:“姑娘,在下只有从命了。”

  扶正了⾼山的⾝子,先在他⾝上推拿了一阵,然后,碎了火龙丹,投⼊⾼山的口中,道:“老叫化,给秀才找一碗⽔来。”

  倪万里应了一声,端了一碗⽔,行了过来。

  傅东扬把⽔灌⼊⾼山的口中,冲下丹药。

  江海黯然一叹,道:“姑娘的仁慈,使在下和师弟都感不尽,不过,在下适才几句话,也是由衷之言,明知救了他,也不过只能延续他一⽇的生命,何苦又浪费一粒灵丹。”

  南宮⽟真道:“江海,你怕不怕苦?”

  江海怔了一怔,道:“属下自信,可以忍受一些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

  南宮⽟真道:“那很好,你只要不怕苦,就该试试看!”

  江海道:“试什么?”

  南宮⽟真道:“让你的痛势发作!”

  江海道:“那很痛苦!”

  南宮⽟真道:“所以你要忍受!”

  江海沉昑了一阵,道:“这个…这个…”

  只听⾼山冷冷接道:“姑娘,数下来,我只有大约十个时辰,病势就要发作了。”

  原来,那火龙丹乃是对症之药,服下片刻,立见奇效,⾼山寒气已除去大半。

  南宮⽟真道:“你大伤初痊,只怕不宜再忍受病苦。”

  ⾼山道:“姑娘,这是没有法子的事,十个时辰之后,我非发作不可…”

  叹息一声。接道:“在下的想法,原本和师兄一样,希望在病势发作之前,举掌自尽而死。但姑娘的仁慈,给了在下无比的勇气,我愿意以⾝相试,看看诸位能不能找出疗治之法?”

  傅东扬道:“请恕秀才开口,我想问一句,两位究竟是被服了什么‮物药‬所制?”

  ⾼山道:“不知道,甚至,我们没有服用‮物药‬…”

  傅东扬凝目沉思,黯然不语。

  ⾼山虽然说了不少的话,但却未提出一点线索。

  一个人若在完全昏之下,被人‮布摆‬,究竟用了些什么手段,也是无法知晓了。

  南宮⽟真叹口气,道:“傅先生,你精通医道,想想看,他们用的什么手段?”

  傅东扬摇‮头摇‬道:“这确把秀才难住了,病势之来,有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病情之去,人又完全在昏之中,完全没有一点的线索可寻。”

  南宮⽟真道:“傅前辈,我只想请你推断一下,就算错了,也不要紧。”

  傅东扬目光一掠江海、⾼山,接道:“你们醒来之后,觉着和平常有什么不同之处?”

  江海道:“全无不同,只是比平时更为舒坦一些。”

  傅东扬道:“口中是否有苦涩之味?”

  江海道:“没有。”

  傅东扬道:“甜的味道呢?”

  江海道:“一样没有?”

  傅东扬道:“这样,绝不会有‮物药‬从两位口中服下了。”

  江海道:“这个咱们也想过,而且也很留心,但却从无此感受。”

  傅东扬苦笑一下,道:“看来,在下确被难住了,只有等他们病势发作之时,才能找寻病因了!”

  江海苦笑一下,道:“是的,在下本⾝,也是中过剧毒的人,我已经用心了好几年,希望能找出来究竟是被一种什么东西控制,‮物药‬或是别的东西,但我苦思了两年之久,仍然找不出他们如何伤害我们,又如何会在一走的时间內发作。”

  傅东扬道:“每次清醒之后,是否发觉⾝上有伤痛之处?”

  江海道:“没有。”

  傅东扬道:“全⾝的肌肤,有什么‮肿红‬的地方?”

  江海道:“没有。”

  傅东扬道:“再仔细想想看,在舒畅的感受中,有没有一点特殊不同的地方。”

  江海沉昑了一阵,道:“没有。”

  傅东扬望望南宮⽟真,肃然说道:“姑娘,也许在下的医道,还不能成为名医,但确实读了不少的药书,一个人,确不可能在全无伤害下,会变成定期发作的內伤。”

  南宮⽟真道:“我也相信,他们受到了伤害,但奇怪的是,一个人在受到了数年伤害之后,仍然无法找出他所受伤的地方。”

  傅东扬道:“要说是全无伤害,那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沉昑了一阵,接道:

  “如若我的推断不错,他们晕的时间,可能会时间很久、很久,这一个时间內,他们的伤口,可能已经完全好了。”

  江海怔了一怔,道:“这个倒有可能。”

  傅东扬道:“伤口很细小,细小得很快就可以完全康复。”

  江海道:“这么说来,那就很有可能了。”

  傅东扬道:“果然如此?就算你们的伤势发作了,咱们还是无法找出一个解救你们的办法,我们无法找出他们受到的是什么伤害?也无法找出他们用的是什么‮物药‬!”

  南宮⽟真道:“这么说来,咱们无法施救了。”

  傅东扬沉昑了一阵,道:“姑娘,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咱们能看到他们如何下手。

  施用的什么‮物药‬?”

  南宮⽟真道:“这个,很困难!”

  傅东扬道:“困难是很困难,但已有迹可寻,并非是全无办法克服。”

  南宮⽟真道:“傅前辈有什么⾼见呢?”

  傅东扬道:“南宮姑娘,是否准备在这座小庙中坚守下去?”

  南宮⽟真道:“我既然重回此地,已经决定了和诸位共进、共退,生死与共了。” Www.NiLxS.CoM
上一章   摇花放鹰传   下一章 ( → )
免费小说《摇花放鹰传》是一本完本武侠小说,完结小说摇花放鹰传TXT下载的所有章节均为网友更新,与免费小说网(www.nilxs.com)立场无关,更多类似摇花放鹰传的免费武侠小说,请关注逆流小说网的“完结武侠小说”专栏或全本小说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