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与君绝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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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宁与君绝 作者:嘉恩 书号:34568 | 更新时间:2017/7/20 |
第四章 | |
收回飘远的思绪,⽩亦云万万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会再见到他,那个伤得她极深,让她碎了心的男人…向煌天。 饼去的回忆再次浮现脑海,他的懦弱、他的无用…全都令她憎恨不已,她不愿再见到他,不愿再与他有任何关系,更恨不得今生今世从没遇见过他。 ⽩亦云心中立即作决定,收拾了一些行李,牵着⽑驴连忙下山,让他就算明⽇再前来,也无法见着她。 只是,当她一下山,便瞧见一名⾝着⽩绸长袍的男子站于通往镇上唯一的道路上。 “该死!”她低咒一声,转⾝便回头往山里走去。 向煌天瞧见了她的⾝影,连忙追向前“娘子,等等!” ⽩亦云加快了脚步,对于⾝后的叫唤装作没听见。 “娘子!”向煌天一把握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再往前走。 不得不停下脚步,她转过头,冷冷地瞪着他“这位公子,请你放手,而我也不是你的娘子。” “你一直是我的娘子。”向煌天深情的望着她。 “你…”⽩亦云怒瞪向他,就要伸出另一手朝他的脸颊掴去。 但这回向煌天的动作快了她一步,迅速伸出另一手,紧紧握住她那挥来的柔荑。 双手都被他紧握着,⽩亦云怒不可遏的瞪着他“你快放手!” “不,我不会再放手了。”向煌天以充満深情的深邃黑眸凝视着她“我好不容易见到了你,怎能轻易再让你离开我⾝边?” 天晓得,这些年来他有多么思念她! 每一⽇、每夜一,他的心都被思念啃蚀,时时刻刻,她的容颜总是浮现在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忘却不了。 他深爱着她,他今生今世唯一要的女人就只有她。 ⽩亦云不噤冷笑出声“你可别忘了,当时你不就轻易让我离开你⾝边了吗?” 如今他再说这些,听来实在是种讽刺。 一时之间,向煌天答不出话来。 “怎么,无话可说了?”⽩亦云冷冷的一笑“过去的我太傻,以为爱能抵挡得了任何阻碍,但最后我醒了,明⽩我这个低的女子永远也⾼攀不上你那至尊至贵的⾝分,所以请你也别再来找我。” “娘子,为什么你非要这么说?”向煌天眼底有着悲痛。 一听,⽩亦云沉下了脸“向公子,容我再次提醒你,我早已不是你的娘子,别忘了,当年我可是亲眼见你写下休书,你更是亲手将休书给我,从此我俩之间已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娘子?哼,他还有脸喊得那么亲密,过去他所做过的事,她可是一直清楚的记在心头,未曾忘却,对他的那些怨与恨,更是没有一天消散,但她倒也要感谢他,让她认清了这世上并无真爱,只有懦弱与自私。 “娘子…” “住口,我不是你的娘子!”⽩亦云怒喊,并用力挣脫他的双手,牵着⽑驴朝山林里走去。 向煌天连忙追向前,再次握住她的手,但这回她的动作快了他一步。 她一个旋⾝,取出袖中的银针,箭步向前,将手中的银针抵在他喉间,冷冽的眼神直瞪着他。 “我警告你,别再跟着我,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看着她,向煌天柔声轻语“亦云,你舍不得杀我的!” “哼,你可以试试。”⽩亦云冷哼一声“我已经被你怒,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就算听见她如此威胁,向煌天眼底依然没有任何惧意“无妨,能死在你手中,我甘愿。” 这些年来,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她,如果她真的要他的命,那么他心甘情愿被她所杀,只求她能再一次把心放在他⾝上,就算只有片刻也好。 没料到他竟会这么说,⽩亦云愣住,瞪大双眸看着他。 他的眼神坦且坚定,并不像撒谎,他是真的甘愿死在她手中,无怨无海。 此刻,她的手竟有些颤抖,原本冷酷的心开始动摇,无法真的狠下心杀他。 最后,⽩亦云治国了手,将银针收回袖中,转⾝往前步去。 向煌天连忙紧跟在她⾝后“你不杀我了?” “哼,杀你只会弄脏我的手,何必呢?”她不屑。 “那么你可愿意再次回到我⾝边?” ⽩亦云停下脚步,转过⾝瞅向他,觉得他的话很可笑“回到你⾝边?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 “我们曾经是夫。”他深情款款的望着她。 他们早在人们的见证下拜堂成亲,也有夫之实,这是不能否认的。 “那早已是过往云烟。”⽩亦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转⾝继续往前走“你的⽇子还停留在过去?” 她不愿把未来给他,那一点也不值得,更是种浪费。 向煌天剑眉轻蹙,神情无奈。 他的⽇子一直停留在过去吗?或许是吧,但他就是怎么也无法忘了她。 前些⽇子,他终于将许多事处理妥当,便连忙赶来找她,却得到她如此冷淡的对待。他知道她是怨恨着他的,但他早已对天立誓,定要再次获得她的心,再次娶她为。 虽知道他一直紧跟在⾝后,但⽩亦云庒不理会他,继续往前走去,回到木屋里。 向煌天站在屋外,并未进⼊。 一会儿后,⽩亦云又走出来,但是依然不看他一眼,装作这里除了她以外,并无他人存在,拿起粮草喂食⽑驴。 ⽑驴开心吃着,并不时向⽩亦云撒娇,以鼻子磨蹭着她的手。 “呵…”⽩亦云轻笑出声,轻抚着它的⾝躯,眼里有着疼爱。 见她对那头⽑驴绽出笑容,却始终对他板着脸,向煌天心里自然很不是滋味,却又莫可奈何。 当年是他让她离开,让她不再对他展露笑容,如今他自然得承受这一切。 “亦云。”他轻声唤道。 她装作没听见,继续做着手边的工作,将屋外晒⼲的葯草收妥。 见她依然不愿理会他,向煌天当着她的面跪了下来。 ⽩亦云以眼角余光瞧见他跪于地面上,但仍然装作没看见,完全不予理会。 哼,就算他这么做又能如何?就能弥补以往的过错吗?她对他已经不再存有任何爱恋,只剩怨怼,无论他想跪到何时都与她无关。 向煌天又怎会看不出她是刻意漠视,但他早已下定决心,无论要跪多久,他都不在乎,只愿她能再次接受他。 ********* 夕西下,不一会儿夜幕低垂,天空中寒星密布。 此刻已是初冬,⼊夜后气温骤降,冷得令人直打哆嗦。 向煌天跪得腿双发⿇,全⾝冷得失了知觉,但他仍旧直背脊,怎么也不愿起⾝。 待在屋里的⽩亦云,透过门往外看去,见他仍旧跪在那儿,丝毫没有起⾝的打算。 她咬着下,没来由的心头涌上一丝不舍。 但一想起他过去的所作所为,她硬是抑下对他的那份同情,转过⾝吹熄了桌上的烛火,迳自躺在铺上,闭上双眸。 别再去想他的事了,她之前不是曾说过宁与君绝,永不相见吗?又何必为了他那种懦弱无能的男人而担忧? 只是她在铺上翻来覆去,一直无法⼊睡,整颗心不晓得究竟是怎么了,慌得很,没一会儿,她发现窗外正降下细雪。 这个时节,山上已开始下雪,天寒地冻,向煌天这养尊处优的公子又怎么捱得住? 正当⽩亦云打算起⾝拿⽗亲的⾐袍让向煌天披上时,脑海又响起一道声音难道你忘了过去的事?难道你忘了当初亲眼见他写下休书,并亲手要她接过? ⽩亦云紧咬着下,瓣就这么被咬破,渗出了⾎,双手更是紧握成拳,指指甲整个陷⼊掌心里。 她怎能忘了这样的恨? 像他那种负心汉,庒不该同情,不该可怜,他活该被冻死,何况他俩早已无任何瓜葛,她又何必在乎他的死活? 时间缓缓过去,星夜逐渐被晨曦取代。 ⽩亦云虽整夜躺在铺上,却是彻夜未眠,原因究竟为何,她不愿多想。 下后梳洗一番,她打开紧掩着的门扉,往外走去,只是,当她瞧见眼前的情景,不噤愣住。 向煌天仍旧跪于原地,⾝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霜雪,他⾝上所穿着的⾐裳已因为霜雪融化而透。 “你…”她瞪着他,低喝出声“你疯了是不是?” 终于听见她的声音,向煌天虚弱的朝她绽出一抹笑“你…终于肯对我说话了…” 说完,他再也支撑不住,双眸缓缓闭上,全⾝力气尽失,就这么倒在地上。 见他忽然倒下,⽩亦云再也顾不得一切,立即往前奔去,蹲下⾝拍打他的脸庞。 “醒醒…你快醒醒啊!”可是无论她怎么呼唤,他仍未睁开双眸。 她伸手往他⾝上抚去,发现他全⾝冰冷,但是额头却极烫,惊得她连忙收回手。 糟,他受了风寒! 没有任何迟疑,她立即扶起他那沉重的⾝躯走进屋里, 她先褪下他⾝上的⾐袍、长和长靴,再为他穿上她爹的旧⾐,然后燃起一盆炭火,放在他⾝边,好暖和他的⾝子。 接下来她走出屋子取来一盆⽔,没想到缸里的⽔早已见底,她只得连忙拿着木桶到溪边去。 彼不得冰冷的溪⽔会冻伤了手,她立即以木桶舀⽔,再提着沉重的木桶返回木屋。 她将布巾沾后拧吧,轻轻将布巾置于他的额头上。 只要布巾不再冰凉,她就立即将它沾,拧吧后再放回他的额头上,如此一直持续着。 陷⼊昏的向煌天不断发出梦呓。 “亦云…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伤你的心…亦云…请你原谅我…” ⽩亦云看着就算昏不醒,仍旧惦记着她的向煌天,目光早已放柔,伸出纤纤小手轻抚着他的脸庞,眼底有着对他的深情爱意。 但过去的事仿佛昨⽇才发生那般鲜明,她随即想起了他的所作所为,又让她对他心生怨恨。 伸手将他额头上的那块布取下,待她确定他的额头已不再那么烫,才起⾝步出木屋,到林子里寻找些葯草。 她真恨自己,为什么心仍会被他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牵动? 寻到了所需的葯草,⽩亦云返回木屋,将那些葯草放⼊葯壶中,再加⼊一些之前所晒⼲的葯草,一同熬煮。 数个时辰过后,向煌天缓缓苏醒过来,只觉头疼裂,四肢无力,口⼲⾆燥,难受至极。 这时,他才发现自个儿正躺在上,⾝上的⾐衫也已换过,更有股浓郁的汤葯味扑鼻而来。 他病了吗?而她一直照顾着他?心头一暖,他嘴角不噤漾起一抹笑。 ⽩亦云走进屋里,瞧见了他边挂着笑的模样,并未多问,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汤葯递向前。 “这是…”向煌天抬起头,望着她。 “喝下它,这样会对你的⾝体好一点。”她冷冷说着。 向煌天伸手接过碗,不假思索的将汤葯饮下。 汤葯虽苦涩,但他却觉得甜藌,只因这是她亲手为他熬的。 随后,他将空碗搁在一旁,深情款款的瞅向她,以低沉温和的嗓音道:“其实你还是在乎着我的。” “在乎着你?哪一点?”⽩亦云冷笑。 “不然你不会让我进屋,替我更⾐,还特地为我熬煮汤葯。”这些事显示出她是在乎着他的。 “向公子,你可千万别自作多情,我这么是出于医者之心,见到病人在眼前下能见死不救,何况你若是死在这里,我岂不还要替你挖坟?那多⿇烦。”⽩亦云故 意这么说,就是不希望他会错意,误以为她还是深爱着他。 她对他早已没了爱意,有的只是怨与恨。 听她这么说,向煌天边的笑容隐了去“原来是这样啊…”他脸上难掩內心的落寞。 见他这模样,突然间⽩亦云感到有些心疼,但她连忙将这份情愫抑下,不许它再扩大。 “向公子,请你以后别再给我添⿇烦。” 她伸出手要将一旁的空碗取走,然而向煌天的动作却快了她一步,伸出手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怎么也不愿放开。 “快放手!”她低喝。 “不,我不放。”他眼底有着坚决。 “你不怕我杀了你?”她沉声威胁,并作势要取出⾐袖中的银针。 “我已经说过了,如果你真的要杀我,那么早就杀了我,庒不会在乎我的死活,更不会特地熬葯给我喝。” “如果我告诉你,我在你方才饮下的汤葯里加了毒葯呢?” “能死在你手中,我甘愿。”向煌天以満是深情的深邃黑眸瞅着她,再次说出同样的话。 “你…”⽩亦云瞪着他“好听话人人都会说。”对于他的甜言藌语,她已不会再心动。 “不,这不是什么好听话,而是我发自內心所说的真心话。” “是是是,我听了十分感动,你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吗?”⽩亦云随口说着,敷衍至极。 就算他说破了嘴,或是再说出任何甜言藌语,她都不会再相信他,被伤过一次便以⾜够,用不着再自讨苦吃,被同一个人伤第二回。 看出她庒不信他所说的话,向煌天轻轻放开了她的手,眼底有着无奈,边则带着苦笑。 他不怪她,不怨她,因为这一切全是他造成的,他正是那个彻底伤了她的始作俑者。 当他的手一松开,一丝惆怅立即涌上⽩亦云心头,但她选择漠视这份感觉。 将空碗拿到外头洗净后,她并未返回屋內,反而坐在门旁,抬头仰望天空,思索着⽇后该怎么做。 他知道她住在这里,而且似乎一心希望她回到他⾝边,如此一来,她非得找个地方痹篇他才行。 虽然有些舍不得这个从小居住的地方,但她就是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牵扯,只愿与他之间断得⼲净,最好到死都不相往来。 忽地,她⾝后传来他低沉的嗓音“这些年来,你过得可好?” 一惊,⽩亦云连忙转头,不知他何时已下了,并来到她⾝后。 “还好。”她淡淡地回答。 “是吗?但我怎么听说你医术⾼明,这些年治好了许多人的病,声名远播,无人不知?”向煌天倚着门板,望着她的黑眸中正蕴着笑意。 “你差人打听我?”闻言,⽩亦云有些气恼,怒瞪着他。 她不喜这种感觉,仿佛她就算不在他⾝边,他仍能随时掌握她的行踪。以及她所有的情况。 向煌天笑而不答。 事实上,她离开后不久,他就瞒着爹,差人来到祈南山下的小镇住下,要那人每隔一段时⽇便捎封信将她的情况告知他,所以他知道她在这儿为人治病,一年前还前去⽟霞城带了一名女子回来医治,前两天才刚将那名女子送回去…所有关于她的事,他全都知晓。 ⽩亦云怒瞪向他“有什么好笑的?” 她厌恶他的笑容,因为他的笑依然如此耀眼人,令她有些怦然。 懊死!为何他只是一个动作、一个笑容,便能轻易牵动她的心?为何他就不能别出现在她面前?为何他非要来纠她? “没什么。”向煌天轻轻头摇,脸上仍旧带着笑“你医术⾼超,已成为人们口中的女神医了。” ⽩亦云撇开眼,不再看他“那只不过是他人随口说说,我庒不是什么女神医。” 若她真是神,那么就不会为七情六所苦,也不会在见到他之后,內心不住翻腾,苦乐悲喜织… “但你确实是医好了那些人啊!”“我只是想试试自己的能耐,如此而已。”她救人,是想知道自己究竟继承了爹多少医术以及娘多少的葯草知识,如今看来,她并未让死去的爹娘蒙羞。 “能耐…是吗?”向煌天拧着眉。 她的医术如今已闻名天下,⽇后定会有不少人慕名前来求她医治,但是,若碰上棘手的病,无法治愈,对方又有着显赫的⾝分,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定会引来不少⿇烦。 ⽩亦云看着他“你想说什么就说。” “你怎知道我正在想事情?”他轻笑出声。 “那还用说,毕竟我曾经是你的…”说到这儿,⽩亦云连忙止住口,不再说下去。 天,她究竟在说什么啊!明明希望与他断绝所有关系,永不往来,此刻却又提起了此事。 “想不到,原来你一直惦记着我。”向煌天边的笑容更为扩大。 知道她的心仍在他⾝上,他很⾼兴,他想,曰后再度让她回到他⾝边,应该不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亦云紧咬着,不愿开口。 见她沉默不语,向煌天假装一时站不稳,往前倒去。 她立即伸手扶住他,眼底有着担忧“你怎么了,要不要紧?” “我…只是突然觉得有些晕眩。”见她如此关心,向煌天故意这么说,看她有何反应。 也许他这么做太过卑劣,但他就是要再次获得她的心,无论什么事他都做得出来。 “你也真是的,明明才刚醒来,就急着下,现在快躺回上休息。”⽩亦云伸手扶着他的⾝躯,朝铺走去。 她的躯娇就在他怀里,只要他伸出双手,便能将她紧紧环抱住,但,他知道自己若是这么做,只会让她知道他是故意假装跌倒,她一定更加气恼,搞不好会马上转⾝离开,这可不是他乐于见到的。 然而,也不知是否是上天刻意捉弄,此刻他的脚步突然不稳,就这么往前跌去,连带着也撞倒了她,两人就这么一同跌在地上。 “唔…好疼!” “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向煌天连忙道歉,并赶紧站起⾝,伸手扶她起来。 ⽩亦云才站直⾝子,还来不及开口说话,便瞧见他凑向前,一脸担忧的看着她的脸。 “你要不要紧?我可有庒疼你?还是你有哪里摔疼了?” 看见他眼底有着担忧与自责,她哪还发得了怒?只好道:“我没事,你用不着担心。”” “那就好。”向煌天这才松了口气,将额头抵着她的。 他这如此亲昵且自然的动作,令⽩亦云怀念不已。 以前,只要她有些不开心,或是沉思不语,他就会担忧的看着她,非听到她说没事,他才放宽心,并将额抵着她的,随即在她的瓣印下一吻… 忽地心一悸,⽩亦云连忙往后退去,并伸手捂着自己的双。 看见她这模样,向煌天困惑的凝视着她“你怎么了?可是方才瓣被撞疼了?” ⽩亦云见他如此,想必是忘了以前的事,连忙把手放下,神情有些尴尬,撇开脸不敢看他。 “没…没事。”自作多情的人其实是她吧。 顿时之间,向煌天明⽩了,角勾起一抹笑“你希望我吻你?” “不。”⽩亦云连忙道,并再次伸手捂住嘴。 他的存在对她而言已是种困扰,更是种磨折,若是再让他吻了她,她就怕自个儿会忍不住再次为他心动,这是她说什么也不愿见到的情况。 “亦云…”向煌天步向前。 “别过来。”⽩亦云赶紧往后退。 “请你听我说,当时的我不得不那么做,因为…” 正当向煌天打算对她解释时,却在此刻听到木屋外有人⾼喊。 “这里可住了位女神医?” 听见有人前来找她,⽩亦云连忙绕过他,往外走去,同时心中松了口气,因为她实在怕自己无法抵抗他那深情的眼神。 只是,当她步出木屋,眼前的景况又让她愣住。 四名壮汉扛着一顶华丽的软轿,一名⾝着灰⾊⾐袍的男子站于前方,显得十分⾼傲。 这回前来请她治病的人,究竟是什么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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