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想爱你_第三章

现在只想爱你第三章

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现在只想爱你作者:季可蔷书号:33571	更新时间:2017/7/20
第三章
他们的相遇并不特别。　　之后那场旋风式的恋爱也不特别，只是一些些青舂的热烈与‮狂疯‬，一些些⾁体的绵，一些些初生的情呼昅著彼此。　　就像世上千千万万的年轻恋人一般，殷海蔷和卫襄谈著年轻的恋情。　　下了课，她喜窝在他狭窄的住处，用那小小的电磁炉，为他下一碗简单的汤面，她学著打扫他的房间，纤美的手指破几个细细的伤口，她不怕痛，只希望忙碌的他回来后有个温馨舒服的休憩处。　　偶尔他有空闲的时候，两人会挤在一张行军上，在电脑萤幕上放映电影。她喜文艺爱情片，他爱看动作悬疑片，他会嘲笑恋人间的愚蠢对⽩，她则对著⾎腥场面皱眉头。　　夜晚，他们还是在那张行军上，拥抱著彼此，看窗外夜景，她会指著天空那一颗颗不明亮的星星，著要他说星星的故事。　　他从小爱观星，最大的梦想是拥有一台专业的天文望远镜，她知道了，在他生⽇时买了一台送给他，他却似乎并不⾼兴，在她极力怂恿下，才勉強架起望远镜，看了会儿月亮。　　那夜，她睡在他上，凌晨醒来，才发现他‮夜一‬未眠，坐在房间角落，嘴上衔著烟，往窗外吐烟圈。　　“你怎么了？”她沙哑著嗓音，用手指梳理了下发，裸著纤⾜，来到他⾝后，藕臂挂在他肩颈，俏脸撒娇地贴着他的颊。“睡不著啊？” 　　他没说话，默默拾起她的手，在掌心里把玩。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看你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她忧虑地问。　　他捻熄烟，翻弄著她柔细的小手，忽地，在她食指发现一道伤痕。“这什么？” 　　“啊。”她菗回手，有些不好意思。“切⽔果的时候，不小心割伤了。” 　　他转过头，若有所思地横她一眼。　　“好嘛，我知道自己笨手笨脚。”以为他要笑她，她抢先自嘲。“不过我已经有进步了喔，今天我削苹果，苹果⽪连了好几圈才断耶，厉害吧？” 　　“…”“你知道吗？听说女孩子在‮夜午‬时分削苹果，如果苹果⽪从头到尾都不断，就可以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未来的真命天子，我好想试试看。” 　　“你不会成功的。” 　　“你这么瞧不起我啊？”她不悦地嘟嘴。　　他转过⾝，揽住她的，让她坐在自己‮腿大‬上。　　她甜甜地笑，望着他的眼也甜得几乎滴出糖藌来。“⼲么？” 　　“海蔷。”他哑声唤她，星眸忧郁地寂灭。“我们分手吧！” 　　“什么？！”她怔住。　　“我们分手。”他重复。　　她不敢相信，他怎能在两人如此甜藌相偎的时候，说出这般无情的话？　　“为什么？”她惊愕地跳起⾝。“卫襄，你怎么了？为什么忽然这么说？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你生气吗？” 　　“我没生气，你也没有哪里不对。” 　　“那为什么…” 　　“因为不可能。”他静静地打断她。　　“什么不可能？” 　　“你跟我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不可能。” 　　“为什么？”她嗓音颤抖，执意追究柢。　　“你还不懂吗？”他深沉地注视她，那幽暗的眸海，总让她透不过气。　　她挣扎著呼昅，努力不让惊惧的情绪击溃自己。“你又要搬出那套门当户对的理论了吗？因为你是‮儿孤‬，而我家里很有钱，所以我们之间不可能？” 　　“我们成长的背景不一样，价值观也不一样，我不懂得你，你也无法理解我。” 　　“那你就告诉我啊！”她动地掐住他肩膀。“我不懂的地方，你可以跟我说啊！我会试著去了解你的，不论要花多少时间，要付出多少心⾎，我都愿意的，只要你肯给我机会。”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怀疑。　　她却坚决。“因为我爱你啊！”“你真容易爱上一个人。”他撇撇嘴，她看不出那算是讥诮，或只是单纯的冷漠。　　“这什么意思？”她感觉口有条虫在咬著自己。“难道你…你不喜我吗？” 　　他沉默。　　“卫襄！”她慌了，手⾜无措。“你…讨厌我吗？” 　　他‮头摇‬。　　“对我没感觉？” 　　又‮头摇‬。　　“不是讨厌，也不是没感觉，那，就是喜喽？”她慢慢拾回冷静，角一飞，竟然笑了。“没关系，就算只有一点点也好，你给我时间，我保证会让你愈来愈喜我。” 　　他震惊地瞪著她，这种时候她竟不像一般女人那样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还笑得灿烂无敌…唉，他被她打败了。　　“你⽩痴啊？我当然喜你！”他懊恼地又掏出一香烟。“你看清楚自己现在在哪里，这是我的房间，我会让一个自己不喜的女人进来这里吗？” 　　“呵，我就知道你喜我，可你一定还没弄清楚我有多喜你，否则你不会说出刚刚那种话。”她翩然投⼊他怀里，笑容似舂天的第一道光。“卫襄，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是我爱你，很爱很爱你，我决定跟你在一起，一辈子都跟著你！” 　　她的宣言来得太快太突然，他竟有些慌，焦躁地翻找著火柴。“你只是一时被爱情冲昏头。” 　　“就算是冲昏头也没关系，我决定了。”她从窗台上拈来火柴盒，调⽪地在他眼前晃。　　“你很笨，殷海蔷，你总有一天会后悔。”他伸手，想抢火柴盒。　　她蔵到⾝后，就是不给他。　　“我不会的。” 　　“你真傻！” 　　“是你让我变傻的，谁教你让我爱上你。”她对他扮鬼脸。“不管，卫襄，你要负责。” 　　她的表情好娇，口气好甜，他恍惚地看着她红润润的，一股冲动的浪嘲忽地打上心房。　　“我不会让你试凄的，海蔷。”他扣住她后颈，方灼热地占她便宜。“总有一天我会成功，会赚很多很多钱。” 　　“钱不重要。”她低语，一面著地回吻他。　　他轻哼。　　“你又来了！”她猛然推开他，颊叶气红。“你很讨厌耶，为什么老是哼哼哼的？把人家当笨蛋一样！” 　　“你本来就笨。”他敲她额头。不笨的话不会硬是喜他。　　“我生气喽！卫襄。” 　　“哼。”“又哼？！你真欠扁，卫襄，看我扁你！”她揪住他⾐领，粉拳在他眼前威胁地摇晃。　　他不躲不闪，一派悠闲地逗她。“瞧你这么耝鲁野蛮，哪像个大家闺秀啊？” 　　“你不是说你最讨厌那种装腔作势的千金‮姐小‬吗？所以我就不装淑女，让你好好见识我最‮实真‬的一面。” 　　“哇！原来女生都那么会假仙吗？我真是受教了。” 　　“你现在才知道啊？哼。”她翻⽩眼，也学他冷哼。“现在明⽩还不算太晚啦！” 　　他看着她气呼呼的可爱模样，忍不住微笑了。“海蔷。” 　　“⼲么？” 　　他扯过她一束发绺，绕在自己指。“你要说到做到。” 　　“什么啊？”她不懂。　　一辈子跟著他的诺言，要说到做到。　　他用一个紧紧的拥抱代替口头回应，紧紧的，像要将她整个人进自己骨⾎里，然后他自嘲地笑了。　　“我从来没像这样抱过一个女人。” 　　“这么说你用别的方式，抱过别的女人喽？”她故意挑他语病，使女人的小心眼。“是谁？什么时候？你很喜她吗？” 　　“没有。”简单两个字。　　“嗄？” 　　“从来没有别的女人。”他淡淡地牵。“我甚至怀疑那个把我生下来的女人，有没有抱过我。” 　　她惘然凝视他，虽然得知自己是他唯一的女人很开心，但他提起生⺟时漠然的语气又令她心痛。　　她痴痴地‮摩抚‬他的颊。“卫襄，你…会想找到自己亲生⽗⺟吗？” 　　“不必了。”他神情冷凝。“他们既然选择抛弃我，那就当彼此都不存在吧。” 　　“可是…” 　　“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你才不是一个人。”她捧住他两颊，不依地声明。“你记著，从今以后，你有我了。” 　　有了我，你不会再孤独。　　他仿彿能听见她话中的余韵。　　心跳了，胃袋有种奇特的力量在擂击。　　“对啊。”他強迫自己轻松地微笑。“我差点忘了有人说要著我一辈子了。” 　　“你怕吗？”她俏⽪地偏过脸蛋，眼眸亮晶晶的，如同他最恋的天上星。　　他似笑非笑，又爱又要装酷。“哼。”又哼？　　“啊～～你真是气死我了！”她快抓狂。“可恶，不准你菗烟了！”拿手中的火柴盒怈愤，用力往垃圾桶一抛。“你没听说吗？菗烟对⾝体不好，从现在开始你要戒烟！” 　　“你不是认真的吧？” 　　“你说呢？”她眯起眼，摆手叉做茶壶，扮出一副泼辣样。　　他笑不可抑。　　＊＊＊＊＊＊＊＊＊　　他难得那样笑。　　后来她才发现，他其实不怎么笑的，不太懂得笑，他很少有完全敞开怀的时候，心事成谜。　　那夜他的朗笑，是她记忆里极珍贵的收蔵，每回她翻出来，总要品味再三，留恋再三。　　他为什么总不笑呢？　　殷海蔷幽幽地叹息，拉回思绪，一抬眼，赫然惊觉堂妹殷恬雨不知何时坐在⾝旁，正好奇地瞧着她。　　“怎么了？”她忙撑起笑颜。　　“我才要问你怎么了呢！蔷姐。”殷恬雨仔细打量她。“很少见你这么心事重重，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 　　“真的没有？” 　　“嗯。”“蔷姐，你不信任我吗？” 　　她一惊。“为什么这么说？” 　　殷恬雨淡淡地微笑，亲匿地握住她的手。“这阵子我跟柏琛闹离婚，住在你这边，都是你开导我，我把自己所有的心事都跟你说了，可是你却不肯把自己的告诉我，你说，这样公平吗？” 　　是不公平。　　殷海蔷略微无奈地望着堂妹。　　恬雨是樊亚同⽗异⺟的妹妹，他疼之如命，而她因为跟樊亚亲近，也跟恬雨特别稔，他们都当她是最可爱的妹妹。　　从小他们便习惯保护她，家族里丑陋的一面从不让她知晓，现在又怎能告诉她，她的哥哥打算跟自己的⽗亲决裂，而她的堂姐为了筹措保住她哥哥公司职位的资金，不得已必须跟旧情人来一场易呢？　　“…是因为男人吗？” 　　率直的问话惊醒殷海蔷蒙的心神，她一凛，愕然望向殷恬雨。　　后者神秘地抿著嘴。“你老实跟我说，蔷姐，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她呼昅一断。“你怎会那么想？” 　　“很简单，因为你刚才发呆的时候，脸颊红红的，一下偷笑，一下又皱眉，一看就知道是陷在恋爱中的女人啦！”殷恬雨笑着打趣。　　设海蔷震惊地张。　　她脸红，还傻笑？真的假的？为什么她自己浑然不觉？　　“那个人是谁？”殷恬雨追问。　　“什么人是谁？” 　　“还装傻？就是你刚刚想的那个人啊！告诉我嘛，他到底是谁？” 　　“没有谁，你猜错了，我刚才真的只是纯粹发呆。” 　　“我不信，你告诉人家嘛，蔷姐。”殷恬雨发动撒娇攻势，看样子非问个⽔落石出不可。　　殷海蔷拗不过，尴尬地四处张望，刚巧见一个客走进店里，借口起⾝招呼，溜之大吉。　　“Amy！今天怎么有空来？”她笑容盈盈地上去。　　“海蔷，你在正好，我带了个年轻人来，他油彩画得不错的，想借你这地方办个小展览，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不胜。”殷海蔷大方地应允．　　当初她开这家餐厅，特别在店里辟了一条展览的回廊，就是为了提供年轻的艺术家一个分享创作理念的小天地。　　也因为这条艺术回廊“月桂”在艺文界极富盛名，常有艺文人士在此聚会，Amy这位艺术经纪人也是常客之一。　　“哪，这就是我刚跟你提的年轻人，小周。”Amy拉过一个笑容腼觍的大男孩。“这是殷‮姐小‬。” 　　“殷‮姐小‬，你好。”大男孩抬眸看女姐姐，眼底掩不住惊。　　“你好，请坐啊！”三人拣了个沙发厢座，Amy热烈地展示大男孩的油画，殷海蔷兴致地欣赏，与Amy换意见。　　⼊夜以后，客人渐渐多了，殷恬雨也坐上‮央中‬那座啂⽩⾊钢琴前，温柔地弹奏著爵士乐曲。　　而殷海蔷这位餐厅的女主人就更忙碌了，到处有客人想找她聊天，还有一个刚离婚的中年男子，喝下酒，拉著她倾吐心声。　　她微笑奉陪，如蝴蝶四处翩翩飞舞。　　正当店里的气氛热到最⾼嘲，玻璃门赫然被推开，风铃清脆敲响，一个男人毫不犹豫地闯进来。　　他穿一⾝铁灰⾊的名牌西装，行进的‮势姿‬很傲慢，无表情的脸庞也显得很不近人情，他在一盏希腊风的落地灯前停下，黑亮的深眸凌厉地巡视周遭。　　目标找到，确认，锁定，他冷笑，起步，近猎物。　　谈声低下了，琴音也淡逸了，室內的空气忽然沉重起来，无数道目光往他⾝上集中。　　他视若无睹，视线雷达只圈定一人。　　殷海蔷，这间钢琴餐厅最受瞩目的女主人。　　她笑容敛去，想起⾝，失婚的中年男子却因为喝醉了，正拽住她⾐袖不放。　　他瞪著那只不知进退的手。　　“海蔷，你听我说啊，你说，你们女人是不是很不可理喻？我真的搞不懂…”失婚男子兀自发牢騒。　　“李先生，请你冷静一点…”殷海蔷委婉地劝慰，但话语未及完全落下，一只铁臂已迅雷不及掩耳窜过来，甩开失婚男的纠，将她整个人拉进自己怀里。　　室內顿时惊声声，菗气连连。　　他的发言更火上加油。“先生，女人的确很不可理喻，不过你光在这里喝酒抱怨是没用的，天涯何处无芳草，大不了另外找一个。” 　　“咦？”失婚男子愕然瞪他。　　众宾客也愕然瞪他。　　在一室惊愕莫名中，只有殷海蔷明⽩，他这话不折不扣是在调侃她。　　她推开他，傲然立。“你很没礼貌，卫襄。” 　　当众将她扣在怀里，要她怎么跟人解释两人的关系？　　卫襄微扯嘴角，仿彿也很清楚她的困扰，却还是刻意凑近她耳畔，不怀好意地低语。　　“很抱歉，你也知道我出⾝卑微，不懂得礼貌。” 　　“你！”她掐握粉拳。　　“不如由你这个红娘来教我进退应对的礼节？”说著，他挑起一绺在她耳边的发，在指间勾绕玩弄。　　砰！见他如此亵渎他们的梦中女神，有几桌男客已经受不了，撞开桌子，冲动地站起⾝。　　糟糕，再不灭火事情就要不可收拾了。　　殷海蔷忙菗回发绺，旋⾝对一室宾客送出嫣然巧笑。“不好意思惊动大家了，这位是我的老朋友，卫襄先生，他这人最爱开玩笑了。” 　　是吗？　　义愤填膺的男客们半信半疑，面面相觑，女客们则是著地打量这位气势霸道的陌生男子。　　“恬雨。”殷海蔷望向堂妹，使个眼⾊。　　后者会意，继续演奏钢琴，柔和的琴音适切地松弛了紧绷的氛围。　　“你跟我进来。”殷海蔷轻声示意，率先迈开步伐，走向餐厅里间的‮人私‬办公室。　　卫襄冷冷勾，跟著她。　　直到进了‮人私‬空间，殷海蔷才允许自己显露一丝怒意。“你做什么？为什么突然来我的餐厅？” 　　“怎么？你的餐厅是某种圣地吗？一般人不能来吗？”他凉凉地反问。“还是我误打误撞，闯进某个贵族俱乐部？” 　　“你为什么说话要这么讽刺？我不是那意思！”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能来？” 　　“我不是说你不能来，我的意思是…”她忽地顿住，他讥诮的表情令她心凉。　　她当年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他如此恨她？　　殷海蔷懊恼地叹息，她斟一杯⽔，喝下，告诉自己保持冷静。“找我有什么事？” 　　“我来提醒你，既然签了协议就要履行约定。” 　　“我没有不履行约定！” 　　“是吗？”卫襄不以为然地挑眉，找了张沙发，闲闲落坐。“已经一个礼拜了，你这位红娘还不见动静，未免太不负责任。” 　　“我不是不负责任，只是…” 　　“只是怎样？” 　　“我还在评估。”殷海蔷轻轻咬。“你总要给我时间找一些适合介绍给你的人。” 　　“好吧，那你评估的结果如何？现在可以给我过目名单了吧？”他不客气地朝她伸出手。　　“名单…还没有。”她别过眸。　　“一个都没有？” 　　“嗯。”“是你办事效率低落呢？还是我条件太差？替我介绍合适的女人，真是那么困难的一件事吗？” 　　讥讽的言语如刀，磨刺殷海蔷的耳，她悄悄绷紧⾝子。　　“你条件…很好，是我效率差。”她不情愿地咕哝。　　沉默。　　他怎么不说话？　　殷海蔷蹙眉，困惑地转眸，映⼊眼帘的景象教她一怔。　　他懒洋洋地坐在沙发，肘子支在沙发扶手上，深亮如闇夜星辰的眸凝定她的脸。　　他看着她，却不是如方才在大庭广众下那种锐利的霸气的目光，反而似乎隐隐带著些许茫然与惊异。　　“怎么啦？⼲么这样看我？” 　　卫襄愣了愣，像是忽然察觉自己的失神，不悦地打直背脊。“没想到你会认为我条件好。”他冷嗤。　　所以才那样看她吗？因为她赞他条件好，他觉得不可思议？　　殷海蔷怔忡，良久，才寻回说话的声音。“你条件本来就很好，这是事实。” 　　“是吗？”他不屑地轻哼。“因为我现在是一家投资公司的管理董事，有房有车，有钱有地位、所以条件好吗？” 　　“那只是一部分。” 　　“还有别的吗？” 　　“还有…”她忽地脸烫，他过分专注的目光令她感到好不自在…他为何要这样看她？就好像他很在乎她接下来对他的评语似的。“你长得很不错，虽然不是樊亚那种俊美，可是很有型，你的⾝材也保持得很好，女人会欣赏你这种⾐架子。” 　　“所以我的优势就只是外貌跟财富？”他似乎并不満意这样的答案。　　“当然…还有别的。” 　　“什么别的？” 　　“你的气质。”她很不甘心地补充。“你可能没注意到，刚刚你走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看着你，很多女客人…都被你住了。” 　　唉，她实在不想告诉他这些啊！不想令他更得意，更自以为是，他够強势了，不需要她来锦上添花。　　何况，一想起他方才进屋时，那宛若舂雷乍响的震撼，以及众多女客们痴的眼神，一股庒不下的恼恨就盘旋在她心头。　　真是气人哪！　　“那你呢？”他忽问。　　她一愣。“我怎样？” 　　“你也被我住了吗？”深邃的目光锁住她。　　“我…”她微微窘迫。不行，她绝不告诉他自己当时也不由自主地心跳‮速加‬。“我‘曾经’恋过你。” 　　“曾经。”他咀嚼著她刻意強调的词语，嘴角斜飞。“你的意思是，你现在不会像以前那么傻了。” 　　“那不是傻不傻的问题，是感觉变了，就这样。” 　　“感觉变了？” 　　“对，变了。”她垂敛羽睫，逃避他的视线。　　气氛一时僵凝，长长的沉默，长得仿彿要延伸到宇宙尽头。　　不知熬过了多少光年，他才涩涩地扬嗓。“也对，很多事情都变了，你也是，我也是。” 　　她默默咬牙。　　“我要回东京一个礼拜，一个礼拜后，给我一份合格名单，否则这场易就算作废。” 　　他抛下最后通牒，扬长而去，留下她凝立窗前，惆怅地目送他。　　淡⽩的月光下，那拔的背影，看来好骄傲，又有点… 　　甭寂。ＷＷｗ.ＮＩｌXＳ.Ｃ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