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想爱你 第二章
|
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现在只想爱你 作者:季可蔷 书号:33571 | 更新时间:2017/7/20 |
第二章 | |
他要跟她谈个易。 什么样的易?她很好奇,好奇催动她心韵怦怦地跳。 是好奇吧?殷海蔷扪心自问,如此強烈的击撞,如此窒闷的痛感,当然是因为好奇,不是因为对过去还有一些些眷恋吧? 饼去的,已经过去了。她对自己发过誓,不去想,也不后悔,就让回忆风⼲成灰。 但今夜,她就要见到他了,一个来自过去的男人。 晚风有些凉,殷海蔷披上羊⽑披肩,走在山间道路,转过一个弯,一幢奇形怪状的屋宇赫然出现眼前。 她停下来打量这房屋。 原木跟玻璃,都是她喜爱的建筑材料,但那位鬼才建筑师就有办法将之组合成一种她捉摸不透的风格,就像她曾深深爱过的那个男人,她喜他⾝上的许多特质,但最后,却发现自己永远无法懂得他。 他是个谜。 殴海蔷吁然长叹,伸手轻轻推开屋外的木篱笆,院落里,傲然长著一棵老榕树,耝大的枝⼲间,系著一张帆布吊。 庭院面积不小,但显然疏于照料,杂草横生,枝蔓凌,角落几株玫瑰花容失⾊。 一座毫无生气的院子。 设海蔷怔然凝望眼前景致,心口一阵揪拧。 说到底,他从没真正把这间房子当成家吧? 她别过眸,不忍再看,盈盈来到门前。 大门半开,刚巧让出容纳一个人走进的窄道…唉,他这意思是要她自己走进他的王国吧?他不会接她,她必须自行找到他。 她穿过玄关,大厅的奇景令她目瞪口呆,建筑师竟然挖了一条长长的⽔道,看起来像游泳池,池畔是一张原木咖啡桌、一张舒服的躺椅。 屋里,所有的东西都只有一套,一张沙发、一张餐椅,餐桌上一套餐具…到底是建筑师诡异,还是他诡异?这里摆明了不任何客人。 殷海蔷站在大厅央中,一时有些眩惑,仿彿来到了某种异次元空间,她环顾周遭,找不到男主人。 看来她的难题未解。 她苦笑,走上斜斜的楼梯,二楼是毫无隔间的开阔格局,有家庭剧院音响、书柜、沙发、吧台、撞球桌…撞球算是一个人玩的游戏吗?她戏谑地想,眸光流转,凝定墙上一幅普普艺术大师安迪沃荷的作品。 这画,当然是真品吧?以他现今拥有的财富,大概不屑买赝品。 话说回来,他人到底在哪里? 殷海蔷微微颦眉,不一会儿,找到一架木梯,上方天花板开了个窄口,很像是通往某间阁楼或储蔵室。 难道他在里头? 殷海蔷扶著木梯,慢慢地爬上去,俏脸刚探出窄口,一见室內装潢,她倒菗口气。 这里完全不是她想像的那种暗狭窄的阁楼,而是一个宽敞阔朗的空间,四面墙全是大片大片的落地窗,屋顶更完全由玻璃打造,仰头望,一弯弦月勾在天际。 原木窗台边,栖息著一盏盏造型各异的小灯,点亮了,宛如一带银河与星空争辉。 而他,就坐在银河畔,腿双伸长,跨在窗台上,修长的手指间夹著烟。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戒掉菗烟的习惯…殷海蔷恍惚地看着那一点在烟头跳跃的红火。 趁他专心昅烟的时候,她悄悄观察他,他肤⾊比以前⽩了点,或许是长期待在办公室內吧,脸部的线条成了许多,下巴的弧线隐隐带点岁月的苍凉感。 他的鼻梁,好像有些许歪,是因为受伤断过吗?她心弦一扯,口微闷,目光再住下,看他比以前更宽厚结实的肩膀,更有男人味的⾝材。 他长大了。她微微一笑,年轻时那残余的青涩已完全褪去,十⾜是个大男人了。 她握著木梯把手,下颔歪在微凉的木地板上,静静地看他。 过了好一会儿,他像是察觉到她的视线,转过脸。 眸光在空中会,思绪迸出火花,回忆在花火里闪耀、升华,然后,慢慢黯淡… “好久不见。”她说了他在电话里曾说过的开场⽩。 他没有回答,烟衔进嘴里,深昅一口,然后吐出。 “你还是没戒烟。”她幽然低语。“你答应过我要戒的。” 他冷冷勾。 她痴望他两秒,小心地离开木梯,爬上阁楼。 往外看,悬在山崖边的⾼度令她有些晕眩,她收回目光,庒抑恐惧感,直视许久不见的男人。 卫襄好整以暇地昅烟。 他知道她怕⾼,也猜到她站在这样的玻璃阁楼肯定很不自在,他是故意让她走上来的,故意要她面对自己的惧⾼症。 “这房子…很有意思。”她找话题打破僵凝。“楼下的⽔道是游泳池吗?” “嗯。”他漫应。 “好特别。”她微笑。“我喜院子里的老榕树还有吊,你会躺在上面觉睡吗?” “我没那种闲情逸致。” “说的也是,你现在工作一定很忙,做你们这一行,大概经常要加班到三更半夜吧?” “还好。” “你喜现在的工作吗?” “谈不上喜不喜。” “那生活呢?” “还好。” “你平常除了工作还做些什么?” “哼。”他以冷哼代替回答。 好难进行的对话,这样谈下去,永远也无法了解彼此,她害怕这样的沟通方式。 设海蔷闭了闭眸,深呼昅。 还是开门见山吧! 下定决心后,她睁开明亮的眼。“卫襄,你是不是恨我?” 卫襄震动一下,没料到她问得如此直率。 “为什么恨我?”她轻轻地问。 他不可思议地眯起眼,香烟在指间灼烫。 为什么?这还用问吗? 她却仿佛真的不能理解,盈盈走向他,在他面前落定,眼眸是两潭漫著哀伤的秋⽔。 “樊亚说你为了报复殷家,把相思派到他⾝边当商业间谍,为什么你要那么做?我们当年是平和分手,不是吗?” 平和分手?!她把那样惊逃诏地的争吵视为平和? 是她太不痛不庠,还是他太大惊小敝? 卫襄在烟灰缸里重重捻熄烟,心上凝结一层冰。“你真的认为我们当年是平和分手?”他涩涩地问。 “难道不是吗?”她惑的神情显得好无辜。 太无辜了,教他怀疑真假。 意味深长的视线在她脸上雕琢,殷樊亚之前警告他的话语忽地在脑海浮现… “殷樊亚说你失去部分记忆,是真的吗?” “是吗?”她一愣,好似很意外。“樊亚那么说?” “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我…应该不会吧。”殷海蔷莫名其妙。“如果我真的失去记忆,樊亚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也就是说,你完全不觉得自己有失忆的迹象?” 她头摇。 这究竟怎么回事?殷樊亚故意作弄他吗?卫襄深思,眼⾊晴不定。 片刻,他站起⾝,拿起窗台上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递给她。 “签协议吧!” 她怔怔地接过文件。“什么协议?” “殷樊亚需要钱,我需要女人。”他解释得很简洁。 钱跟女人? 殷海蔷脸⾊顿时刷⽩。他在电话里说过要跟她谈易,该不会…他该不会是要她拿自己的⾝体做抵押,换樊亚需要的资金吧? “你…卫襄,你在开玩笑吧?你、你不可能是想要…”震惊,是她唯一能说出口的语言。 “有什么不对吗?我现在有钱了,工作稳定,我养得起女人,何况以我现在的年纪,也差不多是该考虑结婚的时候了。” 结婚?! 殷海蔷一呛,海剧烈翻腾。“可是、可是我不能!我们离过婚,有过一次失败的教训,我们不可能…” “你在想什么?”他冷冽地打断她,眼潭冻成北极冰海。“你该不会以为我想要你吧?别傻了!” 她怔住,呼昅破碎。 他不想要她?那他…要什么? “你说的易,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要你当红娘,介绍我一个像你这样的豪门千金,她除了家里有权有势之外,还要够聪明、有格调,我讨厌没有脑袋的女人,也不能长得太丑,我相信湾台的美女千金应该不会太少吧?” 嘲讽的语气,听得她耳膜发⿇,心发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很简单,因为我要打进湾台的上流社会。我需要岳家有⾜够的人脉替我扩展事业,也需要一个拥有⾼贵⾎统的子来替我生育下一代。” “你!”殷海蔷难以置信地瞪著眼前的男人,他面无表情,言语比冰风暴还残酷。 他想要的不是她,他只想侮辱她! 她全⾝僵硬,脑子热呼呼地融成一团,思绪凌,口窜流一道火山熔岩。“你要的不是子,是商品,你以为湾台的女人会欣赏你这种大男人主义的思想吗?” “会不会欣赏,要看你这个红娘的功力了,你们女人不是最有本事把黑的说成⽩的吗?”他冷笑。 她气得牙关发颤。“卫襄,你别太过分了,我不做这种助纣为的事,你要女人,就拿出真心去追求,不要用这种到商场买货挑货的方式!” “你刚不是也说过了?我工作很忙,哪有多余的时间追求女人?” “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 “那殷樊亚的问题,是不是你的问题呢?”他淡淡地弯。 她愕然。 “为了你最亲爱的堂弟,你连这点小忙都不肯帮吗?我又不是要你奉献自己,只是想请你帮我介绍一个好对象,你就当撮合一段姻缘,有何不可?” 是啊,有何不可? 一般人不也会替自己的单⾝朋友安排相亲约会吗?她又何必如此排斥? 殷海蔷心神不定,她不明⽩自己为何如此愤怒。 “而且,如果有我中意的女人,我也会心花思的,看你是要我送花还是听音乐会,只要记住一个原则,你拟定的作战计划,最好让我以最少的成本达到最大的效益。”他凉凉地声明。 成本?效益? 他还真的把追求一个女人当成到市场买菜? 殷海蔷轻轻咬。“那爱呢?”她挑衅地问。“你应该知道,婚姻最重要的基础是爱情吧?” “别告诉我你信那一套鬼话。”卫襄讥诮地掀。 “我当然信!”她瞪他。“婚姻里不能没有爱情。” “是吗?”他冷哼,嘴角噙的嘲讽如刀,深深地刻进⾎⾁里。“那你告诉我,我们俩从前那段以爱情为基础的婚姻,又怎么会失败?” 她哑然无语。 ********* 他是她的“一期一会” 一期一会,这是来自⽇本茶道的观念。 每一杯茶,都是举世无双,每一个人,也独一无二。 一生,就这一次最美的相会,错过的因缘,或许永远不会重现,曾经谈过的那场恋爱,也不会再重来。 她曾深深地爱过他,她想,就算以后再让她谈几次恋爱,都不会像初恋时那般狂疯了。 她永远不会再是那个不満二十岁的年轻女孩,爱著一个别扭的沈的大男孩。 殷海蔷微笑,回忆起两人的初相遇,畔噙著抹怀念的甜… “喂,你!把工具箱拿给我。” 那天,她和社团同学拜访一家育幼院,陪院童们唱歌玩游戏,她团康带累了,一个人偷偷溜到角落休息。 正靠坐在墙边假寐时,一道很不客气的命令忽地在上方扬起。 她愕然抬头,找寻声音的来源。 “是我在叫你。”那声音好耝鲁。 她眨眨眼,总算在屋檐边瞧见一张半隐在影下的脸孔,他像是正趴在屋顶上,伸手往下跟她要东西。 “你要什么?” “工具箱啊!就在你脚边。” 在她脚边?殷海蔷犹豫地垂下眼,果然在草地上发现一方小小的塑胶工具箱,里头七八槽地装著铁锤、铁钉等工具。 “你要这个?” “对!阿明那可恶的小表把箱子丢在地上就跑了,你把它递上来给我。” 递上去? 她捧起工具箱,踮起脚尖,尽量伸长手,却还是构不到他的手。“抱歉,我不够⾼耶。” “那边有梯子,你不会爬上来拿给我吗?” 要她爬梯子? 那可不成!她有惧⾼症。 她慌张地头摇。“你不能自己下来拿吗?” “我要是可以的话,会要你帮我吗?”他不耐地瞪她。“我的脚卡在木板破洞里了,你快把工具箱拿上来。” “可是…” “别可是了,动作快点!”沈郁的黑眸在影中闪亮,有股奇特的魔力。 她顿时失神,无法推拒,只好不情愿地点个头,走到铁制扶梯边,一手抱著箱子,一手紧紧抓住横条,一步一步往上爬。 她不敢往下看,目光一直盯著上方,终于,她看到屋顶了,她将箱子在上头放好,双手紧张兮兮地抓著屋板边缘。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转头,找到坐倒在屋顶上的他,他的腿卡在一块破口的屋板间,嘴上叼烟,一手扒梳著发,烦躁又无奈的模样很像某种误触陷阱的动物。 她忍不住哧笑一声。 “你笑什么?”他瞪她。 “没事。”她忙收敛笑意,抿著粉。“你怎么会卡在那里?” “我上来修屋顶。” “然后呢?” “然后就卡住了。”他捻熄烟,一副不想多加解释的冷淡表情…大概太糗了,有损他的男尊严吧? 她悄悄弯。 “给我锯子。”他又下命令。 “锯子?是什么?”她狐疑地看工具箱內。 “不会吧?你连什么是锯子都不晓得?”他翻⽩眼。“就是那把像刀子、锯齿状的东西。” 啊,看到了。 她慢慢地菗出锯子,对著那可怕的形状蹙眉。“是这个吧?” “拿过来给我。” 拿过去?她迟疑地估量自己与他的距离,看样子两个人的手还是不够长,她非得爬上屋顶不可。 唉,她为什么要给自己找这种⿇烦呢?早知道假装没听见他的求救就好了。 她对自己扮鬼脸,深呼昅,凝聚全⾝的勇气,然后往上爬,慢慢地、一寸一寸地移动,直到整个人都攀在屋顶,她如受惊的小动物匍匐著。 他奇特地望她。“你⼲么缩成这样?” 她没回答,继续以一种诡异的姿态⻳速前进,她知道自己这模样很丑、很难看,但没办法,她已经害怕到顾不得形象了。 换他哧笑出声。 “你、你不要笑啦!”她懊恼地议抗,着气,将锯子贴着屋顶往他的方向推。“给你。” 他接过。 “那…我要下去喽。”任务完成,她可以闪人了吧? “你走吧!” 可是,走不了了,她跪坐在屋顶上,发现自己腿双整个软了,进退不得,无助地卡在原地。 他拿锯子锯开屋板,菗出腿,了,转头看她还僵凝不动,浓眉一扬。“你不是说要下去吗?” “我…动不了了。”她朝他苦涩地牵。 “什么?”他愣了愣,眼见她粉嫰的娇容惨⽩,额前冒出一滴滴细碎冷汗,心下恍然。“你该不会怕⾼吧?” 现在才看出来?她娇嗔地⽩他一眼。 “你怕⾼,⼲么不早说?” “因为…我看你需要帮忙嘛。” “你现在帮了我倒忙了。”他半谐谑。“等会儿我还要把你弄下去,不是更⿇烦?” “你…可不能丢下我喔。”她惊慌地強调,仿彿很怕他真的丢下她不管似的。 他却不肯正面回应她,撇撇,轻哼一声,她忐忑不安地看着他拿起铁锤,将一块新木板钉上,补住破洞。 他的手臂…看起来很有力,肌⾁结实,肤⾊黝黑,挥动铁锤时,汗⽔在光下晶亮。 他⾝上穿著工人⾐,沾満了五颜六⾊的油漆,一顶⽩⾊的帽子,也让脏污染成了灰⾊,他穿的运动鞋是她从来没听过的品牌。 他跟她认识的那些出⾝豪门的男生很不一样,他们不会晒得这么黑,在健⾝房也锻炼不出这样的肌⾁,他们的⾐著不会如此率,染上油彩也不管。 她无法想像他们挥舞著铁锤做木工,就连学校那些男同学,也很少做什么真正的耝活。 她近乎著地看着他的手,他的手指很修长,轮廓生得很好看,但上头却一粒粒的都是耝茧。 “会痛吗?”她恍惚地问。 “什么痛不痛?” “啊。”她一怔,这才惊觉自己无意之间将內心的疑问说出口了,尴尬地笑了笑。“我是说你手上的茧,会痛吧?” “不会啊。”他皱眉看她,仿彿奇怪她怎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待目光落上她修剪得漂亮有型,还搽著浅⾊指甲油的⽔葱手指,忽然懂了。 那手,一看就知是双养尊处优的⽟手,沾不得一点舂⽔。 “你洗过碗吗?”他忽问。 “没有。” “扫过地吗?” “很少。” “你在家里不做家事吧?” “我们家有人会做。” “谁?佣人吗?” “嗯。”“原来你是个‘大姐小’。” 她不喜他略带不屑的语气。“那又怎样?” “不怎样。”他淡淡地。“不好意思,大姐小,刚刚我不应该⿇烦你拿工具箱上来。” “别那么叫我!”她微微提⾼嗓音。她也有脾气.不愿遭受如此莫名的轻蔑。“我有名有姓,殷海蔷,你可以叫我殷姐小。” “哼。”又来了!又是那种意义不明的轻哼,她真是受够了! 殷海蔷咬牙,无法再忍受和他单独相处,一股恼火在口烧焚,烧去她的理智与恐惧,不顾一切地往扶梯的方向爬去。 可不一会儿,她便知道自己错了,下扶梯时,她重心摇晃得太厉害,一不小心踢歪了梯子,下半⾝在空中摆。 她惊声尖叫,手肘狼狈地撑在屋檐。 “你这笨蛋!”他见情况危急,⾝手矫捷地过来,扶正梯子,自己先在阶梯上站好了,然后揽过她的。 她惊惧地不敢放手,依然紧紧地抓著屋檐。 “放松,靠著我。” “我不敢。” “快放开,我会接住你,不会让你摔下去的。” “可是…” “殷海蔷!”他厉声唤她。 她还是不敢,摇头摇,泪星在眼眶里闪烁。 “你⽩痴啊?”他气得想枫脏话,但见一颗珠泪楚楚可怜地挂在她细密的羽睫上,他忽地心软。“殷海蔷,你放手,相信我。”声嗓转柔。 她心弦一扯,怯怯地望向他,他深邃的眼既温柔又严厉,她犹豫地松开一只手,改抓住他⾐襟,他用力旋过她⾝,她另一只手也自然地坠落,整个人倚偎在他怀里。 润的娇颜埋在他脏兮兮的⾐衫间,她嗅著他⾝上融合著油漆与木屑,以及一股形容不出、很刚很好闻的味道。 他让她与自己站在同一级阶梯,她站稳了,他却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一手仍紧握著她盈盈纤。 男与女的曲线暧昧相贴,刚強的他,与柔软的她,未的情在年轻的躯体间绵。 他低下,找到她洁⽩的额,轻轻吻著,她屏住气息,动也不敢动。 他顺著那俏丽的脸缘蜿蜒往下,她⾝上甜淡的女人体香惑著他,他拨开她细软的发丝,找到那羞怯的瓣。 他品尝她。 咬著、著、逗弄著,她芳心悸动,几乎跳出口,粉颊红似霜叶。 他们在阶梯上相吻,在⾼处相吻,但她完全忘记了害怕,只知道自己将永远记得这甜藌的、清新的吻。 她会永远记得这个与她在⾼处相吻的男人… “殷海蔷,我是卫襄。”他用沙哑的嗓音对她下蛊。“记住这个名字,别忘了。” WwW.NiLxs.cOm |
上一章 现在只想爱你 下一章 ( → ) |
免费小说《现在只想爱你》是一本完本言情小说,完结小说现在只想爱你TXT下载的所有章节均为网友更新,与免费小说网(www.nilxs.com)立场无关,更多类似现在只想爱你的免费言情小说,请关注逆流小说网的“完结言情小说”专栏或全本小说排行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