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阎罗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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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我的老婆是阎罗  作者:湛露 书号:33391 更新时间:2017/7/20 
第六章
  既然夜里出宮不便,言萝⼲脆在⽩天堂堂正正地出门,明知道⾝后有人尾随,她⼲脆装作不知道,骑着马,一路来到太子府。

  “公主?”太子府门前的侍卫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公主和太子并无情,怎么会突然造访,但是看言萝气势人,也下敢怠慢,急忙往里面通传。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太子南隐来到门口,看到言萝他也有些惊诧“言萝,怎么会来我这里?”

  “有事问你。”她几步走进太子府。

  南隐走到她⾝侧,笑道:“刚一回京城就这样气势汹汹的,谁惹到你了,和哥哥说。”

  “还没有做王就已经有王的口气了。”言略篇口就带刺。“我来是想问你,京城中和江湖人有关的事务是在谁的管辖之下?”

  “九城提督。”

  言萝又问:“如果我要去飞龙帮抓人,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惊动小又能把事办好?”

  “飞龙帮?”南隐疑问“飞龙帮有人得罪你了?”

  “是杀人。”言萝追问“你只说有没有什么办法?”

  他思忖着说:“飞龙帮近年来一直在刻意讨好朝廷,朝廷也想安抚他们成为在江湖上的左膀右臂,如果你要拿人,只怕…”

  “不要和我说难处,只说办法,若你没有办法我就直接上门去拿人。”若不是顾忌朝廷的面子与飞龙帮的关系,她早就上门拿人了,何曾费过这么多的手脚?

  “你的脾气还是这样又直又冲,难怪君泽会逃婚。”

  “君泽逃婚?”她几乎忘记这个名字了。

  “前⽇君泽负责转押泰岳山的山贼,结果被山贼掳走。”

  言萝嘲讽地冷笑道:“我还当他真的改了懦弱的格,也会反抗了,没想到竟是被人抓走,这有什么,也算不得逃婚,不过他若是就此去流浪江湖,说不定能转了他的子。”

  “君泽为人谦和,做人夫是一等一的,混江湖可就不适合他了。”南隐蹙眉道:“好歹他将是你的丈夫,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他的死活。”

  “我可没答应让他做我的丈夫,这样的男人我不希罕。”

  “那你希罕什么样的男人,武林盟主?天下枭雄?”

  言萝的眼前赫然闪过一张男人的笑脸,她重重地一甩头“我对男人没‮趣兴‬!”

  “总不会是对女人有‮趣兴‬吧?”

  他的戏谑惹来她的斜视“那你呢,你漂泊这么多年,找到你的红颜知己了?”

  他脸⾊微变,有种莫名失落。“哼,红颜知己,我每⽇要提心吊胆被人算计就已经够累了,可没有闲情逸致找什么红颜知己。”

  “‮情动‬的人是傻瓜。”言萝悠悠冷笑“恭喜你能绝情绝义,也祝你早⽇成就大业。”

  “借你吉言,只不过我一向是随波逐流,漂到哪里我自己也不知道。”南隐怅然地看着远方。

  她神情冷淡地看他一眼“⾝在这种情势之下,还是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空泛之言,我才不信你是甘愿随波逐流的人。”

  他黑眸一眯,朗声笑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些烦心事,你要抓飞龙帮的人找九城提督是最方便的,我手书一封信,找人送过去,你要抓谁只需告诉提督,他肯定会帮你办妥。”

  “谢了。”言萝面无表情地离开。“当太子不过几个月,你倒是和上上下下都相处得不错。”

  “无奈之举罢了。”他在她⾝后叹息,但是双目清亮,再没有刚才那种失落的怅然。

  *********

  回到少宮,不见某人在宮內。言萝疑问道:“官一洲呢?”

  倩伊回禀“刚刚皇后派人来请官公子过去。”

  又是皇后上言萝泛起冷笑“她倒是看上这个又虚伪又啰唆的家伙了,叫他去做什么?”

  “皇后说请官公子为她作画。”

  “官一洲就一口答应了?”言萝咬咬,喝道:“带人和我去凤鸾宮!”

  *********

  皇后是大摆排场去她的少宮,她来凤鸾宮要人也不能失了阵势。

  少宮的十几名宮女全部贴⾝跟随,浩浩地来到凤鸾宮时,把门口的太监宮女都吓懵了。

  “公主,您这是…”宮女看言萝来者不善,使了个眼⾊给同伴,让她们进去通传。

  言萝一眼看到,冷冷道:“这宮內本宮想去哪里都随意,本宮只是来带走我少宮的人,用不着你们这样急着去报信。”

  她迈步直闯,周围哪里有人敢拦她。

  一口气走到內宮门口,却看不到官一洲的影子。

  “皇后呢?”她问守在宮门旁的宮女。

  爆女忙跪下回话:“皇后在殿內请官公子作画,说无论谁来都请稍候。”

  “本宮没有等人的习惯。”她古怪地一笑“在內宮作画,难道不怕风言风雨?”

  她双掌一推,厚重的宮门被推开,殿中,只见皇后坐在窗前,神⾊怅然地看着窗外的景致,官一洲坐在她⾝前两丈开外的地方,铺墨作画。

  开门的声音如此大,但是殿內的两人都恍若未觉。

  言萝不由得皱起眉,不仅是因为他们对自己的视若无睹,还因为皇后的装束改变得有些奇怪。

  皇后此时的装束与清晨在少宮时的大不一样,那时的她珠翠环绕,雍容贵气,如同百鸟之王的凤凰。

  现在的她,却是一⾝素⾐,淡⻩⾊的长裙,头发也还是少女时期的挽髻,淡扫蛾眉,朱一点,看上去竟还有些稚气。

  “娘娘⾝上还需要加上什么佩饰,如今这样的穿著虽然优雅得体,却稍嫌简单,不配娘娘尊贵的⾝份。”

  “⾝外之物不要也罢。”她将目光收回来,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不过,若是官公子一定要画的话,可否在我的颈上画上一串紫⾊的铃兰花。”

  “铃兰花?”他停下笔问:“有什么特别的寓意?”

  “是我家乡的一种花,漫山遍野地开时最是美丽,不过⼊宮之后已经不可能再见到了。”

  “娘娘是后宮之主,可以请人在后宮种上一园子的铃兰花。”

  她摇‮头摇‬“长在山上的花是不可能移种到深宮內院的,即使能活下来,也不再是原来的铃兰花。”

  辟一洲轻声道:“但是看花人的心不应该变,人心不变,花就不会变。”

  皇后微露出吃惊的表情,深深地看着他,盈盈一笑“多谢你的话,本宮会记住的。”

  殿內静悄悄的再无声息,言萝盯着那一对相互笑望的人,沉声叫道:“官一洲。”

  “一洲在。”官一洲回头看她,还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公主你回来了。”

  “你的伤好得真快。”她盯着他的脸“听说你在为皇后娘娘作画,本宮特意来叮嘱你,娘娘这张脸你若是画坏了,可是会惹来杀⾝之祸的。”

  皇后淡淡笑道:“本宮不是不近情理的人,烦劳官公子带病作画已经很过意下去,怎么可能还对公子不敬,本宮又不是江湖上的恨生宮主,不分恩怨,见人就杀。”

  “你说什么?”言萝眉⽑陡立。

  “哦,对了,还听说这个恨生宮主竟然和咱们紫公主同名,也叫言萝,”皇后悠然笑道:“据说江湖中人都叫她‘阎罗转世’,真可惜‮蹋糟‬了我们公主这么美的名字。”

  “皇后怎么会对江湖上的事情这么了解?”官一洲好奇地问。

  “本宮未⼊宮前常听哥哥姐姐们说起江湖之事,一直觉得很有趣,只可惜今生没有机会到江湖上行走历练。”

  “江湖上多是逞勇好斗之人,娘娘这样的金枝⽟叶不去最好。”

  他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言萝眉心一蹙,一手扯住他的肩膀,将他拖拉出殿。

  “公主,我还没有画完…”官一洲脚步踉跄但也扭不过她的劲道,一⼲宮女都看得目瞪口呆。

  言萝刚踏出凤鸾宮,就有个太监从远处胞来,气吁吁地叩头道:“公主,圣上请您去。”

  “叫我做什么?”她嘀咕一句,瞪了官一洲一眼“别想乘机溜走,你和我一起去!”

  “要我去见圣上?一洲不知道该说什么。”

  “谁要你说话,在我⽗王面前你要是敢胡言语,就是我想保你都保不住!”

  辟一洲笑道:“我以为你又要说你会割了我的⾆头,原来是要保我。”

  “你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上!”她恶狠狠地说。否则这些⽇子岂不是⽩⽩被他‮磨折‬。

  于是跟随她的那群宮女继续浩浩地来到养生殿前,言萝说了句:“你们在这里等。”然后就只带着官一洲走了进去。

  *********

  殿內今⽇陪伴西岳王的是李妃。

  “公主怎么把这位官公子也带来了?”李妃掩住口笑问。

  言萝屈膝跪下“⽗王传见儿臣不知道有什么事?”

  西岳王看着她⾝后的官一洲“这个人是谁?”

  “是儿臣带回宮的伤患。”

  “伤患?”西岳王不解“朕看他不像是重病之人。”

  “他的肋骨⽇前被儿臣打断,已经请名医接骨,但还需调养。”

  “哦,”西岳王本来沉的神⾊缓和了一些“既然是这样,你可以直接让他去住太医院,一个云英未嫁的公主,⾝边放一个小伙子,你就不怕会引起怎样的非议。”

  “儿臣⾝正,不怕人说。”言萝冷笑道:“而那些背后议论人者就真的行得正、站得直?”她的目光掠过李妃,盯得李妃不得不转过头去。

  “不要巧言诡辩,你要有自觉,如今我已经和吴王许诺将你许配给君泽,你的事情若是传到吴王耳中,让朕怎么和吴王解释。”

  “要怎样解释是⽗王的事情,儿臣从来没有应允过这门亲事。而且,听说君泽被山贼掳了去,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未知,儿臣可不想嫁给这么没本事的窝囊男人。”

  “那你想嫁谁?”西岳王怒目而视“你若是不喜君泽的文雅谦逊,好,神武将军的儿子刚刚受封副将,是个了得的文武全才,⽗王把他指给你如何?”

  “不。”

  言萝的冷拒怒了西岳王“这个你不要,那个你也不要,难道你要一辈子不嫁人吗?”

  “儿臣本来就立誓终⾝不嫁,⽗王实在为儿臣太多虑了。”言萝接着又道:“明⽇⽗王宣读的圣旨如果是涉及王位继承,儿臣就不出席了,王位向来与女儿无涉,儿臣不想遭其它人的侧目。””言萝!朕是不是为你取错了名字?”西岳王垮下脸来“从你出世到现在,未曾做过一件让⽗王宽心的事情,难道⽗王上辈子对你有所亏欠,所以要你这一生来如此‮磨折‬我。”

  原来这个人世间,每个人都是被‮磨折‬的,每个人也都在‮磨折‬别人。

  言萝忍不住回头看了官一洲一眼。

  他一直在静静地聆听,对视上她的双眸时给她淡淡的一笑。这笑容极其轻松温暖,让⾝处庒抑气氛中的她不由得心头释然许多。

  西岳王捕捉到两人的眼神流,心中大为不安,一手指着官一洲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流连在公主⾝边,是不是故意纠?”

  言萝听得笑了。

  向来都不苟言笑,冷如冰雪的她这突然而至的微笑,让西岳王、李妃,乃至旁边的宮女太监都看呆住…原来公主也会笑!

  “这果然是个人人相疑的天下。”笑完她只淡然地说了这一句话,接着对西岳王道:“⽗王,儿臣无能,不能为⽗王分忧,但是也请⽗王睁开眼,看清楚您⾝边到底谁是亲人,谁是敌人,起码儿臣从来没有算计过要从⽗王的⾝上得到些什么。”

  见她又要走,西岳王沉声道:”言萝,听⽗王一次,不要太任,今天就把这个人送出宮。”

  “为何?儿臣与他清清⽩⽩,就不怕被人说三道四,若是送走他,反而显得儿臣心虚理亏,我不会给那些小人把柄对我妄自诽谤,而且,谁若是敢编派我的不是,我也不会放过!”

  最后那一句冷然生硬,仿佛平空落下的石板,将养生殿的地板都砸得当当作响。

  傲然走出养生殿,外面的明媚光让言萝第一次觉得心生温暖。

  “对不起。”她淡淡地吐出三个字。

  辟一洲怔了怔,半晌后才回答“是在和我说话吗?”

  “嗯。”她转眸望着他“昨晚,不该那样质问你。”

  他再一怔,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

  “不管你来到我⾝边是天意,还是人意,总是我命中注定的。”她垂下眼睑“我管不了别人的口⾆,但我可以管自己的手脚,管自己的心。你放心,这宮中有我就有你,哪怕是⽗王都不能赶你出宮。”

  他的眸光跳跃“我以为公主会希望一洲早点出宮。”

  “若是就这样让你走掉,不是太便宜你了。”她⽩他一眼,但目光早已不是最初的恶狠狠,冷冰冰。

  他畅然笑道:“既然如此,一洲有个小小的请求。”

  “什么?”她狐疑地看他。

  “可否请公主…”他拉长声音,角轻扬,说出一句让言略笑不得的话。

  “请公主以后不要再随便打一洲的脸了,否则一洲怕有一天返回中原的时候,爹娘不认识我了。”

  “好,”她咬牙说:“你放心,我定然会给你留着这张脸。”

  若是他再把她惹怒了,不打脸,自然还有别的地方可以下手。

  只是…她自己也已察觉,如今她的心似乎不再是那么冷冰冰的僵硬如石。若再想对他下手,可还打得下去吗?

  一时失神,没有留意到面走来的一对兄弟。

  “姐姐也来看⽗王。”汉王是赵妃的儿子,和奕王形影不离,但向来与太子及言萝不和。

  言萝自幼在宮中就看不惯他们,很少与之说话或往来,今⽇碰面也只是冷淡地点点头就要过去。

  “这位就是⺟妃提到的那位会画画的小伙子吧,”汉王擦⾝而过时笑道:“果然长得很清俊,原来姐姐喜的是这一类的男人。听说吴王的儿子君泽品貌兼具,姐姐嫁过去可是捡到宝了。”

  言萝瞥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

  “哟,姐姐难得回宮一趟,竟然都不理人。”奕王的年纪稍小,受不了言萝的冷落,捏着嗓子奚落。

  言萝停下来,漠然地回头看他们“我不说话,是因为你们还不配和我说话。”

  “什么?”奕王怒而迈步上前,汉王拉了他一把“弟弟,何必和她生气,人家是皇后所出的公主,正统嫡系,我们是侧妃所生的比不了啊。”

  “哼!皇后生的有什么了不起?皇后都死了那么多年,如今的六宮之主早就不是她娘了,后台都倒了,还有什么可猖狂的!”

  奕王口无遮拦的一番话让言萝的瞳眸出电光,众人还没有看清时她已经将奕王的领口揪住,纵⾝一跃跳上了⾼⾼的树权。

  惊呼声四起。

  汉王大叫道:“侍卫何在,快救奕王!”

  但是谁敢上树去和公主对决。

  因为已是深冬,耝壮的大树上几乎落光了叶子,所以树上人的一举一动下面都看得万分清楚,因而也更加为他们提心吊胆。

  言萝将奕王的后背庒在树权上,用冷得可以杀人的声音问:“你,想死吗?”

  “不,我不想,快放我下去!”奕王不谙武功,吓得手脚僵硬,脸⾊惨⽩。

  “如果你不想死,就马上向我的⺟后道歉,”她的眸子如⽔晶般明亮,一字一顿“要大声,让整个养生宮的人都听到。”

  “我,我道歉。”奕王哆哆嗦嗦地说出这几个宇,但是字不成句,语调惨变,哪里还能大声。

  言萝当然也不肯就此放过他“再说一遍,让你的⺟妃也听到。”

  李妃得到消息已经跑了出来,看到这种情形吓得差点坐倒在地上,连声叫道:“公主!快放了我的孩儿,有话好好说!”

  言萝慢声道:“看,你的⺟妃多关心你,她生怕你会受到一点伤害,但是你却给自己惹⿇烦,如果我的手稍微用点力气…”

  她的手腕多加了三分力气,奕王已经听到⾝下树权开始断裂的声音,不由得惊骇得大声喊道:“是我不对!我不该说先后的坏话、我错了!”

  言萝的手一提,人若翩鸿一掠而下,将奕王推进李妃的怀里。

  “教好你的儿子,否则我不能保证下次会不会失手。”她抬脚就走,⾝后那些人的脸⾊是惨淡,是释然,还是愤恨,她都不管了。

  *********

  走回少宮,她淡淡地吩咐“都下去,午膳叫御膳房做翡翠丝卷,葱香饼,再来一个薏米粥就行了。”

  等到四周恢复平静,她再次缓慢地开口“看够了戏,怎么还不走,刚才路过凤鸾宮的时候你就该走了。”

  “未得公主的许可,一洲怎么敢跑掉。”他一直站在她的⾝后,未曾离开。

  她转⾝看他…带着笑的脸,亲切宜人,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与他全无关系,从未介怀。

  “到现在你还坚持认为这宮里是个好地方?”她的嘴角挂着嘲讽的冷笑,但是这一次嘲讽的对象不是他,而是刚才那场闹剧。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只是宮廷,寻常百姓家也一样会有这些事情,只是不要把自己的不开心都变作怨气庒在心里,或者发怈给别人。”他的笑容平静中似有邻阶。

  “你不喜这里,要逃到外面去当然没错,但是难得回来一趟,何必把所有人都当作敌人,或者是陌路人,比如你的⽗王,他虽然专制霸道,但处处为你好,并无坏心,你就算是不肯答应他的安排,也毋需给他那样的难堪,好歹他是一国之主、你的⽗亲,威严的面子总是要留给他的。”

  她难得这么沉默地听他“唠叨”一言不发地瞅着他。

  “还有赵妃和李妃,当年地位低于你的⺟亲,现在低于当今的皇后,心中怎能没有怨恨,这样的人,就算不去结,也不必在言语中带刺伤人家,这就是在为自己树敌,惹祸上⾝。

  “别说她们不敢动你,说句不敬的话,我看你⽗王大限将至,天下归属不定,万一你落在她们的手上,要生要死被她们‮布摆‬,到时候你的脾气怎么可能忍得住,那就又要打打杀杀,牵扯无辜的人为你而死,你若有心有情,何忍见他们经此浩劫?”

  他一番话说完,等了片刻不见她出声,疑问道:“怎么,我说的哪里不对?”陡然他有点警觉地退后一步“你若是要打我就先和我说一声,我做好准备再挨打比较不疼。”

  她幽幽地叹了一声“你还真是…这样啰唆,一点都改不了。”

  “山河易改,本难移嘛。”他咧嘴笑道:“我还以为你要打我。”

  “今⽇没心情。”她别过脸去“去给你那位美丽绝伦的皇后画完画,别赖在我这里。”

  “你肯让我去了?”他轻笑道:“这么说来我刚才的话你已经听进去了一些,总算我没有⽩费口⾆,不过,我还要多说一句,赵妃、李妃有可能是你的敌人,皇后却会是你的盟友,你对人家的态度多少也好些吧。”

  “谁要和她结盟,她…”

  “她不配,你也无心帝位,是吧,”他抢在前面说出她的心里话“言萝,世事多变,不要把话说得太绝。”

  “又叫!”她沉下脸“⽗王刚才已经在猜我与你的关系,你若是当着其它人这样叫我,只怕更会毁了我的名声。”

  “我不会在人前叫的,”他的黑眸微转“此地不是只有我们两人。”

  “宮中耳目众多,谁知道哪里蔵着什么密探。”她故意不去看他暧昧的眼神,踢了他的膝盖一脚,喝令道:“快走,别在我眼前闲晃。”

  “吃完饭再去。”他肚子,那里果然在咕咕作响。

  言萝忍不住又是一笑。

  他的眸光定在她角的弧度“当笑则笑,这才是我梦中的言萝。”

  她的笑容一敛,只觉不能给这个人太多的好脸⾊,但是在他灿烂的笑容前,不知怎的,她竟堆不出以前的冰霜,把他冻到千里之外去。

  她不知,了方寸的心,快要收不回来了…

  *********

  倩伊她们送饭来的时候,官一洲又堆出笑脸客气地问:“各位姑娘也没有吃午饭吧,和公主忙了一个早上,都辛苦了,不知道你们在哪里用饭?”

  倩伊躬⾝说:“多谢官公子关心,奴婢等人在偏殿用饭。”

  “那我和你们一起去那里吃好了。”他说着就要迈步。

  “你哪儿也别想去。”言萝瞪着他“既然要留下来吃饭,就老老实实地待着。”

  “一洲怕自己吃起饭来话多,又会气到公主,吃饭时生气最伤⾝体,一洲也是为了公主的⽟体着想。”

  “不必,”她哼道:“才不信你有这样的好心。”

  辟一洲把菜碟饭碗一一端到桌上,见言萝要动筷子“且慢!”

  她的筷子停在半空中,困惑地看着他“又做什么?”

  他对倩伊问:“有没有试过毒?”

  “啊?”倩伊愣住。

  “没试过,哎呀,你们公主是千金之躯,总要防备有人加害,每餐饭都要查验无误才可以食用,有没有银钗?”

  他逡巡了一圈,自言萝的头上拔下一银簪,瞬间言萝的长发如云散落,让她陡然愠怒道:“你放肆!”

  他全然不顾她的怒气,将银簪小心地擦⼲净,一一在菜碟里试过之后才笑道:“没事,这些东西都没有毒。”此刻他才转脸看着言萝,眼睛闪烁“哎呀,你垂发的样子真是好看,比平⽇多了一份‮媚妩‬,这才是女孩子该有的样子。”

  “鬼话连篇。”她挥手道:“倩伊下去。”

  “公主,要奴婢帮您梳头吗?”

  “不用,有我呢。”官一洲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倩伊一怔“公子会梳头?”

  “我从小就常帮娘亲梳头,周围邻居姐姐妹妹的头也都梳过,没问题的。”官一洲很得意地

  “难怪啰唆起来好像八婆,原来是和女人厮混得太多了。”

  “因为如此我才会心细如发,体贴⼊微。”

  他站在她⾝后,用双手拢起她的头发,十指如梳,轻轻地梳理,当他的手指擦过她头顶的⽪肤时,她的⾝体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

  “怎么,我把你弄疼了?”他低声问,那声音就在她的脑后耳边,低柔得仿佛可以出⽔来。

  “快梳。”她沉着嗓子命令,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瞥向对面的梳妆台。

  果然他不是吹牛,不过几下子就将她的长发编成了几条发辫,然后互相,用她妆盒中的发饰别好“好了。”

  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这样简洁清慡却秀丽绝伦的发式她以前从未见过,衬托着她的轮廓更加清晰分明,也没有宮装发式那么繁琐,绝不影响她的行定坐卧,哪怕是骑马奔跑也不会散

  她心中⾼兴,嘴上还在说违心的话“这种发式你给几个女孩子梳过,梳得这样纯。”

  “给你梳的当然要独一无二,怎么可能把别人的发式梳给你。”他的头靠在她的肩膀旁边,露在铜镜中的是一张得意満⾜的笑脸。

  她反手一打,清清脆脆地拍在他的脸上“吃饭。”

  一声令下,他马上坐在她的对面,拿起筷子笑昑昑地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还不停地瞥着她的头顶。

  她低着头,依然能感觉到他‮辣火‬辣的眼神。

  “看完了没有?”她出手如电,筷子尖点在他的眼前吓唬他“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点破!”

  “你不会的。”他将脸埋进饭碗里,掩不住的笑声低低飘来,让她气恼之外也只能低头吃饭,下再看他了。

  吃完饭,他蹦跳着起⾝“我去皇后那里,很快就回来。”

  “嗯。”她还是不看他。心中不想让他去,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有道理,决定暂时不和皇后为难,反正官一洲是自己带回来的人,让他做什么,不做什么,还不是她自己说了算。

  但是官一洲刚刚出宮门不消片刻,宮门外的太监急急来报“公主,不好了,有內廷侍卫来传旨,把官公子带走了!”

  她的脸⾊倏然大变,眸中的杀气和冷将来报的太监都吓得浑⾝发抖。

  “⽗王是疯了,”她喃喃自语“他就不想想私自动了我的人会有什么后果。”她反⾝从殿內的墙上摘下自己的随⾝佩剑,如风一样冲出宮门。 wWW.nIl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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