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难侍候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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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主子难侍候 作者:连清 书号:33368 | 更新时间:2017/7/20 |
第八章 | |
窗外是条廊道,廊道边则疏落有致地栽植着各式兰花,清新香味古雅淡然,悠悠弥漫着,还能透进窗內,让房间里的主人也得以闻香。 静谧里,原本只有悦耳的鸟鸣声,但,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来到窗门外时又停住,须臾后,一道充満危险的年轻磁音响了起来… “您还敢来?”口气里有着不齿。 “老⾝当然得来探望一下,现在可是关键时刻呢!”来人推门进⼊,苍老的语调倒是轻松得很,丝毫不在乎孙儿的恐吓口气。 单壁望着祖⽗笑盈盈的表情,再道:“确实是关键时刻,您得来瞧瞧花帖是否已死。” “花帖死了吗?啊,她怎么会死了呢?老⾝听管家回报说你带她回堡时,她是毫无意识地昏睡着的,没想到不是昏睡,而是往生了啊?那她是被杀死的还是被吓死的?”单太爷的眸子精明地转着。 “够了!我不信您所派的刺客没向您回报他并未得手的消息。”磁声更冷。太爷还真潇洒,竟有心情跟他瞎扯。 “你很生气?你怨老⾝?” “我只知您心真狠。” 单太爷的脸⾊忽然凝肃起来。“老⾝怎会心狠?要杀花帖时,我还告知过你,而你当时也并未阻止,现下脸⾊这么难看,不合理,怨老⾝,更可议。最让我想不透的是,你怎么会背着老⾝去保护花帖的命呢?你疯了吗?” “我没疯,我只知道她一旦死去,‘仁义王’的封赐您就别妄想了。” “原来你是为了保住‘仁义王’的封赐才要阻止刺客杀她啊!唉呀呀,你真是用心良苦啊!。” 单壁面无表情了。 “幸好花帖没被杀死喔!”单太爷陈述最终的结论,讨好地一笑。 “总之,我不许这事再发生第二次。”单壁警告着祖⽗,不然思绪回异于常人的单家老太爷不知又会想出什么谋诡计来了。 “你以为本太爷喜杀人吗?”单太爷没好气地为自己辩解着。“老⾝也不想杀她,当时是急怒攻心,又担心‘仁义王’之争处于不利地位,才会气恼地出派刺客教训她,但老⾝有特别代刺客,只需吓唬花帖就行,没真要取她命。倒是听闻你⾝护卫花帖,酒楼的房客还大肆称赞你的英雄事迹,这件事你做得极周全,为单家增添了光彩,想必在乎取‘仁义王’的胜算上,咱们又多了几分!” “…您说出派刺客只是一时愤,并无杀人之意?”单壁的口气沉了,他似乎中了太爷的计谋。 “没错,所以她昏倒吓病都是你造成的,与本太爷无关。” 单壁倏地沉默,四周一片寂静。 单太爷继续推诿道:“还有,老⾝从未对花帖说过任何重话或施于任何枷锁。拌嘴、吵闹、互看不顺眼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与本太爷无关,甚至闹到她背离而去也是你的杰作,书老⾝怒不可遏更是你造成的。” 单壁咬牙进话道:“放话杀她是出于愤,那么敲锣打鼓替我决定娶花帖又是出于何种道理?”他确定太爷是兴风作浪的⾼手。 “嘿嘿…”他得意地笑道:“既然花帖死不了,那就要靠她来消弭对单家不利的传言。老⾝灵机一动,想出了个妙招!一旦你娶奴为,就能阻断不利单家的种种传言。什么欺奴的,你娶她,就成为无稽之谈了,而你玷污她清⽩的传言亦可消除,因为你这位光明磊落的主子娶了她,而且还许她为正。堂堂单家少爷娶奴为正,这是多么惊世骇俗呀!想当然耳,这也会变成可歌可泣的动人诗篇,所以娶花帖对单家而言又是一利!” 单壁至此终于明⽩太爷的种种作为都是为了取得“仁义王”的爵名。 “别瞪你爷爷我。”单太爷在宝贝孙子犯别扭前抢话再道:“要完成这个世人感动、歌颂的爱恋故事可不简单,并且关键也掌握在你手上。你若不爱花帖,你若无法营造情深意浓的情境,这个娶奴为的美事本就完成不了。” “太爷何以认定我会配合?” “你跟她相处的这段时⽇是愈来愈融洽,老⾝全看在眼里了。” 此话一出,单壁马上明⽩太爷把花帖往他⾝边塞的用意了。太爷打从一开始就在布局,在等娶奴为正的惊人事实发生! “您心机真重。”他咬牙进话。 “太爷心机不重,你爷爷我只想感谢你的聪敏。你知道怎么做才对‘单家堡’有利,也知道如何纵情爱才对你有益处。” 他一怔。纵情爱?他对花帖的心意是纵出来的吗? 单太爷拍拍他的肩,再道:“太爷没⽩疼你,你做事也从不让太爷失望,所以太爷才敢对你抱着期待。在花帖的事件上,你做得很好,老⾝很満意。”道完,他心満意⾜地离去,总之木已成舟,他可以安心了。 单壁目送太爷的背影缓缓消失,敛眼,思忖着:太爷说他纵情爱,那是源自于他习惯纵他人的个,太爷自是了解他,才会如此说。 只不过,这回所指对象是花帖,纵主事是情爱,这种得两相情愿才能碰撞出的火花能纵吗? 答案呼之出… 不行! 不就是因为纵不了情爱,才会让事情失控至此,让他放不下她吗? ********* 癘窸你…窸窸你… 耳畔,窸窸你地,忽明忽断。有人在说话,说什么呢?听不真切。努力竖耳,还是听不清楚。 什么事情呀? 花帖嘤咛一声,口⼲⾆燥的,还有一股灼热持续不断地在她口处翻腾不灭。 她怎么了? 意识渐渐清明,她想起来了,在酒楼时,在锣鼓喧天中,她隐约听到了“爱”字。 于是“爱”字不断地往她心窝里钻,硬要烙印舞在她的心坎上,甚至口才会灼热不断。 “是吧…是爱…是不是…有没有听错?有没有…”喉间逸出呢喃,她无法确认她耳朵听到的到底是什么? “花帖,你醒了?” “呃,我…我…”花帖缓缓睁开眼⽪,慢慢地转动眼珠子。神智回归现实,也对眼前的景物感到悉。是单家。“我回‘单家堡’了?” “是。” 她昅气,⾝子没啥力气,不过意识却愈来愈清楚。“我在‘翔云院’,这里是主子房,单壁的房间,我睡在你的…呃?!”她忽地瞪大杏眸。 “怎么了?” “我在你的房间?” “是。”单壁扶她坐起⾝,靠着枕头,又道:“喝葯,你受寒了。” 她喃喃说道:“我真的睡在你上…” “怎么?”重复不断。 她呆呆地望向他。“不对啊!”“什么不对?喝葯。”单壁坐上沿,从昏睡中醒来的她,脑袋还是一团糟。 “不对的!”她坚持道。 “哪里不对?喝葯有啥不对?” “你在照顾我?这不对,你不该照顾我!”她道。 “有啥奇怪的?”真傻了? “很奇怪,当然奇怪!你是主子,主子怎么可以侍候我喝葯?我是奴婢耶!主子放下⾝段照顾奴婢是不可思议的!”她并未想过会有这样的转变。男子为天,这是世俗规范,只是她私心的下愿接受,而且她亦不是个认命的女子,也因此才敢在“单家堡”与单壁对抗手。 然而,此时的单壁展现出来的竟是愿意与她平起平坐的态度! “不必奇怪了,在你面前,我总会忘了自己的主子⾝分。”想照顾她,就自然地想照顾她,庒儿没想到自己⾝分⾼贵之*o…“来,我喂你喝葯。”他舀起一勺葯汤,递至她边。 她看着汤匙。 “喝。”柔声道。 她呆望着,被珍惜宠爱的甜藌凝聚于心。 继在客栈救她护她之后,又一次让她心弦的作为。 “快喝,凉了可会苦,快些。”担心她的病情恶化,这段⽇子她够辛苦了。 她点头,张口,含葯,咽下。 单壁一匙一匙喂着她。“葯汁沾到了。”食指指腹轻轻拭去。 她又一震!食指指腹与她细嫰⽟肤接触的瞬间,心弦几要绷断掉。 “你…你这样细心照顾我,我…我受宠若惊啊…”她声软,人⿇酥。 单壁直视她微启的樱,美丽的瓣像花般软润,甜美又人。 “我就是想宠你。”倏地,单壁俯首直接封住她的,住含她柔软又甜美的樱,虽仍带着葯味儿,但那味道却让他释放更多的怜惜,她会弄成这样都是他造成的。 单壁吻着她,昅着她,⾆尖更贪婪地钻进她齿里与她的粉丁小⾆嬉戏着。他就是想宠爱她,由心淌出宠爱她的意念让他吻得更狂热。 花帖无力抵抗,也心庠难耐,⼲脆放纵自己与他纠个彻底。 单壁逗挑的吻愈来愈烈。 她昑哦着,心已沉沦,神魂颠倒。 终于,单壁移开,望着红滥双颊,柔声道:“你还病着,情绪不宜波动过大,怕你又昏厥。”这就是他庒抑自己继续逗挑她的主因。“躺下来休息。” 她娇着,整个人不知所措,惊骇于又一次感受到单壁的真心,只能按着他的指令行事。 “好好睡一觉。” “好,我睡一觉。我头好昏,⾝子飘飘然的,已弄不清楚现在的情境是梦幻还是实真?”她蓦然弹起。 “对了,娶之事!” 他按下她,替她盖上锦被,安抚道:“等你痊愈后再谈。” “这样好吗?” “听我的。” “是。”她点头。她累极,累到只能享受被他宠爱的快意,其它事已暂时无力承担了。“我听你的、听你的…”乖乖闭上双眼,第一次服从他的命令。 “睡吧。”他安抚她⼊睡。 “好…”他痴望她⼊睡的容颜,这位让他放不开、舍不下、割不掉的女子果真惑力惊人,让他为她种下情也不⾜为奇了。 ********* 午后“单家堡”的佣仆们觑到了空闲,再也按捺不住地凑在一起道是非,満肚子的话不吐不快呀!不仅是“单家堡”內部,外头也一样吵嚷不休,好奇的、凑热闹的、不怀好意的,纷纷前来打探消息。但他们虽然是“单家堡”的奴仆,却一样弄不清状况,只知道各式各样的流言四处传散飞舞着。 聚集后,马夫马上开口道:“花帖成了主子,她变成咱们的主子了,往后咱们可是要侍候她的,你们说奇怪不奇怪?奴婢竟成为了主子!” “之前的喜报还以为只是玩笑话,没想到居然成了真!现在各地都在传扬此事,堡內也忙着筹备婚礼,我想是改变不了主子娶奴的事实了!”专司打扫的中年妇人又羡又妒的。她在单家三十年,怎么就没有这种好运气? “事情变化到让人摸不着头绪,也难怪堡內、堡外的祝福声与争议声都有。”另一位专司洒扫的年轻女婢也口气不善。 “但不管外界怎么议论,花帖就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我无法释怀的是单壁少爷居然不反对,这点实在让我无法接受!正耶、元配耶!是这么崇⾼的地位,而不是妾!”暗中爱慕单壁已久并且自恃拥有美貌的女婢忍不住呜咽起来。 “其实这两人早就有瞹昧了,你们没发现吗?主子会看上女婢早就有迹可循了。”在“翔云院”工作的长工一副早有定见的表情。 “哪来的暧昧?他俩明明就是天敌,天天吵吵闹闹的,主子总是罚她!” “那叫头吵、尾和。” “这正是⽇久些情的写照!” “这就叫天生一对!” “咦?等等,你们…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赞同起这段姻缘来了?”原本众人都不愿接受奴婢飞上枝头的事实,但说着说着却有人开始倒戈了。 “我是突然想通了嘛!一来奴仆无权评论主子的作为,二来祝福主子本就是奴才们该做的事,尤其单壁少爷娶奴为正,破除阶级之分的伟大事迹一旦传到朝廷,我相信皇上马上会把‘仁义王’的头衔赐封给‘单家堡’,咱们‘单家堡’即将成为仁义之堡,单家自此成为仁义之家,而在‘单家堡’工作的我们将会获得益处,那又何必反对婚事呢?不不不,我只有祝福,不会反对的!”从不満转为推崇,是发现既定的事实已无力更改,道小话只怕会招来祸端,况且最重要的事,⾜“单家堡”成为仁义之堡后,将更能保障他们不受主子欺负,既然如此,他们还反什么? 呆子才会反! “阿昆说得好!”有人附和。 “我也赞同阿昆的想法。我好期待单太爷快快成为‘仁义王’喔!”嘻,主子开心之余一定会加工钱的! 奴仆们七嘴八⾆,各抒己见。 站在树丛后方聆听良久的花帖听累了,转⾝,不留痕迹地离去。不愿现⾝是因为不想再掀风波。 “是真心祝福,还是私心作祟?看来是后者。‘单家堡’总给人各怀鬼胎的印象。”她步行在鹅卵石道上,边走边喃着,在鲤鱼池畔停步,望着悠游自在的鱼群,又喃道:“这就是上行下效,主子的格当然会影响底下人的作为。” “唉,自己不也是一样?当初进府时虚伪假装,一心只想骗人赚取利益。”她耸了耸肩,对鱼群笑了笑。“倒是与又星姐姐和淘儿妹妹在丫环阁分别后,竟无法再见面,她俩到哪去了呢?‘单家堡’虽大,也还不主子碰不着面呀!”早先,她在适应如何做女婢,而后,她处心积虑想逃走,更不敢与她俩见面,怕的是牵连她们。不过在已平静的此刻,却仍看不到她俩。“看来得找管家问问了。” “花帖姑娘。”⾝后一声唤。 她吓了一跌,转⾝,福了福⾝子。“官家好!”想人人道。 “不不不,您千万别对我行礼啊!您是少爷未过门的子,是我的主子,千万不能向我行礼啊!”洪管家大惊失⾊地阻止她。 她眨眼,然后笑了。“管家向来照顾我,我向你行礼是出于尊敬,你别紧张。” “以后万万不可了。”他好怕被少爷给扭断头。“对了,少爷找您,请您到书房一趟。”他是来传令的。 “好的。”走,却想到有要事未问。“对了,我想问问管家,又星姐姐跟淘儿妹妹人在哪里?我怎么都没见着她们?” “你找薛又星跟江淘儿?”管家的口气突然变怪。 “是啊,她俩呢?” “她俩…她俩…” “怎么啦?” “出府了。”洪管家敛眼回道。 “出府?怎么会出府?她们哪时候离开的?我怎么都不知道?”花帖惊诧地问。 “当夜就离开了,就在我安排好你们三人各自的工作区域后,那夜,她二人就离去了。” “怎么可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单家堡”不可能让奴仆莫名出府的。 “原因是…是这样的,江淘儿在‘西画院’,⽟舂命她洒扫,她去拿扫帚,拿着拿着却不见了踪影,怎样都找不着。至于‘东海院’的薛又星则是陪同石香上街买布料,两人出府后,却只剩下石香归来,问及薛又星的下落,石香却是一问三不知。” “会有这种事?那单壁与太爷派人寻了没有?这事怎么没有传开来?” “当然有找,只是遍寻不着。主子们认为她俩许是到外头散散心,很快就会归来,所以就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她俩⾝上,也不让人宣扬出去。” “哪有这种事?单壁就盯我盯得紧紧的,稍一离开他的视线他就哇哇叫!”她可是为了离开之事尝过苦头的。 “因为您是花帖啊!花帖对少爷的意义不同,待遇自然也不同。” “呃…”她哑口,脸红透。 “少夫人就别担心了,至少我没有接获江淘儿与薛又星发生不幸的消息,这代表她俩很全安,少夫人就放宽心,人就慢慢找吧。” “少夫人?你唤我少夫人?”听管家更进一步改口唤她少夫人,她嘴角僵硬,整颗心慌了起来,这就像她明明感受到婚礼正如火如荼地在筹办着,却还是觉得虚幻不实。 “少夫人快快到书房吧,别让少爷久候了。”管家催促着。 “喔,好,我去见他,这就去见他。”她羞赧地拎着裙摆往书房冲,婚礼一事又攫住她全副的心神了。 洪仲管家目送她踩着轻快步伐往书房冲,不噤了发疼的额角,冀望这场婚礼能平安度过。不知怎地,他觉得娶奴为一事极像是一出戏… ********* ⽇正当中。 单壁在花帖起⾝后就一直陪伴在她⾝边,她病体已痊愈,陪她用完午膳后他先到书房处理工作,花帖则说要到蔵书阁看书去。 单壁得知花伯⽗自小便容许女儿学字念书时便对他产生了敬佩之意。在商场上他或许是个失败者,然而在教育女儿上,他与众不同的思考与作风倒是令人钦佩。 也就是如此,花帖才会与众不同;也就是如此,她不视男子为唯一,不敬男子如天,也才胆敢与他抗衡。 而这股人气质正是攫取他全部注意力的源头。 单壁急着前往书房弄妥账簿,待公事处理完毕后,他要再去找她聊聊神仙眷侣该如何过⽇子。与她谈心时,她总会流露出对未来的望渴,那是充満幻梦的生活情调,他听着,不仅不想泼冷⽔,还对她的奇想产生了助其实现的望。 游遍五湖四海可是伟大的壮举呀! 可要如何在工作与游乐间取得平衡,这倒得好好规划一番。 单壁推开门,踏进门槛,却见太爷安坐在太师椅上,似在等他。 “太爷,您怎么在我的书房里?您用膳没有?”这时刻太爷通常都与族人一起在饭厅內用膳。 “你很细心在照顾花帖嘛!”单太爷笑眯眯的,经过连⽇来的观察,这两人应该是生不了风波了,不过还是得要小心地询问一下,以免在紧要关头情势逆转,坏了大事。 “您又在窥视我跟花帖的进展。”他淡淡道。 “总要确定成亲大事可以顺利举行嘛!”单太爷最担心格别扭桀惊的单壁会反将他一军。“这事太重要了,老⾝担心你反悔又或者从中作怪。万一搞砸婚事,‘单家堡’将会掉⼊万劫不复的地狱里。” 哪有那么严重?此婚事若不成,唯一会掉⼊地狱里的就只有太爷,毕竟他是千方百计地想要当“仁义王” “太爷为了爵位可以把孙儿玩得团团转。”单壁声冷了些。 “别这么说,老⾝很希望你俩能修成正果。对了,老⾝还是想提醒你一句,木已成舟,婚事已公告大众,你若反悔不娶,后果可是会由花帖一人承担喔!想当然耳,她将颜面尽失且受尽伤害,到时她一定会很难受的!唉,我都可以想象出她被抛弃时的恨以及被议论纷纷的可怜模样了…”他把话说得极恐怖,就是要拿花帖牵制他。 “够了。”心机深重的太爷呀! “好,老⾝不多一言,总之要让婚礼顺利举行,并且将‘仁义王’夺到手!”单太爷突然闭口,移动⾝子到外面左瞧瞧、右探探,确定书房周围没有第三人后,才又神秘兮兮地回来对孙子道:“壁儿呀,你是太爷的心肝宝贝,太爷怎样都不会让你吃亏的。等完成婚事,‘仁义王’封诰加⾝后,你就可以海阔天空了!未来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这段时⽇忍耐点,别给我出子就行。” 言下之意就是待“仁义王”到手后,他就可以搞了。 单壁眯眼,太爷真把他与花帖玩弄在掌心中! “太爷!糟了、糟了…”砰砰砰砰砰,疾跑声由远而近,砰地一声,门扇被推开,是洪管家,他气吁吁地叫着。 “糟什么糟?本太爷适意的很,没啥糟糕事!” “不是啦,太爷,是‘殷家庄’的人又聚众来府里闹事了!” “殷家来闹事?”单太爷愣了下,但马上笑逐颜开。“好,闹得好!哈哈哈,闹得太好了!想必殷家认为‘仁义王’已无希望,知道大势已去,所以才会跑来‘单家堡’叫嚣怈恨。老⾝现在就去欣赏殷家悲惨的面容,哈哈哈…”边笑边走。 单壁却早先一步已往大门而行。 花帖一定会去凑热闹的,因为她一直很好奇“殷家庄”为何总要出手“救她”?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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