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发修行的和尚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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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带发修行的和尚  作者:寄秋 书号:33121 更新时间:2017/7/19 
第七章
  “怎么样,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除掉她?我等不及了,我丈夫决定在下个月生⽇宴席上,正式宣布她为一半财产继承人,并且让她成为家族事业主事者。”

  她等不下去,非得立即除去绊脚的石子,不让一个⻩⽑丫头分走手上大权,而让她的儿女们反成了看人脸⾊的外人。

  她为了这个家死守了大半辈子,劳心劳力不敢有一丝松懈,希望能让古老的传承一代接一代传下去,不负先人的托付。

  但是她为夫家的付出有谁看见了,不但得不到半丝赞扬,到头来丈夫还背叛她,硬是把外面的女人带进家来,和她平起平坐分享她辛苦得来的成就,难道这就算是她应得的报酬吗?

  哼!没了丈夫不打紧,反正她原本爱的人就不是他,管他爱跟几个女人搞七捻三,心不在自己⾝上的丈夫,她再等再闹也无济于事,只会让人更加看不起。

  可这会可是攸关他们⺟子下半辈子的生计,她决计不会再退让了,那个‮湾台‬女人拥有丈夫的爱,而她掌管财务算是公平吧!谁也别想把她最后一步的依凭拿走。

  “妈,你在跟谁说话?”怎么故意庒低声音,像是怕人听见似。

  纸门倏地被拉开,仓皇失⾊的西屋宮子连忙挂上电话,⾝子一坐正,假意轻拍禅垫灰尘,稳住慌张不让人发觉她暗中使歹。

  “不懂规矩,我们不是洋人家庭,不兴洋人称谓。”她以严厉的语气纠正儿子散漫的态度,好掩饰心中的不安。

  “规矩、规矩,老把规矩挂在嘴上,你就是这点不讨喜,难怪会把⽗亲推向别的女人怀中。”没有男人愿意每天面对严肃过头,不解风情的子。

  “住口,大人的事轮不到你开口,香铺的事处理得怎么样,有几个人会向我们靠拢?”先得到店面经营者的支持,才好进行下一步。

  一进门就往榻子躺的西屋御司自负的说道:“我出面还有什么问题,那些老头子自然是向着本家,谁会跟着不懂香道的小丫头。”

  他才是正统继承者,西屋家的⾎脉,⽇本香道是传统产业,绝无可能流向‮湾台‬女孩手中,大家一致认为⽗亲犯傻了,不适合再当他们的主事者。

  “那就好,先把权掌握在手上,掏空西屋家资产,看你⽗亲拿什么分给那女人的女儿。”他不给她面子,就别怪她不给他活路。

  别以为她不晓得他在打什么主意,还不是怕他要是有个万一,她会容不下那对夺夫夺⽗的⺟子,他一不在便将他们扫地出门,一件⾐服也不让他们带走。

  二十几年的夫了,还会看不出他提防她吗?一心认定她心狭窄,无容人雅量,⽇后若大权在握,肯定饶不了得罪她的人。

  但他却没想过她为什么毫无度量,在形同分居的十数年,他到过她房里的次数屈指可数,要她怎能不生妒恨,处处找那个女人⿇烦,甚至是鞭打仅犯一点小错的孩子。

  他负她太多大多,她拿回一些也是应该的,谁有权利说她所作所为是错的。

  “那女人的女儿叫西门⾊,我想娶她。”他非得到她不可,不让她老是自命清⾼的瞧不起他。

  西屋宮子的眉头拧出个结。“你在犯什么傻,和你⽗亲一样中了‮湾台‬女人的毒吗?居然想把对长辈不礼貌的小丫头给娶进门。”

  “她很漂亮。”他第一眼瞧上的就是她的容貌,其次是叫人发火的倔个

  “漂亮的女孩多得是,你想要几个有几个,过两天我开个茶会,你自个挑吧!”她扬扬手,表示就这么说定了,别再给她闹出事儿来。

  扁是为了西屋御寺⾝上的伤痕,她就和丈夫吵得不可开,未了他还撂下狠话,若是那小子再有什么大伤小伤,他会把她送去轻泽井的别墅,让她没机会再下毒手。

  “我只要她。”他固执的说道。

  “不行。”她不会找个言语不驯的媳妇来气死自己。

  西屋御司挑起眉的冷笑。“妈,你的眼光太短浅了,你有没有想过她若成为我的子,还怕西屋家的财产拿不回来吗?”

  “这…”她迟疑了。

  “何况我和她真成了一家人,她对你再怎么不敬也要客气的喊你一声妈,任你差使,⽗亲也会因为她而对你另眼相待。”

  差点被说服的西屋宮子坚决地说:“不。我不同意,她那双仿佛会看透人心的眼太诡异,我无法接受她和我们同住一室。”

  “妈…”她太短视了,看不出他的提议才能造成双赢局面。

  “别再说了,我的决定不会改变,你早点找个中意的女孩定下,不要老想着命快没的短命鬼…呃!茶好像有点凉了。”她端起放置过久的茶,痹拼儿子凌厉的眼神。

  “你说她快没命是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太了解自己⺟亲的西屋御司怒⾊満面,面向那双逃避的眼。

  面对儿子严厉的询问,西屋宮子也觉得⾝为⺟亲的威严受到挑战,立时恼了。“不管我做了什么都是为了你们三个孩子的未来着想,我没有错。”

  “妈,你究竟做了什么…”忽地,他想起之前⺟亲似乎与人谈,听不清楚的內容好像是…

  西屋御司脸⾊骤变,如同针扎心窝地坐正,用极可怕的表情瞪着⺟亲。

  “你不会心狠手辣地想除掉她,让她永远消失吧?!”这是最一劳永逸的办法,不必担心有人来分财产。

  眉微颤了一下,西屋宮子冷着音,低视杯中混浊的茶⽔。“我真的是为你们好,你⽗亲本不爱我们,他在乎的只有那女人,以及那女人生的孩子,永远不是我们。”

  他爱别人的孩子,可就是对她所生的子女漠不关心,只要杀了那个人,自然会转向爱她的孩子们。她是这么认为。

  “妈,你太糊涂了,居然恶毒得要杀人,快取消易,跟对方说你反悔了!”果然如他所料。

  “来不及了,我的钱已如数汇进他们指定的帐户,三⽇內必定完成我托的工作。”她轻轻地笑了起来,不觉得茶苦的低啜一口。

  “你…你真是…你以为没⼊查得出来吗?西门⾊的祖⽗是‮湾台‬的钢铁大王。”只要有心,不难查出是何人所为。

  又急又气的西屋御司如笼中困兽走来走去,无法想象这件事若传到‮湾台‬会引起多大的风波,虽然他也很想重创那丫头的锐气,但他还是真心地喜她。

  越想越不对劲的收起贵公子骄气,一向懒洋洋、以眼角睨人的他居然慌的住外室走,失了他平⽇傲慢、张狂的气焰。

  “等一下,你要去哪里?”成天往外跑,也不和自个⺟亲说几句贴心话。

  他顿了一下。“去月姨那儿找妹。”

  “不许去!”

  他没理她,一迳地往前走。

  西屋家的房舍在京都地区来说不算大,不过要从屋子的这一端走到屋子的另一端,少说也要走上一、二十分钟,路程不算短。

  但他仅用了一半时间即走完,未先知会便冒失地拉开门,乍然撞见一家和乐的天伦画面,丈夫帮子梳发,着丈夫的⾐裳,玩着遥控汽车的孩子正咯咯的笑着。

  顿时,他五味杂陈的说不上什么感觉,只觉得愤怒,因为这样的画面从来不曾出现在他和⺟亲的屋里,他们是被遗忘的一群。

  结果他什么话也没说的掉头就走,让屋內的三人感到莫名其妙,在他走后又恢复原先动作,当他从没来过。

  *********

  此时西门⾊正在调解两帮纠纷,她软硬兼施的迫山口坂胧让步,但他坚持的底线她不同意,最后两人闹得不而散,加深原先的不睦。

  京都怀石料理的招牌在眼前招手,她觉得饿就顺石阶往上走,⼊目的景致令人心旷神恰,暑气全消忘了之前的不快。

  前菜先上,后上季节小品食材,点了一份松茸饭,她一面欣赏庭院里古朴的景⾊,一面慢慢享受⽇本料理的精致和可口。

  只是知道有人要杀她是一回事,但真正面对是另一回事,和杀手来往密切的她早就忘了自⾝危险,之前的平静让她以为事情已经过去。

  等她察觉到不对噤已是来不及了。

  毕竟谁会对天真无琊的小女孩起防心,当一个七、八岁大,穿着朴素和服的可爱孩童走到面前,要人帮她绑断掉的木屐带子,她怎么可能不帮。

  就在她弯下时,一股奇特异香由小女孩⾝子传来,她忍不住昅了一口,想知道是何种香气,却没想到因此中了别人的计谋。

  其实葯效发挥得并不快,她在十分钟后才发现⾝体产生异状,先是手脚发⿇,继而头眩眼花,想站起来却浑⾝乏力。

  虽然她立即呑下龙门能解百毒的解毒丹,但那短短几分钟的恢复时间就⾜以致命,使她受到伊贸忍者的攻击。

  “想要我的命还没那么简单,阎王帖上没有我的名字。”要她死在这种小人手段她怎能甘心。

  传统武术固然有其专精,但现代科技也不落人后,不是完全无法动弹的西门⾊打开新式防构系统,以不动姿态应付来自四面八方的暗器突袭。

  她闭上眼,什么也不看的听风声、辨⾜音,感试普气中传来的细微振动,以及树叶飘落的方向,花草树木都是她的眼睛和耳朵。

  有三人,分别在三点钟、九点钟、十二点钟位置,形成正三角形方位,方便突击。

  第一枚菱形飞镖来时,她按下手腕上的表面‮起凸‬物,一银针顺势发出,击落近在咫尺的暗器。

  其实表內的容量有限,只有一百零八银针,也就是说她有一百零八次自保机会,一旦用完后,自动防卫系统便不会再循声回击,仅能供求救用。

  而一向幸运的她比隐⾝暗处的伊贺忍者快了一秒,在他们未有动作前先掌握制敌先机,让银针上⾜以令一头大象重度昏的⿇酔藥送⼊他们的体內。

  “我早就说过了,想杀我没那么容易…噢!我的肩…”该死,她中镖了。

  西门⾊‮子套‬深⼊肩骨的黑⾊星镖,倒勾的镖芒将不大的伤口勾出一大块肩⾁,使得伤口变大,加重伤势,⾎流不止。

  因为过于自信而疏于防备,她算是吃到苦头了,疼痛不已的肩伤不断提醒她⾎的教训,由一次又一次的失误判断中累积成长的历练。

  迸刹林立的京都虽大,却找不到让她停歇的地点,毕竟这里不是‮湾台‬,负伤的她不可能带伤回西屋家,否则定会掀起轩然大波,让⺟亲难过。

  真的,她一点也不恨⺟亲抛夫再嫁,生软弱的⽗亲一生只勇敢一次,那就是违抗⽗权至上的祖⽗,硬是娶渔家出⾝的⺟亲,让贫富差距甚大的婚姻得到幸福。

  可惜之后就后继无力,即使有心维护得之不易的婚姻,但是仍难敌虎视耽耽的庞大家族势力,最后竟然放弃,让原本穿金戴银的豪门媳妇沦为比佣人还不如的卑下杂工。

  抱治叔叔的出现她心存感,虽然西屋家情况一样复杂,但起码他敢言、有担当,全心全意对待⺟亲,不让她受第一次婚姻所受的苦。

  “唉!我到底在⼲什么,居然像裹小脚的老太婆在回忆往事…”

  西门⾊不解肩伤的⾎为何流不停,一般来说人体的凝⾎功能应该发挥效用了,可是不断流失的鲜⾎却毫无停止的迹象。

  也许是失⾎过多的因素,她觉得体力也一点一滴的菗离⾝体,⾜尖浮动,气力渐渐消退中,眼前的景物也出现叠影现象。

  人在这个时候特别脆弱吧!她忽然想起那几个互相陷害的同伴,如果他们其中一个来到⽇本,那么她就不用这么累了。

  撑着不让自己倒下的西门⾊拖着沉重躯壳,一步一步往前走,远方的路看起来没有尽头,⼊夜的凉风送来淡淡的稻禾香。

  直到现在她才承认自己真的很倔強,明明可以往人多的闹区求援,她偏反其道而行的挑人烟稀少的羊肠小径,怕⾝上的⾎引来⽇本警方的关切,这是不是叫自找苦吃?

  不知是产生幻觉,或是下意识寻找某人,当她靠在某间寺庙石狮旁稍做歇息时,头一后仰,⼊目的“上凉寺”三字倏地放大。

  这是天无绝人之路吗?

  还是羊⼊虎口?

  没有选择的西门⾊颠簸着脚步,上⾝摇晃地扶着灰墙,红⾊灯笼在头顶上晃动着,一道人形的黑影由小而大,她凝聚起力气想看清楚,但是骤起的黑暗笼罩朦胧的视觉,⾝体无力的往下垂。

  在昏前,她似乎感到自己飘浮的躯壳掉⼊一双伸出的臂膀,強壮而有力的心跳近在耳边,她安心的笑了。

  *********

  做完晚课的萨胤风一如往常点完寺里所有的灯,一盏一盏纸糊的灯笼亮起的那一刻,也就代表一天即将给束,新的一天又要到来。

  他习惯在廊前的松树下打坐,聆听风吹动针叶的声音,以及夜枭呼啸而过的扑翅声,让夜里的沉寂多了一分活力。

  紧星点点,辉映着黯淡的月,斜挂黑幕的银河让一向热闹的天际更加明亮,一闪一闪照着星空下的行人。

  ⽔田里的蛙鸣一阵接一阵,祈求着雨⽔丰⾜,秋稻早好觅食,蛇鼠匿踪过好冬。

  “和修,你又出去做坏事了是吧!”心若不存慈悲心,菩萨也难开眼。

  和修算是萨胤风的别名,也可以当成法号,意思是修心也修智慧,两者兼修,和合修同义。

  他起⾝,右手置前一行礼。“住持安好,和修礼佛参禅,与众生同历苦。”

  小庙无大事,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难掩人耳目,他除却佛门弟子⾝份外,游走黑暗地带的另一分⾝同样瞒不了人,尽⼊一双睿智黑眸。

  “你将佛置于何处?”方静大师问道。

  “心中。”

  “那你心中此刻可有佛?”相由心生,法相难蔵。

  “我…”他沉默地低下头,轻语地道:“没有佛。”

  “为什么无佛?”佛在三界,佛在四方,佛在举头三尺处,怎会无佛。

  “因为我动了凡心。”在神佛面前,他不敢有一句妄言。

  “动了凡心?”他思忖,面容沉静。

  萨胤风头一抬,望向遥远的天边。“我爱上一个女人,为她难以与佛同在。”

  “她美吗?”人心如深渊,可进可退,全在一念之间。

  “美吗?”他笑了,很低,很沉,让人感觉得到他心中有爱的详和。“至少见过她的人不会认为她丑,五月的樱花就是因她而盛开。”

  “呵…呵…你这傻小子也有开窍的一天,我等这一天已等得头发都⽩了。”终于等到他愿意把心敞开。

  已经很老很老的方丈大师看起来让人有想笑的望,他个子矮矮胖胖的,方头大耳,头顶光光并无戒疤,穿着老旧袈裟和破鞋,大大的圆肚腩往前凸。

  他就像一尊爱笑的弥勒佛,即使不笑的时候也令人看起来像在呵笑,发皱的额头往上弯,彷佛连累积智慧的皱纹也在笑。

  别以为和尚就真的六清净,他照样大口吃⾁,金樽満溢的猛灌清酒,早年还先后娶过两个老婆,在她们过世后才绝了女⾊。

  “住持,你…”为之一怔的萨胤风蹙起眉,不太了解他话中含意。

  方静大师举起手,要他静静听他释慧。“从我收养你的那天起,从没见过你笑,当年我还想这孩子太不正常了,本是狐妖偷抱来人间殃民祸国,让我着实忧心了好些年。

  “不过适才见你温柔的一笑,住持我真是大彻大悟,晚年得见你人的一面,真是无比快慰,你让我扎扎实实的上了一课,原来你是人而非妖子。”

  “住持,你是德⾼望重的大师,请自持。”他分明是在取笑,揶揄弟子的木讷格。

  弯弯的嘴角往上扬,他抚着前檀香佛珠大笑。“你呀!不是当和尚的料,我早就看出你的杀孽重,尘难除,就算⾝在佛门也成不了佛。”

  听他这么说,萨胤风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他整整在上凉寺待了三十二年光景,若他真无佛缘为何不及早告知,非要他与佛结缘了才说他是红尘弟子。

  其实在方静大师开口前,他就思索着怎么向他说明要脫下这⾝僧⾐,他三分之一的生命都是灰⾐灰袍的穿着,现在要换上其他颜⾊,不晓得能否适应。

  但是多年的养育之恩和师徒之谊叫他开不了口,举棋不定,犹豫再三,无法亲手斩断这条似师似⽗的连系。

  “你这个年纪也该结婚生子,别学我老和尚一样蹉跎,我呢,是等着佛祖收我,你呀!就去过你自己的生活,佛是无所不在,无所不知,守着一尊木雕人偶悟不了真理。”要用心去悟,爱、恨、憎、恶、是人生必修的课程。

  人的眼界是往外放,而非往內缩,走不出十方见地,又怎么看得到佛法无边。

  “结婚生子…”一抹晦涩的幽光闪过眼底,夜的黑遮去他脸上的沉痛。

  他能有那一天吗?

  一个将恶运带给⾝边所爱的男人,怎么有资格去谈论未来,连和他最亲的住持他都尽量痹篇,独居偏堂,深恐他为己所累。

  这也是他一直停滞不前的原因之一,明明很喜一个女孩却必须离她远远的,克制想去见她的冲动,让她活在‮全安‬的距离內。

  “爱呀!是很美好的事,别想得太复杂,不跨过那条界线,又怎会晓得无法拥有,真正的勇士才能得到真爱,想当年我和爱子的感情可是轰轰烈烈…”

  一句想当年,方静大师兀自打开话匣子说个不停,爱子是他十八岁那年娶的第一任老婆,算是青梅竹马,他说呀说的又转到第二个老婆⾝上,同样是情深意重的模样。

  “…喔!对了,你今天真的没出去做坏事吗?”杀人不好,会有很深的罪

  “我一整天都在佛堂做功课,并未外出。”他怕一跨出寺门就再也回不了头。

  老和尚模摸像泡过⽔似的大鼻子,満是疑惑。“那么这股腻人的⾎腥味从何而来?”

  “⾎腥味?”他轻轻一嗅,空气里只有焚香的香气,并无住待所言的⾎腥味。

  “佛门乃清净之地,不沾俗气,每回你一⼲坏事从外头回来,那股味道就会跟着你⼊寺,久久不散。”嗯!越来越重了,很新鲜的⾎味。

  霎时恍然大悟的萨胤风终于明⽩为何他每出一次任务,次⽇便会被住持叫到菩萨面前,连念大悲咒三天三夜。

  原来是他的气味怈露玄机,难怪那几天住持一见到他便‮头摇‬叹气,不嫌烦地搬出蔵书晒经,一遍又一遍讲解佛祖割⾁喂鹰,以及菩提树下悟道,告诫他生命的可贵。

  “累你受罪了,住持。”让一名以渡众生为志的憎侣背负他的罪孽。

  “无妨,无妨,有生自然有死,有死必有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这是菩萨的慈悲,它让我们有再活一次的机会。”方静大师双手合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重生。他在脑子里反复咀嚼着,大为震撼。“我受教了,住持。”

  “好了,好了,我也不跟你聊了,夜深了就该休息,你去把寺门关上,别让宵小搬走了咱们上凉寺的大佛。”重达一千三百六十二公斤的佛像。

  “你先去安歇,我去去就来。”萨胤风头一点,提起灯笼打算往外走。

  “去去去,顺便瞧瞧里外有没有什么野猫野狗受伤,这味道越来越重,越来越重了,闻得我头昏脑…”积功德,做善事,常保安康。

  方静大师扶着额头边走边念,矮胖的⾝体没⼊树丛后,声音轻如和风的飘扬,萦绕不休。

  月儿半圆,从云端探出头来,半掩面地洒下银⽩⾊月光,像是指路的纺织娘,照出灰蓝⾊的石板路,一双睡不着的蝉儿飞过灯下。

  脚步稳健的萨胤风先合上左右两扇侧门,木制的门板在转轴滑动时会发出刺耳的嘎吱声,他尽量使其噪音降到最低。

  真有⾎腥味吗?为什么他完全闻不到一丝异味,只有夜昙绽放的香气?

  他轻嗅⾝上的气味,试图找出方丈大师所说的味道。他成为“死神”时不见得次次见⾎,为何住持还能察觉异样,每回都能清楚的知道他又染污了双手?

  是他的嗅觉比较灵敏,还是经过多年的苦修己达到佛理的另一境界,能轻易地感受到⾁眼所不能见的事物?

  忽地,一道几若无闻的呼昅声飘进萨胤风耳里,他直觉的敛起双眉,目光微沉,脚步放轻保持警觉,寻找声音来源。

  一股不陌生的腥甜味顿时传⼊鼻翼间,他更加谨慎小心的眯起眼,藉着微弱月光探视。

  咦!那是…

  纤细的⾝影,波浪般长发,以及…清妍的五官?

  没人看见萨胤风如何移动近两百公分⾼的⾝体,只见一阵风似的黑影呼啸而过,双臂一伸扶住下垂的软物,目冷如霜。

  “谁敢伤了你?!”

  他愤怒,黑眸转沉,骇人的冷意自眼中迸,寒似魔兽食鬼。 WwW.NiL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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