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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凄有术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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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驯凄有术 作者:林淮玉 书号:32255 | 更新时间:2017/7/18 |
| 第九章 | |
| 情愿忘记这世界有你， 一切都不留下， 哀悼着曾有的爱恋， 比痛苦还深… 你说过雪化后要来， 晓  等在窗外，带着透亮的暖，斜照在无名的尘埃上。 吕伶陪着孔云初和冯从爱走出校门。 “你们要去哪儿？我开车送你们过去。”吕伶说。 两人坐进吕伶的车，孔云初客气的向她道谢，吕伶一脸甜笑。 “不要谢我，我也是为了我自己。” “跟你又没关系，怎么会说是为了你自己？”冯从爱不解的问道。 “韩教授是我的指导教授，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如果韩教授让这件事影响，不论他还做不做所长，或是被学校解聘，对我来说都是⿇烦的事，我不想换指导教授，韩教授在学术上是真的有实力，我找他不是没有原因的。” “原来是这样，你真是聪明，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冯从爱本来不是很喜  吕伶，经过这件事她对吕伶有了认知上的改变。“周横全告诉我了，你们不要怪周横，他也为了这件事烦心。想听听我的意见？其实云初是真的很无辜，你是权力斗争下的牺牲品。” “你和周横很  吗？”冯从爱敏感的问道。难道传闻是真的，吕伶喜 周横？“不 ，不过我们偶尔会一起吃个饭聊聊功课。”吕伶轻轻一笑。她从小出生在良好的环境，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都与一般女孩不同。 “你是不是喜 周横？”冯从爱挑明的问道。吕伶也不否认“我可以喜 他吗？他说他和你们很。”“你当然可以喜 他，你这么优秀又聪明，可以喜任何人，不过你要注意周横是不是真心诚意的，因为我感觉他喜的人是云初。”冯从爱看了孔云初一眼，蔵住心中的痛。“从爱，别胡说。”孔云初忙不迭地否认。 “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因为我对自己有信心，而且我知道周横没有机会，他不是韩教授的对手，云初不会看上周横，所以我不担心。” “我和韩教授解除婚约了。”孔云初看向车窗外的车⽔马龙。 “是吗？我不觉得你们的关系会这样结束，经过那夜一，只会让你们彼此更靠近、更离不开对方…不过这是我的直觉，别问我理论依据。”吕伶像未卜先知般顽⽪的说道。 ＊＊＊--＊＊＊--＊＊＊--＊＊＊ 推开窗户，天空下着大雨，孔云初本来想上央图找资料的，看来得等雨小了再去。 必上窗，电话铃声却在这个时候响起。 她犹豫着是否要接起电话，冯从爱与冯⺟上街购物去了，冯⽗一早便出门，这时候会是谁打来的？她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我以为我打错电话了。） 话筒另一端传来韩履冰的声音，孔云初的脑海空⽩了数秒，不知如何反应，她与他已少有见面的机会，就算见面也是尽可能的回避彼此。 他站在讲台上授课，她在台下通常不发一语，两人几乎没什么互动，他打电话找她做什么？ 有一段时间，她以为他们会成为陌生人。 她决定彻底的把他忘了，就当他是普通人。 似乎感觉到她的意图，韩履冰先发制人。（不许挂电话。） “有事吗？”她尽可能平和的问道。 （有事要跟你商量，你可以出来吗？） “有事你可以在电话里讲，雨太大了，我不方便出门。”她清晰且冷静的拒绝。 （我的车停在门外，你撑伞出来，不会淋到什么雨。）韩履冰软中带硬的说道。 孔云初仍不愿让步“真的不方便。” （你不出来，我就进去，我想你应该不会希望我进冯家谈我们的事吧？）他一副可以  控全局的模样。她不出去，他就进来？孔云初正要回话，他就把电话挂了，这个男人永远用这种⾼傲的方式待人接物，没有半点耐心。 ＊＊＊＊＊＊--＊＊＊ 孔云初没有撑伞，站在车门外，韩履冰打开车门让她进⼊车子。 “为什么不撑伞？还是这么倔強。” 雨打  了她的发和⾝上的⽩衬衫，他拿起面纸要替她擦拭，孔云初敏感的痹篇，此刻她最不需要的就是他的温柔。“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她接过他手上的面纸，轻轻的擦拭。 “为什么客套起来？你的样子好像我们有隔世宿仇。” “我想我们现在的关系最好维持这个相处模式会比较好。”她一语带过。 曾有过肌肤之亲的两人，同样不愿回想起那梦一般的夜晚。 韩履冰定定的望住她，是的，他在心上承认，她确实比任何女人都能勾起他心上的騒动与感情，如今他看清了事实，他  本不是单纯的因为报恩才将她留在⾝边的，真正的原因是，他分明是爱上了这个小他十多岁的女孩。伪装自己的心，是因为无助，是因为不想示弱，是因为不想让人觉得他老牛吃嫰草，多么可笑的面子问题啊！ 他⼲笑一声“非要离得这么远，才算是痹篇了讨厌的男人是吗？” 孔云初放下面纸，回视他的眼。“我没有讨厌你，也从来不曾讨厌过你。” “只是觉得跟我在一起很委屈？” “我说了，我想和同年龄的人  朋友，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算我对不起你。”“我接受你的选择，不要觉得对不起我，我也明⽩感情的事不能勉強，只是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让我知道，我会负责。” 她疑惑的看着他“会有什么事？” “你要我忘了那夜一，可是我无法忘掉，你不要误会，我是说，如果因为那夜一…你怀了我的孩子，不要一个人面对，要让我知道，明⽩吗？” 她心一动，赧颜的点点头，这个男人光是说一句话就⾜以让她溃决。 韩履冰继续说道：“我知道就算有了孩子，你也不会留下，孩子会是你今后追寻幸福的阻碍，我不会自私的要你把他生下来，让一个孩子将你绑在我⾝边，可我希望你告诉我，我有认识的医生，可以全安的为你处理，明⽩吗？我们一起面对。” 孔云初感伤得想要哭，他自己的事还没解决，又要来烦恼她的事，她何德何能？ “我答应你，如果我怀了孩子，一定会让你知道。” 韩履冰点点头，突然说道：“是我对不起你。” “我们都不要互相觉得亏欠对方好不好？这些年来若要说亏欠，其实是我们孔家欠你，我一直不识好歹，就是不想欠你太多。” 他牵起她的手“不要拒绝我，如果今天天气好，我会求你让我牵着你的手散步。”他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脸颊挲摩，柔情无限。 “你可以牵我的手。”她求之不得。 “有的时候，我觉得你是座  宮，我该怎么走才能找到通往你心灵的路？”“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像 宮的一直是你。”“你却不曾想过要了解我，在你心里我不如那些年轻小伙子吧。” 孔云初咬了咬下  ，她不能让自己一头栽进不可能的关系中，放任自己去追逐一份明知无望的爱。“你们…很不同，我不知道怎么比较。”她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因为 本没有什么年轻小伙子，全是她杜撰出来的。“我可以常常来看你吗？”他害怕她会说出拒绝的话。 “我就在你⾝边，你想见我的时候就可以见到我。” “无时无刻吗？” 她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不敢回答了吧。怕你的男朋友会吃醋？” “蓝姐小…好吗？”她试图保持理智。 韩履冰愣一下“你说谁？” 孔云初菗回手，苦涩一笑。“蓝言萌姐小啊。” “你知道言萌？” “家⽗在世时跟我提过，他说你为了蓝姐小的离去痛不  生，我以为你不可能有这一面的，直到见到蓝姐小本人。”“她去找你？”他盯着她。 “认识她让我更了解你，我很⾼兴你也有情动的时候，蓝姐小很适合你，她说你们一直朝复合的路走，是吗？” “也好。”他说。 “呃？” “你们见过面让事情方便许多，我和她的事结束在十二年前，不是谁的错，是命运，如果不是她家人的嫌弃，我不会有今天，至少不会这么快。” “她是一个很好的女人。” “我们一起在早稻田大学攻读硕士学位，她温柔的个  昅引了我。”“男人都喜 温柔的女人。”孔云初一笑。“男人以为自己会一直喜 温柔的女人，可却错了…”韩履冰饶富兴味的看着孔云初。她低眸“温柔的女人比较好驾驭不是吗？正好可以満⾜你们男人的沙文主义。” “言归正传，总之后来她的家人认为我配不上言萌，所以我们分手了。” “蓝姐小离婚了。” “是啊，常常心情不好，晚上睡不着时会找我出去陪她聊天，我不知道她记忆力这么好，许多过去的事她全记得。” “人们对快乐的事通常会记得比较牢。” “她跟你说了什么？” 孔云初一一细数“说了许多你的优点、说你对她的好、说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说她后悔了…”说你们很快会重拾旧情。 “她的话有些言过其实。” 孔云初其实并不想知道太多蓝言萌的事，甚至有些排斥知道。 “雨小了，我想进去了。” 不等他回应，她打开车门迳自离去。 回到房里后，孔云初屈起膝盖，两臂紧紧的将自己环住，泪⽔控制不住的滑下，任它流了一整夜… 她感觉有些荒谬可笑，她明明对他有了莫名的好感，却又不断的将他往外推。 ＊＊＊--＊＊＊--＊＊＊--＊＊＊ 一早，吕伶来找孔云初，接她一道去学校，冯从爱因为没有选修第一节的课，所以还在赖  。“韩教授的事解决了。”吕伶淡淡的说道。 闻言，孔云初喜出望外的笑出声来“真的？”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爸和董事长、校长、董事会的几个大头都很 ，我请我爸出面帮所长把事情解释了一下，韩教授应该能保住他的位置和学术声誉。”“吕伶，谢谢你。” “别谢，没什么好谢的，我说过我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节外生枝换指导教授，还有我喜 韩教授…别误会，不是你的那种喜，我是说我尊敬教授，所以不忍心看他跌下来。”“校长知道那件事是程老师和王老师搞的鬼吗？” “知道，不过据我所知，王老师找人把这件事庒了下来，他好像认识一名府政⾼官，不过校长对他的信任已不若以往，会做出那样的事，我想他们要在学术界再待下去也很难，就要看脸⽪是不是和犀牛⽪一样厚了。你恨他们吗？” “说心中无恨是是骗人的，经过这件事我成长了不少。”不能说没有遗憾。 “明天就要考论文前三章口试了，你准备得怎样了？对了，你的口委找谁？” “凌老师要我找何老师和韩教授做口试委员。” 吕伶点点头“韩教授是很优秀没错，可惜长得太好看了，我爸就说那样的男人很危险，如果把持不住，一不小心容易犯错，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我看教授好像对你很不一样。” 孔云初说得实际“我不过是年轻罢了，男人都贪新鲜，过了赏味期，也许什么都不是了。” 吕伶噗哧一笑“你还真没自信，我就不这么认为，如果男人不要我，我会觉得是他的损失，因为他不知道我有多能⼲，可以在各方面助他一臂之力。” 两人出⾝不同，自信的程度也不同。 “我以前以为你对我有敌意。”孔云初说出心底话。 “是啊！我是对你有敌意，因为你是可敬的对手，我不喜 班上有人比我更优秀，你给我的感觉是，不需要怎么样读书就能拿奖学金，我不喜你的聪慧。”吕伶坦然的道。两人说着说着，把许多事全聊开了，反而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 孔云初习惯每个礼拜三和礼拜五吃过午饭后到刘东居家让他作画。 “从爱昨天帮我卖出了两幅画，她真会做生意，我以为我的画顶多卖个三、四千元，没想到可以卖出一万元的⾼价。” “你的才华不会被埋没的，从爱一直是一个很重义气的朋友，我想你的画只要仰赖她，一定可以长长久久的卖出好价钱。” “那幅一万元的画是你的画像，你说我把你画得太雅致了，可我看那位知音觉得很  呢。”孔云初虚弱的一笑，今天一整天都不舒服，下腹闷闷的痛着，她可以确定不是胃痛，有一点像是理生期来前的疼痛，可是又不太一样。 “你把我画得太好了。” “我是画得传神，你的眉眼太灵活，要把那神韵画出来是不容易的。” 刘东居的话语里蔵着浓浓的情意，眸里闪着热烈的光芒，他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让我照顾你，云初，我现在有能力挣钱了，你住我这里，我会努力作画让你过好⽇子。” “你的话说得好动听，我听了好心酸。”孔云初眼眶泛泪。 “云初，你听我说，你住在从爱家里不是长久之计，她家里的人虽不多，可⺟亲是一个厉害的人，如果一直住下去，难保不会有意见，不如到我这儿来。” 她点点头“谢谢你，我会考虑。” “云初，你知道我很喜 你，你愿意给我机会让我学会爱你吗？”刘东居不顾她挣扎的拥住她，孔云初瑟缩了下，他忽地大胆起来，俯下头，不由分说的攫夺她的 ，她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的昅 。“放开…请放开我…” “不放，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要你现在就答应做我的女朋友。” 孔云初蹙着眉，深昅了一口气。“好…我愿意…”她痛得快要死去。 他喜形于⾊的大喊：“我成功了。” “我不能待太久，改天再来。”孔云初困难的站起⾝。 “你不舒服？” 她点点头，额头直冒冷汗，疼痛的程度加剧。“我先回去休息。” “我送你回去。”刘东居迅速的站起来扶住她。 她疼得无法拒绝，刘东居替她拦了计程车。“去医院好吗？” 孔云初固执的摇头摇“不用了，我回去睡一会儿应该就会好。” 计程车到了冯从爱家，刘东居抱她下车，按了按冯家的门铃。 冯从爱开门看见他们，吓了一跳。“怎么了？云初不舒服，怎么不去医院？” “她不去啊，你不知道你的好友有多固执吗？”刘东居一脸无奈。 “云初，去医院吧，你这样会出事的。”冯从爱跟在孔云初⾝后。 她还是摇头摇“明天要口试，我不能不参加，我热敷一下就没事的。” “口试不参加不会死，可是我看你痛得快要直不起  了，你这样不行啦。”＊＊＊--＊＊＊--＊＊＊--＊＊＊ 孔云初还是坚持不去医院，一整晚不知起⾝热敷了多少次，但效果有限。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冯从爱跟着她一晚没睡。“你要吓死我了，先去医院看病，我叫救护车，你这样撑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口试有这么重要吗？” “我是第一场，等我口试完再去医院。” “问题是你可以撑到那个时候吗？” 孔云初一进⼊口试会场，韩履冰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对劲，她的脸⾊比平常更苍⽩，嘴 毫无一丝⾎⾊，移动的脚步是虚浮的，他一直盯着她，想她是不是病了？孔云初能够讲完全程，靠的是好強的意志力，当她回到座位准备回答问题时，全⾝又开始冒冷汗。 她虚弱的回答口委提出的问题，她很清楚自己表现得不好，有失平常的⽔准，她有些懊悔，应该听冯从爱的话先去看病的，只是…她到底怎么了？理生期来也会疼痛，可是不是这么个痛法，而且不会痛这么长的时间。 她忍受着，感觉好像过了十年之久，她站起⾝，全⾝的⾎  好似在一瞬间全流到下部腹，剧痛使她的⾝体不试曝制的瘫软，直至完全失去意识…“云初！” 她听到韩履冰大声喊自己的名字。 她就要死了吗？死了也好，可以不再思念，不再有痛苦。 ＊＊＊--＊＊＊--＊＊＊--＊＊＊ 等孔云初醒过来时已经是隔⽇早晨。 “你醒了，太好了，你再不醒来韩教授可能会发狂。”冯从爱松了一口气。 “我病得很严重是吗？”孔云初看了看四周。 冯从爱 言又止“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流产了，流了好多⾎，同学和老师都吓坏了，你的固执差点让你丢了命，如果你昨晚听我的话，今天也不会受这么多苦。”流产？这个字眼对孔云初来说好陌生，却与她如此靠近。她被同学误解、初尝人言可畏的痛苦、孕怀，然后流产，全是因为那夜一…她情不自噤的掉下泪来。 “云初，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想想流产对你来说也是好的，带着孩子会影响你的前途，你不是要出国拿博士学位吗？” “我觉得自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她越哭越  动。“你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觉得你是我们班除了吕伶之外，头脑最清醒的人，你不也努力的达到一切你想要的目标吗？” 孔云初摇头摇，细小的肩膀因为哭泣而颤动。“我觉得自己好愚蠢，我把他往外推，表面看起来大方，心里却矛盾得快要死掉，为什么我就不能勇敢一些…” 冯从爱叹一口气“不要这样，我不相信像你这么优秀的人都挽回不了爱情。” “我错了，我比我想像的还要小心眼。” 冯从爱不知该如何安慰孔云初，⼲脆陪着她一起哭，她自己也烦得快要死掉，为情所困，正是她现下的写照，她喜 周横却不敢表⽩，因为她很清楚她不是吕伶的对手，吕伶爱上的男人，她哪里抢得过。周横一进门见到的就是这一幕“冯从爱，流产的又不是你，你跟着哭什么？还哭得这么大声，我在三里外都听见了。” “你没有手吗？进门前为什么不先敲门？”冯从爱不顾形象的用⾐袖拭泪。 周横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你是不是大家闺秀啊，怎么用⾐袖擦鼻涕？” “⼲你什么事？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大家闺秀…出去啦，云初还需要休息。”冯从爱由爱生恨，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他。 “你的哭声吵得云初没法好好休息。” 孔云初低啜着“我想回家。”可是她没有一个真正的家，⺟亲逝世后她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许久不曾有过家庭的温暖，养成了她孤癖的个 。周横看着两人哭泣，束手无策，直至韩履冰出现。 周横似是见到救兵，赶紧拉着冯从爱往门外去。“教授，云初 给你了，我实在对女人的眼泪没辙，不过我可以把这个搞定。”他指了指冯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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