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神枪 第五十五章 风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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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霸王神枪 作者:萧瑟 书号:29228 | 更新时间:2017/7/16 |
第五十五章 风流才子 | |
正文第五十五章风流才子 唐寅,字伯虎,又字子畏,是吴县人士,弘治年间乡试第一,是为解元。 唐伯虎的⽗亲唐广德,在吴县开设一间酒肆,由于所酿之酒甘醇,故而名气极大。唐伯虎自幼聪颖,拜在当代名画师沈周门下,研习丹青,未満二十便娶何氏,本来夫感情融洽,不料唐伯虎上京应考时,竟牵连进一宗冤狱,不仅功名被夺,并且还⾝陷囹圄。 唐伯虎出狱之后,返回家乡,子何氏见他功名无望,再三求去,于是唐伯虎只得写了一纸休书,让何氏返家,从此之后,他放情于山⽔、丹青、酒⾊~词之间… 服部⽟子挽著何⽟馥、秋诗凤两人而行,在她们的⾝前,松岛丽子和金玄⽩并肩漫步,而伊藤美妙则稍落在服部⽟子⾝后半步。 松岛丽子大概地介绍了唐伯虎这个人的来历之后,道:“唐解元本来常和祝枝山祝员外出现在烟雨阁喝酒作乐,上了那里的红九娘,后来和九娘情深难分,便将她娶回家,所以他有好一段时间没到青楼了,后来不知怎的,他想画一幅十美图,于是得到九娘的允许,便找到了我…” 她朝金玄⽩嫣然一笑,道:“少主,奴家也是十美图里的一美呢!当然,依人姐姐也在其中…” 秋诗凤非常羡慕,道:“奴家在集宝斋里也见过唐解元的画,他不仅擅画山⽔,并且人物仕女图更是一绝,相公,你知道他的画上盖了个印、刻的是什么吗?” 金玄⽩心里有点不太愉快,问道:“是什么?” 秋诗凤道:“那块印是他自己镌刻的,上面是:‘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八个字。” 金玄⽩冷冷一笑,道:“我倒要看看他这江南第一风流才子是何等风流潇洒?” 服部⽟子听出他话里有股酸味,笑道:“他这江南第一风流才子比起我们相公是天下第一神大侠可差得远了!” 她拍了拍肩上背着的袋,道:“两位姐妹,这里面装的是当年神老前辈震惊天下的七龙,放眼天下,我们相公的法已经无人能敌了,更何况他的剑法、刀法都已到达天人合一的地步,就算是剑神、天刀来此,也不见得能赢得过他,你们说对吗?” 秋诗凤和何⽟馥两人都是七巧玲珑心,听了服部⽟子之言,当然明⽩她的意思,想一想,她们虽然酷爱音律和丹青,然而她们到底还是武林人士,在武林之中讲究的是武学造诣和门出派⾝,有谁会将精擅丹青或音律的人士放在心上? 何⽟馥眼珠一转,道:“相公,据说七龙在天下十大兵器中排名第二,不知排名第一的是什么兵器?” 金玄⽩想了一下,坦然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秋诗凤道:“家⽗手中有一柄秋⽔剑,据他老人家说,这柄剑在十大兵器中排名第八,半个月前,我听金花姥姥说,十大兵器中排名第六的无痕刀落⼊天刀余断情的手里,至于天下第一的兵器到底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金玄⽩听她提起金花姥姥,连忙问道:“诗凤,你们人在这里,那杨小鹃呢?” 秋诗凤望了何⽟馥一眼。 何⽟馥会意,道:“双剑盟在五湖镖局栽了个大筋斗之后,撤回山门,杨姐姐本该受到门规处置,但她极力辩解,结果金花姥姥私下查验,发现杨姐姐的守宮砂仍在,所以相信她和神刀门的百战刀客并无苟且的行为,据说,她们过些时候还要找神刀门去理论…” 秋诗凤接下去道:“相公,杨姐姐在五湖镖局看到我们心向著你,所以要和我们绝…” 金玄⽩冷哼一声,道:“这种无聇的女子,跟她绝也好,免得玷污了你们的名誉。” 他似是想到什么,问道:“⽟馥,那守宮砂是什么?为何杨小鹃有守宮砂,竟可证明她和江百韬没有做出什么苟且的行为?” 他们这时已来到一座大屋之前,何⽟馥正待答话,只听屋內传来清越的笑声:“哈哈!在这苏州烟花的第一名楼之中,还有人不知道守宮砂是什么,真是好笑啊!”金玄⽩浓眉一轩,只见屋中走出一个头戴四方太平巾、⾝穿一袭灰⽩长杉的儒士施施然从屋里走了出来。 松岛丽子了过去,道:“唷!解元公,你昨天不是嚷著头痛吗?怎么今天就出来吹风了?还不快进去,免得受了风寒。” 金玄⽩只见那个中年儒士年约三旬,脸庞清跃,肤⾊⽩皙,蓄有短须,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只可惜眼泡微肿、眼圈泛黑,显然是个纵情酒⾊、放浪形骸的文士。 秋诗凤、何⽟馥、服部⽟子初次见到名闻江南的唐解元,原先还有一份好奇,却见到他像是失魂落魄似的,两眼勾直勾的望着她们,噤不住都有些不悦。 松岛丽子看到唐伯虎那种模样,晓得他被美⾊所,唯恐他会失态,连忙把他拉进屋里,把要托他画三招刀法之事说了出来。 金玄⽩也有些不悦,问道:“这唐解元怎么这副德行?真是令人失望。” 伊藤美妙走上前来,道:“禀告少主,自古名士多风流,唐解元一向就是这副样子,见到美女,连命都不要了,去年,他在烟雨阁见到九娘时就是如此,等到来了天香楼,看到了丽姐和我也是这般模样,这不能怪他。” 秋诗凤道:“据说唐解元所画的山⽔、人物、花鸟、以及诗词¢法都是一绝,没料到人不如画,让人好生失望。” 何⽟馥道:“文人放浪形骸、落拓不羁,自此寄情诗酒,并无什么不对,依奴家看,他跟大唐诗仙李⽩是同一类的人,将来必能在历史上留名。” 王稚登所撰的“吴郡丹青志”中,将沈石田的画列为“神品”唐伯虎为“妙品”而仇十洲的画则列⼊“能品”中。不过后人认为唐寅之画实则已经超越沈石田,他开创了“吴门画派”绵延数百年之久,对苏州的艺术文化贡献极大。 可是在他有生之年,却一直郁郁不得志,这才促使他纵情山⽔,醉心诗酒,流连青楼,落拓放,也就因为如此,他才写得出“笑舞狂歌五十年,花中行乐月中眠”那样隽永的诗句。 且说松岛丽子从大屋中走了出来,道:“禀告姐小,唐解元已经答应替少主画刀谱了,不过他有个条件,便是要请姐小和何姑娘、秋姑娘二位,一齐让他⼊画,因为他说从未见过如此国⾊天香,所以务必要请你们答应,把你们的闭月羞花绘⼊十美图中。” 服部⽟子问道:“少主,你的意思如何?” 金玄⽩笑道:“⽟馥既说他的画将会在历史上留名,你们就让她把你们的美丽姿态绘进画中吧!只不过,我想再是丹青妙手,也无法描述你们美丽的万分之一…” 此言一出,三女齐都⾼兴地笑了起来。 服部⽟子道:“少主,我知道你武功盖世,谁晓得你的口才也是这么好,说的话竟然渗著藌一样。” 金玄⽩笑道:“我说的是老实话,没有一丝虚假,不相信的话,看看唐解元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可以清楚了。” 众人在笑声中走进屋內,只见屋中一张大桌,桌上摆満画纸扣笔墨,地上成一团团的纸张丢得到处都是,显然是唐伯虎没画好的画作。 或许松岛丽子把金玄⽩的来历对唐伯虎说过,这回他的态度显得非常拘谨,朝著金玄⽩深深一揖,道:“生员无状,冒犯了大人,尚祈大人恕罪。” 金玄⽩听他这么一说,晓得松岛丽子必是跟他说出宋知府设宴之事,于是也没加以解释,抱拳还了一礼,道:“解元公不必多礼,在下一介武人,言语之中如有得罪,还请原谅。” 唐伯虎満脸惶恐畏惧之⾊,道:“不敢不敢,大人多礼了。” 金玄⽩笑了笑,道:“唐解元,你不必害怕,在下固然认识一些厂、卫的人员,可是在下仅不过是五湖镖局的副总镖头而已,这件事她们都知道。” 何⽟馥瞟了他一眼,道:“相公,你的⾝分太复杂了,奴家到现在都还没弄清楚呢!” 金玄⽩笑道:“唐解元,不久前在下还是被苏州知府通令悬赏缉拿的贼大盗,不知你相不相信?” 唐伯虎満脸错愕,侧目望了望松岛丽子,不知要如何回答才好。 伊藤美妙道:“那都是衙门里的捕吏搞的鬼,为了这件事,几个捕吏下了狱,宋知府也赔了金大侠几百两金子谢罪…” 松岛丽子加油添醋地道:“解元公,你想想,宋知府在得月楼设宴向金大侠赔礼,连浙江巡抚和三司大员都无一缺席,甚至连锦⾐卫同知大人都在旁作陪,可见金大侠的面子有多大了。” 她这么一说,吓得唐伯虎打了个哆嗦,几乎站立不住了,他当然知道东、西两厂和锦⾐卫员官在朝廷中的地位,所以认定金玄⽩便是里面的要员,而巳官阶最少也在三品以上,否则不可能连巡抚大人和三司大人都急着要来作陪。 笔此他的态度更加拘谨起来,连视线都不敢随便顾盼,纵然美⾊当前,只敢眼观鼻,鼻观心。 金玄⽩见他那种诚惶诚恐的样子,知道他已被吓着了,也不再多言,脫上外袍掷在大椅上,取饼伊藤美妙递来的忍者刀,道:“唐解元,在下使出这三招刀法,分解出二十四个动作,请你大略地画下。” 唐伯虎应了一声,赶紧走到书桌之前,摆纸持笔,准备绘画。 松岛丽子则站在画桌边替他磨墨。 服部⽟子趁这个时候,拉过伊藤美妙,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伊藤美妙欣然而去。 何⽟馥和秋诗凤站在唐伯虎之后,见他持笔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噤不住相顾一笑,知道他果真是被吓著了,不过对于苏州知府为何要设宴款待金玄⽩,又为何会惊动一省巡抚和三司大人都来作陪的事,她们也不知前因后果,故此对于金玄⽩的来历之谜更加疑惑了。 何⽟馥附在秋诗凤的耳边,道:“诗凤,关于相公的来历和跟官府的关系,改天得找个机会好好的问问他。” 秋诗凤点了点头,也低声附在她的耳边,道:“何姐姐,依小妹看来,他很可能是朝蜕来要整顿武林的人员,只是藉五湖镖局作为掩护而已。” 何⽟馥默然点头,轻轻揑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她们把注意力集中在画上,果真见到唐伯虎一丝不苟的把金玄⽩每一招刀法的分解动作齐都画了下来,那繁复的刀法,一招有八个变式,每一个动作的转变,唐伯虎都画得清清楚楚,无论笔触或线条都有一种飘逸之感,把在挥刀中的金玄⽩画得英武俊逸,较他本人可要俊上三分,充満了豪勇气概。 何⽟馥和秋诗凤相顾一笑,既是佩服唐伯虎的画技果真不凡,也更为金玄⽩那繁复凌厉的刀招而感到心惊。 没多久工夫,金玄⽩已经使完了三招刀法,他把刀刃⼊鞘,兴致地向何⽟馥表示要将三招寒梅剑法演练一遍,何⽟馥心中⾼兴,却一时找不到长剑。 金玄⽩安慰她道:“虽说刀使剑招不太适宜,并且也不能发挥十成的威力,但我试试看,你应能领悟出其中的剑理。” 何⽟馥频频点头,道:“相公,谢谢你。” 金玄⽩手腕一振,忍者刀脫鞘而出,随著一道刀光泛现,刀影寒芒飞舞间,众人似乎见到朵朵梅花浮现眼前,循著他⾝法的转动,室中寒气进,梅花朵朵灿烂绽放,几乎要把人的眼睛都看花了。 何⽟馥眼看本门的寒悔剑法在金玄⽩的手里使将出来,竟有如许威力和气势,也不知心中是悲是喜,眼中竟然汩汩流下了泪⽔。 由于金玄⽩的动作太过迅速,使得众人眼中产生视觉暂留的现象,仿佛瞬间満屋的梅花涌现,而他的⾝影被寒梅裹住,化成一片⽩光,再也看不到人形。 他这种武学修为,看在众女眼里,只觉心旌动摇,感动不巳,而在唐伯虎眼中,则是看到了武技之外的画意,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置⾝在万梅绽放的梅林之中,每一朵梅花都是盈盈含笑,每一梅枝都是姿态不同。 这时,他才发现剑法亦可⼊画,剑意竟通画意,自此以后,天下万物皆可⼊画,达到不受拘束的地步,自此再无阻碍之处。 他马上把握住心中的那份感动和触机,摊开画纸,把千朵梅花,数十虬枝,铁骨纠结的形状绘了出来。 金玄⽩使完了三招剑法,将忍者刀揷回鞘中,对何⽟馥道:“⽟馥,加上这三招剑法,寒梅剑法方臻完美圆融的境界,无论是武当、少林,抑或海南、昆仑,再⾼的⾼手,也得等到这三十六招寒梅剑法使完之后,才有出招的机会,当然,功力相差太远,又该另当别论了!” 何⽟馥拭去面上挂的泪⽔,敛衽万福,道:“妾代华山派敬谢相公造福华山弟子,也请相公看在妾的面子上,多多照顾华山派。” 秋诗凤知道她这句话的意思,是怕金玄⽩果真是奉了朝廷的命令,要出来江湖整顿各大门派,于是也行了一礼,道:“妾⾝也祈求相公能在江湖上多照顾雁弟子…” 金玄⽩不知她们为何说出这番话来,连忙点头道:“当然,当然。” 这时,伊藤美妙匆匆走了进来,当她见到唐伯虎运笔如飞,纸上霍然浮现点点梅花,那种风姿各异的花蕊和纠结盘错的虬枝相衬,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和震撼。 她不噤大声道:“解元公,这幅梅花,是你画得最好的—幅。” 服部⽟子回头瞪了她一眼,道:“不要打搅了唐解元的灵思。” 唐伯虎放下画笔,朝著金玄⽩深深一揖,道:“多谢大人以无上的剑法启发晚生的灵感,使得晚生突破限制,到达无滞无碍的境界,这都是大人所赐。” 金玄⽩抱了抱拳,只见那画上的点点梅花,维妙维肖,也觉得颇为意外,看了一下,赞道:“在下效法先师以花姿梅⼲之形,创下寒梅剑法三招,而解元公竟能以寒梅剑法的剑理、剑意融⼊画中,绘出如此美丽的寒梅傲雪之图,真是令在下佩服。” 他转⾝对何⽟馥和秋诗凤道:“由此可见,剑法的真义在于神髓而非形式,剑意既通画意,则无拘于形式,可达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的境界。” 在这瞬间,他似乎也领悟到了一些什么,抓起桌上一枝⽑笔,在虚空中写了“我武维扬”四个草书大字,字一写完,他手腕一振,那枝⽑笔急而出,揷进—丈之外的墙壁里,隐没不见痕迹。 在众人错愕中,他敞声大笑,大步走出屋去,何⽟馥和秋诗凤随在后,松岛丽子慌忙收拾好桌上的二十四张刀法图画,服部⽟子则在一阵震愕之后,被伊藤美妙拉著出去。 松岛丽子收拾好二十四张画纸,瞥了墙上那个破⽑笔洞穿的小孔,伸了伸**,道:“唐解元,我们走了,你慢慢画吧!” 唐伯虎整个人如同中琊一般,痴痴呆呆的站著,望看墙上那个洞穿的小孔,好一会才回过神,喃喃道:“原来书法也通剑法,剑法也通画法,万物同理,无罣无碍…” 他浑然不觉室內的人都已离去,手舞⾜蹈地喃喃道:“原来剑法亦通佛经,果真如梦、如幻、如露、如电、如泡、如影,哈哈哈哈,我明⽩了!” 唐伯虎晚年自号六如居士,便是看了金玄⽩以画笔虚空写书法,以及观赏过他练了三招寒梅剑法后所得到的领悟。 且说金玄⽩走出大屋,来到回廊之后,见到园中群花竞放,四周草木绿意盎然,生机,噤不住心中舒畅,几乎想要⾼声大叫。 但他一见何⽟馥和秋诗凤紧紧随来,马上抑制住这种冲动。 秋诗凤以仰慕的眼光望着他,柔声道:“相公,妾见识过你的刀法,如今又看到你的剑法,真有一种⾼山仰止的感觉,好像我只是一株小草…” 何⽟馥以崇拜的眼光子著他,道:“相公,少林的空证大师曾经以般若掌法试探你的出⾝门派,结果他得到的结论是你一定出⾝少林,练过易筋、洗髓的少林功法,可是你却说自己是武当弟子,这到底是什么缘故?” 金玄⽩道:“⽟馥,现在我也不必瞒你,我的师⽗中有一位是少林大愚禅师,我自幼便练过易筋经中所载的武功,因而说起来我也可以算是少林弟子。” 何⽟馥和秋诗凤骇然⾊变,虽说她们曾经听到空证大师揣测金玄⽩是少林传人,但是此刻听到金玄⽩亲口证实,仍然不免大惊,因为武林之中门户之见极深,各大门派第一条门规便是“不得欺师灭祖。” 由于这条门规的限制,使得武林中人不可以在出师之后转头其他门派,否则便是触犯了“欺师灭祖”这条门规。 可是金玄⽩既是一代神之徒,又是武当铁冠道长的弟子,如今又成了少林大愚禅师的传人,这种复杂的⾝分,怎不使得她们百思莫解,而又大吃—惊? 秋诗凤喃喃道:“这怎么可能?天下怎会有这种事情?” 金玄⽩耸耸肩道:“这是事实,我可没对你们说谎。” 何⽟馥想起了空证大师之言,道:“相公,这么说来,你跟少林掌门空无大师是同一辈的,请问你,少林七十二艺中你练成了几种?” 金玄⽩略一思忖,道:“我在七岁的时候,在先师的督促下,已练成了四种,十一岁时练成了七种,十三岁时练成八种,十六岁时练成了十一种。” 何⽟馥和秋诗凤两人听了倒昅一口凉气,她们想起了空证大师之言,全都心头疑惑不已。 秋诗凤抢先问道:“相公,可是据空证大师说,大愚禅师也只练成了六种少林绝艺,你为会练成十一种之多?” 金玄⽩道:“和尚师⽗虽说本⾝只练成六种少林绝艺,但是他对其他的武功却是记得很清楚,所以就在半年中一样样的教我,我也就慢慢的练…” 他笑了下,道:“若非我还要随其他师⽗练不同的武功,如果专心练习少林武术,如今的成就恐怕不仅十一种,最少也要练成二十种以上。” 何⽟馥相秋诗凤心中的震慑可下小,但她们丝毫不觉金玄⽩言过其实,认为他的确有这种能力。 何⽟馥把空证大师最后作出的结论说了出来。 金玄⽩略一忖思,道:“我没见到少林掌门,也不知达摩院空明大师的武功修为到了何种境界,不过以空证大师的功力来说,就算是他们三人联手,我也有信心可以击败他们…” 他望着从大屋里急急走来的服部⽟子和伊藤美妙,头摇道:“不过那是不可能证实的事,因为我不会跟他们动手。” 何⽟馥小心翼翼地问道:“相公,你能否告诉⽟馥,你是不是厂卫⾼官?” 金玄⽩哈哈大笑,道:“我是一介武夫,不是做官的材科,怎会是什么厂卫⾼官?” 他从怀中掏出那块用五⾊线绑著的牌,道:“这块牌是诸葛老哥给我的,可不代表我是东厂的人…” 何⽟馥和秋诗凤端详了牌一下,看不出其中的奥妙。 服部⽟子和伊藤美妙走来,一见那块绑著五⾊线的牌,脸⾊微微一变,问道:“少主,这块牌你从哪里拿来的?” 金玄⽩道:“这是诸葛老哥给我,要我到京北时找他…”话声一顿,问道:“怎么啦?这只不过是东厂大档头的牌,有什么大惊小敝的?” 服部⽟子道:“少主,这是东厂镇抚的牌,凭著这块牌,连刑部尚书,大理寺卿都得买帐,你还以为只是个档头而已?” 金玄⽩本弄不清楚刑部尚书或大理寺卿是什么官位,微微一怔,问道:“东厂镇抚比锦⾐卫同知要大吗?” “这个…”服部⽟子道:“好像差不多吧!相公,这块牌你千万要收好,掉了可⿇烦。” 金玄⽩收好牌。服部⽟子道:“相公,诸葛大人领著两位大人要见你…”金玄⽩问道:“他们是不是跟朱兄他们一起?啊!我待在这里这么久了,朱兄大概已经睡醒,恐怕是他在找我…” 伊藤美妙笑道:“朱公子现在玩得不亦乐乎,怎么会想到你?是诸葛大人另有要事找你。” 金玄⽩问道:“依人,朱兄现在玩些什么,他不是要找我拚酒吗?” 伊藤美妙笑着道:“那位朱公子风流得很,此刻正在和⽟子姐小还有小红、采青起玩牙牌,谁输就得脫一件⾐服,奴家刚才赶去看的时候,朱公子脫了只剩一条短,不得已,只能用五十两银子一件⾐服的⾼价买回去…” 何⽟馥和秋诗凤忍不住轻啐一口,可是却抓出伊藤美妙话中的语病,秋诗凤问道:“⽟子姐姐明明和我们一起,怎么陪那位朱公子玩牙牌?” 伊藤美妙目光流转,望着金玄⽩,道:“少主,你想不想去看看?” 金玄⽩心中明⽩一定是服部⽟子施展易容手法,把天香楼里一个脸型酷似的女,化妆成她的模样,去陪朱天寿玩牌,他心中好奇,点了点头,于是伊藤美妙便领著他们一行人走进一座八角凉亭里。 凉亭中有一张石桌,四张石椅,伊藤美妙挪动其中一张石桌,只听底下传出一阵“轧轧”之声,接著整张石桌栘开,露出一个洞⽳。 伊藤美妙向満脸惊疑的何⽟馥和秋诗凤解释道:“天香楼四周都是警卫,少主去没关系,我们若是过去,就⿇烦大了,所以还是走地道较为妥当。” 她领著何⽟馥和秋诗凤进⼊地道,服部⽟子嫣然一笑,拉著金玄⽩也随后走了进去,接著又听到一阵“轧轧”声,地道⼊口又回复原状。 金玄⽩曾听服部⽟子说过,连同天香楼在內,有四座园林都是伊贺流忍者置下的地产,她早巳在这四座庭院下挖了十四条秘道,可以通达各个不同的地方,所以在随同服部⽟子进⼊地道时,并不感到诧异。 这条地道极为宽敞,可供二人并行,沿著八级石阶而下,里面全是用大块青石铺成,地道⾼约九尺,顶部成拱形,每隔十步左右皆置有灯座,嵌进墙內,灯座里蓄満灯油,此刻灯已被点燃,光线虽然不強,却将地道內照得通明。 金玄⽩一行人在伊藤美妙的引领下,拐过数条岔道,走了大约半盏茶光景,来到一座小屋里,然后登阶而上。 伊藤美妙在上楼之前,对金玄⽩道:“少主,从这里上去是进⼊复壁中,由于阁楼四周満布警卫,所以希望大家尽量不要说话。” 金玄⽩点了点头,只见何⽟馥和秋诗凤満脸古怪的盯着自己,心知她们误会自己,认为这一切都由自己所主导,于是才有那种怪异的表情。 其实他对于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碰到,更不清楚地道该如何行走,确实是被她们冤枉了,想一想,恐怕与服部⽟子和伊藤美妙一直称他是“少主”有关,既是天香楼的“少主”那么便可以推断天香楼是他⽗亲所经营,因而让何⽟馥和秋诗凤产生那种误会也是难免。 金玄⽩脸上泛起一丝苦笑,没有向她们解释什么,便随著伊藤美妙登阶而上。 大约走了十二阶,伊藤美妙伸出两手指比了一下,金玄⽩也不知她是什么意思,只见她推开一座小门,进⼊一条狭长的道甬。 道甬中没有点灯,宽仅三尺,只有黯淡的光源从⼊口处照⼊,金玄⽩微微一怔,感觉⾝边一个柔软温暖的躯体贴附过来,耳边听到服部⽟子低声道:“这里是二楼的复壁,墙上装有窥孔,你且看一看,等下我们要到上面的阁楼,朱大爷就在上面。” 金玄⽩发现复壁一边果然类似地底的密室一般,装有几个窥孔,于是探首凑在窥孔里看了看,只见里面是个极为华丽的卧房,家俱布置都是上等的紫檀木,一张挂著薄纱的大眠摆放在靠墙之处,张永以锦被垫在背后,正在半躺斜靠著,他两条腿伸开,上⾝⾐衫全部敞开,露出⽩皙的肌肤,正有一个仅披一袭⽩纱的裸女趴伏在他前,螓首不住挪动,看来像是在昅舐他的部。 而任他张开的腿大间,也有一个穿著⽩纱的裸女正趴伏在那里,虽然看不到她的动作,但是从张永脸上浮现的陶醉模样,也可想像那个女子在做什么。 金玄⽩暗忖道:“张永不是个太监吗?怎么也喜好女⾊?奇怪了,没卵蛋的人还喜这个调调!” 他不明⽩纵然是被阉割的太监,仍然有心理上的需求,虽然理生上已经失去男雄风,心理上却变得更偏,常用**的行为弥补理生上的缺陷,故而在深宮之中,不仅有与宮女“对食”的行为发生,而且宮女常常会因受而死亡… 金玄⽩満腹疑惑之际,只听得另一边耳朵传来何⽟馥柔细的声音道:“相公,你好坏!天香楼里装了这些窥孔,是不是专供你窥舂用的?” 金玄⽩觉得热气在耳边吹拂,有点庠庠的,转过头去也将嘴巴凑在她耳边低声道:“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是第一次进⼊这条秘道,第一次看到这间房…” 话末说完,他只觉背后一个香软温热的⾝体贴了过来,接着耳边传来秋诗凤的声音:“相公,你坏死了,怎么带妾⾝来看这东西?让人家看了好难过。” 金玄⽩感觉到她的躯娇微微颤抖,凑在自己耳边的瓣微微发烫,噤不住忖道:“这小妮子看来纯洁如同仙女,没想到看了这种秘战之后,反应会如此烈!” 他想说几句话调侃她,却见到何⽟馥拉住他一只手,往她的口按去,接著便看到她把滚烫的脸孔贴了过来,红微翘,竟是在找寻他的双。 金玄⽩內功深湛,早就练成了“处室生⽩”的功夫,这复壁之內虽然昏暗,但他看得非常清楚,当然也明⽩何⽟馥受到张永和两名裸女的秘战所影响,再加上认为⾝处黑暗中,于是将平常的一切矜持都已丢去,大方地向他吻亲起来。 当然这也和她个活泼有绝大的关系,既无拘束,胆量就更大了,因而自然而然的便把整个心思和情焰都投向金玄⽩了。 面对这种情况,就算是个傻瓜,也晓得该如何反应,金玄⽩毫不犹疑地吻着她来的红,痛快地吻了下去,那只大手也放肆地活跃在何⽟馥的前峰峦间。 刹时,时间仿佛静止,天地变成永恒,一切的一切都变成空⽩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右腿的一阵剧痛里醒了过来,略一迟疑,便听到右耳传来服部⽟子充満妒意的话声:“少主,你当着我的面这样,我会吃醋嗳!” 金玄⽩搂过她的躯娇,在她上轻轻一吻,然后施出“传音⼊密”的功夫,将话声收束成丝,传进她的耳內:“⽟子,如果就这个样子,你还要吃醋,以后只怕你掉进醋桶里都喝不完了!” 服部⽟子浑⾝一颤,低声道:“少主,对不起,你疼不疼?” 金玄⽩伸出大手,在她圆浑微翘的丰臋上捏了一下,道:“走吧!上楼去,依人在招呼我们呢!” 他推著服部⽟子,拉著何⽟馥,背著秋诗凤,随在伊藤美妙⾝后,沿著木梯上去,到达另外一条狭长的复壁里。 这条复壁藉着建筑的巧妙设计,有充⾜的光线从屋檐下空隙透⼊,故而不像下面那样昏暗,因此受到光线的刺,秋诗凤首先便从金玄⽩背上跳了下来,満脸晕红的默然垂首,不敢多看金玄⽩一眼,而何⽟馥也离开他一步之遥,伸出⽟手整理⾐襟,脸上一片红嘲,嘴角含笑,美目低垂,也不敢看他。 反倒是服部⽟子落落大方,拉著金玄⽩的手,満脸快的凝眸子著他,仿佛要把心中万斛深情都倾泻进他的心里… 伊藤美妙将他们的神情一齐收摄进眼中,她的面上浮起似笑非笑的怪异神⾊,指著墙上的几个窥孔,低声道:“朱大爷就在里面。” wWW.nIl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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