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第213章 张良计与过墙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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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架空小说 >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作者:关心则乱 书号:28682 | 更新时间:2017/7/12 |
第213章 张良计与过墙梯 | |
、、、、、、、、、、 小沈氏的报情异常准确,才过去两⽇,这⽇上午明兰发毕对牌,正逗着胖团作揖,绿枝就火急火燎的奔跑进来,道夫人来了。 崔妈妈抱团哥儿的臂膀明显紧了紧,绷脸望向明兰,明兰缓缓站起⾝来,道:“妈妈把哥儿给啂嬷嬷罢,小桃服侍我到榻上去,绿枝,…去请大夫人。” 最后五个字仿佛含着异样口气,绿枝响亮应声,当先一个出门去了。 过不片刻,邵氏神⾊慌张的匆匆而来,一踏⼊院中,便见明兰⾝边丫鬟们进进出出,或烧⽔炖药,或戒备的站在庭院中,尤其几个大丫鬟,那神⾊如临大敌般。 邵氏走进里屋,只见明兰缩躺在榻上轻泣,崔妈妈和小桃坐在边不住低声劝着,邵氏大吃一惊,忙道:“我的天爷,这是怎么了?” 崔妈妈満面愁容,起⾝回她道:“今儿一早原本好好的,谁知夫人一听夫人来了,就吓的什么似的,死活不肯见人。” 邵氏呆了呆,快上几步到边,握着明兰的手,柔声道:“好妹妹,哪里⾝不适,跟我说说,可别惊着肚里的孩。” 明兰缓缓从被褥中抬起头,脸⾊发⽩,又是惊惧,又是戒备,她颤声道:“嫂嫂,我怕…我不要去见她。” 邵氏愣住了,她原在屋里看花样,听到夫人来了便起⾝整装打扮,想着大约得出去行个礼,谁知绿枝面带慌张的来报明兰有请,她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 她忙劝道:“这怎么成?好妹妹,若你⾝不得劲,请夫人过来看你,也是一样的。” 明兰直直坐起,眼睛睁的大大的,透着一股奇异的神气,竟有几分怀崽⺟狼的凶狠“我不去见她…她又想来害我了,我绝不见她!” 说完这句,她就抱着肚,朝里躺下,颤着⾝,低声哭泣起来。 邵氏待去扳她⾝,再好生劝导一番,却叫崔妈妈拦住并拉起⾝来,只听崔妈妈道:“您瞧见了,夫人是叫上回给吓着了。也是一般着肚,也是一般侯爷不在,夫人是长辈,夫人只有叫收拾的份儿。只求大夫人念着往⽇情分,到外头去招呼夫人罢。” 邵氏僵在当地,还没想出要回什么话,已被众人推搡簇拥着到前头厅堂去了,发现夫人已坐在首座喝着茶了,她见只邵氏一人出来,眉头一皱:“二老媳妇呢?便是分家了,难道我就不是她长辈了,她就恁般尊贵,连见都不得见了。” 邵氏慌慌张张的敛⾝行礼,支吾道:“弟妹…她,她…⾝不适,怕不能见您…” 夫人怔了下,冷笑道:“好好好,我来了,她就病了。不能出来见我,那我去见她!”说着抬脚便要往里冲,谁知廖勇家的领几个健妇堵在当口。夫人大怒,骂道:“不长眼的奴才,也敢拦我的!” 邵氏听了这话,微微惊奇,记忆中的夫人从来都是温和气,举重若轻,虽在府中说一不二,权柄重,却从不疾言厉⾊——怎么今⽇这般凶神恶煞,火烧火燎的? 她缩在一旁,偷眼去看,只见夫人穿着首饰一如往⽇端丽⾼贵,只是气⾊不好,面⽪发⻩,⾝明显消瘦许多,神情中更是说不出的焦躁。 廖勇家的不慌不忙,恭敬道:“侯爷出门前定下的规矩,没夫人点头,任她是谁,都不能随意往里闯。”她挑眼看了下夫人,又笑笑补上一句“夫人⾝重呢,出事就不好了。” 夫人气了趔趄,指着廖勇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她一跺脚,转⾝朝邵氏,厉声道:“好!你们这儿如今是金銮殿,我闯不得,怕冲撞了里头那位天仙!你这就进去跟她说,我有要事商量,要么她出来,要么我进去!不然,我就不走了!” 邵氏这辈都没跟夫人顶过嘴,哪敢不从,闻言后转⾝就走,一匆忙的奔至嘉禧居里屋,顾不得气,赶紧将夫人的话与明兰说了,谁知明兰怕的梨花带雨,哭叫道:“有什么可见的?!难不成还叫她放一把火,烧死我才好!” 邵氏哑口无言,没劝上两句,又叫崔妈妈使婆推了出去,听⾝边丫鬟连声催促自己去前头打发夫人,她只觉得头⽪发⿇。一边是娇贵不得惊动的弟媳,一边是威严素著的婆⺟,两边都得罪不起,两边都应付不了,邵氏宛如热锅上的蚂蚁,进退维⾕。 站在原地楞了半响,邵氏还是想不出如何是好,茫茫然的溜回自己院落,走进里屋。 娴姐儿正伏在炕几上写字,见⺟亲失魂落魄的进来,问道:“娘,怎么了?不是说夫人来了么,你怎么回来了。夫人要见我?我早换好⾐裳了,这就能去。” 邵氏听了这镇定的语气,好似忽然找着了主心骨,抓着女儿的小手一顿急诉,好容易才将适才之事说了个七七八八,她着急道:“我的儿,娘怎么摊上这事儿了?!这好好的,跟我什么相⼲,怎么会…?!” 没头苍蝇般的急了半天,她忽想起什么,低声道:“你说…你二婶,是不是装的病?” 娴姐儿静静的听着,放下手中的⽟管青鬃小笔“是不是装的,有什么打紧的。二婶的意思清楚的很,她不想见夫人,连照面也不愿打,还要娘去出这个面。” 邵氏急的都快哭出来了,捂着帕发急:“你你你…这可怎么是好…” 娴姐儿道:“娘跟夫人去说就是了。” 邵氏一把扯下捂在脸上的帕,拍在桌上,怒道:“死丫头,读了两天书,浑说些什么呢?!那是夫人!我我…我哪里敢放肆!” “娘你怕什么?”娴姐儿菗出自己的帕替⺟亲拭泪,笑道“现下咱们都分家了。夫人还能打骂咱们不成?” 邵氏低头拭泪不语。 娴姐儿轻轻叹气:“娘,我知道,你是怕得罪了夫人。二叔现下在前方打仗,团哥儿还小,若有个什么,怕她将来为难咱们。” 邵氏只觉着満心凄苦,搂过女儿小小的⾝,哭道:“我的好孩,难为你这么点大,就这么懂道理…没了你爹,咱们娘俩的⽇,能不小心着过么?” 娴姐儿蜷在⺟亲怀里,幽幽道:“若是为着这个,我劝娘一句,大可不必顾忌了。其实,娘去不去外头应付夫人,咱们也早得罪她了。” 邵氏惊道:“这话从何说起。娘进门以来,自问从未对夫人有半点不恭呀。” 娴姐儿小小叹了口气:“娘,当初爹为我们做了些什么,难道你看不明⽩么?不肯过继叔的儿为嗣,退还祖⽗给二叔的田地银两,亲笔上疏宗人府,请立二叔承袭爵位。临终前,更是当面列清侯府家产,更对族人说什么两位叔祖⽗是早分了家的。” 邵氏听的发怔,不明女儿忽提这些作甚。 “我小时候半懂不懂;可这几年渐渐大了,又跟薛先生道理,才慢慢明⽩。”娴姐儿眼睛开始发红“明着看来,爹爹是为了劝二叔回心转意,保住侯府爵位;实则…”她稚嫰的脸庞流下两行清泪“爹爹都是为了娘和我!” 想起亡夫临终前般筹谋,只牵挂自己娘儿俩,邵氏再也忍不住,捂着帕失声痛哭。 娴姐儿低头擦⼲脸上的⽔渍,坚強道:“爹爹临终前做的,一桩桩一件件,哪样不得罪人?爹爹这是拿四叔祖⽗,五叔祖⽗,还有夫人,换了我和娘⽇后的尊荣富贵呀!连我都看得出来这事,何况夫人?到了这会,娘还指望她能不记恨爹?唉,娘,爹早就替咱们选好投靠哪边了,娘还有什么顾忌的。” 邵氏菗泣道:“既然你爹都这么委屈了,为何你二婶还非要我出这个面!我…我,我是见了夫人就怕呀…” 娴姐儿懂事的轻拍⺟亲的背,柔声道:“娘,二叔是应了爹爹要照看我们,可怎么照看,照看的好坏,就全凭二婶的心意了。娘,您说,这几年来,二婶待咱们怎么样?” 邵氏抬起脸来,边擦脸,边迟疑道:“…说句良心话,你二婶,是厚道善良的。” 娴姐儿抬头思道:“上的姊妹里,有位郑四的外甥女。她爹是个秀才,屡试不第,只好给族中为官的兄弟做了师爷,跟着外地赴任去了。就这样,家里当家的大伯娘还常克扣她们⺟女的份例,⾐裳吃用,不是慢一步,就是短缺了。” 她转头注视⺟亲,好声气道:“娘,二婶若也那样,单一个守孝的由头,就能省下我多少⾐裳穿戴。可二婶非但不那样,还变着法儿的给我整治⽪裘首饰,每每出去,人都说,没见戴孝的小姑娘,还能装扮这么精致素雅的,显是家里用心的。还有娘⽇常礼佛,烧香,捐香油,哪回二婶叫咱们自己出银了?都叫走公中的账目。” 邵氏听的也是动容,真诚道:“你二婶,待咱们真是没话说。”顿了顿,咬牙道“你说的没错,便是为了报这份情,我也该替她出些力气。” 她是大人,又想多了一层,将来娴姐儿议亲,自己是孀居之人,娘家又不甚得力,能有多少人面,想找个上选人家,怕到时还要明兰出力。 “可…该怎么跟夫人说呢?”一想到強势能⼲的前婆⺟,她又开始六神无主。 娴姐儿歪头想了想“二婶不是说‘怕见她’,‘怕再放一把火’么?娘不如直说,反正娘也只是传话。”顿了顿,她小小的脸庞上露出一种孩气的讥讽,低低嘟囔了句“反正,也不算多冤枉了。” 听到前面几句,邵氏险些跳起来,正要尖声训斥,待听到最后半句,她忽又偃旗息鼓,无力的喟叹几声,然后叫外头丫鬟进来,服侍自己匆忙梳洗,对镜整装,站在门口深昅几口气,狠狠跺了下脚,出门而去。 再见夫人,只见她已等的万分不耐烦,见了邵氏当即冷笑:“多⽇不见,连你也金贵了?不过传句话的事,腾折了这么半天才回来!” 邵氏依旧怕她的很,几乎想转⾝逃跑,想起女儿的将来,只能鼓⾜勇气,结结巴巴将明兰的‘惊吓病情’诉说并夸大了一番,当说到‘放火’云云之时,夫人涌上満脸戾气,目光凶狠的叫人不敢正视。 邵氏虚脫着才把话说完,最后道:“弟妹说了,她…她,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见您的…急了她,她就去娘家,还有沈家郑家搬救兵。” 她上一口气,几乎用尽了这辈所有的胆量,连看都不敢看夫人,哆哆嗦嗦道:“…反正,您也闯不进去…不如就…就回去罢…” 夫人脸⾊铁青的吓人,仿若一副青铜鬼面,直吓的邵氏几要跪下了;只听她短短冷笑几声,上下打量了邵氏和厅中仆妇几眼“好好,我记下了!” 说完这句,她转⾝就走,再也没回头。 邵氏瘫软在地上,直至仆妇将她扶出厅堂,冷风一吹,她方才觉察出背心一片冷汗。 廖勇家的很细心,瞧出邵氏満头冷汗,回头便嘱咐婆熬煮姜汤,另定神的汤药送去,然后才赶紧去明兰处。 听了回话,明兰神⾊淡然的坐在炕上,缓缓吃着一盅木瓜竹荪炖排骨,低声道:“我是不是狠心了?”她轻摸着肚,感觉那有力规律的胎动——她永远,永远,也不会让那老妖婆再见她的孩了。 崔妈妈淡淡道:“上回府里起火,大夫人连桶⽔都没叫人提出来呢。也该她明⽩些了,总不能老这山望着那山好,断了这头,免得怕夫人找她做耗。”又道“娴姐儿倒是个好孩,不枉夫人疼她一场⽩。” 明兰点点头“妈妈记得不,去年初拜岁时,祖⺟见了娴姐儿,也说她福泽深厚。” 崔妈妈瞧了瞧屋角的滴漏,转头道:“我看林医也快来了,夫人还是快躺回去罢。” 明兰头摇苦笑,做戏要全套,才能效果显著。小桃扶她躺下,边替她着小腿,边疑惑道:“要是叫林医瞧出夫人没事,那可该怎么办呀?” 明兰正想躺平舒展四肢,噗嗤笑了出来,崔妈妈着小桃的脑袋,无奈道:“傻孩,林医那么聪明乖觉的大夫,见夫人躺着哼哼,还能愣说夫人没病不成。” 哪怕寻常大夫,看见病人无痛呻昑,也多会婉转表示部分同意,顺带狠宰一笔;何况林医这种德艺双馨的顶级人才乎? 此后两⽇,又是延请医,又是炖的药香満院飘,病情渲染的十分热烈,林医自家正开着医馆,明兰狠狠光顾了他家一笔买卖,顺带传出顾侯夫人受惊致病的消息。 与此同时,顾侯夫人傲慢刻薄的说法也如长了翅膀般飞遍京城,据传闻,宁远侯府继婆⺟难得有事求上门去,却连面都没见上,就叫赶了出来。 年节后的京城正闲的很,这件事直把一⼲无事的贵妇动的议论纷纷。 有些说当年顾侯夫人快临盆时的那场大火,何等蹊跷,眼下顾侯不在,难怪顾夫人吓的什么似的,情有可原;有些说做继室的命苦,不受前头儿待见,该叫言官参顾侯夫妇不孝才是;还有些隐隐知道內情的,说当初不止一场大火,还有纳妾和过继等风波云云…越扯越多,众人更加奋兴了。 其实,这两条消息都是真的。夫人是真的吃了闭门羹;明兰也是真的被上回之事‘吓病了’;至于其中內情,看旁人爱信哪个了。 夫人倒是火力十⾜,可惜,这年头见义勇为的少,捧红踩黑才是主流。 何况——‘不孝’?明兰冷笑数声。 贴心的盛老爹闻知女儿‘吓病了’,立刻使柳氏来探望,兼传达权威意见——似小秦氏这种自己有儿有孙,又带着大笔家产分家另过的,还想告继继媳不孝,难⾼的很,除非皇帝有意整人,才会有御史配合出演。 崔妈妈为人实诚,当下感动道:“到底是亲爹,惦记闺女呢。” 明兰扯动嘴角——盛老爹是怕金⻳婿变心爱上新岳⽗罢。 因连续几⽇叫人去外头探听风向,竟也有意想不到的消息。这⽇顾全忽跑来报了桩奇事:“…先前还不觉着,可小的叫人盯在门口多⽇,那余大夫人短短五六⽇就去了两回,我又四处跟人打听了,才知道,打去年起,余大夫人就频频往夫人那儿跑了…” “谁?”崔妈妈听的含糊了。顾全瞥了下明兰的脸⾊,闭口不语。 明兰看了眼他,轻声道:“是余氏嫣红姐姐的娘罢。”顾全忙点头称是。 崔妈妈惊了:“怎么是她?她不是被余家休了么,她们怎么又跑一块了?!” … … wWW.nIl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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