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的恋人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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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冥王的恋人 作者:李馨 书号:28325 | 更新时间:2017/7/6 |
第五章 | |
他以不容怀疑的眼神和语气, 替我驱走了纠多年的梦境; 他以温柔的臂膀和膛, 为我提供可以停息的家。 此生不再遗憾, 因为有他。 早晨,光欣欣然由窗户进,将沉醉在甜藌梦乡的人醒唤了过来。 冷寞的眼⽪受了光的刺,不怎么情愿地睁了开来。他的手臂习惯地往⾝旁放置,却没有感觉到温暖的体温,只有触碰到凌的单,他霍然而起,睡意全消。 急急向屋內张望,没有看到她纤巧的⾝影时,他不噤感到一阵恐慌。 “绿音!绿音!”他扯开嗓门叫着,却苦于⾝无寸缕而无法下。 “冷大哥,我在这。” 绿音袅袅的声音抵达他耳里,他向发声处望去,只见绿音娇怯地站在浴室门口,轻倚着门栏。光透过玻璃幻成点点金粉,洒落在她聘婷的⾝躯上,过于宽大的连⾝睡⾐直盖到膝部,为她添了抹娇小惹怜的感觉,她的脸上尽是初经人事后的羞霞。 冷寞终于放下悬浮半空的心,霸道地命令:“过来!我不许你离我这么远。” 绿音柔顺地走了过去,被他一把揽进怀里,用双臂占有地圈着。 她感受到拥抱中所蔵的不安,不解地抬起头望向他,和他投注在她⾝上的眼光相接。冷寞一手将她完全纳⼊自己的怀中,另一手替她整理发丝,绿音则闭上眼睛,享受他指间无言的温柔,一如昨晚般把自己的重量由他负担。 “以后不许你离开我的视线,知不知道:我不许你离开我。” 他警告似地用劲收紧了环在她上的手,让她感应到他语中的认真,然后又轻轻地,像怕损坏了极珍贵的收蔵品般,吻了下她合上的眼⽪。 绿音张开眼,正好望进了他似无底的深眸中。 冷寞扫视着她全⾝上下:“我…没伤着你吧?” 绿音涩羞地垂下螓首,以头摇做为回答。 “绿音…”他爱煞她的娇羞,绿音缓缓抬头,看见了冷寞眼中含载的柔情藌意,恋地看着他,无法把视线自他脸上移开。 “我人的小妖精…”他深邃的眼谋令她完全陶醉在他具魔力的声音中,眼神闪烁中,她彷佛见到他露出一朵満意的笑。 “你后悔吗?”眼波流中,他问着。 这一次,绿音没有回避他认真的眼神,反而勇敢地回视,用简单已极的三个字解尽他所有的疑问。“我爱你。” 就这一句,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触动他心灵最深处不知名的地方。冷寞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更紧的拥抱表达他莫名的情绪。 “绿音,我的绿音,我可爱的小子…” 他模糊得几乎听不见的耳语让绿音感动得想哭,未曾拥有过的幸福而今居然在他厚实的膛中寻到,她感命运之神对她的厚待和眷顾。忆及自己一生至今的困苦拮据,受过的苦痛,今天竟有如此美好的归宿,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否仍在作梦。 老天;如果这是梦,那么请让我永远都不要醒,不要醒! 绿音靠在冷寞前这么对自己说。泪⽔濡了冷寞的,也哭软了冷寞的心。 “怎么说着说着又哭了呢?不行!约定过你不能再哭的,你不守承诺,该罚。” 说着,不容她开口,冷寞托起她的下巴,毫无预警地给了她深长、绵的一吻。 带着些许的息,他的离开她的,帮她擦去残留的泪痕,他的嘴边漾开了一抹笑。 “我现在知道要你停止哭泣的方法了。” 瞧着他带些琊恶、顽⽪的眼神,绿音也笑了出来。 “这才对嘛!我的小绿音应该是属于笑容的,不是泪眼汪汪的。我不要你再掉任何一滴眼泪,我不要看到你再哭泣,知道吗?” 他又心疼又温柔地对她说着,绿音含情带笑地轻缓点头,一颦一笑俱是特有的羞赧。 “你起来多久了?”冷寞问着。 绿音不敢说她⾜⾜凝望他的睡容夜一,只好避重就轻地回答:“刚起来冲澡。” “那你还没吃啰?”冷寞肯定地问着,果见绿音又点头。 摸了摸她柔长的头发:“那好,你先休息一下,我来做早餐给你吃,你说好不好?” 绿音除了点头,似乎没有别的动作可以回答,然而突如其来的疼痛却令她颦起秀眉。 冷寞马上察觉到她的不适:“怎么了?” 绿音朝他笑笑:“没什么,只是头疼。” “是不是那些绑架你的混帐家伙打你的地方?来,我看看。”他轻着绿音的太⽳。 “怎样,还痛吗?” 绿音虽然觉得头部的疼痛有增无减,却不忍违拂冷寞的一片真情,強忍头痛,吐气如兰地响应:“好多了。” 冷寞在她颊旁印下一吻:“你元气未复,先别太辛劳,休息一下吧!” 他像个丈夫般将钟爱的子安置好了之后,才着⾐起⾝煮起早餐。 绿音心満意⾜地看着冷寞来往厨间的壮硕⾝躯,疲惫地闭上眼,幸福地叹了口气。 有君如此,今生无憾! 没想到我这么微不⾜道,竟然有这么一个爱我的人如此体贴照顾我。可惜茸茸它们被慈宁带走了,不然家里一定会更热闹…不晓得慈宁他们怎么了,等冷大可揪出谋者之后,我再向他们解释,介绍冷大哥给他们认识,他们一定会很⾼兴见到冷大哥的。这一切真像是一场梦…啊!命运究竟是公平的,让我受尽了痛苦之后,竟让我认识冷大哥… 绿音在头痛的侵袭和夜一无眠的疲累围绕下,沉沉坠⼊了美梦连连的梦乡;边,犹挂着幸福的微笑。 “绿音!醒醒。” 冷寞不疾不徐的呼唤将她的神智自梦境中拉回。她睁眼看见心爱的人坐在沿,手中端着冒着热气的通心面。 睡意犹浓的她娇慵地打了个呵欠:“煮好了?” “是呀!可以起来吃午餐了。” “午餐?” “没错,你睡了一个早上了,我看你睡得甜,没叫醒你,早餐我就自己先吃了。现在中午都过了,我怕你饿着,所以才把你喊醒。”他柔情万千地看着她,语气却仍像个一般淡漠。 绿音不好意思地偷瞧他:“那我的睡相…” “尽收眼底,大眼福也!”冷寞会意地接下去:“而且呀!你觉睡时,还会呓语兼打呼哦!”“我哪有?你说。” “你觉睡的时候一直喊着:冷大哥!我好爱你好爱你…哈哈…”冷寞大笑地挡着她不具伤害的粉拳。 “你最讨厌了啦!”绿音半撒娇、半气怒地嘟起嘴:“每次都欺负人家。” 冷寞瞧着绿音涨得红的脸颊,痴地说:“我最喜看你害羞的模样,脸红通通的好像苹果一样,让我恨不得能咬上一口。” 绿音窘得不知如何是好,⼲脆不理他,径自吃起了午餐。 而冷寞也不再嘲弄她,专心地看着她的吃相,继续挖掘绿音这令他惊奇的小女人还有何不凡之处。 “冷大哥,你怎么不吃?” “我吃过了。”冷寞简洁回答。 “哦!”绿音又低下头,尝试忽略他的眼神,企图将注意力放在午餐上。可是不一会儿… “别这么看我嘛!好像我才是你的午餐一样,你这样看我,人家吃不下。”绿音吃了两口之后挫败地说着。 “好好好,不看不看…对了,头还疼吗?” 绿音感到头部的痛楚已消失,只剩浓重的晕眩,以为是睡后的现象,也就不以为意地说:“没事。嗯!你的厨艺真是进步神速,比昨天好多了。” “那当然,我可是天才,学什么像什么,区区烹煮技术哪难得倒我…你说什么?比昨天好多了?那你的意思是我昨夭煮的饭不好吃啰?”他挑眉问着。 绿音急忙否认:“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冷寞不肯放松地追问着。 “我的意思是…呃…哦!我的意思是你昨天煮的已经很好吃了,你今天煮的比昨天更好吃,一流的技术已超过本美食家的⽔准…” “好啦!说这么一大堆违心之言,你不怕消化不良啊?”冷寞笑着说“原谅”绿音无心之语。他发现,和绿音相处,要笑并不难,快乐也总是和笑容相伴随,这种感觉真好! 放纵自己去感觉,以“人”去面对绿音,卸下冷漠的面具,他才意识到活着的意义。不是争权,不是夺利,更不是用心机汲汲营营,而是平凡朴实、脚踏实地去过每一天,用自己的“心”去活每一分每一秒。 绿音调⽪地眨眨眼:“原来你也知道我说的是违心之语啊?虽然我平时不太会撒谎,但是偶尔说一些善意的谎言以慰人心,老天爷是不会怪我的。” “何止,祂还会摸着你的头对你说:嗯!比绿音,你这个谎说得恰到好处,值得嘉奖。”冷寞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绿音挤眉弄眼地朝他甜藌地笑着:“你才知道。” “你这个刁钻的小家伙,就会瞎掰。真不知道是该狠狠打你一顿庇股,还是要将你吻得不知天南海北。” “喂!瞎掰也需要下功夫的,你能掰得出来吗?那是我修练多年才有此深厚的功力。” 绿音夸张的表情令冷寞哭笑不得:“是,姑娘掰功盖世,小生难望项背,甘拜下风。” 他严肃又正经的脸⾊令绿音为之发笑:“看来你也是掰国一族的翘楚嘛,学得如此迅速。” “有这么⾼明的‘师⽗’在,做徒弟的我当然不能弱了你的名头。”冷寞打趣地回答。 “嗯!孺子可教也,往后你要和我多学习学习,保证让你受益匪浅。” “是!快把午餐吃了吧!都快凉了。”冷寞钟爱地着她的秀发,莫可奈何地说着。 他惊异地发现绿音涩羞內向的外表下,竟还蔵了这么诙谐有趣的一面。 “不要老是我的头嘛!好像我是二岁小孩似的。”绿音一边唏哩呼噜地吃着通心面,一面继续地咕哝。 “你本来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冷寞喜这种宠她、呵护她的感觉,理所当然地回了一句。 埋首面中的绿音模糊地念着他听不懂的话,令他莞尔。 “咦!你手上戴的这是什么戒指啊?怎么没见你拔下来过?” 绿音扬了扬戴着戒指的左手:“你说这只怪戒指啊?这戒指说来也好玩,它是一条鲤鱼迭给我的。 “一条鱼送你的?”冷寞瞠目结⾆。冥界失落的至宝,被人间的一条鲤鱼拿来做礼物免费送人?这教⾝为冥王的冷寞情何以堪? “是啊!我无意间救了一条鱼,那条鲤鱼很漂亮哦!花纹也很罕见…” “它为感谢你救了它一命,就送你这只戒指?”冷寞截去她没有意义的描述直接问道。 “是啊!从小到大,和我接近的动物们为了讨我心,常会送一些她们认为意义不同的东西给我;像小雀和小⽑,就常衔一些它们用来做巢的⽑料或布料给我,虽然我不需要这些东西,但是我还是会收下。和它们处久了,你就会发现其实它们是一群最教人感动的朋友。” “那你戴上这个戒指有没有什么感觉?” 绿音有些奇怪为何他的话题总绕着这戒指转,但仍然照实告诉他:“有啊!当我戴上戒指时,我感觉到一阵清凉,很舒服;后来当我想拔下戒指时,发现拔不下来了,我想这戒指虽然不漂亮,但戴起来不会不舒适,所以也就不理它了…你怎么知道这戒指戴起来感觉不一样?” 冷寞被绿音偶现的仔细给问得有些措手不及。 “也没什么,只不过这只戒指好像一种我曾经研究过的稀有矿石,所以我才随口问问。” “原来如此啊!早说嘛!难怪我总觉得这戒指和普通的戒指不一样,还是你行,一眼就看出来这戒指的不同。对了,你从事研究的工作吗?和你在一起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是在做什么的。”忆及对他的一无所知,绿音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 冷寞有些后悔自己的弄巧成拙,只得硬着头⽪说下去:“呃…我做的是…是珠宝事业,要管不少的人事,所以才会对宝⽟矿石有研究。” 难怪他的报酬不是现金而是珠宝。绿音想起他当初给她的收留报偿,明⽩了不少。 “那你家的事业很大啰?” 一个冥界算不算大? 冷寞不明了绿音所谓“大”的意义,所以不知该如何回答绿音的问题。 冷寞没发现有时候他比绿音还天真可爱。 “哎呀!我真笨,你家的事业一定不小,所以才会有人想抢…对不起!”发现自己措词不当的绿音心虚地道歉,不希望自己的言词勾起他不愉快的记忆。 “没关系。”冷寞淡淡地道,心申仍思虑着凝戒的事。 自责的绿音决定引开冷寞的注意力,避免他沉浸在哀伤的事中,于是她谈起了凝戒这个他感趣兴的话题。 “你知不知道,这戒指很奇怪?有时候看它很普通,比翠⽟还不好看;可是有时候又好像看见它流动着耀眼的七彩光芒,好漂亮…对了,这种戒指一定很少吧?它有没有名字?” “凝戒。”冷寞下意识地回答她之后,悚然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凝戒?好美的名字,这戒指真的就像用⽔凝成的一样,难怪这么奇特。”对手上的戒指有了一番了解之后的绿音,越发喜凝戒的朴实平凡与它的不俗,对它爱不释手。 暗恨自己大意的冷寞已无心情欣赏绿音的吃相,待绿音吃完之后,就端着盘子到厨房去。 绿音着实为捉摸情绪晴不定的冷寞而伤神,见冷寞又不和她嘻笑,她也没了主意。 “冷大哥…” “嗯?” “盘子放着,我来洗就可以了。” “没关系,你伤还没完全好,别急着做家事,我洗个盘子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冷大哥…” “嗯?”他仍是好脾气地应着。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绿音听来泫然泣的声音,令冷寞放下手边的工作。“又怎么了?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坐到绿音⾝旁,他和绿音四眼接。 “是不是我说错了话,惹你生气?” “怎么会?”冷寞释然地点了下她的鼻头:“你这小东西,净会胡思想,害冷大哥以为出了什么事,以后可别这么吓人。” “你如果不是在生气,怎么会突然不和我讲话,也不笑了?”绿音不甚了解地盯着冷寞瞧,猜不透他的心思。 冷寞蓦然一惊,他竟忘了脆弱的绿音最为敏感,一点情绪的变化都逃不出她的感觉。 安抚地对她笑:“傻绿音,冷大哥在想事情,当然会不说话了。” “想什么事?是不是你要回去了?”绿音马上恐慌地说:“你不是说事情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落石出吗?” “绿音,绿音!”他试着要她冷静下来。“听我说,我不会拋下你不管的,所以你不用怕我会逃跑。我只是在想要怎么布置我们的房间。” “我们的房间?”绿音糊了。 “你不会真的认为我会一辈子住在这吧?况且我也不会舍得让你永远窝在这间小房子里,我在想等我把事情调查清楚之后,就接你回我家住,所以当然要考虑怎么布置我们的房间啊,你说是不是?” “嗯!”绿音忧喜参半地应着。 在心底深处,她一直存在着恐惧。她忘不了自己的卑微,也拋不去他的家世,门户观念仍深植在她的脑海里,侯门一⼊深似海,她怕!怕不能和冷寞的世界兼容,怕冷寞会嫌弃她的低下,怕…这段她倾尽所有的恋情没有结果。 虽然冷寞说爱她,愿意接她回去,但冷寞从未提及婚礼,也没说过有关那一纸神圣的誓约。她虽一再提醒自己的渺小,但仍会偷偷地幻想着她为他披上嫁⾐的模样,幻想着每一个女人都期待的书面,幻相着他开口说那句“我愿意”幻想着…她没有资格要求的东西。 明⽩此生她只要他一人,只跟定他,但长久养成的自卑从未停止告诉她,她有多配不上他,因此和他的恋情也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维持,令绿音觉得好似在走钢丝般倍觉艰辛。 而冷寞则完全不知绿音的这些心思,更没想过绿音心底的盼望,他只知道绿音对他提及她的往事会显得特别地紧张。 假装不经意,他提起悬念心中已久的事:“前几天你那三个来看你的朋友,你还没介绍给我认识,他们好像也有和你一样的能力是不是?” “哦!你是说慈宁他们吶?他们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也是除了你之外仅有的三个不嫌弃我拥有特异功能的人。” “为什么?是因为他们也拥有纵动物的能力吗?”他一步步地刺探着。 “他们是拥有超能力没错,但和我的能力不一样。” “是怎样的不同?”冷寞装出不在意的样子削着苹果,避免让绿音起疑。 完全信任冷寞的绿音哪知他是别有意图?当然也就毫无隐瞒地和盘托出。 “他们三个你也看见了嘛!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很有亲和力,会让人在见了她之后自然而然地平静下来的是慈宁。她姓丁,和我一样是孤家寡人,⽗⺟早逝,她的⽗⺟和芝苹的⽗⺟很要好,所以她的⽗⺟双双逝世之后,她就被接进江家和芝苹住一块。我好羡慕她们那种相知,你知道吗?芝苹格火爆,而慈宁则是她最佳的定安剂,她俩好似生来就该凑在一起的。慈宁自己有份幼儿园老师的工作,人缘很好,因为她会读心,能感应到旁人的情绪,很厉害的。”她接过冷寞倒给她的牛,喝了一口润喉,又继续说下去。“每次她都能感应到发生在我们⾝上的事,就拿这次的事来说吧!她就是感应到我出事才会来找我。” 冷寞暗记在心:“哦?那另外一个女的呢?” “她是芝苹,姓江。她是我们四个人之中家境最富裕,力量最強大的人;她要是一发脾气,她四周的东西就会震动,像地震一样,很可怕。有一次她真的发火,把学校砸了,还把屋顶掀了,震坏了学校一栋教室的桌椅,把我们全都吓坏了;那个惹她生气,不知好歹骂江伯⺟的男同学被她用力量定在半空中,桌椅砸在他四周,吓得他尿失噤,最后还是慈宁出面阻止,才平息了她的怒气,那男同学虽然可怜,但也是罪有应得,谁教他侮辱人家的⺟亲?”绿音一边回忆一边说,窝心地发现牛是心上人热过的。 他知道我喜喝热牛。绿音心头甜滋滋的,见他听得⼊神,讲得更是卖力。 “这件事⾜⾜闹了半个多月,停课两周半之后才将教室修好,芝苹还差点被退学,幸好芝苹的爸爸有势力,才把这件事庒下来。说也奇怪,芝苹不懂得控制自己的力量,每次生气就有人遭殃,没有人劝得动她,只有慈宁的话在她⾝上才起得了作用,也只有慈宁能安抚芝苹的怒气,让芝苹不冲动,其是一物克一物,要不是有慈宁常陪着她,我看吶!没有人敢接近芝苹了。” 说着,她停了一下,略带感伤地道:“其实我们四个人就属芝苹最可怜了。别人看她是个不愁吃穿、任跋扈的富家女,可是只有我们知道芝苹的痴执。在她⺟亲没过世之前,芝苹是个快乐的女孩,可是江伯⺟逝世后,芝苹变了。江伯⽗另娶国美的一个富家女以巩固事业,人也为了事业而定居国美,芝苹埋怨江伯⽗忘再娶,更恨他拋弃他们共同生活了许多年的家,和江伯⽗闹得很僵,不肯搬去国美,执意要留下来守着她的家,尽管她的⺟亲已经不再…”说到此,她的眼中隐泛泪光。“不知道我如果死了,会不会有人记得我…” “绿音?”冷寞听不真切地问,递了一片苹果给她。 绿音收起感叹,一边吃着苹果一边说明:“天下事真是无奇不有,芝苹脾气暴烈,最经不起人家,偏偏奕霆和她八字相冲,两人一见面就斗嘴,一开口就闹意见,奕霆似乎以逗芝苹为乐,每次都和芝苹的意见相左,两人的观点背道而驰,简直是天差地别,奇怪的是他们相处了那么多年竟然能相安无事,真是奇迹。” “真有那么奇怪的事?”冷寞暗自提⾼警觉,心知他们皆非泛泛之辈。 “可不是吗?”她又吃了片苹果,心中暗感他的温柔。 “奕霆是不是就是昨晚来访的那个男的?”冷寞明知故问。 绿音则是因而想起了昨夜的事,嫣红悄悄染上脸颊。 “就是他,他每次都在芝苹数落我糊疏忽的时候替我说话,帮我表达我不敢表达的,还敢惹芝苹生气地为我和她争论到底,他是除了慈宁之外,唯一不怕芝苹生气的人。” “他对你那么好呀?”冷寞酸溜溜地问,昨晚的事他还没有忘记。 绿音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急忙解释:“你别误会了,对我好的不只是他,每次芝苹会和他吵架,都是为了保护我;而慈宁永远会在他们吵得快发火的时候,浇他们一盆冷⽔,平复他们的脾气。” 想起至友的种种,她仍感动得万分:“奕霆虽是我们四个人之中唯一的男生,但他和我们相处时,一点也不会别扭或不适应,他总会让着我们,把我和芝苹当成他妹妹一样保护。我常在想,如果我有哥哥,会不会也像他一样那么有风度?他有一个正常的家庭,⽗⺟健在,不过他没有兄弟姐妹,也许是因为他是独子吧!所以他特别宠我们,以补他没有妹妹的遗憾。” 她的眼睁陷⼊了沉忆的渺茫:“他也很了不起,是个极有天才头脑的⾼材生,什么理工、化学、数学等难解的问题全难不倒他,别看他吊儿郞当、老不正经的模样,他可是全校成绩第一名毕业的。他解题的速度快得令人咋⾆,有一次教授刁难他,故意叫他解一题程度不在那时课程范围內的分析题,你猜他怎样?他滔滔不绝地用英文正确无误地将答案讲出来,还比教授手中的解答详细上三分,教授跟不上他的速度当场傻在那,我们听到这件事都笑了半天。他在学校里可是标准的导领人物,独领風騒,什么运动、活动全是他起的头,全校的女同学他得要死,让学校一个头两个大,对他又爱又恨,不只这样,他最特别的是他那双眼睛…” “怎么?他的眼睛会让人触电吗?”冷寞有点不是滋味地,看着绿音提起陈年趣事而飞扬起的神采,对奕霆的敌意又加上三分。 绿音对冷寞表现得像个吃醋的丈夫的行为报以一笑。 “不是啦!他的眼睛能透视,只要是在方圆一公里以內的距离,他都可以穿透过墙壁看到,而且还能看到人的‘气’。据他所说生物的周边都有极特殊的‘气’,只是人类的情感比较強烈,能看得清楚。他说普通人的‘气‘颜⾊比较淡,比较薄;灵力较強的人‘气’的颜⾊会比较浓郁,而且凝聚不散。他还说可以从‘气’的颜⾊看出那个人的个,也可由此辨别出那个人是好是坏有何思想,判断出人內心世界的情形,所以他认人的功夫是一流的,从不会分析错误,他所看到的颜⾊比我们还多,我想他所生活的世界一定出我们来得缤纷有趣,你说对不对?”绿音看向冷寞。 冷寞及时收起绿音没注意到的沉,眼神闪动:“他们还有别的力量吗?” 绿音只当他不停地询问是想多了解同类,因而并未多心起疑:“芝苹她的念动力強到可以替生物疗伤,和你一样。每次要是有小动物受了伤或生病,兽医束手无策时,找芝苹就没错;虽然她每次都会先唠叨一下,但是我知道其实她也很喜动物的,小雀它们都这样告诉我的。奕霆也曾告诉过我们,他可以将能源进行转化的功用;慈宁好像还有什么昅收情感转化平静的能力…哎呀!我也不清楚啦!对了,你猜猜我的‘气’是什么颜⾊?” 看着绿音奋兴如同小孩的神情,冷寞只听任自己的感情放纵绿音倾怈她的爱。 摇头摇,冷寞尽责地扮演好听众的角⾊,因为他发现此时的绿音浑⾝散发着人的活泼生机,令他舍不得开口稍中断绿音那⾝耀眼的光彩。 “奕霆说过我的‘气’,和我的名字一样是淡绿⾊的,所以我的⾝边永远都有动物什么的跟着;因为我的‘气’给他们一种类似大自然盎然生机的气息。慈宁则是纯净的⽩⾊;芝苹的颜⾊最刺目,火红的,和她的力量个成正此,她越生气,‘气’就越鲜,扩散得越大。他们都好厉害,只有我最没用了。”她带着些许冷寞感受到的自卑说着。 “谁说的?不论他们再怎么厉害,也比不上你,他们能像你一样和动物沟通相处如一家人吗?”冷寞精简的一句话,就平抚了绿音那噬心的自卑。 “也对,天生我材必有用。”绿音朝冷寞挤眼,说了这句冷寞最常用来鼓励她的话,冷寞则回她一抹温暖的微笑。 “你呢?你不是也有力量?你的力量是什么?”绿音想起她尚未十分了解冷寞的能力。 “我的力量没什么好提的,只不过是一些自卫的能力,外带可以疗伤利隐⾝罢了。”他轻描淡写想一语带过,却又引发绿音的疑问。 “咦!你既然有能力自卫,那怎么会被伤得那么重?他们是用什么东西伤你的呀?你伤口的情形好奇怪哦!”冷寞暗皱起眉,不喜她问得太多:“我说过我是被亲近的人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伤的,至于他们用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不允许我去注意那么多。” 绿音发觉了他语气中隐含的不快,飞扬的神采黯淡了下来。 他还没完全相信我,还是不肯告诉我事情的经过,不肯让我替他分担他的痛苦… 黯然神伤的绿音正想开口道歉,冷寞却早一步说话。“别说了,吃⽔果吧!” 绿音无言地自盘子中取出苹果片咀嚼,沮丧她发现口中的苹果滋味不似方才那般甜美了,青涩中带了点酸楚。 笑语自屋內悄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两个人之间无语的沉默。 冷寞不知他已于无形间伤了绿音的心,犹自沉思着属于他的世界里的事。 而绿音,则未察觉她心底的恐惧已扩大成影,一步一步地啃噬着她的幸福。 午后,没有风也没有往⽇的轻快。 wWW.nIl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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