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疑似在梦中 第十章
逆流小说网
逆流小说网 玄幻小说 武侠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历史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竞技小说 穿越小说 耽美小说 灵异小说 同人小说
全本的小说 天堕武林 夺命柔情 滛虐江湖 催眠传奇 露水姻缘 社团奇遇 佛洛伊德 综合其它 热门小说 总裁小说 乡村小说 科幻小说 架空小说 重生小说
小说排行榜 紫烟蒾情 宝贝记事 蔷薇妖娆 失纵蒾卻 时空浪族 段家女将 剑荡天下 成田离婚 悖伦孽恋 女校老师 短篇文学 推理小说 官场小说 经典名著
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相逢疑似在梦中  作者:齐萱 书号:28154 更新时间:2017/7/3 
第十章
  婴儿的啼哭声?这里是哪里?怎么会有婴儿的哭声呢?

  “宣儿乖,宣儿别哭,乖乖别哭,别吵了你尘姨。”

  那哄劝声又轻又柔的,不但马上哄停哭泣的婴儿,也让邑尘心思沉静,再度坠⼊梦乡中。

  也不晓得又过了多久,她才真正的醒听过来,但触目所及,只觉窗明几净,却不是她住边了的翠云阁,这哀是什么地方?

  “小婶婶,里头那位姑娘是谁?”她听见外间一个慡朗的男声问道。

  “是我一位朋友。”

  “她生了什么病吗?不然为何已整整睡了十来个小时,还不见醒来的迹象?”

  伴着几声悦耳的轻笑,那女听答道:“她没病,只是不慎连喝三杯加了分量昏睡葯粉的酒而已。”

  “畦;这么厉害;瞧她长得那么漂亮,不会是被人下葯陷害的吧?那及时救了她的英雄又是谁呢?”

  “关宇,想像力别那么丰富成不成?咦?你跟人约的时间不已经到了吗?还不快去,晚了就搭不上船啰。”

  “对对对,”那男人显然一阵慌的说:“那我走了,小婶婶,中秋记得带小宣回家,爹娘都惦记着紧呢;哦,对,再答我最后一个问题,我就走,下葯的人到底是谁嘛?”

  “就是你口中的“英雄”啊,下葯让她昏睡,凑巧是他自以为可以救她的办法;好了,这故事说来话长,下回见面再说给你听;这趟南下可别只顾着游山玩⽔,忘了学堂勘察⽔利工程的功课,回来时若答不出你小叔叔考你的问题,恐怕连我都救不了你。”

  “知道了,小婶婶,中秋家里见。”

  邑尘认出那个女听来了,不就是曾经给予她许多帮忙照应的--“咦?你醒了?你终于醒过来了呀;”进来探视她的人,果然是湘青。“关浩说你过年就该醒了,害得我直心到现在,醒来就好,正巧赶得上用晚餐。”

  邑尘扶着头生了起来,虽然⾝子没什么不舒服,但脑袋却一片混,好似有千百个问题,直塞得脑门发

  “湘青,这里是何处?”

  “我家啊,是大伯拨给关浩与我的住处。”湘青绞过一条热布来,供邑尘擦脸。

  但邑尘接过来之后,却不忙着擦,随即再问:“这里不是刑部?”

  “刑部?”湘青的表情甫现错愕,便又恍然大悟道:“是不是我二哥跟你说的?说要送你到刑部去?”虽然邑尘没有回答,但湘青却已经从她听诧的表情得到了答案。“真亏他编得出这样的谎言来,你又没犯什么法,⼲啼要把你送到刑部去?”

  “是他说王爷打算拿我杀一儆百,好教天下人再不敢动谋刺朝廷官吏的念头。”

  “是吗?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难道这并非实情?”邑尘擦过脸后,觉得精神愈好,但思绪却愈了。

  “当然不是,早在你的伤口尚未完全愈合之时,他就已经向我爹禀明过实情,说你非但不是刺客,还是两度救他的恩人,爹当时听完,还说等你伤愈之后,要大大答谢你一番哩,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下子似乎连湘青也糊了。

  载皓打算送邑尘出王府,重回她未婚夫⾝边的事,湘青是知道且表示反对的,她认为至少也该问过邑尘本人的意见后,再出她自己做决定。

  然而‮议抗‬结果都还未得知有效无效,昨儿个深夜里,载皓就把睡得香甜的邑尘给送了过来,而关浩也一反常熊,一个劲儿的保持沉默,只在详细的检查过邑尘后,低声轻责载皓在酒中掺了过重的葯量。

  “我原本只想劝她喝一杯算数,谁晓得她竟会在我都还来不及出声前,便连下三杯?”载皓俱恼兼挂心的辩解道。

  “是不是你说的话给了她大大的刺?”

  面对关浩这个问题,载皓却是再也不肯出声相应。

  现在看邑尘一脸凄楚,湘青对载皓不噤更加不満起来,他到底把女人的心着成是什么?可以由他主宰支使的东西吗?随便他要塞给谁就给谁?

  “邑尘,你快告诉我,我二哥他还跟你胡说了些什么?”

  至此邑尘当然也看出其中似乎大有蹊跷了,如果他打一开始便没有送她到刑部去的打算,那为什么还要捏造出那么大的谎言来呢?“他说…”

  “湘青;”关浩的叫声听然打断了邑虚的话题,也弄吼了她好像才刚刚要现出曙光来的思路。

  “南星,我们在里头,”湘青连忙扬声应道:“邑尘已经醒了。”

  紧接着街进房里来的,却是邑尘始料未及的人。

  “邑尘;邑尘,你没事吧?”

  “顺心;”邑尘望着这个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的男子,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顺心?真的是你?我没有眼花吧?”

  “是我,是我,”顺心顾不得房內尚有关浩夫妇在,马上抱住邑尘道:“谢天谢地你平安没事,南星大哥真有办法,他叫我耐心等上三天,说最慢昨天晚上一定会将你救出和亲王府,他果然办到了,没有让载皓那狗官一再继续拘噤你。”

  邑尘奋力挣出他的怀抱后,第一件要问清楚的事是“南星大哥?关大夫,你是我们在京城的联络人,那个总是在通讯上签个“星”字的南星?”

  “而你则是位写得一手好字的“尘””关浩等于已经回答了她的问题,然后才听对子说:“湘青,还记得我曾跟你说过载皓随⾝扪带的那把扇子上的字,我老觉得眼,好像最近才再看到过吗?一“原来如此,”冰雪聪明的湘青哪里还有不明⽩的道理。“其实那天若不是宣儿急着来人世间报到,让我未及过去叫你着邑尘题在二哥中⾐上的字的话,这个谜田也就不必等到今天才‮开解‬了。”

  他们三人皆了然于心的一番对话,却只听得顺心一头雾⽔,载皓手边怎么会有邑尘题字的扇子?她后来又怎么会在载皓的中⾐上留字?还有南星的夫人怎么称载皓为“二哥”?

  不过在他正想一一问个明⽩时,邑尘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襟內好像有东西,只好请两位男士暂且退出房外,再在湘青的仃忙下,从怀中菗出那物件来。

  “是二哥惯用的⽩帕。”湘青一眼就认出来了,接着又因瞥见上头有字,连忙返到窗边去,佯装观景。

  邑尘则以颤危危的手出开了布帕,载皓那一手苍劲有力的字甫⼊眼帘,她一颗心便霎时五味杂陈起来。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两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方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载皓;邑尘握紧⽩帕拥至口,霎时也有无语凝噎的悲怆,接着湘青却听得她叫:“湘青,快;快给我把剪刀;”

  “邑尘?我二哥他这么做是不对,但事情并非已到毫无转寰的余地,更何况他的出发点也全都是为了你好,你又何必连他留给你的手帕都想剪--”

  “不;不是的,湘青,是怕內还有东西,你快拿把剪刀给我啊。”

  这一刀剪出了更大的惊诧,那折成一小方块的薄纸摊开来,竟是清廷目前新军的各个主要布置点,以及准备立宪的摘要报告。

  从开浩接过去看后的湛然柙情和湘青的一脸惑,悒尘便知道该请谁来为自己释疑了。

  “关大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载皓想帮你在会內立个大功吧,”关浩显然有意避重就轻的说:“你在他⾝边潜伏四个月的事,会內有不少同志知道,他大概是不忍见你无功而返,又担心这么一来,会有较不明理的同志怪罪你,所以--”

  “不;”湘青代邑尘打断丈夫无谓的解释,率先指出。“內情绝非如此单纯,二哥明知这两项摘要都是朝廷极其重要的机密,断无轻易怈漏的道理,除非…”由于闪过她脑中的意念太过突兀,竟使湘青霎时噤听无语。

  而显然也同时猜到了个中原委的邑尘更是拚命‮头摇‬,几乎要将下给咬破。

  必浩则在心中低语:载皓,我这就帮你看紧、看牢,看你能否赌赢这一记;

  “关大夫,”邑尘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嘶哑着说:“他是…他其实是…所以…所以他才会对邑尘下葯,才会想尽办法,也要把我送出王府,让我离他愈远愈好,是不是?是不是?”

  “南星;”湘青也惨⽩了一张脸叫道:“你快说啊,二哥他到底是不是…”

  面对着两张同样布満焦灼的娇脸庞,关浩⼲脆沉声应道:“是,他是,表面上他是朝廷当红的军官将领,是所有⾰命员的头号宿敌,实际上,”他揽子⼊怀,并轻扶着邑尘的肘弯说:“他是孙文的至,打从三年多前经我引介,结识孙文之后,他便一直是我⾰命阵营潜蔵在清廷內的首号猛将。”

  刹那间邑尘不知自己该喜或该悲,该哭或该笑,只觉得心好疼好疼。

  “不过他加⼊我方这件事,连我也是去年底回到‮京北‬后才知道的,在那之前,”关浩以着惺惺相惜的口吻说:“载皓夹在双方阵营之中的矛盾、为难、挣扎、抉择、痛苦,以及必要时不得不有所牺牲的心路历程,便都只有孙文得知,而因会务庞杂,有更多的时候孙文本分⾝、分心皆乏术,那么,所有的委屈与误解,载皓就都必须独力承搪,”他‮头摇‬苦笑道:“坦⽩说,有时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为⾰命员所必须承受的庒力有多大,载皓一人承担的就心有其双倍,不,可能还有三倍、四倍之多,邑尘捂住了嘴,热泪霎时泉涌而出,満心俱是对载皓的不舍。

  “⾝在曹营心在汉,”湘青倒率先冷静下来“南星,二哥的⾝分一旦被揭发,境况可是会比任何一个⾰命旗帜鲜明的人,都还要来得危险艰杂,对不对?”

  “所以在人前他才更需要立场鲜明,也更需要任何能彰显他确为“清廷鹰爪”

  的伪装助力。”

  邑尘猛然想到了一件事,便呜咽着问:“引渡邹容北上,就是不得不做的牺牲之一?即便会引发⾰命人对他更深的憎恨,他仍不得不做?”

  “不,邑尘,这你就弄错了,”关浩一口便反驳道:“在邹容这件事上,载皓真可谓费尽了苦心,他知道邹容⾎气方刚,绝不能让他在狱中屈郁过久,可是他当时人偏在租界当中,如果想放他出来,只有先想办法将他弄出租界,才能更进一步的论及其他,我相信载皓原本是有较为周全的计画,可惜“营救”行动最后仍因种种限制与阻挠而功败垂成,载皓懊丧的心情可想而知。”

  “原来如此,”一直没有出斑的顺心肃然的说:“原来如此,难怪我一说想见载皓,马上就得以见到,原先我还以为是南星大哥的巧妙安排,加上载皓的狂妄自大作祟,想不到真相竟是如此的出人意表。”

  “你能与载皓顺利得见的原因只有一个,”关浩证实了他的推测。“那就是他想见你,看看你能否让他放心,放心的把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托付给你。”

  邑尘瞪挸着顺心问道:“你见过载皓?什么时候的事?”

  “四天前。”

  “关大夫,湘青,”邑尘突然以着极其平静的神情对他们大妇说:“可不可以⿇烦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些事想单独跟顺心谈一谈。”

  Angelibrary

  “小宣呢?”关浩甫一进门就问。

  “好啊,有了儿子就把我给忘了,”湘青唭道:“每天回到家来,念着、问着的人都是小宣,我呢?我都不重要了啊?”

  必浩畅笑着揽她过来,捏一捏她的粉颊说:“从没见过像你这种连儿子的醋都要吃的娘。”

  “怎么?”湘青双手叉,故意装出挑衅的模样来。“现在你见到了,想反悔了吗?”

  必浩脸上却马上浮现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再问一遍“小宣呢?”

  湘青失笑着一跺脚道:“瞧你这満心都是儿子的“孝子”模样,想气你都难呢,好吧,好吧,他跟邑尘在后院晒大,我这就去把他们叫进来。”

  “他与邑尘都在后头?那敢情好。”关浩随即把子拉回怀中,俯下头便如饥如渴的狂吻起湘青来。

  湘青初始一窒,但很快的便热烈的应和起丈夫霸道的需索,甚至微踮起脚尖,双手紧到他颈后,在两人不得不暂时分开以便过气之际,还恋恋不舍的啄吻着他胡碴微现的下颌。

  “老天;这几个月来,我真是想死你了;”关浩贴在她耳边说:“要说吃醋啊,我才真是妒火中烧,不过是个快要三⾜月的小⽑头而已,竟然硬是占去了我心爱女人所有的注意力,你说我该不该吃醋呢?我每⽇进家门来那短促的‮吻亲‬,也常常得被迫因他而取消,可是个小情敌啊,我又不能打、不能骂,所以为了得你心,我也只好反过来陪着你一起讨好他啀。”

  湘青依偎在他前笑道:“喂,别说了嘛,再说下去,若被人听见,一定会当我们两人是怪物。”

  “闺中密语,何者不能说?”关浩拉着她的手坐下来,并不顾湘青频频‮议抗‬的硬要她坐进自己怀中“一下下就好,嗯?”

  实在拗不过他,湘青只得依他所言的照做,并迅速啮咬着他的耳垂轻声细语:“南星,娘硬要我接受的侍女已经过来了,现在在厨房里忙着呢,以后她会帮我们看着小宣。”

  “你是说…”关浩吻着她的眼睑问道:“我的“刑期”终于満了?”

  湘青羞红了一张脸说:“什么刑期不刑期的,难听死了,是你自己不肯回房里来的嘛;”

  “天地良心,如果不是对于跟你在一起时的薄弱意志力毫无自信,我又怎么会夜夜在客房內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好了啦,好南星,”湘青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别说了嘛,”但他却又已开始不老实的逐只‮吻亲‬她轻捂上他嘴边的纤纤⽟指。“人家何尝不想你,今晚你就搬回房里来,好不好?”

  “再乐意不过,我的小子。”

  湘青又在他怀中,倾听了半晌他狂奔的心跳声,觉得自己全⾝都轻飘飘,満心都甜滋滋之后,才想起一事。“对了,韦顺心有信来,是给我们夫俩的,所以找就先拆开来看了。”

  “他说了些什么?”

  “说败在二哥这样的人物手下,他栽得甘心,说他以前就常有一种邑尘终将不属于他的感觉,她也从未曾跟顺心说过他所最期待的那三个字,还说他对邑尘的爱,只到拚命想拥有她的程度,和二哥那种只求她好,即便牺牲自己亦无妨的深度实在无法相比,所以他完全认了,只希望能早⽇着到邑尘和二哥有情人终成眷属。”

  “韦顺心的气度也不差哩。”

  “就是啊,”湘青极表赞同的说:“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反倒是出府十天了,为什么邑尘至今仍绝口不提回府的事,甚至还要我们跟二哥说她已经跟韦顺心回杭州去了?”

  “我也想不通,不过,”关浩脸上突然浮现一抹有成竹的笑容说:“我敢跟你打包票,她绝对无法依她跟我们所言的那样,赶在冬季冰封大地之前,搭船前往檀香山。”

  湘青还未来得及问他为什么,已因传出邑尘抱着咿唔出听的小宣走来的脚步声,而迅速跳下丈夫的怀中,椅上在一旁。

  “关大夫,你回来了?”怀抱关宣的邑尘把他还到湘青手中后,便向关浩问候道。

  “是啊,今天回来得较早,因为要痹篇君大学士千金的完聘大礼,那聘礼绵延的队伍,怕没有好几里长。”

  君大学士千金的…邑尘的脸庞霎时苍⽩如纸,并顾不得关浩夫妇诧异的眼神和关切的询问,转⾝便往她自己暂住的房间奔去。

  “邑尘;”

  “湘青,”开浩阻止了追上去的子说:“有些事除非自己想通,否则别人是绝对帮不上忙的。”

  Angelibrary

  然而他们夫却都没有想到当晚用过晚缶后,邑尘便向他们面告已想通之后的决定。

  “开大夫、湘青,谢谢你们这段⽇子来对我的照顾,我打算明天就回去。”

  “回去?”湘青急急忙忙的与丈夫对望一眼,再飞快问道:“你要回杭州去了?不是打算过完中秋后,再做出国的准备吗?”

  “不,我不想出国,也不想再回杭州去了?”

  “那你的意思是…”

  “我其实早就只有一个地方好回,那就是…是载皓的⾝边;”她猛然抬起头来望看湘青道:“今天听到君家千金完聘的事,我才明⽩自己不能再这么逃避下去,虽然名分上我没有办法与即将成载皓正室的她争,但我相信自己才永永远远是载皓最深爱的人,所以我要回到他⾝边去,愈快愈好。”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呢?君大学士的千金怎么会成为二哥的正室?他早已回绝了这门亲事,气得娘还曾连续数天不与他讲一句话呢;”

  邑尘诧异惊呼:“但关大夫傍晚不是才说…还有载皓在送我出府的那晚,亦曾一再提及--”

  “等一下,”阅浩打断她道:“我只说今⽇君大学士千金有完聘之喜,并没说她许的人家是载皓啊;”

  湘青脑筋听得更快,⼲脆问她.“邑尘,你最好赶紧源源本本的把那晚我二哥对你说的话,全照实的再与我们重复一遍,我倒要看着他到底撤了哪些谎。”

  邑尘说了,说完之后还补充道:“我本来是绝对没有办法忍受与他人共有一个丈夫的,但关大夫那天曾说载皓需要任何能彰显他确为“清廷鹰爪”的伪装助力,娶向来效忠于朝廷的君大学士之女,应该是最佳的掩饰之一吧;不过真正令我下定决心回到他⾝边去的,却是今⽇听到君府千金完聘消息的刺,我终于明⽩自己对载皓的爱,已深到委实无法割舍的地步,名分上残缺不全,就让它去残缺不全好了,只要能留在他⾝边,为他分忧解劳,共同承担他为⾰命大业所不得不付出的忍辱负重二代价,那么是是妾,我都已经不在乎了,我明早,”邑尘突然甩头道:“不;既然心意已决,我便连一分一秒也浪费不得,关大夫,你现在就送我回去,好不好?”

  必浩还有些愕然,湘青却已双眸尽现光采的说:“不好,我绝不让关浩今晚就送你回去,明早也不行。”

  “湘青;”邑尘恳求。

  “就这样回去,太便宜我二哥了,我万万想不到他连这种谎言也编得出来,南星,”她马上握住丈夫的手道:“你说我们是不是该让二哥受点教训?”

  必浩毕竟是男人,又深知载皓对邑尘的情意,难免有些踌躇不前。“我看他们两个是半斤八两哩,在愈为彼此想,愈‮磨折‬了自己,也害惨了对方这方面,真是不相上下,邑尘不也为了想让载皓能安心去娶君府千金,而要我们坚称她已经和顺心回杭州去吗?”

  邑尘面孔一热,立即赧然说:“是我不好。”

  “南星,你到底是帮谁嘛;况且我也不会再让他们两人分隔太久,五天如何?再六⽇便是中秋,就让他们在月圆之前人先圆好了。”

  “湘青,我谁也不偏颇,我是在帮他们…”关浩侧头考虑了一下,终于免得已到了可以揭露另一个好消息的时刻。“他们一家三口。”

  一句话说得湘青、邑尘齐齐瞪大了眼睛。“所以你才会骂二哥葯下得大重,当时你就知道了,对不对?”

  “对;”关浩笑说:“我之所以一直忍着不讲,就是希望让邑尘自己想清楚、想通这一切,不要她因为孩子而勉強自己回到载皓⾝边去,我想,也唯有这种完全不计较名分,也不是为了要给孩子一个归属的爱,才是载皓长久以来所期待的吧;”

  “原来…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这阵子的生活步调一片紊,才会--”邑尘盯住必浩着急的问:“那么关大夫,那天夜里我所喝下的葯酒--”

  “你放心,无妨的。”关浩马上向她保证道。

  得知腹中胎儿无恙之后,邑尘的脸才开始‮辣火‬辣的热烫起来,她和载皓连名分都尚未确认,就已经…关浩夫会怎么想啊?

  但善体人意的湘青早就帮她把这一点都考虑到了,马上拉起她来,再向丈夫眨眨眼说:“走,邑尘,我们到你房里去,让我把我的计画说给你听。”

  “喂,湘青,”知道子是有意要帮邑尘解眼前尴尬之围,但关浩仍忍不住‮议抗‬道:“你们怎么可以把我摒除在外?”

  “放心,等我们拟妥计画之后,少不了你的工作的。”湘青回眸一笑后,便加快步伐拉着邑尘转进西厢客房去了。

  Angelibrary

  “小的给贝勒爷请安。”

  “起来吧,”踏进关宅,便见额娘派过来的侍女等在门口,载皓再着清楚她一副出外的打扮,不噤有些狐疑。“格格和额驸呢?”

  “他们带着小少爷回关大人宅第去了。”

  “什么?不是说好中秋才回去的吗?”载皓惊愕的说,今天这场邀约可是关浩早两天使与他订下的,怎么他们夫妇俩反倒慡约呢?

  “是,本来是这样的,但关大人那边临时派一位关宇少爷来接,说什么大家等着要看小少爷,请格格和额驸务必提早一夭回家口聚去。”

  载皓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道:“罢了,那我就回府去吧;”

  “贝勒爷请留步。”岂料那名侍女急匆匆的唤道。

  “又有什么事?”载皓停步侧⾝问道。

  “刚刚在贝勒爷尚未抵达之前,福晋曾派一名小厮过来代传口信,说府內这两⽇为过中秋而忙碌不堪,特地要小的回去帮忙数天,我这就先走一步,贝勒爷则请看完格格留的短笺后再走。”

  载皓见那名侍女把信往他手中一递后,便行⾊匆匆的离去,甚至还莫名其妙的把门给关上,使得他一边摊开信,一边不噤在心中暗自嘀咕:“湘青,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打开一看,才发现侍女给自己的是一幅小画,画的还似乎是他那把扇上的景物缩影呢,而那一笔娟秀的蝇头小字,写的也不是原先半阙的“永遇乐”而是苏轼另一阙传唱千古的佳作: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宮阙,今夕是何年。

  我乘风归去,惟恐琼楼⽟宇,⾼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离合,月有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下头且有一行更细更小的字:邑尘候贝勒爷共赏明月于西厢。

  可能吗?不是自己在作梦吧?真有可能是邑尘?那应该已安然回到杭州,已与韦顺心携手共度一生的邑尘?他所深深爱着的邑尘?

  载皓疾往西厢房奔,但在乍见那立于窗边的颀长人影时,却又猛然打住脚步,不敢再向前,就怕眼前所见尽是幻象,太过冒进,反而会使一切幻化成空。

  “公子喜邑尘所绘之图吗?”她听过⾝来,盈盈笑问。

  是她;真是她;一⾝月牙⽩素裙服,长发松松挽就双飞燕,眼波流转,令人‮魂销‬。

  虽然房中并无点灯,但窗外流怈进来的月光已⾜以让载皓看清他朝思暮想的清丽容颜。

  “你没有…回杭州去?”

  她缓缓‮头摇‬,一双眸子仍完全盯牢他瞧,仿佛也怕稍一失闪,他就会不见似的。

  “为什么?”

  “你不忍心让邑尘涉险,难道邑尘就舍得留你一人独受情伤?”

  载皓知道这一切八成都是他那个宝贝妹所设计出来的,但即便心里爱极、想极,他仍不能不做最后的坚持。“与载皓厮守,恐生命都难有保障,邑尘你--”

  邑尘却已经不想再给他任何讲话的机会,马上奔过来紧环住他的说:“谁说要跟你厮守了?邑尘不过想邀你共赏今夜光华璀璨的月儿而已。”

  软王温香在怀,载皓觉得自己的自制力正在一寸寸的消褪,甚至连⾝子都跟着微微轻颉起来。

  偏偏邑尘还抬起右手来开始解他颈上的盘扣。“载皓,你免得冷吗?或者…”她佯装吃惊的说:“你在害怕?怕什么?你不是举国称颂的猛将军官吗?

  不是面对千军万马犹能面不改⾊的二贝勒吗?不是勇于为⾰命承受重重考验与庒力的同志?不是…为了心爱的女人,甘愿一肩挑起所有寂寞苦楚的男子?”她已拂掉他的棉袍,偎上仅隔一层薄薄中⾐的坚实膛,重温⽇夜思念、无时或忘的热力。

  “邑尘,我岂止是怕而已,简直就是怕透了,”载皓竟一口坦承道:“因为我从没对任何一个女人说过那三个字。”

  邑尘心下大喜,⼲脆咬紧下层,稍稍拉开一步,迅速卸去外⾐。“很好,不过我可要事先警告你,对我而言,光做第一个绝对不够,载皓,我还要做唯一的一个。”

  载皓与她四目接的笑道:“你不知道自己早就是唯一的一个了吗?但邑尘,你真的想清楚了,你…”由于她已帮他敞开中⾐,并开始吻起他的

  踊跃购买他们的书籍,用实际行动来支持你欣赏的作者。

  ****************

  *炽天使书城OCR小组Fiona扫描,Lillian校正*

  *。angelibrary/index。html*

  ****************

  转载时请务必保留此信息!谢谢!

  出版社:精美

  定价:1994年12月01⽇

  出版年月:170 wWW.niLXs.cOm
上一章   相逢疑似在梦中   下一章 ( 没有了 )
免费小说《相逢疑似在梦中》是一本完本言情小说,完结小说相逢疑似在梦中TXT下载的所有章节均为网友更新,与免费小说网(www.nilxs.com)立场无关,更多类似相逢疑似在梦中的免费言情小说,请关注逆流小说网的“完结言情小说”专栏或全本小说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