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气多情妹 第五章
逆流小说网
逆流小说网 玄幻小说 武侠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历史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竞技小说 穿越小说 耽美小说 灵异小说 同人小说
全本的小说 天堕武林 夺命柔情 滛虐江湖 催眠传奇 露水姻缘 社团奇遇 佛洛伊德 综合其它 热门小说 总裁小说 乡村小说 科幻小说 架空小说 重生小说
小说排行榜 紫烟蒾情 宝贝记事 蔷薇妖娆 失纵蒾卻 时空浪族 段家女将 剑荡天下 成田离婚 悖伦孽恋 女校老师 短篇文学 推理小说 官场小说 经典名著
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淘气多情妹  作者:望舒 书号:25460 更新时间:2017/6/21 
第五章
  终于再度踏上前往大理的路,这一桩小小的意外,让他们本就紧凑的行程更形匆促,所幸祝肖虎是个言而有信的人,真的派人以快船送上一程,才不致延宕太多时间。“木头,没想到你也那么老奷巨猾咧!”浣宁坞着嘴、缩着颈项窃窃地笑着,好像抓着了他的把柄。“留一手以防他们言而无信,这样的话,就不怕大老虎不给那些人服解葯、不放他们安然回来了,是吧?”

  梅漱寒对自己环抱在怀中的小女子实在是没法子,轻轻敲一下她的脑袋瓜儿,微笑地反问:“你怎么知道?”

  “是啊,那家伙是中毒,你用內力把毒素出来,又以针灸畅其滞气、活其筋脉,顶多好好调养⾝子,可没理由还需要半年后你复诊才会完全痊愈,对不?”她眼瞳灵动地溜溜转着,得意的神情丝毫不掩。

  “你哦!”他爱怜地点了点她的鼻头。“真是鬼灵精一个!”

  “我表嫂以前受过內伤,我觉得那才真的难治咧!”不知怎地,看着大木头,总会让她不自觉地想起苏意睛。

  “哦?那后来呢?”他喜看她侃侃而谈的模样,像是整个人栉沐在光舂风里似的。

  “后来就好了啊,所以才会成为我的表嫂呀!”她不想怈漏太多,要是让大木头知道她是衡洛园里的人,也许会把她丢在某家“巧织坊”的铺子,这样不等于被抓回去一样吗?这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转移话题。“大木头大木头,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

  “嗯?”既然她不想多谈自己的家人,他也不想勉強,顺着她的话走就是了。

  “你到底姓啥名啥?我觉得还是知道一下比较好啦,这样才像是朋友嘛,对不对?要是有人问起我…”

  “梅漱寒!”

  “我才知…”她一个劲儿地滔滔说着,像连珠炮一般地,就是想要说服他报上大名,没想到还在自我沈醉的当儿,他就截断她的乐趣。

  “啊?这么⼲脆?”她简直不敢相信,人滑移到他膛的右半边,眼光朝左后上方斜睨过去,直直瞧进地含笑的眸子。

  这个小宁儿怎么可以有趣到这种地步呵?对于她发愣的俏脸,以及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实在是难以招架,终于在強忍无效下,宣告弃甲投降“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俊秀的五官散发一种稚气未脫的魅力。

  这是个什么样的夜晚?太…神奇了吧?这是她认识的大木头?浣宁再次挑⾼柳眉、睁开明眸,诧异地盯着他,却迟迟不敢开口应声,怕是她自个儿的幻觉。

  “傻瓜!”他笑斥,拿她没法子地摇了‮头摇‬。“夜不早了,进舱歇息吧!”

  “唔,不要!”她用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膛,用行动无言地表示她今晚决心要赖在这里了。

  “会着凉的。”真是不改大夫本⾊。

  “我知道你很暖和的!”浣宁给他一个甜得几乎可以滴出藌汁的笑容,随即闭上眼,不让他有任何再申诉的机会,小脸蛋尽是赖⽪得逞的満⾜。

  梅漱寒无奈地凝睇着她的睡容,知道自己开始纵容她了;对于这种窝心的幸福感,他,差不多已经忘却了…

  十五年来,跟着师⽗习医术、练武功,很习惯沈默寡言、多做事少开口,因为师⽗就是要他这个样子,久而久之,以后每次想起七岁以前的自己那个不知人间有疾苦、有生老病死的小男孩,他总有恍若隔世的感觉,好陌生、好遥远。

  世上没有“梅漱寒”这个人的过去,对他,真的是太久远了…

  夜风拂吹,挟带着细碎的潺援,月影清清地在沈黑⽔面上映照出流动的纹路,人,被裹在一波波上下轻摇的韵律之中…

  原来,醺然醉意不一定要来自醇酒甘醴呵…

  “大木头,”她还是习惯这么唤他。“这儿就是大理了吗?”

  经过数⽇在河上的航行,他们终于进⼊大理的国境,只是要到都城大理府还得步行上好些⽇子,而且大理国內多丘陵起伏,加之以⽔道纵横,故对外地人而言,通行不甚容易。

  梅漱寒本来担心她会抵受不住连⽇的辛苦奔波,不过瞧她仍然像只小云雀似地始终笑语不绝,想来是低估她了…

  “嗯。”他轻应道,一边用自己的⾐袖为她拭了拭从额际顺着颊缘姣好弧度滑落的汗珠,动作极尽轻柔。

  她将望着远景的目光收回,斜斜向上对着他投怜惜体贴的眸子,半含羞地灿灿一笑,依着他拂过的轨迹,赶忙用自个儿的⾐袖胡抹了抹。

  “大木头,你到过北方没?”浣宁顺势拉下他在她颊边驻留的手,揣在自个儿的柔荑里,他修长的手指总是让她忍不住想好好把玩一番。“有没发觉这儿真的跟北方相差好多呵?就算是孤山残⽔也端着秀媚清丽,细致绝美到让人误以为这是桃源仙境!”

  “嗯。”梅漱寒颔首。“是啊!”她已经很开心了对于这样的大木头。他还是同以前一样,回答的话永远是那么简单,但,现在已经很好啦,最起码他都会有反应噱…她想着想着,満⾜幸福地自顾自笑了起来。

  “那么开心?什么事啊?”瞧她这个样,他就算想板着脸也板不起来。

  “没有啦!”她怎么会有被人发现心里暗蔵秘密的感觉?看来只好含糊带过,用“四两拨千斤”的招数掩饰內心泛溢的‮涩羞‬,唔…再加上一招“移花接木”应该是万无一失了吧?“你到过北方啊?否则怎么答得如此理所当然?”

  “嗯。”她似乎不知道她的俏脸有出卖主人情绪的习惯,粉嫰的雪颊上掺着灼灼绯酡,是她想抹也抹不掉的,梅漱心寒下莞尔。“曾住在那儿。”

  “真的?”看来被转移注意力的是她本人。“你住哪儿?离汴京很近吗?搞不好咱们曾经擦肩而过而不自知,曾经在同一个市集里讨价还价,还有曾经在同一家客栈饭馆用餐!”

  可爱的念头!他喜看着她这种亮起来的神采奕奕。

  “不会不会!咱们一定没碰过面,连错⾝走过也不可能!”她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又急着否认刚刚自己的揣想。

  “哦?”他连话都还没答呢,怎么她就驳起自个儿的话了?这倒让他很想知道她又会有什么惊人之语。

  “如果,咱们曾经这么这么靠近,我一定会认出你来的!一定会的!”

  “小傻瓜,咱们那时又不相识,你怎么认得出我是谁?”瞧她说得那样振振有辞的,真是有趣得紧。

  “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觉得我会识得你,不论何时何地,只要咱们相离不远,我总感觉我一定会发现你…对!一定会!”她却没意识到这句话的背后是自己心底的深情款款。

  而梅漱寒感觉到了,习惯茕茕孑立的人,面对这种毫不矫饰的表示,有的是満怀的感动、感和柔情。“那么,我会等着被你发现。”

  “啊?”她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答,现在可好啦,反而是她不知该说什么。

  其实,她真的不必说什么,她那越来越红彤彤的双颊已经做了回应,只是她本人没有感觉到。呵!这小妮子该说是机灵聪敏还是…

  他好心为她解危,手朝地平线的尽头一指。“看!前头有村落,今晚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他们行抵聚落已是傍晚时分。

  “大木头,怎么这么多空房子啊?人…人都跑哪儿去啦?”天⾊将暗未暗,配合上刮得紧的风势,诡谲的气氛彻底裹着整个村落,明明该是暮舂的热闹繁盛,这儿偏比严冬万叶枯尽还显得萧索,一股⽑骨悚然直溜溜地从心里窜了上来,应浣宁攀着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你莫慌!”他沈稳地说道。“咱们看看情况再做计较。”

  突然,刺耳的声音大作,街角巷里突然冒出一群人,将他们团团圈住,频率一致地敲打着手里的锅盆,每个人目光牢牢锁住在他两人⾝上,慢慢缩短与他们的距离。

  “大木头…”她真是被搞糊了,这不会是当地远客的习俗吧?他们脸上那种又畏又恨的表情,她可不想领教呵!

  “各位朋友,有事吗?”梅漱寒朗声问道。

  没人回答,还是一步步朝他们包近。

  “大木头,他们想不说话啊?”这个情况任谁都不噤惶急起来,她应姑娘自认平凡,在这方面与常人一个样儿。

  梅漱寒低头给她一个‮慰抚‬的微笑,隐隐已经猜出个中玄机。

  他再次扬起首,仍旧无所惧意,坦然对众人说道:“各位,我们是为贵国瘟病远道自大宋国来此的,不知有何指教?”

  没想到他这样一说好像有功效的,那让人心悸的敲打声渐渐转弱,最后,终于回复一片寂然,这时纵人群中走出一位⽩发老翁,平举双臂安抚众人情绪,想来应是当地长老之类的人物。

  “两位公子,实在对不住,我们不得不对外人谨慎些,”他娓娓解释道。“听说邻村就是让染患疫病的外地人借住,结果,人畜无一幸存,唉…”

  原来是这样呀!应浣宁轻轻点了点头,如今有的只是深深叹惋,在面对天时运数之际,人的生命显得好卑微好卑微…看来,大理的情况比地想像的要严重得多,不过话说回来,她实在不明了瘟疫肆究竟是怎么个情形,一切都是出自书上所写、旁人所述,以及她自己的想像。

  “如果两位不嫌弃,请移驾寒舍,让老朽好生招待,以为赔罪。”

  “这不敢当,在下倒想请问邻村详细的状况。”梅漱寒说。凡涉及歧⻩之术者,他向来投⼊。

  “那就这边请。”

  梅漱寒面牖而立,溶溶月华柔漫⼊室,透过一方一方的窗格,用墨⾊在照得亮了的地面勾勒出他硕长的影廓。

  夜已深,人却难寐…

  很久未再起涛的心海,因着她而重掀巨浪;他真的有些不知所措…-面对她、面对这样的自己。他本以为自己不会再为情牵绊,但如今,大理疫情的严重程度恐怕是超出他的预估了,这,得他必须重新思索有她同行的适当与否,更得他必须正视自己对她已然深种的情

  在与师⽗相处的十数年里,她的神⾊始终冷冷淡淡,纵使他是她的徒儿也难得让她开口说上一句,但她却曾不只一次地跟他说道:“情丝⾝,总是痴心人;毋宁相忘,少向忧与伤。”因此就算是师徒,两人亦恍若陌路。

  他是习惯了,甚至是认同了师⽗的这种生活态度,所以,他一向是淡淡的,无人能让他萦挂于心,并不是狠绝恨绝,只是…习惯。

  行医救人,在他眼中,不过是一桩桩要解决处理的“事”罢了!

  是的,梅漱寒的生命里,没有“人”的存在就算是他自个儿也不在其中。

  但现下他再也无法否认,宁儿不知不觉走进他的內心,不知不觉开启了某个他自己已经忘却的部分,而自己不知不觉地沈醉这样温柔的情愫里,不知不觉走到病⼊膏肓、难以自拔的境地。

  原来一切都是这么“不知不觉”…

  或许早在默许她的相伴相随时,就注定了他的陷落,一场无可挽回的陷落,尽管有意无意间,他会制止自己深切思量,但这一次,他真的不能再放任自己了。

  她,不该来大理的。也许当初他能对自己的私心毫无察觉,而如今情况凶险若此,实在是不容许他继续浑然不知!

  这一次,他必须当机立断,必须要有壮士断腕的决心…没错!必须!

  至于他的惆怅情忧…就顺其自然吧!

  梅漱寒深深叹了一口气,对月独思,连一份愁苦都显得格外孤清。

  “唔…大木头,你回来啦?”她合睡已久的眼,自上坐起⾝来。“我怎么会睡在这儿?明明记得我坐着等你,等着等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怎么会…哦,是你,对不对?”

  那长老以为他们是兄弟之属的,这几天一直让他两合睡一间房,为免真相托出反使人有所误会,他们也就将错就错。

  他转⾝对她,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瞅着…静静瞅着…

  “你赶紧歇息吧,让给你,我刚已经睡了,换你好好睡一会儿吧,明儿个咱们不是还要赶路吗?”对他的沈默,浣宁倒是没有太大惊奇,想他多半是?鄣脑倒剩圆谎浴?br>
  说完她便要起⾝,准备上演个伟大情不输孔融的“宁儿让。”

  梅漱寒瞧她那个热切样,自是感动与怜惜,但,不行!他不能如此,否则他没有把握自己是否能狠得下心来…

  “怎么啦?该不会是站在那儿睡着啦?”他背对月光,加上室內一片黑漆,使地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他八风不动地立在那儿倒真让她觉得有些纳闷,于是她又急急提⾼语调唤了他两声:“大木头!大木头!”

  “姑娘,你还是回大宋吧!”

  姑娘?这大木头是怎么啦?一下子变得这么生疏,而且,还叫她回去?应浣宁満心疑问,语气仍是轻松自在的。“你…-还清醒吧?确定没睡着?”

  “嗯。”如果此时烛火通明,她就能瞧见他想舒平装做无事的眉头徒然无功地纠结着。

  “我的话说得很明⽩。”

  一句话让她登时沈默,许久她才敢开口问道:“为…为什么?”

  她不想让自己的声音颤抖的,但现实总与理想似乎有段差距。

  “我…-不想说出伤人的话。”事实上是本说不出来吧?他暗暗给自己一个苦味十⾜的揶愉,连杜撰个伤她的善意谎言他都这般无力!

  所有伤人的话却以此句为最!什么话都没说出口,因此所有最伤人的原因都有可能!浣宁想对他这么说,却难以启齿,只觉得口疼了起来,好疼好疼…没有眼泪,却心如刀割。

  她的无言,对他,亦不好受呵…他考量过的,也明了她一定会很难过、很伤心,但实情让他无从选择呀!梅漱寒佯作冷漠地继续说道:“好吧,如果你一定要知道一个理由,那我就给你一个。简单的说就是…-我后悔了,你对于我来说,的确是个⿇烦、是个累赘、是个…”

  “够了,你不必再说了,我已经够明⽩、够清楚了!”她虚弱地打断他的话,真正听在耳里仍是痛楚难当。

  “很好,达成共识。”他丢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步出房门。或者“逃”出房门?

  她颓然坐倒沿,原来她的存在对他一直是这么大的负担,原来她一直自以为是地认为他喜有她在侧;现在他挑明了,她总不好意思继续赖在人家⾝边。

  “人再厚颜也该有个底限吧?”她轻喃地对自己这么说,嘴角微笑着,眼泪却再也抑不住地滑了下来…

  天⾊已明,应浣宁只觉得全⾝上下都僵硬疼痛,昨儿个夜里她哭得累了,不知不觉就倚着睡着了,今早醒来才发现有断颈之虞。而那大木头,显然,‮夜一‬未归。

  连和她共处一室都那么委屈、那么不愿?

  “小鲍子,你醒啦?”一名小僮走进来,笑咪咪地望着她。“你大哥已经走了,他代我拿这东西给你。”

  走了?

  走了!

  “就这样…走了?”她怔怔望着小僮,嘴里喃喃反覆着,眼前所见仿佛只有不知所穷的空⽩,再没任何人事物,只有…空⽩。

  “是啊!他走啦!”小僮哪里知道她的心境,很简单地陈述一件事情就是了。

  “哦。”许久,她才回过神来,強打起注意力,将物事接了过来。“谢谢。”

  是两个囊袋,一眼就瞧得出其中一个是放银两的,至于上头绣工精巧的一个,她就实在猜不着里头会是什么了。

  “啊!是块⽟?”雕成飞龙在天之势,气势不凡,即便她不懂得鉴赏⽟质的优劣,但光看这雕琢就可以知道这⽟的价值不菲。

  可,他为何要给我这块⽟呢?她自忖着。

  “莫非…是要我收下,以防回程盘不够时,还可以有个东西典当筹措?”她只敢这么想,其他会令她思之脸红的因素她碰都不敢碰,免得自己又患得患失起来,免得自己又要尝一回“自作多情”的苦果。

  “请问,我…大哥可有说些什么?”

  小僮摇了‮头摇‬。“没有,他一早就跟长老辞行,其他的我就不知道啦!”

  “哦,谢谢你。”她淡淡说,浓浓重重的失望在心底搁浅。

  居然…不告而别,大木头大木头,你竟恁地无情?枉费我…我…她柔肠百结,思绪也随之转绕,最后顺势出现的几个字,十⾜十地让她大受震慑,到现在…她总算认清这些⽇子以来自己的喜乐哀愁所为何来。

  对你一往情深呵…一、往、情、深…

  “还是没有宁儿的消息?”项暐已经‮出派‬所有能够‮出派‬的人手了,却依然杳无宁儿的芳踪,她究竟在哪儿?人怎么像是化了的溶雪般无迹无痕,平空消失了呢?

  “当家,天下之大,要寻宁儿谈何容易啊!包何况宁儿若真的有心要躲,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她又那么机灵…”

  “话是没错,但我们总不能放弃啊!”他极力庒抑自己焦虑的心情,用冷静的语气说道。

  几个下马听到只是默然以对,娇美可人的宁儿在他们心申也是宝啊!

  “对了,往曲湄找过吗?”或许她窝在兄嫂那儿。

  “有!去了好几回了!”

  天哪!她所识得的人不多,不是以前归云庄里的,就是现在衡洛园里的,看来她是有心要出走的。

  到头来,他还是成为她的庒力了…他虽然一直避免发生这种情形,也一直強抑自己內心的‮望渴‬,就等她有⾜够的心理准备。没想到,终究还是…

  “当家,大当家倒是说近⽇內会赶来。”他们口中的“大当家”指的是项昱“巧织坊”最初是由他创业经营的,与苏意睛结褵后,两人子俱淡,兼之项暐羽翼渐丰,就将“巧织坊”全数由项暐管理。

  “嗯。”不管大哥大嫂怎么说,他也要亲自出去寻找宁儿,等…他已经等了这么多年,总该有付诸行动的一次吧!

  即使她只是他珍爱如宝的小表妹…虽然项暐这样告诉自己,却彻底地知道这层关系对他而言有多残酷…

  梅漱寒这些天几乎没有半点歇息地不断赶路,深怕自己一停下脚步、一有空⽩的时间可以运作思维,他就会忍不住地想起她的倩影、她的一颦一笑,以及有她梭织其中的每一寸记忆。

  对他,那不下于极刑…鞭苔⾁体的伤会疼,但可以医、可以服葯暂止;鞭苔心灵的伤同样会疼,却没有方法能够减轻一丝一毫的痛楚,至少师⽗没有传授,而他自己也束手无策。

  好像从头到尾都是自找的…他不噤涩涩想着。

  对她‮情动‬的是自己,没人相迫;决心离她而去的也是自己,亦无人相

  悔?

  不悔!怨?不怨!

  如果她悔了、怨了,他依然不会的。

  只要她安然无恙,他就可以有无限的勇气去面对所有的挑战,再大的挑战也无所惧无所畏…-即使是,死亡。

  将锦囊给她,其实理由很单纯,就一个字…-“想。”

  也许此去就是天人永隔、生死两别了,没有人规定大夫就有幸免于疫病的特权,他很明⽩这点,所以他把“龙翔万里”给了她,意味着纵然“梅漱寒”此⾝不在“苏天朗”也将长伴其侧。

  长、伴、其、侧… Www.NilxS.CoM
上一章   淘气多情妹   下一章 ( → )
免费小说《淘气多情妹》是一本完本言情小说,完结小说淘气多情妹TXT下载的所有章节均为网友更新,与免费小说网(www.nilxs.com)立场无关,更多类似淘气多情妹的免费言情小说,请关注逆流小说网的“完结言情小说”专栏或全本小说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