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江城太守府大堂里,刘翔坐在李术那张宽大的太守椅上,换了七、八个势姿总觉得很不自然。 “他***,朱然,给我搞张虎⽪来垫垫!” “报告头儿,我们没有虎⽪啊!” “没虎⽪?咱们抓了那么多山越俘虏,缴了那么多战利品,怎么可能连一张虎⽪都没有?”刘翔倏的站了起来,指着朱然几人狠狠的骂道:“都给我老实代,是不是你们几个小子私底下给贪污了!” 朱然立即议抗起来:“头儿,这可不关我们的事,当时缴获的物资里面本就没有虎⽪。再说,他们的士兵穿的也都是猪⽪、狗⽪、兽⽪,唯一穿了老虎⽪的就是伊梅一个人,我以为你会亲自去收缴的…” 话还没说,旁边的孙尚香忍不住哼了一声,刘翔这才想起⾝边还有⺟老虎在,⼲笑两声,道:“这个嘛,原来只有一件啊!我说也是,老虎那么凶猛的山中霸王,哪是那么容易抓的。”停了一下,又骂了起来:“那你们就不会搞两张兽⽪来!” 朱然恨恨的退了出去,走到府外,突然想道:“我好歹也是个头领,凭什么要自己去做跑腿的,真是糊涂!”当下整了整脸⾊,对着一个负责看守的士兵吼道:“去给我到库房里拿两张兽⽪来,刘将军要的,行动要快,晚了砍你脑袋!” 那士兵领命,飞一般的向库房的方向跑去,仅仅过了五分钟就气吁吁的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两张兽⽪。这种效率连朱然都吓了一跳,估计他也是直接冲到库房,二话不说,抢了两张兽⽪就跑回来的。 果然,过了一会,就见后面跑来几个満头大汗的士兵,边跑还边骂:“他娘的…光天化⽇之下…也敢来库司…抢东西…也…太…太无视法纪了…” 朱然接过兽⽪,见那士兵一脸惊恐,心里会意,安抚他道:“怕什么,有我在!”边走上前,将那几个冲过来抓人的士兵拦住:“你们来⼲什么?” 那几个士兵见是朱然,立即刹住⾝敬礼:“报告将军,有人到库房来抢东西!”又指着朱然⾝后的士兵道:“就是他!” 朱然将手上的两张兽⽪拿到众人面前:“是不是这两张?” 几个士兵一起点头,朱然哼道:“这是刘将军指定要的,难不成你们要治刘将军的罪?还不给我回去!” 几个士兵闻言,哪还敢多说半句,只得忿忿离去。朱然又表扬了一下那个士兵,拿着兽⽪回去见刘翔。 “头,兽⽪拿来了!” “不要了,这鸟太守椅坐起来冰凉,看着也森,琊乎的很,难怪李术那混蛋这么短命。”刘翔说到这里,猛的揣了那太守椅一脚,大咧咧的骂道:“真晦气!” 朱然差点没抓狂,这不是在忽悠他嘛!可一想,谁叫他是做下属的,只得认命。 刘翔骂了一会,这才想起正事,咳嗽了两声,沉声道:“传令下去,任何官兵都不许惊民扰民,违令者杀无赦!” “是!” “派些人守住这太守府,一草一木都不许动!” “是!” “嗯,至于那些地主豪绅,估计李术的这次叛他们也没少支持。既然他们吃了没事做,你们就让他们以后吃不吧!” “是!” “是是是,那还不行动!” 朱然几人立即像风一样飙了出去,刘翔的最后一个命令简直让他们热⾎沸腾。腾折了一个月,总算有点油⽔捞了! 孙权的震惊显然是意料之中的事,不过等他带着大军开进庐江城后见到的第一幕却⾜以让他愤怒。 街道上唉声満天,到处是披头散发的百姓跪在地上痛哭。 “岂有此理!” 孙权气的青筋都暴了起来,见一些士兵还在搜抢百姓,立即对着⾝边的侍卫喝道:“去给我把他们抓过来,违抗者斩!” 侍卫听令,不一会儿,那几个士兵就被带了过来,都是一头雾⽔,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是谁让你们这么⼲的?”孙权怒视着几人,大声喝道。 一个士兵答道:“是刘将军下的指令,说这些人吃了没事⼲,帮着李术造反,要咱们把他们的财产都没收掉,以后就不敢再造反了!” 孙权的脸⾊稍缓:“造反的都是地主豪绅,你们怎么能盖到百姓头上!” 那士兵道:“刘将军说过,谁敢动百姓一毫⽑就砍谁的脑袋,我们不敢违令,这些都是庐江城里的地主豪绅!” “原来如此!”孙权的怒火顿消,不过马上又蹙起了眉头:“这小子行动还真快,都给他们抢完了,那我的大队部不是没的分了吗?” “刘将军现在在哪?” “报告,在太守府!” “你们给我在前面带路!” 孙权只得让队部退回城外驻扎,自己带着鲁肃、周泰和亲卫队跟着那群士兵向太守府赶去。 到了太守府,守门的两个士兵见是孙权来了,立即跪下来行礼。 “刘将军可在里面?”孙权沉声问道。 “报,刘将军出去了。” 孙权的脸⾊顿显不悦,正想发作,突然听到一个悉的女声从里面传了出来:“二哥,你们来了啊!”却是孙尚香带着小翠小绿走了出来,两丫头立即向孙权行礼。 孙权摇了头摇,无奈的叹道:“就知道你这丫头在家里呆不住,刘翔呢?” 孙尚香哼了一声“那个流氓,让他去死好了!”又挽着孙权的手向府內边走边道:“二哥你来看看这太守府,漂亮吧?” 孙权一眼看去,只见这太守府楼台雅阁雕刻分明,中间被一道鹅石铺成的小道分开,两旁是遍地的奇花异草。漫步向前,立即有一股清新的香味扑鼻而来,心情顿时舒畅无比。 “好地方,想不到这李术还是个雅士!”孙权忍不住赞了一句,像是领悟到什么,脫口道:“莫非刘翔打算将这里做成你们的新房?” “谁说要嫁给他了!”孙尚香一张嫰脸唰的红了起来,逗的众人哈哈大笑起来。许久才见他鼓着腮膀娇嗔道:“这是特意留给二哥的府邸,二哥要是不喜就算了!” 孙权听是特意为自己留的,原本的不悦心情也随之化去,总算这小子还有点孝心。当下笑道:“喜,妹妹妹夫送的府邸,我哪敢不喜啊!” 孙尚香顿时脸上更羞,撇着嘴叫了一句“二哥!”內心里早已沉醉到即将到来的新婚喜悦中去了。 孙权哪看不出妹妹的心事,边笑边向里走去。进了內堂,见了里面的摆设,才感觉到李术这太守府装潢比他的将军府还要阔气几分,难怪敢造反。感叹一下,他便信步走到那正中心的太守椅前,见上面有一个清晰的脚印,不噤差异的问道:“这是谁的脚印啊?” 孙尚香嘴角一扬“还不是那个流氓,说这椅子太琊乎,坐上去会沾了晦气!” 孙权不信,叫人擦了⼲净,也坐上去,果然觉得很不自在。暗想刘翔说的果然不假,生怕沾了回去,立即站了起来:“把它抬出去烧了,另外再给我换张新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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