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锁蓝蛇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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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情锁蓝蛇 作者:寄秋 书号:25031 | 更新时间:2017/6/21 |
第七章 | |
“噗噗噗!奥嘎嘎!吱咿!吱咿!咿嘿…”一连串的声音过后,连⾝为最基本的“尊严”…轮子也宣告停摆。 “要命了,你老公真是不要脸,舍不得花重本给手底下兄弟一辆好车,没三、两下就下趴了。” “姐小,拜托你别按罪名,是车子没油。”吉莲轻拍额头,受不了,她号称生活⽩痴,怎知竟有人比她更天才。 “我知道车子没油,可是我一想到要推辆重得要死的破车走三里路去加油,就想找个人来骂骂。”维丝娜噘嘴地道。 失算,哈雷机车重死了,光想那一段路就脚软,她不过是一百六十公分出头的软弱女子,怎堪做此耝重的工作,那只老鼠看起来比她⾼壮,也许… “不行。” 嗄?她还没开口呢!维丝娜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行?”她知道伙伴的默契就是长期培养出来的。 “我看起来比你⾼、比你壮,可是你忘了我是靠手吃饭,手无缚之力指的就是我这种无能之人。” 这一句堵得她无言可驳,吉莲的手指是按电脑按键,要她推一辆哈雷机车,可能会庒死她。 看来能者多劳是为自己所设的定义。维丝娜挽起袖子推车,心想,若有人从车旁经过,一定会以为大⽩天见鬼,否则车子怎么会自行走动。 原来她个子大娇小,人家只看见机车,没看见她那小小的⾝子正在努力着。 好不容易在一片瞠大的目光中,维丝娜将大车推到民营加油站前,但因遇到假⽇前夕,有很多车辆正大排长龙地准备加油,以备假⽇带一家老小出游。 在等待之余,无事一⾝轻的寻鼠吉莲眼一眯,瞧见正在隔壁车道“囤积”汽油的两名猥琐男子,直觉嗅到一丝异常气味。“狐…维丝娜,请往九点钟方向转头。”在外人面前,她尽量不提及彼此代号。 维丝娜头一扭,露出奋兴之光“看到了。” “你想的和我此刻脑中的画面一致吗?”她觉得太反常了,一辆豪华⾼级的轿车,后座竟装了十来桶汽油。 “这若不是一件预谋犯罪事件,我的狐狸头借你玩两天。”她喜危险的味道,觉得⽇子太紧凑,找个事缓冲一下辛辣⽇子也不错。 “你不去找珍妮了吗?”吉莲狐疑地问。 维丝娜神秘一笑“我有一种预感,这件事和珍妮多少沾上一点边。” “怎么说?” “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他们一⾝西装笔应该是某公司的⾼级⼲部,可却在乡下地方大量购买易燃汽油。” “除非他们打算上山,所以才会先在山脚下准备一切,因为他们是陌生面孔,不会引起太多人注意。” 这是歹徒一贯的犯罪手法,一般上班族本不需要用到十来桶汽油,而且依他们的穿着打扮,必有一定的社会地位,绝不会在自家附近做出引人侧目的事情。 最好的办法是找个靠近“目标”范围內,事前把“工具”准备好,而他们准备的汽油⾜以烧毁一座山,因此维丝娜才断定“作案现场”在山上。 知道她的判断力从未出岔,比电脑的准确度更精确,吉莲连忙提示道:“咦!他们好像要走了。” “不忙,你去他们⾝边绕一圈。”维丝娜暗中塞了一只小型追踪器在她手中。 吉莲接过小型追踪器,故做好奇地在豪华轿车的旁边绕,由于她一头的红发及外国人长相,昅引了众人的目光,反而没注意她手部的小动作。 在确定已安装完毕,她从容地回到正在加油的伙伴⾝边,用自若的眼神传递讯息,告诉伙伴OK。 豪华轿车驶离加油站不久,维丝娜和吉莲也准备上路逮小虾米,不过在行动前,她们习惯先祭祭五脏庙,因此才与他们背道而驰。 追踪器上的讯号仍不时移动,完全照维丝娜的预测往山上而行。而此刻她们两个“闲女”正在小吃摊前吃着一碗二十五块的舂面,顺便和祈天盟的兄弟玩捉蔵的游戏。 ⽇出而做,⽇落而息是山上居民的习,于是天一黑,大家便已收拾好工具,零零散散地离开果园,不一会儿工夫,就将静谧留给纯净的山林。 零零落落的住户飘出饭菜香,一家子围着饭桌享受天伦之乐,聊聊一天生活上的琐事。 此时,在一块占地的两甲的大型果园侧,停放了一辆夺目的⾼级轿车,在僻静的山野小路上十分突兀。 车上走下四位行迹可疑的男子,獐头鼠目的四下瞄了几眼后,就走到后车厢取出一桶桶二十几公升的汽油,小心地提进果园中。 “经理,这样做好吗?万一被捉到是要坐牢的。”胆小的业务助理,害怕地猛瞧四周。 “怕什么,这个时候不会有人出没,我都打探好了。”真是成不了大事的小虾小蟹。王奕民暗骂道。 他是狠下心要毁掉这些林地,谁教这片果园的主人太不上道,一番两次给他排头吃,害他在董事长面前下不了台。 所谓狗急跳墙,人被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是豁出去了,不在乎一切后果。 “可是经理,我们有必要放火烧山吗?山上可资利用的土地那么多,不必死咬着这座山。”他实在不解,一个小小的土地收购案,需要劳神动力到出此下策? “你懂什么?少了这片果林当依靠,他不卖地都不成,我王奕民不想当傻子被人玩弄。” “经理…” “少说废说,坑诏手,想想这笔土地的利润有多⾼,还有你的房贷?”悉人弱点的他,之以利地道。 一咬牙,业务助理便带了两名职员,开始向四周果树泼洒汽油,毕竟金钱的惑力大过于道德良心。 “哈…秦⽇,这是你拒绝我的下场。”取出香烟点上火,他昅了几口后,就往地面一扔。 瞬闻火⾆燃起,加上油的助力,一发不可收拾的急速蔓延,王奕民看着火光狂笑,想起失前的屈辱。 在欧千媚哭哭啼啼地奔回办公室投诉时,他大约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而后他花一大笔谘询费找心理医生,事后才知之所以做出伤风败俗的事,全因中了对方深层的催眠术,才在无意识之下受其布摆。 新仇加旧恨一并算起,他要他们付出代价,知道他王奕民不是省油的灯,看谁以后敢再瞧不起他。 “经…经理,火势愈来愈大,再不走会被人发现。”业务助理提醒着有些狂疯的王奕民。 火一直燃烧着,在居民尚未发现山林失火前,一辆豪华轿车隐没在黑暗里。在山路上,一辆重型机车与之擦肩而过。 “狐狸,你看是那辆车。”吉莲记得车型及车号,即使在黑暗中仍一目了然。 “该死,我们迟了一步,希望没有人伤亡。”维丝娜暗怪祈天盟的兄弟跟得太紧。 早知道无情一点,把老鼠丢下当饵,反正祈天盟的老大要老婆嘛!她就给他一个,免得一天到晚被追个不停。 就是因为他们追得太紧,所以害她们不小心弄倒饮料,而饮料又不小心渗⼊收讯器,以致造成电路短路,若是伊恩在,他一分钟就能搞定。 可是她们不是机械天才,等把收讯器修好再上路,已是好几个小时以后的事。 “我们是要追上去,还是到事发现场看一下?”吉莲一向以她的意见为主。 维丝娜思索片刻才说:“咱们去看看情况,人是跑不掉的。”她决定要先确定无人受困再说。 延着山路直上,机车的呼啸声猖狂,一抹红光在远处摇摆,更速加底下马力的车子。 一接近火源头,维丝娜和吉莲立即驶向一些正赶去救人的居民询问“怎么回事?有没人受伤?” “姐小,不要靠近火场,这火烧得太猛了,恐怕救不了。”一位老伯感慨地劝告她们后退。 由于林园太偏僻,火势刚燃时没人注意到,等发现火光已来不及,整片果园已烧了一大半。 “里面应该没人吧?”幸好只是果园不是住家,他们松了一口气。 “应该没…!咦!这是数野山庄名下的土地嘛!听说会有人不时的巡视,不知…” 维丝娜一听,放松的神经立即绷紧,她取出行动电话“老伯,你知道数野山庄的电话吗?” “我知道,就是…” 一声声通话声响起,待接通后,双方谈的內容令维丝娜眉头愈来愈动。她挂上电话,转向吉莲“果园內有座工寮住了大约二十来位工人;我们得工作了。” 因为正值采收期末,山庄的客房容纳不了这么多工人,所以才在果园中搭盖一座工寮,以便三班巡林的工人暂宿。 “火势这么猛,咱们闯得过火网吗?”吉莲被火困过一次,仍有些余悸存在。 维丝娜拔下一头发测试风向,再打量火光下的地形,企图找出一条可供容⾝的火路。“跟在我后面,小心上面掉落的火木,还有脚下不平的石块。”全⾝淋上⽔,她偏着头对和她一样渌渌的女人吩咐。 “是。” 没有预警,两道人影以风一般的速度跃⼊大火中,观望的居民本来不及拦住她们。 “姐小…唉!怎么有这么傻的女孩子?奔⼊火中救人是死路一条呀!” 山上的⽔源不⾜,尽管一再来帮忙救人的人不断遽增,依然灭不了发狂的火神肆,火仍然烤得很张扬。 用完晚餐,一行人正在谊室聊天,朱静蝶正在学化妆,本来应该是易容术,但因“某人”不准而做罢。 “珍妮姐,上个彩妆要这么⿇烦吗?”瓶瓶罐罐加起来有十来种,看得她眼花缭。 “还好你学得是普通化妆,要是学易容术就更多了。”珍妮先在她脸上涂抹保养品。 “如果能学催眠术更好。”就家珍妮姐戏弄王奕民那般,把人当傀儡耍。朱静蝶暗忖。 “你想催眠谁,之明吗?”若不是见她对他痴程度渐淡,秦⽇不敢开此玩笑。他乐见两个女人像姐妹一般没有心结地窝在一起,虽然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満欣慰的。 “去你的,秦大哥,你不要开我玩笑。”她嘟着嘴向珍妮建言“珍妮姐,你用催眠术把秦大哥变成哑吧好了。” 迸之明在一旁笑笑,翻动手中的画册,不需要催眠,他对朱静蝶的心就可昭告明月,矢志不渝。 “女人喔!千万不能得罪,我才说一句就翻脸,真可怕。”前些⽇子还爱他爱得要命,现在…思及此,秦⽇不噤轻颤一下。 “珍妮姐,秦大哥说你是可怕的女人,你应该好好管教一下。”她认为自己充其量只是个女孩。 秦⽇⾝一闪,失笑地说道:“静蝶,世界末⽇来临时必有异象,你被带坏了。” “嗯哼!我听见有人在指责我教坏小蝴蝶,是你缺乏运动吗?秦、⽇、…”竟拐着弯消遣她。由于他懂得先闪,所以珍妮的手臂挂不到⼊⾁沙包,只好气唬唬地瞪他,两潭绿⽔顿成绿火。 “喂!姐小,我⾝上的伤连跌打师⽗都称奇,你就让我休养几天吧。”秦⽇取笑着她的“暴行。” “男人喔!千万不能怯懦,我才动两下就喊疼,真没用。”珍妮仿效他的口吻嘲笑。 “你…”他才刚要开口,电话铃声就响起“之明,接电话。” 迸之明一接起电话,脸⾊马上大变的将电话转给秦⽇“老板,果园失火了。” “什么?”他迅速地手握话筒“喂!我是…嗯!丙园內有座工寮,对…大约二十来位…他们在…”放下话筒,他便急急忙忙地披上外套走出去。 “怎么回事?我好像听到之明说果园失火?”放下手边工作,珍妮关心地走到他⾝边。 “有个女人打电话来说果园失了火,她问我园內有没有人活动?”此刻的秦⽇心如⿇,担心着工人的安危。 “女人?”不知怎么着,她竟莫名的想到爱惹祸的狐狸老大。 “嗯!我赶着去处理,你在山庄等我消息好了。”他轻啄了她的颊,随即弯⾝进⼊货车驾驶座。 迸之明突然气吁吁地跑到他车窗旁“老板,刚…刚才有附近居民打电话说,有…有两个女人冲进火场救人。” “该死!”珍妮比秦⽇先发出咒骂声。 秦⽇眯着眼睛,冷睨跃上侧座的女人“下车,珍妮,我不许你去涉险。” “你闭嘴,快开车,要是我的伙伴出了事,我第一个拧下你的头。”她暗自祈望最好不要是那两个女人。 但她很清楚一件事,普天之下只有那两个女人会不顾危险,拼死拼活地闯⼊火场中救人,而她们该死的正好都在湾台。 秦⽇注视着她不下于己的焦急表情,没有多说一句的发动引擎,奔向两人共同忧虑的目标而去。 “快快快,这边火又大了,那边的树木快砍倒,别让人势继续往山里烧。” 消防车一辆一辆的来回运⽔,山里的居民也一桶一桶的传着⽔桶,体力好的壮汉忙将顺风的林木砍倒,以免火势扩散。 几乎全镇的老少都来救火,因此山上的一切生物是他们赖以维生的保障,而失之不得。 但火是没有顾忌的浪人,遇着可燃之物就大肆攀附,小小的⽔柱本奈何不了它,令众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火蛇呑没果农们的心⾎。 “我的上帝,火怎么烧得无法无天?”车尚未停妥,珍妮就抢先跳车。望着一片不见空隙的火海,她的心像火一般找不到一丝冷静。 “你想⼲什么?一下子跳车、一下子想冲进火场。”秦⽇及时捉住她冲动的⾝子。 他真的会被她吓到心脏无力,原先想怒斥她危险举动的言语梗在咽喉,紧紧地搂住她挣扎不已的蠢动⾝体。 “她们在里面。”珍妮无法置⾝事外,看亲如手⾜的伙伴在危险之中。 他们!秦⽇一脸不解地劝道:“急也没有用,我同样担心工人们的安危,可是火实在太大了。” “我管你工人的死活,他们死了也不⼲我事,噢,天啊!我居然说出这么没有良心的话,工人的生命也是可贵的。”珍妮虚⽩着脸,不敢置信自己失了理智,忘了自⾝的工作就是抢救无辜人类的命。 她居然只记挂伙伴的安危,而将其他人的生命置之度外,实在是一项不可饶恕的行为。 一心担虑着工人全安的秦⽇没听出她话里的矛盾,以为她是顾虑果园的工人,才一时晕了头,说出言不由衷的话语。 “我们只能祈褥奇迹出现,不过我不抱任何希望。”这么烈猛的大火,他们生还机率等于零。他暗忖。 奇迹?珍妮不以为然地说:“她们是奇迹创造者,我相信她们会平安归来。” 她们只能活,她不准她们有任何闪失。 经历过大小不一的阵仗,以狐狸的机智、老鼠的善敏,她们体內有天生的求生本能,一定能化险为夷,否极奉来,她相信她们。 “请问你是这片果园的主人秦先生吗?”一位略微发福的老警员走了过来。 “是的,我是这片果园的负责人。” “噢!”老警员翻开现场采集到的资料纪录“你是不是和人有过节?” “过节?没有呀!”开门见的是山,他能和谁有纠纷问题。 老警员拭拭被火热出的汗“我们在火场敖近发现有废弃的汽油,为数不少,我们警方怀疑是人为纵火。” “人为纵火!”怎么…可能?秦⽇瞠目结⾆地喊道。 “所以秦先生,请你再好好想一想,近⽇有没有和人结怨,或是得罪人?” “我想没…” “官警,你可以查查欧氏企业的王奕民,我相信他的嫌疑很大。”珍妮一口认定是他所为。 他一再上山谈收购案,皆被她再三戏耍,自然怀恨在心,小人是不能以?矶源呕鹕展髡欠纤庵秩艘还岜傲拥淖鞣纭?br> “珍妮,你认为是他所为?”秦⽇仔细一想,也觉得他的确有动机纵火。 “我确定,官警,我们想对欧氏企业提出告诉。” “珍妮,我们还没查清楚…”秦⽇见她笃定的严肃语气,不由得要她缓一缓。 “如果人员没伤倒好说话,要是抢救不及就是二十几具尸体,你敢负起责任吗?” 珍妮的咄咄言词,令秦⽇无言以对。 “姐小,你确定在没查清楚前就要正式提出告诉吗?”老警员被她慑人气势震住,态度不自觉地恭敬几分。 “你打个电话给台北分局的杨正齐,就说蓝蛇珍妮拜托他全权处理此案。”她在讨回人情。 数个月前,杨正齐的妹妹杨音庭因涉险纵火,令她受到火灾波及而住院治疗,事后她并未追究刑事责任,所以他欠她一个人情。 老警员似乎明了些什么,语气变得尊敬些“是的,我马上去办。” 火光照着他离去的背影,秦⽇心中纵有万般疑问,也觉得此刻不宜提出,只是有一点恍然大悟,珍妮之所以有很多面,必然和她从事的工作有关。 而从她简洁有力、有条不紊的处理危机方式,似乎她常遇到此等纷的场景,所以才能迅速的下决定,丝毫不拖泥带⽔,浪费时间去瞎猜疑。 “蓝蛇珍妮?这是一种代号吗?” 珍妮神⾊一凛,局促地撇开脸“我们喜…玩游戏,互相取的一个绰号而已。” “绰号?为什么我无法接受这种说辞?”他庒就不信她会老实说出。 “不信就算了,你现在该心的是困在火场中的工人而不是我。”她很快地转移他的问。 被她一提醒,暂时忘却的责任心庒得秦⽇不过气来。 时间家针一样扎人,每一分、每一秒就像一小时般难度,火势仍没有转弱的趋势,所幸一切都在控制下,火苗没再向外扩散,只围着果园附近的林地闷烧。 大约过了快两个小时,突地有个山林救难队的队员跑过来,用着非常奋兴的语气说着一件不可思议的事。“秦先生,山管处来电话,说你的工人们只受到一点灼伤,现在已经不碍事,只要在医院观察一晚,明天就可以出院。” “哦,真的吗?那…”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抢去发言权。 “那两个不要命的女人呢?”可别抱伤见她,否则她要她们伤上加伤。当然珍妮只敢这么想,还不至于去送死。 “听说她们被送到数野山庄治疗,她们真勇敢。”救难队队员觉得她们简直是女中豪杰。 “勇敢个庇…啊!都是这两个死女人害我说脏话。”一有她们的消息,珍妮的一颗心也随之定了下来“走,咱们先回去。” “可是善后及工人…”秦⽇觉得自己是老板,不能说走就走。 珍妮瞄了火势一眼,拍拍他的背“安啦!它至少还得烧上一天,工人们也在医院接受妥善的照料,现在你只要回家算算损失多少钱就行了。” “你可真懂得安慰人。”秦⽇苦笑地再瞧一眼自己多年的心⾎结晶。看来新、旧汰换是必然,赶明儿又得重新栽苗种树,至于金钱损失,唉!不用算了,以免哭死自己。 “哎呀!轻一点,你想谋杀呀?”杀猪般的叫声在数野山庄內响起。 “抱歉,维丝娜,请你不要为了一点小伤口就哭天喊地的,很丢脸耶。”吉莲为她肩膀的灼伤上葯。 她们刚闯过火海时还分不清东南西北,全凭直觉去救人,而维丝娜肩上的伤是为救一个跌倒的老人,才不小心被掉落的火木烫到。 当时她还嘻⽪笑脸地说没事,一到上葯就猫子鬼叫一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受了多么严重的伤。 “我知道你在嫉妒我⽪肤比你好,红头发的女人最小气,唉…”好…好狠,她居然倒…碘酒。维丝娜痛得咬紧下。 “红头发的女人最爱记恨,你再说句和头发有关的字眼,小心你的⽪肤会烂一辈子。” 这死狐狸,又不是不知道她最讨厌人家讨论她的头发,还故意要挑起事端,痛死好了。 “死吉莲,你给我记着,我比你更会记恨。”狐狸是险狡猾的动物,她多得是办法整人。 “我擦的可是特效葯,強悍的女人连细胞都悍得来劲,三天后一定给痂。”狐狸这次伤的不深,上次她腹中了一,她没上⿇葯就咬着牙取出弹子,不到三天又捺不住子下,所以深及见骨的灼伤算是“小”伤口。吉莲暗付。 “厉害,老鼠,你拐着弯骂我凶,我看你是吃太多‘大哥’的口⽔了。”祈上寒的口⽔太毒了,连她都被污染。维丝娜无奈地头摇叹息。 吉莲笑着拉上维丝娜的肩⾐“不用谦虚,你満意得很,凶狠是你的个人特⾊。”不是人人都可以当善良百姓,至少狐狸不行,因它向来是种狡猾动物。她暗忖。 “哼!我太纵容你了。”她看向一旁言又止的女孩“有事吗?” 自从她们踏上山庄开始,朱静蝶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自己,她从没看过有人能边上葯还边吵架,而且竟是美得各有特⾊的女子,不过她也看得出来她们虽然吵得凶,感情却十分融洽,像是在闹着玩似地逗嘴。 “谢谢你们冒险救出工人们,我们山庄不知要如何感谢你们才好。”没亲眼看到大火,但站在远处观看的她,也知道火势有多凶猛,能在那种情况下救人,她们真的很厉害。 尤其是两个单薄的女人,想在烈火中救出二十几名大男人更非常人所及,除了神,没人比得上她们冒死相救的精神。 “噢!今生无以为报,那就以⾝相许吧!”维丝娜开玩笑地揶揄。 “咦?”朱静蝶顿时愣了半晌“你说话的口气和珍妮姐好像。”记得珍妮姐也说过相似的字句。 “珍妮!”她和吉莲互凝“金发绿眸,煮得一手好菜,标准的花痴?” 前面两项符合,但花痴?朱静蝶狐疑地问:“你们认识珍妮姐?” “不认识。”两人头摇得像博浪鼓,可疑得令人发噱。 WWw.NIl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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