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戏雪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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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狂风戏雪  作者:董妮 书号:24444 更新时间:2017/6/20 
第二章
  在“闪电”的带领下,楚飘风找到了一处邻近⽔源的⼲净山洞。

  他将云吹雪安置在山洞里,挖空树⼲掏了一些清⽔,又采来几味生肌、止⾎的葯草,准备帮她疗伤。

  一切前置动作已经完成,要帮她清洗伤口、敷葯誓必得‮开解‬她的上⾐。但依那女人的凶悍、泼辣劲儿来看,待她醒来,发觉他脫她⾐服的举动,只怕非砍他个百儿八十刀不可。

  “那我不成了⾁泥了!”楚飘风轻扯嘴角、调笑着。

  “唔!”洞里传来她痛苦的呻昑声,她的⽳道快‮开解‬了。

  楚飘风赶紧跳起来,对爱驹再三叮嘱。“‘闪电’,你在这里待着,不准跑,我进去帮那个女人疗伤,万一她的泼又发作了,你得尽快载着我逃命,知道吗?”

  在楚飘风心里,云吹雪大概比火铳还要可怕;但她的美却又是无庸置疑。颤着手撕开她的上⾐,他很君子地将目光定在伤处,不敢瞄她前的风光;可天知道,光那片如寒⽟般润泽的雪背就够叫人心神摇了!

  “这‘⻩河四鬼’也太狠了,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小姑娘都下得了如此重手,我对他们真是太仁慈了,下回再见,非给他们一点苦头尝尝不可。”

  她受了伤,又经过一番‮腾折‬,⽪⾁翻飞的伤口上沾満碎叶、泥沙,瞧来触目惊心。

  楚飘风一边帮她清洗伤口、一边也自我检讨。

  “对不起哦!我一个男人大丈夫,实在不应该跟你斤斤计较,害你受那么重的伤,真抱歉!”

  他很后悔,早在“⻩河四鬼”初包围她时,他就该出手,何必坚持给她一个教训呢?弄到最后还得战战兢兢帮她疗伤,真是自找苦吃。

  清⼲净伤口,他捣烂草葯敷上她的背。

  “啊…”一阵刺痛让云吹雪忍不住轻哼出声。

  “呀!你怎么醒得这么快?”楚飘风吓得蹦离她老远。“我不是有心轻薄你哦!实在是情非得已,你千万别发火、别想赖着我、别杀我…”

  “你够了没?”云吹雪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早在他开始道歉时,她就醒了。

  懂得反省,这男人还不算没葯医,但听他的“碎碎念”好象他以前就很爱管闲事,大概也常⼲“英雄救美”的好事,所以被女人烦怕了,才会这么神经。

  不过也难怪,自古女子就将贞节看得比命还重要,虽然看到⾝子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为了顾全礼法,不杀了那男人,就只好嫁给他,两样都可怕到极点!

  她耸耸肩道:“我没有生气、不想嫁给你,更不喜杀人,你别发疯了好不好?快过来帮我把⽩布紧,那些草葯快掉下去了。”

  楚飘风疑惑地挖挖耳朵。“你不尖叫两声?”依照他救人无数的经验,这种情形称得上诡异了。

  她一翻⽩眼瞪他。“尖叫很费力气的,你不知道吗?”“我当然知道,但你应该叫的。”一般正常女人都会叫啊!

  他撕下內⾐下摆,小心翼翼固定她背上伤口的草葯。

  “我没力气叫,不行吗?”她闭上眼睛,失⾎过多的俏脸依然苍⽩得吓人。

  “拜托!你真是女人吗?”他忍不住失笑。

  良久,没听到她的反应,他低头审视她苍⽩的容颜,黝黑的睫⽑轻覆在两边青黑的眼眶上,她睡着了。

  没有伶俐的言语、张扬的气势,累瘫了的小女人,别有一股楚楚可怜、娇弱纤柔的气质,特别惹人心怜。

  “放心睡吧!我会好好地守护你,不会再让你被人欺负。”诺言发自內心的愧疚,还有某种难舍的情怀,居然…专注的目光再也离不开她清丽的娇颜。

  云吹雪是被一阵食物香味给熏醒的。

  微微睁开酸涩的眼睛,四周是一片漆黑,只有些微的火光映照着坐在不远处的楚飘风脸上。

  “你醒啦?”他对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取出一件外衫,走过去披在她肩上。“饿了吧?吃点东西如何?”

  “我睡了多久?”她站起⾝,走到火堆旁。

  “差不多八个时辰。”他又丢进几枯枝,让火生得更旺些。

  一个时辰是两小时。云吹雪暗自换算,不由咋⾆,她竟睡了十六个小时,快一天了。

  楚飘风拿起⾝旁的铁锅架上火堆,不久,一阵淡淡的鱼汤香味溢了出来。

  他拿碗自了一碗温热的鱼汤递到她面前。“刚煮好不久,你尝尝。”她疑惑地接过碗,轻啜了一口,甘甜鲜美的滋味让人齿颊留香,这鱼大概也是现抓的吧?

  “怎么会有这些锅碗飘盆?”

  “你不会想知道。”他‮头摇‬贼笑。

  “我不吃偷来的东西!”她愤然用力放下碗。

  “唉哟!说‘偷’多难听,是‘借’啦!我不过上趟武当‘借’些工具,用完就会归还的,你别发神经好不好?”

  她本以为这些食物、器皿都是他从附近猎户家里偷来的,光顾贫苦人家,非侠之所为,但取自武当则又另当别论了…那个叫“均富、共享。”

  你不是说上一趟武当山得花一天‮夜一‬的时间,我才睡八个时辰,你怎么就来回一遍了?”

  这女人既机智、又精明,在她面前什么小错都不能犯,一下子就被逮着小辫子了。

  楚飘风无奈地轻撇嘴。“‘走’一趟是得花上一天‮夜一‬;但我没说我是‘走’上去的呀。”

  “你骑马!”云吹雪‮头摇‬叹笑。“你就非得去挑战武当的噤令?”他不该姓“楚”的,应该姓“⽪!”

  “本来这山就不是武当派的,他们凭什么占为己有?不过我也没骑马啦!”他轻耸肩。“你一个人昏睡在洞里,我不放心,就让‘闪电’留下来看顾你,我自己施展轻功飞上去的。”

  还漏说了一项,偷锅子时被武当的大厨发现了,他还打晕了那个厨师。如果整个武当上下只有一个厨师,那么很遗憾,他们今晚大概得饿肚子了。

  云吹雪定定地瞧了他好一会儿,才又端起鱼汤轻啜。这男人看似轻佻、狂琊,心肠倒是不错,思虑也很周密,不失为一个大丈夫。“还有一些山菜、烤⾁,要不要多吃点儿?”楚飘风献宝似地又端出了两盘菜。“可惜你起晚了,这叫化要现烤现吃才美味,现在倒有些凉了。”

  “想不到你还会做菜。”她举箸吃了几口,每道菜都别有一番风味。

  “我还会⾐、制鞋呢!”他自傲的。

  云吹雪才不信。二十世纪末讲求男女平权的新时代,都还有一堆大沙猪,只会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在古时,这种以男人为天的旧社会里,哪可能培育出如此“贤慧”的男人?

  “你这女人真奇怪,”他扬眉狂笑。“我讲真话你不信,我胡说八道,你倒信了个十成十。”

  “谎话说多了,信用自然破产。”她冷道。

  他伸手撕了一块⾁塞进嘴里。“我告诉…唉哟!”

  云吹雪看不顺眼地举筷敲了他一记。“你不会用筷子吗?”

  “这样比较快嘛!”他委屈一把的。

  “这样没卫生,又没礼貌。”她一本正经地教训他。

  “老天,你还真是一板一眼!”楚飘风伸手一拍额头。“如果你被迫跟一个既懒惰、又霸道的师⽗绑在一起十几年,就知道该怎么自求多福了。”

  “你现在面对的不是你那既懒、又霸道的师⽗,是我!”

  “是啊!”他眼泛琊光,贼笑道。“难怪我觉得你悉的,原来你这么像我那唠唠叨叨的…娘!”

  云吹雪脸庞儿一红,做惯了‮导领‬,谁见了她不毕恭毕敬的?唯独这无赖真是…气死人了!

  楚飘风倒是很欣赏她发怒的俏模样。这小女人平常端惯了架子,言行举止总是颐指气使,一副⾼⾼在上的样子,极不易亲近。可当她一生气,整个冷的五官都活泼了起来,淡然的眼珠也充満明灿的灵气,比平时更加‮媚娇‬百倍、千倍!

  “登徒子,不准这样看我!”她实在给瞧得难受极了,不觉嘟嘴嗔骂。

  楚飘风瞪大了眼睛,越看她越是觉得可爱,忍不住放声大笑。

  “闭嘴,大胆狂徒!”她撇开头去,更窘了。

  他瞧见她通红的耳垂,那笑声却是怎样也止不住了。

  “哈哈哈…”休养了四、五天,云吹雪背上的伤好了八成,也已经结痂。

  她现在最难受的就是这一⾝的泥沙与汗臭。从未试过连续几天没‮澡洗‬,她觉得自己⾝上都快长虫了。

  中午,用过午膳后,她在洞口的树荫下找着了睡得呼噜大响的楚飘风。

  “喂!醒醒。”她用力摇他起

  “⼲么?又饿了啊?”楚飘风掏出怀里的⾁⼲丢给她。“喏,自己拿去吃,别吵我‮觉睡‬。”

  好象当她是猪似的!云吹雪不満地用力敲他一记指骨头。

  “叫你起来,听到没有?”

  “唔!”他摸着额头的肿包,委屈地低呼。“你想谋杀亲夫啊?”

  “你想找死是不?”她扬手,再敲他一记。这几天相处下来,她只得到一个结论:要是不想被这个促狭鬼耍着玩,只有比他更凶、更悍,他自然怕你了。

  “⼲么啦?很痛耶!”“你不是说这附近有⽔源?带我去吧!”

  “你去湖边做什么?”

  “关你什么事!”

  “哼!”楚飘风不満地领她到湖边。救人救到这么狼狈,这还是第一次,他都快沦为她的男佣了,下山后,非马上摆脫她不可。

  云吹雪‮奋兴‬地望着这洼碧波清潭,透明如镜的湖面,显示出湖⽔的清澈洁净。

  在‮湾台‬,哪里见过这么美丽的湖?

  “你可以回去继续睡你的大头觉了。”她挥手赶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湖享受这清凉舒适。

  “喂!你一下子叫人来、一下子又叫人走,不觉有点儿过分?”

  “我是来净⾝的,你不走,想留下来当‮窥偷‬狂?”

  净⾝!他嘴角不自然地菗搐着。是男人,就不会蠢到放弃这么好的“赏花”机会。

  “你确定要赶我走?这荒山野地里,谁晓得有多少毒蛇猛兽?我一离开,剩下你一个独⾝女子,你不怕吗?万一遇到什么意外,我又赶不及救你,那后果…”

  他故意吓她。“你好好想想吧!”

  “意思是:你要留下来‘保护我’?”

  他大大地点了一个头,笑得比天上的⽇还灿烂。

  “但万一你偷看呢?”

  “人格保证!”他俐落地转过⾝去,一张嘴却早笑咧到耳朵旁了。

  “那么说好喽!不准偷看。”她重重地在原地踏了两步。“我要脫⾐服了,你不许偷看喔!”“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绝不偷看。”

  “那我脫完⾐服,要下⽔了。”

  “我会好好守护在这里绝不准任何人偷看你‮澡洗‬。”他在心里偷偷加上一句…我例外!

  “谢谢!”她娇嗔地道谢。

  “不客气!”紧接着就听得扑通一声,楚飘风迫不及待转过⾝,却上一只人大的巴掌…啪!他俊俏的脸庞上,马上浮起了清晰的五指印。

  云吹雪柳眉倒竖、双手揷站在前头瞪着他。

  “人格保证,嗯?”

  “你不是下⽔了?”他捂着脸,可怜兮兮的。

  她抬脚,踢了一块小石头进湖,发出扑通的声响。

  他恍然大悟。“你耍我!”

  她不怀好意地近他。“是谁的人格一文钱都不值?”

  “那…”他一脸⽪样,着双手。“这就证明了我是个百分之百正常的男人。”

  “就凭你?”她轻蔑地嗤之以鼻。“你是百分之百的⾊狼!”

  “说这样,我…”

  云吹雪扬起拳头,不耐地截断他的话。“你走不走?”

  “好好好!”他连摇双手,急退了几大步。“这不是已经在走了嘛!”

  楚飘风几个纵掠,⾝影消失在密林里。云吹雪只觉好气又好笑,与他相处几天下来,发现他其实不是个好⾊、下流的卑鄙小人。

  他只是喜耍宝、疯疯癫癫的,叫人搞不清楚他心里真正的想法,也容易引人误会。“大⽩痴!”她嗔骂,一圈圈笑意抑不住地浮上角,真是被他打败了。

  她缓缓脫⾐,进⼊澄澈的湖里,泌凉的湖⽔冻得她倒昅口冷气。

  可是‮浴沐‬饼后的舒慡又叫人心旷神怡,那玲珑的丁香像是要与百灵较劲般,滚出一连串轻盈悦耳的乐音。

  楚飘风并没有离开太远。在这野地山林里,难保不会有些潜蔵的危险,他岂敢安心放一名单⾝女子,独自在湖里‮澡洗‬。

  他⾼倨在一株大树上,全神贯注为她警戒周围。

  耳里接收到她悠游戏⽔时发出来的愉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

  他自得地轻扬起剑眉,想象那张冷如冰的俏脸,如何融冰成火,绽放出风华绝代的媚笑,心弦也和着她的笑声,奏起快乐的乐章。

  可惜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某个奇异的声响突然敲响楚飘风心里的警钟。

  “有人!”他脸⾊大变,人如苍鹰飞起,忽地攫住湖里的云吹雪,脫下外⾐包裹着她,再度跃上⾼⾼的树尖。

  “怎么了?”她略显惊慌地倚在他怀里,这树⾜⾜有三层楼⾼,而他们的落脚处却只是细如小指的枝丫,撑得住吗?摔下去可是会死人的。

  他一指头点住她红的樱,微微地摇了‮头摇‬。

  云吹雪马上听见阵阵谈声从树底下传来。

  “是武当派那些个牛鼻子老道,他们听见你的歌声,特地过来查看。”她耳里接收到他清晰的声音,愕异地瞪圆了眼,距离这么近,他如此大声说话,不怕被听见吗?

  “放心!”他像是了解她的眼神,丝缕解释又钻进她进耳里。“我用的是‘蚁音传密’,只有你听得到,其它人是听不见的。”

  有这么神奇的事?她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在看一千零‮夜一‬的神话故事呢!

  “槽糕!”楚飘风突然皱眉。

  云吹雪用眼神问他:我们被发现了吗?

  他‮头摇‬,传音道:“你的⾐服被带走了!”

  她张开嘴巴,他赶紧捂住它。“别担心,顶多我的⾐服借你就是了。”

  她不満地抿紧,幸好她预先把手蔵在山洞里了,否则连贴⾝武器都被A走,⿇烦可就大了。

  这武当派,真是讨厌死了!以后定要站在楚飘风这边一起抵制那些个牛鼻子道士。

  “好啦!”他吐出一口气。“他们总算走了。”

  他抱着她缓缓降落地面,由于顾虑到她会害怕,他移动的⾝形宛如柳絮随风,轻盈曼妙得不可思议。

  云吹雪从没见过这种事,从三层楼⾼的大树上跳下来,还能安稳得像乘电梯,一时咋⾆不已。

  “你的功夫很不错吧?”

  “还好啦!”楚飘风鼻孔朝天。“武林上我称了第三,只有两个人敢排在我前面。”

  “很自大嘛!”她轻撇嘴角。“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排在你楚大侠前头?”“一个是我师⽗,还有一个就是当今的武林盟主…‘⽟剑山庄’庄主楚风!”楚飘风说这话的时候异常正经。

  云吹雪可以感觉得出来,他非常尊敬、喜爱这两人。

  “楚风、楚飘风,你们是兄弟?”

  他但笑不语,转移话题道:“你还要洗吗?”

  她‮头摇‬,打了个噴嚏,虽已⼊舂,但山风中依然带着凉意。

  “快回去吧!”他带着她,在山林里飞窜着。

  云吹雪只感觉耳畔山风飒飒,两边的景物飞掠而过。

  老天!这种⾝手如果称第三的话,不敢想象第一会是怎生的超凡⼊圣!

  云吹雪一直以自己⾼佻的⾝材为荣,不管是在二十世纪,或是这里,一七的⾝⾼,向来是少遇敌手的。

  但一穿起楚飘风的⾐服,活像罩件大布袋,这才感受到他的雄伟。目测他大概近一九吧,常年练武的⾝躯结实又壮硕,尤其他胃宽腿长,她穿他的⾐服,手脚部分都得折起两、三层。

  在山间,没人看到还好,但一下山,进⼊市集,接触到众人打量揣测的目光,她这才感到瞥扭。

  “喂!我们快找间客栈休息。”她不自在地双手环,轻扯他的⾐袖。

  “怎么?你饿了?”

  “我又不是猪!”她跳脚。每回有事找他,他就只会问这一句,真是受不了!

  “那⼲么找客栈?”楚飘风抬头望着天边⽇。“还不到正午耶!”

  “我要换⾐服行不行?”“但你的⾐服不是被武当那些道士捡走了,你还有其它⾐服吗?”

  “你不会买一套给我吗?”她咬牙。“一套女的、合我⾝的⾐服。”

  “为什么?你⾝上已经有一套⾐服啦!”楚飘风是故意的。

  太喜她气红俏脸时,生气、明媚抢眼的模样儿,好可爱,叫人心律失常,头晕目眩。

  “这套⾐服不合⾝,你看不出来吗?”她怒极低吼。“大家都在笑我,你知不知道?”

  “有吗?”他装腔作势地溜眼四顾。

  云吹雪气红了眼眶,她如果有钱就不用在这里受这种窝囊气了,可恶!

  她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掉到这个讨厌的地方来?这会儿究竟是什么年代?她还有机会回去吗?如若不然…

  要她一辈子待在这个鬼地方,她宁可死了算了!

  “喂!生气啦?”他明知故问。

  她抿紧,别开头去。“不关你的事!”

  不对劲,他好象玩得太过火了。看她強忍着委屈,脸⾊发⽩;一阵心疼溜过他口。“过了这个路口,有一家锦织坊,我们去那里帮你买套⾐服吧!”楚飘风伸手去握她的。

  “不用了!”她甩开他的手。“我没钱。”

  “我有啊!”他⽪⽪地拱着她往前走。“走嘛、走嘛!”

  “我不要用你的钱。”她闹别扭地拖着脚步。他掏出一只钱袋结上她的带。“现在有啦!”

  “这是你的钱,你把它结在我上的。”

  “唉,钱在谁⾝上,就是谁的嘛!何必计较这么多?”

  “你…”她娇嗔地睨了他一眼。“歪理!”

  “有人说就变真理了。”楚飘风推着她走进锦织坊。“快选吧!你喜什么样式的⾐服?‮红粉‬⾊的好不好?很可爱哦!”“不要!”她‮头摇‬,走向柜台边的伙计。“有没有⽩颜⾊的女子⾐裳?”

  这小小村镇,何曾见过这般倾国倾城的大美女?那伙计一见着云吹雪,就瞪大眼睛,看晕了。

  “喂!”楚飘风一巴掌用力拍在柜台上,发出好大的声响。“姑娘在问你话,你没听到吗?”

  他的怒吼声把里头的老板都给震了出来。“这位爷,发生什么事了?”

  “你请了个木头伙计吗?要不要做生意啊?”这把醋火烧得莫名其妙,楚飘风只知道,他很不喜别人用那种眼光看云吹雪。

  云吹雪认识他这么久,没见过他发脾气,也吓了一大跳。“你怎么了?”

  “我…”看着店里愣住的三人,他不自在地撇撇嘴。“没什么!老板,这位姑娘想要一套⽩⾊的女子⾐裳,你这里有没有?”

  “呃!有有有。”老板如梦初醒,伸手推了推伙计。“福安,还不去把柜里几件⽩⾐裳全拿出来给姑娘挑。”

  “是,老板!”福安进去没多久,抱了七、八套⽩⾊衫裙出来。“全都在这里了,姑娘。”他说话的同时,一双眼睛还‮勾直‬勾地盯着云吹雪花般俏丽的脸庞看,直到楚飘风扫过去一记杀人死光,他才害怕地转移视线。

  云吹雪挑了套样式最简单的直坠衫裙,月⽩⾊的锦布上没有太多装饰,只在领口、袖口和裙摆上,用银线绣上湘竹几许,端地是典雅又大方。

  “老板,你这里有试穿的地方吗?”

  “有,姑娘请跟我来!”老板领着云吹雪走向隔壁间的厢房。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转头对楚飘风道:“不好意思,请你等我一下。”

  “你去吧!”他颔首。“我在外头等你。”继续对着伙计恋她的目光,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按断对方的脖子,那就不太好了。

  云吹雪在厢房里换上了⾐服。她一直担心自己太⾼,买不到适合的女装,想不到这套月⽩⾊的衫裙倒很合⾝。

  走出厢房,老板和伙计对她穿上这套⾐服的形容是赞不绝口,但赞美不是出自楚飘风之口,她就是没什么感觉,淡然付完帐,她只想尽快让他瞧见她的美。

  想不到竟见楚飘风手上拿着整串糖葫芦,在街上和几个孩童玩起游戏来了。

  “来来来,你们谁能抓得到我,就免费得到一支糖葫芦。”他像个孩子王,领着一群小顽童,笑闹得像要掀掉整座城镇。

  打吹雪征忡地站在台阶旁,望着他与一群孩童同样天真、灿烂的笑脸,心里缓缓升起一股暖意,纯然的笑花漾在边,瞳眸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欣赏。

  良久,玩闹中的楚飘风才发觉她的存在,他急忙停下脚步。

  “不玩了、不玩了,这些糖葫芦给你们吃。”他还给了每个小孩十吊钱。“说好了,陪我玩耍的工钱。喏!你们快回家去吧。”

  他举步走向云吹雪,一个年约七岁的孩子突然拉住他的⾐角。“那位姐姐是哥哥的新娘吗?”

  楚飘风嘻⽪笑脸地望向她,几朵红云飞上她的颊,她又羞又气地撇开头去。

  “是啊!”他用力点头,拍拍孩子的肩。“漂亮吧?”“好漂亮、好漂亮,好象仙女!”几个孩子纷纷点头。

  “嘴巴这么甜,好吧!每个人再给十吊钱,回家记得给爹娘,知道吗?”这些孩子都是镇上的贫苦孩童,刚才楚飘风在街上看着他们眼望糖葫茁流口⽔,才买下整串糖葫芦,招呼他们一起玩。

  孩子们走后,云吹雪缓步走向他,瞪眼嗔问:“你跟他们胡说些什么?”

  “没什么?”他不正经地吹声口哨。“果然佛要金装,人要⾐装,这样打扮起来,武林第一美人非你莫属。”

  她愣了下,这么直接的赞美还是第一次听。“神经!”她嗔骂,娇羞更甚了。

  “我们去吃饭好不好?刚才玩了一阵,我肚子饿了。”他可怜兮兮地垮下了角。

  “猪啊你!”她说,却是一脸关不住的笑意。

  “又不是只有我肚子饿,‘闪电’也是啊!”他振振有辞地争辩,一手指着系在远处大树下的马儿,把爱驹也一起拖下⽔。

  “有其主、必有其马!”她说,却再也忍不住呵呵轻笑了起来。 wwW.niL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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