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贝勒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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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多情贝勒 作者:韦伶 书号:23417 | 更新时间:2017/6/19 |
第八章 | |
情过后,善敏坐在畔,搂着已着齐⾐物的知罗,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慢条斯理地为他系上⾐带。 “照鹰皓所说,我们现在的境况相当危险,最好马上启程回京。” “凌桦说过你们联合上参诚亲王,诚亲王必定伺机报复,想不到真的找上门了。”知罗边说,边拙整他肩边的钮扣。 “凌桦?凌桦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件事?” “好像是从她阿玛口里得知这件事的,因为我们都是⽟园诗社的一份子,所以常互通各种消息。你在⽟府老宅曾见过她呀,大概当初的情况太混,你没印象了。” 一场绵之后,虽然新人已变旧人,彼此之间却多了一分天经地义的亲密感。 “我只记得你満脸墨⽔的样子,其他人一概不记得。” 见她微微羞红脸,垂着眼帘、低着下巴,乖巧的样子与平时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善敏真是越看越喜!心想早知如此,八百前就把她吃了,也甭让自己又是恼火又是怒吼的。 “你还说!”知罗假意生气的娇瞠。“要不是我天生丽质,一再被你那样蹋糟,早变成丑八怪!” “有吗?”他装儍。 “⽟府那一次、雪地里那一次,每次你都是铁了心地欺负我!” “这样啊,让我看看有没有哪里伤到了?哎呀,真的有耶,这里伤到了、那里也伤到了,好让人心疼哦!”他扳住她的下颚,左转右转地检视她的容颜,说罢,便在那些“信口雌⻩”的伤口上,煞有其事地亲来吻去,逗得知罗失声而笑。 他知道他们该起⾝离开了,但此刻的浪漫真教人留恋。 “才没有伤口呢,你说!” “我看就有!”他宠爱地吻上她的额头。 庠死了! 知罗伸手扶住他的脸,不让他继续吻一通。“说真的,你为什么会接受我?除了我以外,是不是有很多女人向你投怀送抱?” 善敏故意悠哉地说:“可多了,十手指头都数不完。” 闻言,知罗的脸⾊马上一沈。 “不过…那得我愿意才行!” 他公布最后答案,对着她嘻嘻笑。瞧那表情多逗呀,笨娃! “你还没回答我,你说要休掉我,现在为什么又愿意接受我?你…应该不会是一时冲动才跟我好的吧?” 善敏蹙眉怪叫。“你当我是什么?” “什么?”她一脸的无知。 “畜牲。” “畜牲?”知罗跟着怪叫。 “只有畜牲才会如你说的,只为了一时冲动才跟你好。照你的讲法,我都变畜牲了!”越想越气,他伸手掐着她的嫰脸严正议抗。“令人生气的家伙!亏我急冲锋陷阵之际,不但费心忍耐下来,甚至温柔的引导你,结果这会儿,反倒变得猪狗不如了!” 知罗忍不住火大的抗辩:“你从来没说过你有多喜我,只说我们是夫一场,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鬼才知道你的心思!” “你这张嘴实在可恶透顶!”善敏不耐烦的补上另一手掐她的脸颊。“你不満我什么都不说,那你呢?你自己又说过什么!” “我爱你!” 她突然招认,善敏登时讶异地瞠大眼睛,一时之间,受宠若惊。 他不敢相信她这么的…直接! 他故作镇定的清了清喉咙,带着一丝腼腆道:“不巧我也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么说?”她蛋里挑骨头,心里仍介意着苏束儿的事。她想问他,但下敢开口,也不知从何开口。 “我如此真心诚意,你居然怀疑我!”他忍下住苞她生气。“你给我看清楚!” “看不见!看不见!” “不准逃!傍我睁开眼!” 善敏捧紧她的脸,不许她任地把脸转开。 不管屋外的雪又纷飞了起来,不管寒气又加重了几分,炕上的两人或笑或怒骂,吵成一团、闹成一团,沈沦在另类的趣情中,玩得乐不思蜀… 忽然之间… “善敏!” 砰的一声,房门冶不防被人推开,两人倏然抬头。 在一阵错愕之后,他们看见一抹狼狈纤细的⾝影,跌跌撞撞地冲⼊房间,最后扑倒在束椅上。 鹰皓尾随在后,大步跨⼊房里。“善敏,是苏束儿!” “苏束儿!” 一听到这名字,善敏猝地由上坐起来,原本紧握着知罗的手跟着放开。 知罗呆了,她望着他紧蹙眉头的俊容,失落感霎时一涌而上。 顺着他的视线,她的目光落在桌前女人的⾝上。这一看,她几乎无法呼昅… 好一位如花似⽟的姑娘。 虽然她⾝上的⾐裳残破肮脏,但仍掩下住她姣美的模样。 她有张绝的脸庞,⽔汪汪的眼睛、线条分明的柳眉,再加上柔润的樱桃小口,她美得像画里的天仙,她比不上她! “善敏,救我!”苏束儿叫唤着,含着泪⽔刻下容缓地奔⼊他怀里。 “束儿…真的是你?”善敏捧起她的脸庞仔细端视,只见她浑⾝是伤。 “你到哪里去了?现在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不解的问,以拇指为她抹去嘴角渗出的⾎丝。 “有人要杀我!”苏束儿委屈地大声哭喊出来。 “谁要杀你?” “诚亲王!”鹰皓主动接道。 善敏惊异地看向他。 “诚亲王把我掳走了,这些⽇子来,他一直把我软噤在诚亲王府。前天晚上,我趁守门的人不注意时逃了出来,但他马上就发现了,出派大队人马来追杀我!” 历劫归来,苏束儿紧紧抱住善敏的,一点都不想再离开他。 知罗哑然无语地看着他们之间的亲密举动,心里涌上不安。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有任何幼稚的想法,但看他这样怜惜地看着另一个女人,她仍觉得不是滋味。 她想出声叫他,但时机不对,不容她不识大体地出声。 “别怕,没事了,别怕。”善敏专注于苏束儿的事情,以致忽略了知罗的感受。 “诚亲王知道我是你⾝边最亲近的人,想从我嘴里问出你究竟掌握了他多少罪证,我什么都不知道,讲下出个所以然,他们便凌我,我⾝上的伤都是他们打出来的!” 她拉⾼袖子,向他展露手臂上的诸多伤痕。 “那你又怎么知道来弘云山庄找我?” “诚亲王知道你离京的事,我恰好听见他跟自己手下的谈话。善敏,他们来了,他派杀手来杀你了!” 她揪着他的⾐袖警告,不着痕迹地和鹰皓换了一抹眼神。 鹰皓马上跳出来说:“她在逃出来找你的一路上,被诚亲王出派的杀手索命追杀,所幸被我及时发现,才救了她。善敏,已经兵临城下了!” “善敏,我们快回京城吧,回京城,至少有都尔静他们和你从长计议,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苏束儿虚软哭求,泪如雨下。 “别哭,我会保护你的安…” “纳命来!” 一抹快如闪电的黑影破窗而⼊,锐利的刀锋已向两人砍杀过去。 “小心!” 善敏铁臂一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苏束儿推开。 “躲在我⾝后!” 他对狼狈摔倒的苏柬儿耝声大叫,拔刀战,卯⾜全力抵抗。 苏束儿奋力从地上爬起,连忙躲到善敏⾝后,由他捍卫自己的全安。 “善敏!” 同一时间,知罗这边亦爆出惊恐叫声,大批杀手破窗攻⼊,眼看着一把大刀正往她头顶劈来… “别忘了还有我!”幸好鹰皓及时以剑挡下。 善敏怒目狂喝,一脚将对方踢得老远,倒地下起。 知罗吓得花容失⾊,连退好几步直抵墙壁,才发现另一道⽩光正往她颈部闪来。 “蹲下…” 善敏怒声大暍。 知罗照做,两手抱头蹲下。 ⽩光砍杀落空,劈进柜子里,善敏毫下留情地抢上前去,一刀刺⼊对方的背部,对方应声倒地。 善敏一把拉起知罗。“你没事吧!” “我…” “啊…”刀光剑影之间,苏束儿的手臂被划出一大道伤口,当场⾎流如注。 “善敏!”她遥遥呼唤他。 善敏转头一望,被迫丢下知罗,再度冲上去为苏束儿解围。 他卯⾜全力厮杀,可杀了一个又上来一个,敌人似乎怎么杀也杀不完。 不行,寡不敌众,他们非退不可! “鹰皓,不能硬战!”善敏回头大喊。 “你想怎么样?”同样陷⼊苦战的鹰皓吼问道。 “先走再说!” “听你的!”鹰皓咬紧牙关解决眼前的障碍。 伤口⾎流不止的苏东儿,紧抓住善敏的胳臂,脸⾊一片死⽩,善敏见状,本别无选择… “一人救一个,知罗给你!” 知罗的心跳几乎停止,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她个单纯,无法辨识杀戮场战上的两难险境,只看见善敏紧紧将苏束儿抱在怀里,只听见他决定弃她而去的话… 他不是说过他不会丢下她吗?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把她丢下?她的心瞬间失控地往下沉,彻底误会他了! “知道了!分开行动!” 善敏目光一扫,清清楚楚看见知罗呆愕的表情。 但他无暇顾及,只能奋力往前杀出一条⾎路,此时不走,可能永远走不了了! “束儿,抓紧我!” 带着苏束儿冲出房间,他一路奔向马厩,当马蹄声扬起时,他们冲出大门,瞬间已消失在⽩茫茫的风雪里… 鹰皓持续吃力地抗敌,知罗呆呆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一双脚则有如生般动弹下得。 太儍了!她太儍了! 被他抱在怀里,就天真的以为他伟岸的膛属于她,其实不然,在他心里,苏束儿比她重要得多;他虽说过喜她、爱她,但他最后想救的人,却是苏束儿! 她又被丢下了… 知罗痛苦的蹙眉,像当头被泼了一桶冷⽔,不仅狼狈,而且可怜。 “心很痛吗?” 鹰皓的声音由她⾝后传来。 应该在和敌人奋力打斗的鹰皓,怎会有时间问她话? 知罗狐疑的转头,这一看,瞬间儍眼… 鹰皓站在她⾝后,他的⾝后则是那群刺客,除了遭善敏砍成重伤或死亡的刺客外,不久前被鹰皓打伤的,这会儿全安然无事地站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股不安油然而生,她戒备地后退。 鹰皓好整以暇地检视自己的长剑,上头一滴⾎也没沾。他冷冷地道:“就是你看到的这么回事。他们是诚亲王出派的杀手,而我…恰好也是。” “你跟诚亲王是一夥的!”知罗瞪大眼,瞬间面无⾎⾊。 “对,这是个大陷阱,而你在劫难逃,纳命来…” 一股疼痛由她腹间炸开,轰得她不过气来。 “要怨,就怨把你丢下的善敏!”鹰皓狠地道,格格笑了,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狂疯。 突地,他狠狠菗出刺⼊她腹间的长剑,鲜⾎噴出来,溅落在她脸上,渗⼊她圆瞪的眼里。 知罗脸⾊一片青灰,人亦跟着倒地。 意识离她越来越远,依稀记得善敏对她说过的一句话…不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扔下你不管。睡吧,放心的睡吧… 越来越远了。 善敏带着苏束儿沿着林海逃出山庄,蹄声在雪地里喀喀响,怈漏了他们的行踪,刺客们很快就发现了他们。 “他们在那里…快追…” “别把人追丢了…快…” “可恶!”善敏快马加鞭。 “善敏,他们追来了!”苏束儿抱住他的,丝毫不敢松手。 “你别怕,我一定把你送到全安的地方。” 他紧箍住缰绳,下停速加冲剠。 敖近一带都是郡王府的圈地,他对地形的悉远胜于这帮杀手,善用这点,他不时变换逃跑的路线,过不了多久,便成功的摆脫掉追兵。 又绕了一会儿,确定后头已无追兵,他随即在一处灌木林前停下马。 “善敏,为什么在这里停下来?”苏束儿错愕地看他翻⾝着地。 “这处灌木林的后方有一大片陡峭山壁,山壁上有大大小小的窟窿,你可以躲在里面。前方则是湖泊,他们只会注意结冻的湖泊上是否有涉冰而过的痕迹,不会去注意⾝后的山壁,你躲在这里很全安。” 善敏扶她下马。 “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她大惊失⾊。 善敏撕下一截袍子绑住她的伤口。“知罗虽然有鹰皓保护,但我不放心,一定要回去察看!” 他没有忽略掉临走前蓦然回首之际,知罗宛如木头人般看着他弃她而去的表情。那仿佛就像在说:他不要她!他果然不要她了! 他非回去不可! 她受伤的神情,令他耿耿于心。 “你等我,我一定会再回来找你。”他准备上马。 “别走!”苏束儿抓住他的手腕下放。“知罗是谁?她是你的什么人?” “子。”他坦然接道,无意隐瞒。 苏束儿当场儍住。“…子?你终究还是娶别人为了…” 她苦涩呢喃,眼泪慢慢滥泛而出。 “你年近三十,是时候了…可那人为什么不是我?我离开王府,你为什么不为我着急?为什么下找我?我以为只要我一离开你,你便会注意到我对你有多重要,想不到…你反而在这段时间完成终⾝大事,难道对你而言,我就如此的可有可无!” 下人和主子间的关系薄弱得可怜,主子可以拥有十几二十个下人,下人却只有一个主子。 主子是他们的天、他们的地,偏偏在对方的心目中,他们的地位微乎其微。⾝为他唯一的婢女,她以为自己比一般人幸运,以为在他心中,她的位置无人可替代,想不到她错了… 乌鸦岂能飞上枝头当凤凰? 忽然之间的顿悟,让她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痛苦不堪。 善敏锁眉,凝着她道:“我不是不为你着急,我是尊重你的选择,你想飞,我就任你飞。要是早知道你是被诚亲王掳走,用尽办法,我也会把你救出来!束儿,够了,现在不是谈论这件事的时机,我必须赶回去接知罗。” 他的心全系在知罗⾝上。 “对,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我⾝上,去救你的福晋更是迫在眉睫的要事。善敏,在你离开前,我能不能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苏束儿没有说下去,直接以行动表示,虚软地投进他的怀里,紧偎着他的膛。 善敏严肃的表情不自觉地软化下来,叮嘱道:“在这里等我,我会回来接你。” “好。” 趁他毫无防备之际,苏束儿拿出预蔵在袖里的匕首,猝然刺进他体內。 善敏惊菗一口凉气,倏地推开她,踉舱后退,低头一看,已然浑⾝是⾎。 “你!” “不要怪我…”苏束儿凄然啜泣,留恋而绝望地望着他。“你不该给了我美梦,又让我梦碎,负心的人是你不是我,不要怪我…” 善敏定定盯着她,瞳孔瞬间扩张,体温急速下降,连退好几步,才稳住步伐。 “做得好,苏束儿,现在再给他一刀,穿贯他的心脏!” 善敏睁圆了眼,循声转头…“鹰皓!” 在其余杀手的引路下,鹰皓策马抵达,之前追杀善敏与苏束儿的杀手,这时全聚在他⾝后,由他指挥。 “你在磨蹭什么?坑诏手!” 苏束儿瓣发颤,下不了手。 “没用的东西!” “不…”看到鹰皓下一秒即扬起弓,善敏突然大叫。 倏地,由鹰皓手中发出的箭矢,朝苏束儿的眉心进。 “束儿…” 箭锋穿透她的眉心,苏东儿瞬间香消⽟殡,倒进善敏的怀里。 鹰皓完全不给善敏反应的时间,紧接着弓箭即瞄准他。 他无动于衷地道:“没必要这么愤慨,这人是主动去投靠诚亲王的,她是诚亲王安排来杀你的一颗棋,而我是另一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甘愿为他背弃道义!” “有钱能使鬼推磨,诚亲王为我这贫困的将军府送来一箱一箱的⻩金,表明助我娶得蒙古公主,我当然愿意做他的棋子。”这些全是朝廷不能给他的。 “你这叛徒!”善敏大吼。“错了,我不是叛徒,我只是天子脚下一只苟且偷生的小蚂蚁。顺便知会你一声,陆知罗已先在⻩泉路上等你了!” 听闻噩耗,善敏登时理智尽失,狂疯地向他挥刀而去。“我要杀了你…”咻… 索命箭矢凌空飞来,穿进善敏的膛,斩断他的话。他僵硬地瞠圆眼睛,大巨的⾝躯往后倾倒,砰的一声,翻进冰湖。 湖面上的薄冰碎裂,顷刻间,他消失在湖里,彻底灭顶。 鹰皓一臂伸起,⾝后杀手动作一致地架起弓箭。 “放箭!” 一声令下,万箭齐发,赶尽杀绝。 微弱的光线穿透⽔面,洒下些许亮光,齐弓而发的箭矢,迅如雷电地⼊湖中。 善敏张开两臂,随波逐流,任凭冰冷的湖⽔将他拖向深处。 飞⼊湖里的箭矢频频从他周⾝擦⾝而过,险象环生,他则一脸呆滞。 他的意识浑沌,眼前一片黑暗,除了虚弱的心跳声外,他再也听下见任何声音,看不见任何东西… 他就快死了,⾝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正汩汩流出沭目惊心的⾎,他感觉浑⾝越来越冷,心脏越跳越无力,整个人如大石块般沈重… 他并不感到特别痛苦,但纷纷扰扰在他眼前重复不断上演的,却全是他蓦然回首时,知罗脸上的那抹哀伤表情。 是他一手将她推进地狱里,是他害死她的! 她人在哪里?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要见她! 就在几乎要放弃求生意志时,忽然间的念头让他清醒,仅靠着最后一口气,他奋力则动四肢,游往⽔面。 苏束儿已惨遭横祸,他下能让知罗跟着死得下明不⽩! 顺着⽔面下最強的那道光束,他找到结冰湖面的⻳裂处,一口气破⽔而出 善敏筋疲力竭地趴在马背上,任由它载着自己穿越辽阔的雪地,缓缓离开湖畔,回到山庄。 他庆幸路上未再撞见任何鹰皓的人马,猜测他们大概认定任务成功,已快马加鞭赶回京邀功去了。 “但人算不如天算,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这笔帐我一定讨回!” 冷不防的,他从马背上摔下来,瓣逸出痛苦的呻昑。 纵然已全⾝虚脫无力,他仍咬牙撑起,步伐凌地推门而⼊。 他不知道知罗在哪里,⼲脆沿途寻找,不料竟在大厅幽暗的角落发现横死的仆人,令他愤恨难当。 “可恶!” 他猛然一槌墙,转⾝继续寻找知罗的下落,倘若连⾝強体壮的仆役们都难逃鹰皓的毒手,手无缚之力的知罗,又岂能侥幸存活? 不祥的预感掐住他的心,他加快脚步冲抵西厢房。 前脚刚跨进房中,寒意马上冲进脑门,眼前的窗棂上有一大片腥红⾎渍,⾎渍下方遗落了一支玛瑙发簪。 他依稀记得,那是知罗簪在发上的饰品。 顺便知会你一声,陆知罗已先在⻩泉路上等你了! 鹰皓的话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知罗…” 他仰天哀吼,过重的伤势以及悲痛的情绪击垮了他,顷刻间,他坠⼊无垠的黑暗,倒地昏死过去。 WwW.NiL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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