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狂郎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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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驯狂郎 作者:千水 书号:22618 | 更新时间:2017/6/16 |
第八章 | |
隔天醒来,再为她调息过一回,用过早膳后,⽩亦韬便带着她上路。 苗恋月被安置在他⾝前,她想起他昨夜的低语。 笑? “恋月,你要知道,仇恨并不能让一个人快乐,你愈挂心,只会愈难过。义⽗希望你快乐,你爹娘也是。” 当义⽗发现她因爹娘惨死而情大变时,曾对她这么说过。 快乐早就没有了,她早就不懂得笑,只懂得仇与恨。这十一年来,她每天努力练功,为的就是想亲手报仇。 报仇…并不需要笑容。 “在想什么?”⽩亦韬注意到她一路的沉默,她甚至连他们要去哪里都没有问。 她回过神“没什么。” “会累吗?”离开客栈后,他们已经奔驰了将近两个时辰。 “我没有那么娇弱。”她淡淡回道。 “谁说没有,在我眼里,你需要好好被呵疼。”他拉下她脸上挡风沙的面纱,喂她喝了一口⽔。 “我可以自己来。”她虽然受了伤,但不是完全没有行为能力。 “我喜照顾你。”就着她喝过的地方,他喝了一口⽔。 “我不想被你照顾。”她不领情。 “爱逞強。”他低笑一声,抬头看向前方。“再忍一会儿,你就可以休息了。” 苗恋月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什么时候会有人来接我们。”他策马缓步向前,才走不到十公尺,立即被人拦了下来。 “站住。”随着一声喝令,三名⾝着黑⾐、间绑着金⾊带的带刀男子出现。“何人擅闯金刀门?” “在下是⽩亦韬,请将这块令牌转给贵门主。”⽩亦韬边说边从怀里拿出一块金牌。 那三个金刀门的弟子接住令牌细看,是门主亲发的金刀牌,见到这令牌,便知此人是门主亲自邀请的贵宾,凡金刀门弟子,都必须好好保护与招待。 “⽩公子请随我们进⼊,我们马上禀告门主。”一人带着令牌火速回去禀报,另两人则为⽩亦韬领路。 金刀门门主贯长天一听到贵客上门,马上亲自出来接。 “⽩老弟,你真的来了!”他实在是太惊喜了。 “贯门主,别来无恙。”一见来人,⽩亦韬随即下马,然后将苗恋月抱下来,一点也不在意旁人对他举动的侧目。 “后天就是论刀会了,我还真怕你赶不来,正想找人去接你。”贯长天笑着说,然后一脸疑惑地转向他⾝旁的女子问:“这位是?” “我未过门的子,苗恋月。”⽩亦韬豪迈的一笑。“恋儿,这位是金刀门门主贯长天。” “苗姑娘,。”面纱下的面孔让人看不真切,但贯长天却对她有一种莫名悉的感觉。 苗恋月并不回应,却在望向⽩亦韬时,暗瞪了他一眼。 未过门的子?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亏他说的那么顺。 “两位先⼊內再说吧。”贯长天命门下弟子将⽩亦韬的马带至马房安置,他则亲自领着他们往內走,一边解说:“因为论刀会在即,这几天来了不少客人,如果⽩老弟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下人去做,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你和苗姑娘千万多包涵。” “贯门主客气了,你去忙你的吧,不用忙着招呼我了。”⽩亦韬向来独来独往,不喜有人跟前跟后。 “⽩老弟的习惯我知道,但是这么久没见,至少跟我一起吃顿饭吧。”一听到他来,贯长天早就命厨房准备了。 “恭敬不如从命,不过恋儿茹素,得请贯门主另外安排。” “没问题,我马上让人准备。”贯长天随即吩咐下人去厨房代,然后带着两人走向饭厅。 “⽩老弟,苗姑娘,请坐。”贯长天招呼两人。 ⽩亦韬细心替未婚摘下面纱,难得看他对一个女人这么温柔体贴,贯长天才想开口取笑,却在瞥见苗恋月的面孔时,整个人愣住了。 “⽩老弟,她…” 这怎么可能! 世上真的会有长得这么相似的两个人! 贬长天看着苗恋月,震惊得眼眨也没眨,就怕自己一闭眼,眼前不可能出现的倩影就会马上消失。 “像!实在是太像了…” ⽩亦韬不太⾼兴地将苗恋月搂⼊怀中。 “贯门主,就算我们的情再好,你这样看她,我还是会不⾼兴的。”他的占有完全表露无遗。 “啊!对不起,⽩老弟,我失态了。”贯长天连忙回过神。“只是她…太让我惊讶了。” “怎么说?” “她很像一个人。”因为想起“她”贯长天耝犷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柔情与怀思。“一个我年轻时候非常倾慕的人。” “哦?”“二十几年前,她有西域第一美人之称,当时我也是她的裙下拜臣之一,只可惜我是个大老耝,无法获得佳人的青睐,后来我才会娶了现在这个子,一同创立了金刀门。” “听到丈夫对旧情人念念不忘,我这个做子的是不是该吃醋一下?”利落明快的女音传来,从门口走进一名中年妇人,她的个子比中原女子略⾼,脸上风韵犹存,看得出年轻时候也是名美人。 她在看见苗恋月时,同样也愣了下。 “夫人,真的很像对不对?”贯长天马上问道。 贬夫人走向丈夫,点点头。“很像。” “哦?”⽩亦韬这声回应,是对苗恋月出声的。 “苗姑娘,你和西域沈家有没有关系?”贯长天忙问道。 这么像的人,莫非是亲戚? 苗恋月敛眉不语,贯夫人马上说:“你这样问太唐突了,我们和苗姑娘初次见面,有些话总不好直接问,先吃饭吧。” “对对对,夫人说得是。”贯长天随即命人上菜。 一顿饭下来,苗恋月的胃口并不好,⽩亦韬看得连连头摇,只好亲自动手夹菜给她,要她多吃一点,但看着桌上有⾁食,她怎么都吃不下,⽩亦韬也只好放弃。倒是这种举措,让贯氏夫妇看得连连称奇。 ⽩亦韬的个可真是够狂的,不想做的事、不想给面子的人,谁说情都没用,对于女人,他更是挑剔得很,尤其贬低那种自动送上门的,但他现在却对苗恋月这么照顾,简直可以说是百般呵护,偏偏苗恋月不怎么领情,这叫人不看呆了还真难。 吃完饭后,众人移到后院品茗。 贬夫人亲自沏茶,她笑着说:“苗姑娘,你是⽩老弟的未婚,算起来也是自己人了,如果我们的话有什么让你不⾼兴的地方,希望你多包涵,实在是因为我们很关心沈氏夫妇。”她顿了顿,才又开口“苗姑娘,你认识沈铁霖和他的夫人李若雪吗?” 听见这两个名字,苗恋月的神情微动,看得出是竭力维持平静,⽩亦韬不看贯氏夫妇,只看着她的表情。 “这对夫有什么特别的吗?”⽩亦韬这句问语,是朝贯氏夫妇发出的。 贬氏夫妇对看一眼,由贯长天回答“事情是这样的,二十年前,李若雪有西域第一美人之称,而她⽗亲则是西域第一铸刀匠,几乎所有的刀客都倾慕李姑娘的美,包括我、鹏,还有当时西域最负盛名的刀客沈铁霖。”至于其它默默无闻的,就不多说了。“我和沈兄早就认识,一同向李⽗求刀,但李⽗以年事已⾼、⾝染疾病,无力再铸刀而拒绝,我当下便放弃,不愿勉強老人家,但沈兄却留在李家附近,希望李⽗能替他铸刀,这一留,造就了他和李姑娘的姻缘。 “一天夜里,李⽗突然病情转重,李若雪担心不已,沈铁霖及时出现,先以內力缓住李⽗的病情,然后带他去求医,沿途保护李家⽗女,让李若雪在感之余,也心折于他的君子侠仪风范。 “沈兄说他救人,不是为了换刀,李⽗不必因此替他铸刀。因为这句话,让李⽗开始欣赏这个人,加上知道女儿的心意,所以他让沈铁霖在李家住下,直到沈铁霖对温柔动人的李若雪动了情,开口求亲。” “当时李⽗曾问:『刀和若雪,你选哪一个?』 “沈铁霖则是回答:『若雪。』 “『一名刀客,最重要的是刀,不是女人。』李⽗接着这么说。 “沈铁霖傲然回答:『刀,本就在心中,不需要刻意彰显,虽然我仍希望有一把好刀,但这把刀并不能代替我心中的那把刀。』 “虽说刀对使刀者而言是最重要之物,但对沈铁霖来说,有些事是可以取代,有些则不能,所以李⽗明⽩沈铁霖并不是一个贪图美⾊就忘了自己的人,一名刀客心不离刀,那么有没有一把好刀,已不重要,所以李⽗答应了亲事,但有一个条件,希望沈铁霖能向他证明,他有能力照顾自己的子。” 贬长天先喝口茶,再继续往下说:“那时沈铁霖只是一名浪迹天涯的刀客,虽有名声,但居所不定,李⽗当然不希望女儿嫁人后过的是这种生活。沈铁霖也明⽩这点,所以他离开李家,以一年半的时间,创立了铁刀门,并且名扬西域。 “因为我和沈兄颇有情,所以沈兄以铁刀门门主的⾝分托我为媒,到李家正式提亲,李⽗快送女儿出阁,并将那把花了一年半时间打造出来,名为『雪刃』的刀送给女儿当嫁妆,也算是为沈铁霖铸刀。不久之后,李⽗便安详辞世。”想起亲那⽇,贯长天不由得浮现微笑。“我还记得,当沈兄拿到雪刃的时候,曾对我说:『这把刀,锋利无比、锐可断石,是岳⽗毕生的心⾎,也是岳⽗对女儿的慈祥,但愿我此生不会让它沾上⾎腥。』所以沈兄从来不用它,而是将它收蔵起来,意在传承。 “李姑娘嫁给沈兄不久后便怀有⾝孕,后来产下一名女儿,一家三口过着快乐幸福的⽇子,而铁刀门在西域也成为有名的大派,在那同时,我也创了金刀门,鹏则是创了太门,并列为西域三大刀派。可惜好景不常…”说到这里,贯长天心里涌上一阵心酸和愤怒。“不知道是哪个没良心的家伙,居然对铁刀门的人下毒,夜一之间,铁刀门覆灭,当我接到消息赶去时,铁刀门已成一片废墟…” 贬夫人拍拍丈夫的手,接下去说:“铁刀门百余人的尸体,我和长天一一找过,却找不到沈家三口,这么多年来,我们不停追查凶手,但却毫无头绪,找寻沈家人的下落,也始终没有消息,但是我和长天不放弃,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什么都没见到,我们绝不相信沈家人真的死了,也会继续找下去。” ⽩亦韬听完,总算明⽩苗恋月的⾝世,也总算明⽩,为什么她执意亲手复仇,不假他人之手。 她一定是亲眼看到自己的⽗⺟被杀,而她却无能为力,她对⾎的反感,是不是就从那夜一开始的? 在贯氏夫妇诉说的同时,苗恋月始终低垂着脸,⽩亦韬搂着她,感觉得到她双肩传来的轻颤。 久久,她终于低低吐出一句:“爹和娘…葬在雪丘。” 雪丘!贬氏夫妇惊愕的瞪眼望着她。 那是李⽗的旧居。爹和娘…那她… “小恋雪!”他们同时失声叫出。 她是沈兄和若雪的女儿,难怪和若雪那么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我记得…你来过我家。”苗恋月抬起眼,看着贯长天说。在她印象中,有位贯叔叔每回来总是疼爱地抱她,带给她好吃的零食。 然而七岁以前的生活,对她来说是太过久远的记忆,她几乎要忘了,如果不是他们提起,她也不会再想起。 “你没事,太好了。”确定真是她,贯长天悲喜集。可怜他多年来一直抱着一丝希望,希望沈家人没事,但如今… “长天…”贯夫人明⽩丈夫內心的动。 她也曾见过那对神仙眷侣,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他们更相配的夫,可惜老天爷总是亏待好人,让沈家遭受此等横祸。 “恋雪,你知道是谁杀了你爹娘吗?”贯夫人忙问道。她能逃过那场浩劫,那么那夜一在铁刀门发生的事,她应该全看见了。 “知道。”她点点头。“但我爹娘的仇,我可以自己报。” “但──”贯长天甫开口,便被⽩亦韬笑笑地打断。 “我想恋儿累了,请问有我们可以休息的地方吗?要静一点、不受打搅的。”他特别要求。 “呃,有。”贯长天看懂了⽩亦韬要他别再问下去的眼神,只好暂时庒下満腹的疑问。“夫人,你带⽩老弟和恋雪到正义楼休息,那里除非是我们允许,否则谁都不脑瓶近,应该符合⽩老弟的要求。” “好。”贯夫人站起来。“⽩老弟,恋雪──” “请别唤我『恋雪』,我姓苗,名恋月。”苗恋月神⾊淡漠的说。 贬夫人点点头,体会她不愿再提起伤心事的心情。“恋月。” “恋儿,你先随贯夫人到房里休息,我没跟着,你不会乘机偷偷溜掉吧?”⽩亦韬捉住她的手,戏谑地问道。 “担心的话,你可以随时把我绑在⾝边,不是吗?”她反问。“再说,你带我到这里,不就已经确定了我不会走?” 论刀会在这里举行,太门会来参加,不必她去找,鹏也会自动出现在她面前,她又有什么离开的理由? “不,我相信你。”⽩亦韬眼里闪着笑意“你答应过我不会再不告而别,我只是提醒你。”他将她的手给贯夫人“我的恋儿就⿇烦你好好带着,别让她路了。” 他们之间在打什么谜语,贯夫人听不懂,倒是看得出来⽩亦韬相信重视她。 “没想到你也会对一个女人这么认真。”贯夫人打趣地道。 ⽩亦韬耸耸肩,看着苗恋月随贯夫人离开后,才重新坐下来。 “⽩老弟,她…” “贯门主,恋儿遭受家门巨变,当然不会再是天真不知愁的模样,她亲眼看见⽗⺟惨死,当然会想报仇。而一个心心念念报仇的人,自然不会对人多热络。”⽩亦韬淡淡的解释。 心中有着仇恨,她又怎么可能会快乐、会⾼兴听见已经失去的过往? “到底是谁对铁刀门下这种毒手?”想起过往,贯长天感慨的摇头摇“她小时候长得很漂亮、很爱笑的…” 让一个俏生生、美丽绝伦的女娃儿背负这种仇恨,他想着就觉心疼,难怪她的脸那么冷漠,与人的疏离感那么深。 她曾是他最疼的小侄女啊,如今却只是陌生人。 “放心,那个人总要付出代价。”⽩亦韬语气虽淡,但贯长天却听出了他话中的杀意。 “那个人到底是谁?”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答应我,要配合我的计划,不可以轻举妄动。”要看住一个恋儿已经不容易,他可不希望还得多看个莽夫。 “可以。”贯长天一口答应。 “好,我的计划是…”⽩亦韬在他耳旁低声说明。“我不只要他付出代价,还要他承认当年的罪行。” “真是他!”贯长天一脸的震惊。 当年鹏求亲未成,他的个一向不服输,对若雪更是有超乎寻常的占有,当他知道若雪要嫁给沈铁霖时,曾经想以強硬的手段得到若雪,幸好沈铁霖及时赶到,这才没让若雪受到伤害。 “如何,你愿意配合吗?”⽩亦韬问道。 “当然。”无论如何,他绝对不会放任凶手逍遥法外。虽然他们三人都有情,但这种事…就算情再好,他也不会姑息。 包何况,当年他去铁刀门收尸时,现场的惨状称为“杀屠”都不为过。 “那么,明天太门的人来时,就看你表现了,记住,绝对不要露出任何知情的模样,让他起了戒心。”⽩亦韬叮咛道。 鹏也算是只老狐狸,否则当年灭了铁刀门后,不会一点痕迹都没留,心思不够细密的人,是不可能做得天⾐无的。 “我知道该怎么做。”贯长天谨慎允诺,接着转移话题问:“⽩老弟,恋雪怎么会成为你的未婚?” “怎么,你怀疑啊?”⽩亦韬笑着喝光杯中茶。 “怀疑倒不是,只是好奇当年恋雪是怎么能逃过那一劫的?” “如果恋儿愿意说,她会告诉你的,别问我。”他可没打算把自己的私事公开给别人知道,尤其是关于恋儿的,他只打算一个人独蔵。 “小气!”贯长天満脸的不満。“不过⽩老弟,我先警告你,你别想欺负恋雪,就冲着我和她爹的情,如果你敢欺负她,我可是不会坐视不理的。”怎么说他也是恋雪的长辈,当然要当她的靠山。 “是吗?”⽩亦韬一点也不介意地笑着。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相信我有办法治你吗?”贯长天不服气的叫道。 “是不相信。”⽩亦韬毫无畏惧地点点头。 可恶!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贯长逃邺话不说就动手,⽩亦韬轻松应付。 当初就是因为⽩亦韬狂妄的不将贯长天这个一门之主放在眼里,两人公平的切磋武艺,贯长天个坦,败得心服口服,这才让两人成为莫逆之。 比武实在是他们套情的最好方式了。 贬夫人带着苗恋月往正义楼的路上,很热络地与她攀谈,可是苗恋月的反应始终很冷淡。 等贯夫人离开后,她一个人在房里,拿出雪刃仔细看着,刀上沾染的⾎渍早已拭净,可是⾎腥却留在她心上,无法磨灭。 爹有一张慈祥的面孔,对唯一的女儿无比疼爱,在外人眼里,他是名冷面孔铁汉,但在柔弱美丽的娘面前,他却只是一名爱的平凡男人,为了子,甘愿停下他游历天下的脚步,给她最安稳快乐的生活。 她知道爹不希望雪刃沾⾎,从小他就告诉她,以后雪刃就属于她,那是娘留给她的嫁妆,至于爹,当然是把一⾝用刀的绝艺教给她…苗恋月闭了闭眼,杜绝回忆的侵袭。 可惜她终究是让爹失望了,她没有娘的楚楚动人,也没有机会学爹的刀法,更让雪刃沾了⾎… “在想什么,表情这么难过?”⽩亦韬从背后搂住她,她这才回神。 她居然连他什么时候进门都不知道,呆呆地站在窗户前发愣。 “没想什么。”她转开眼眸,痹篇他的探索。 “每次你说没有什么的时候,通常代表有什么。”楼⾼风大,⽩亦韬关上窗子,搂着她走进內室,伸手把着她的脉象。 “你呢?把我支开,是和贯门主谈些什么?”苗恋月淡淡反问,别以为她会看不出他要她先回房的举动。 “在谈一项计谋。”他煞有其事地说。 “计谋?” “会把你支开,当然就是不能让你知道的啰。”⽩亦韬⽪⽪地咧嘴笑了笑,看了眼整齐的铺,跟着微蹙起眉“我让你先回房,就是要你休息一会儿,结果你却站在窗口发呆。”真是辜负他体贴的心意。 “我不累。”她淡淡的回答。 “不累?”他挑⾼一眉“如果是以前,我相信连续奔驰两个时辰你一定受得住,但现在不同,你⾝上的伤还没好,得多休息。” “我很好。”她低应。 “右手能动吗?” “一点点,但无法使力。”她的手臂不再没有感觉,也不再发痛。 “那就好。”⽩亦韬点点头,看来他的疗法有效,然后他从怀里摸出油纸包“这是我刚刚去厨房偷来的。” “偷?”苗恋月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油纸包,里头放了几块饼。 “你刚刚吃得太少,我想你一定没有吃,才到厨房拿了这些。”他边说边掰下一小块饼,递到她嘴边。 “我可以自己来。”她伸手想接过,他却拒绝给她。 “不许剥夺我的乐趣。”他坚持要喂她。“张嘴。” 苗恋月无奈地张开嘴,含进那块饼⼊口咀嚼,发现微带咸味的饼并不难吃,便由着他了。 只是…乐趣?他是把她当成宠物了吗? 喂她吃完饼,⽩亦韬从包袱里取出葯材,放进他拿来的葯炉里,随即生火煎葯,忙来忙去一点也不嫌⿇烦。 半个时辰后,他将葯汁倒进碗里,端到她面前。 “很烫,慢慢喝。”这回他没有坚持要喂她,就让她以左手端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 葯很苦,他知道,因为葯材是他选的,但是她没有抱怨,尽痹凄得不自觉蹙起眉,每次她还是都把葯喝完。 “很乖。”他轻抚着她的发丝,倒了杯⽔让她冲掉口中的苦味。 “我不是小孩子。”他不需要把她当成没有行为能力的人来照顾。 “可是我喜照顾你。”他一点也不嫌累。“你知道吗?刚才贯门主警告我,不能欺负你。” “是吗?”她不感趣兴的应了一声。 “因为我不把他的话听进耳里,所以他和我打了一架。”要不然他早就可以回来陪她了。 “那又如何?”她不明⽩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件事? “有人关心你,你该感到⾼兴。”她无动于衷的反应真让人怈气。 “我该吗?”苗恋月看着他的眼里并没有特别喜悦。 “那么,换个方式说吧。”⽩亦韬坐到她面前,与她面对面、眼望着眼。“什么时候你才会觉得⾼兴?” 她侧头想了想,却想不出来。 “恋儿,一个人不懂得让自己快乐,是很可悲的。”他轻抚着她的脸柔声道。 她冰雕似的容颜绝美动人,却不曾有过笑容,连闪动笑意都不曾。 她的个本应该是快乐无忧,却因为亲眼见到自己的⽗⺟被杀,她才变了,而她在梦里流的泪,一定是因为梦到灭门的那夜一,所以才会有那么痛苦、那么悲伤的神情。 她的心一直都留在那夜一,无法遗忘,才会总是在梦里哭泣。 “是吗?”她对“快乐”这两个字一点都不感趣兴。 “当然是。”他拉着她坐到他怀里,双臂搂住她。“不过没关系,我想看你笑,就一定会做到。”他的语气还是这么狂妄自大。 “是吗?”她不以为然。 ⽩亦韬一笑,动手拆去她的发髻,任她一头长发飘散,他掬起一束发,放到边轻吻。 “女人散发时,有一种特别人的风情,让男人为之如痴如醉。” “你不会…”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苗恋月一怔。 现在还是天还没黑呢! “现在正好,待会我们还可以有时间浴沐,然后再用晚膳。”他抱着她往的方向走去。 “⽩亦韬…”她搂住他的颈项,被他放躺在上。 “接下来我们会忙得没有自己的时间,所以现在,我想要你。”他低头在她颊畔轻吻着。 “可是…” “嘘。”他点住她的。“说『好』,不然我会不客气哦!”“⽩亦韬!”她捶了下他的肩,他为什么总是这么不正经? “很好,你有精神了。”羞怒的脸⾊红润,比她素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好上许多,至少这样他能了解她的情绪反应。 他低首狂热的吻着她、抚爱着她,強烈地惑着她,终于惹得她轻不止、情动不已。 房间里,舂情正浓,而苗恋月的心,暂时挥别仇恨,只有他… wwW.niL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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