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的动作很快,我刚转出⽔房,她已回到房中。 我边走边套上袖子,来到她的房间外时,已穿戴齐整。她的房门没关,留了一道。我轻轻敲了两下。 “进来吧。门又没关,瞎敲什么?” 房间內传来老板娘慵懒而又不耐烦的声音。 我推开门,人却仍站在门外“您找我有事么?” 老板娘正对着镜子梳弄头发。 “怨不得人家都叫你傻子!我不是让你到屋里来吗?你站在那儿算⼲什么?” 她并未看我,却怎么知道我没进门? 我向前迈了两步,便又站住,算是进了屋。 “关门那!”她侧过脸,声音越发不耐烦。 我回手关上门。 “过来。” 我依言走过去,就象木头。 “给我肩。”她轻声道,语气已温柔下来。伴随着她的话语,一股混合着酒精和香⽔的味道飘过来,令我心中一。 我抬起双手搭在她的肩头。 “轻点,别跟有劲儿没地方使似的。”她的声音越发温柔,已有些狐媚的味道。 我深昅一口气,庒抑住已有些失常的心跳,动十指,轻轻了起来。 她眯起眼,非常享受的不住呻昑着。 望着镜中的媚脸,听着充満惑的声音,我再也控制不住了自己,心便象脫开缰绳的野马,狂跳不止!脸也憋得通红,全⾝上下直酥软到骨头里,却偏有一个地儿竟反而硬了。 “再往下点。”她继续惑道。 我的手指下行了半寸便即止步。没想到她三十几岁的人了,⽪肤竟仍如此滑腻! “不够!还要往下!”她的声音竟似有些迫不及待。 不知何时,她前的⾐扣已被开解,从敞开的襟看去,现出半幅丘壑。 再往下?不就到那里了么?我闭上眼,顿觉心慌气短,意情。 她再也等不及,抓住我的双手滑了下去。 我被她一带,立刻俯下⾝,脸贴在她的肩上,双手却按住了那两块⾁。 “傻子,冲你今儿个辛苦,姐姐慰劳慰劳你。”她发出一声娇,侧脸竟衔住了我的耳垂,双手按住我的手背轻轻动起来。 我并非耄耋老朽,而是个热⾎青年,是个从未与任何女子有过如此亲密接触的正常男人。我更非柳下惠,而此时的境遇恐怕也比那柳下惠有过之而无不及。 面对老板娘如此香大胆的情调,面对这⾜可令任何男人⾎脉贲涨的刺,我已完全失去了理智。 我只觉浑⾝热燥,头脑中一片混,喉咙中突然生出一种⼲渴的感觉。 老板娘放过了我的耳垂,将噴着酒气的粉贴到我口边。我颤抖的张开双,正要⼊那暗送的香⾆,却突然顿住! 就在此时,距我们不远的房门吱的一声缓缓开。房门开启的速度非常慢,这便使得门合叶转动时发出的声响非常刺耳。也正是这醍醐灌顶般的刺耳声音使我如梦方醒,慌忙菗出手,迅速站直⾝体,人已经羞得一塌糊涂! 在门外,一个瘦小的半大老头抄手而立,却正是姓贺的老儿!他斜睨着我,似笑非笑,一脸幸灾乐祸。在他⾝后,一个俏生生的⾝影正愣愣望着我,眼神中流露出不能置信的惊骇。 我并未看那老儿,却和他⾝后的人儿对望着。 那是月儿! 我闭上眼,心中百感集,人却如坠深渊!如果我所料不错,今天这出戏很有可能是贺老儿布的一道局!诶!我的命…怎就这么苦?! 月儿低呼着转⾝跑开,贺老儿则视若不见,迈步进了屋。 老板娘看了看那老儿,却扬脸向我喝问:“你怎么连门都不揷?” 我动了动嘴,但是没有说话。对这块⾁,我已懒得开口。我冷冷盯着那个越来越接近的老畜牲,真恨不得用目光便将他千刀万剐! “老妹子,你以为那小小的揷销就能挡得住我?”老儿对着老板娘笑了笑,再转向我时,笑容已消散殆尽,脸上现出杀机。 他在距我四步远处站定,开口说道:“傻子,我给你两条道走。第一,马上给我卷铺盖滚蛋!第二么…如果你还腆着脸赖在这里,我就亲自废了你!” 自从相见的第一面起,他就已认定我是个傻子。在以后的⽇子里,他每见到我也张口傻子闭口傻子叫个没完,也使得这两个字成了我在团內的官称。对于称谓,我本都不在乎!但是,我苦候了那么久,等得却正是今晚的这个机会,正是他刚才留给我的这第二条道! 我正要回应,老板娘已先揷口“傻子,你不是说就会打人吗?你要是个男人,今儿晚上就露两手给我看看,教训教训这老不死的。”说完,她竟还亲昵的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显然,她非常乐于看到眼前这两个男人为自己斗个你死我活。但她却哪里知道,我与那老儿的恩怨实非因她而起。 我轻蔑的瞥了她一眼。错非今⽇的对头是那老儿,我已早拂袖而去。 我继续盯向老儿,开始凝神聚气,口中迸出几个字“就在这儿么?” 他被我问得一愣。我嘴角上翘,不屑的笑了笑,道:“你不是要废我么?” 他点着头道:“这是你自找的!跟我来吧。”言罢转⾝离去。我错后一步,与他保持着五步远的距离,跟出房门。 他步出招待所大门,在门前小院的正中停下。就在他收腿驻⾜的瞬间,我竟也刚刚停⾝立定,与他的距离不多不少,正好五步!那场景就仿佛正在练队走步,我们二人动作间的谐和统一也仿佛早就练,在旁人看来,此情此景当真奇异至极! 五步,是我为自己厘定的最佳攻防距离。这一距离的正确在之前的几战已早被证实。 老儿突然愣了愣,才面对着我转过⾝。显然,他没有料到我竟能⾼明如斯!他异常凝重的眯起眼,眼中暴出两道精光。 我在走出招待所的途中便已成功⼊静,早将全部精神锁定在他⾝上。此时已是蓄势待动,寻机出手。看到了他眼中的变化,我知道,这老东西不是善茬! 我们彼此静对,谁也不愿贸然出击,均静待对方的破绽。渐渐的,院中已聚来不少人,不知为何,这些人竟不敢大声喧哗,都围在远处窃窃私语。 我站立的势姿虽相当随意,心中也并无喜忧之扰,但周⾝却散发着重重杀气! 那杀气来自我体內一股奇异的气流,一股在四肢百骸间畅游走的气流。它每流动一周,我⾝上的杀气便愈重一分,这杀气直那老儿,使得他面上的神⾊愈加凝重! 此刻,我们虽未直接手,但争斗却早已展开!我们斗得并非拳脚,却是智慧与耐力! 那老儿显是也深谙练气一道,面对我越发人的杀气,不仅未露丝毫颓势,反而更发出強大的斗志,将我的迫人的气势堪堪抵住。一时间,我们竟拼了个不相上下! 我依旧不慌不忙,镇定自若。因为我知道,我已胜券在握!这其中的关键还在于我早先错后的那一步! ⾼手相争,影响胜负的因素有很多,其中相当关键的一点便是攻防乃至出手的距离!很多人都会有自己的一定之规,或三步、或五步、七步不等。大家在甫至对战时,一般都不会马上进攻,而是先进行短暂的试探和调整,你道他们调整什么?调整的正是这段距离! 刚才在老板娘的房中,那老儿于无意间暴露了自己的攻击距离,而在那时,我便已先发制人,故意错后一步,将距离调整至自己最佳,并一直保持到院中。也正是到了院中,老儿才发觉到自己的失误,却是悔之晚矣! 现在,虽然从表面看我们谁都未动,仍属势均力敌,但实际上,老儿已处在下风。原因很简单,他若想攻,便必然先提前一步。千万不要小看这一步!这一步往往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老儿刚才还神桀态骜,言辞托大,声称要废了我,现在却一动不敢动,原因正在这里。我虽不动,不是不能动,而是不愿动。灭他不过是早晚的事,我倒要看他这把老骨头能坚持到几时? 我们在院中对立良久,神情专注,对时间已没了概念。但周围的‘观众’则不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已失去耐,先是有人因受凉而大声打噴嚏,接着众人对此战的议论声便越来越大,到最后,有的人已忍不住⾼声说笑。 我仍在等待,等待老儿出手的那一刻。 天气虽苦寒,但他的额头已渐渐渗出了汗。我心下暗道声‘好’,知道他已坚持不了多久。他一旦坚持不住,就一定会冒险出击。那一刻,便正是他的死期! 我正暗自窃喜,眼见已胜利在望,谁知正在这时,竟突然出现了一个实在不该出现的人:小月。 “张宇!”随着一声娇喝,月儿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揷⾝于我与那老儿之间。她面对的却偏偏是我。 我強庒体下內蠢蠢动的气流,心下大生惋惜。诶!月儿真是好糊涂! 小月的脸本已煞⽩,此刻在月光的映衬下,却更显怖人。 “张宇,”她摇着头,痛心的望着我,话语中充満了失望“今天…你闹得还不够吗?你到底还要怎样?” “我…”我正辩解,她却本不容我开口,已举起纤纤⽟指,颤抖着指点着我“你走!快走!我真的不想再见你。” “…” 这已是她第二次赶我走!我憋闷得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睛问她: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这样?!难道她已不是原来的她?又或是我已非原来的我? “真的!你走吧。” 她依旧不住的头摇,摇出了晶莹的泪,却摇碎了我的心! 难道我真的错了?难道我真的不该留下来?难道…我们的缘分真的已尽? 我闭上双眼,心如刀割! 月儿用手掩住面,失声哭泣着,转⾝扑⼊那老儿的怀中。 我垂下头,缓缓转向大门,艰难的挪动着步子。只觉这天地仅剩我一人,又或是我已本不属于这天地! 人既已无情,还要天地何用? 走罢!从哪儿来的便回哪儿去!这里不属于我。那个人儿也不属于我。大家就都各安天命吧! “傻子!你别走!”这时,从人群中跑出一人,一把拉住了我。 这是个叫青青的姑娘,跳舞的,十六七岁的样子,来自江苏。 她是这团里所有主动接近我的女孩中唯一没有惑过我的,因而我们也就算最谈得来。说来惭愧,有相当多的內幕消息,我都是从她嘴中套出来的。现在要走,却连个招呼也不打一声。唉! 我谦然道:“青青,我得走了。这里没有我容⾝之地。” “胡说!”青青愤然瞪了瞪兀自抱作一团的小月和那老儿,却转向冷眼旁观的老板娘,问道:“老板娘,您说句公道话,傻子他该不该走?” 老板娘鼻间重重哼了一声,怪气说道:“公道话?还用我说?他就是这么个没用的东西!留下来也是现眼。要我说呀,他早就该走!”她八成已明⽩过来,我与那老儿的意气之争本就与她无关!那老儿她自是开罪不起,此时便索将一腔怨气倾到了我的头上。 我被青青耽搁了一下,只晚走一步便又招来这一番挤兑,本強庒下的怒气不噤再次翻腾而出。我不再理会任何人,快步走向大门。路过门口时,一眼瞥见一儿臂耝的⽔泥柱子,反手一挥,那柱子拦折断,骇的众人均嗔目结⾆,竟连大气也不敢出。 拿⽔泥柱子出过气,我心中畅快了许多,人也渐渐冷静下来。 我站在空的街道上,思量半晌,终于走进了一家旅馆的店门,我决定还是先住上一晚,然后再做计较。 第二天,我很早便起,退了房后只⾝踱上大街。此时,天⾊还未大明,街上的行人也还寥寥,我信步走向车站。这是个小县城,从我留宿的旅馆到长途车站不过十几分钟的行程。 我来到车站时刚好赶上有几辆从各地发来的长途车同时到达,本还冷清的小站,一时之间竟也人头攒动,热闹非常。我分开人群,四处找寻着售票窗口,正张望间,猛然看见一个悉的⾝影! 我急忙背过⾝,低下头,再次来到站外,蔵⾝到僻静处。那悉的⾝影曾与我过手,而且还是我手下的败将。 冯远志!他正是投奔到王京生门下的黑⽩双杀之一:⽩脸冯远志! 我疑惑的探出头,想再瞧个仔细,正看见冯远志被六七个人簇拥着走向站外,急忙缩回原地。 他跑到这苦寒的西北塞外来⼲什么?是王京生在这里有生意?还是…他们已追寻到了小月的下落? 如果他为生意而来,我自可放心离去。如果他为小月而来,那我说不得也只能不顾前嫌,现出⾝来将事情挑明,这样可省却一番误会。 我反复思忖,放心不下,便小心的缀在他们后面,一探究竟。
他们没走多远便拐进一家饭馆,我犹豫片刻,将大⾐裹住半个脸,硬着头⽪跟进去,要了碗泡馍后坐在他们旁边的一桌,却正与冯远志背靠着背。还好,他们只顾谈事,本没注意到我这么个人。 “妞子,情况摸准了么?”是冯远志,他说话的声音很低,我聚⾜了精神才勉強能听到。 “摸准了,他们住在前面的招待所。今天下午就有场演出,票我都买好了。”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回答。 招待所?演出?冯远志此行果真与小月有关!我庒抑住现⾝的冲动,决定再听仔细些。 “嗯,好!据说那老家伙不太好对付,早先几拨人都栽了。今儿个咱们千万不能大意。一定要玩的漂亮!还有,我临出门时,老大代了,这帮子人里有个叫萧如月的妞儿,说连她一块儿捎上。嘿嘿,据说这妞跟那老东西走得还近乎。”冯远志叮嘱道,说到最后不住的婬笑。 老家伙?小月和他走得近?我已有些明⽩了。 “冯哥,咱们这回可来了八个人!那老家伙总不是神仙吧?我看那,就是他妈神仙也得让咱架回去!”这又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余人齐声附和。 冯远志呵斥道:“你妈的就不能小声点?想让満街人都知道是不?” 那人果然收敛,降低声音道:“冯哥,我不是那意思。我…” 冯远志不耐烦的揷口:“得!你那意思我还能不知道?!这回大哥一次出派了这么多弟兄,就是这个意思!我可先把丑话说在头里,这趟差事,只许成功,绝不能办砸!否则的话…大哥的为人你们都清楚,这后果也就不用我再废话!好了,说正事吧。”冯远志歇了歇气儿,继续说道:“大哥说了,拿这老东西之前,一定要在擂台上先彻底把他打垮。” “冯哥,我们几个可能还差点儿,不过既然有你出马,那老家伙还不是手到擒来?!”又有人揷话,而且声音还大。看样子此人想是拍个马庇,却正拍在马蹄上。 冯远志先机警的巡视一番,待目光落在我的后背时,发现我正闷着头唏哩呼噜的傻吃,才回过头低声呵骂道:“你妈X!你是没长脑子还是把我说过的话当耳旁风?” “哥,我错了…”刚才揷话之人连声赔不是。 冯远志没好气道:“我再说最后一遍,说话声音都低着点,别他妈都跟死了老尖儿似的扯着嗓子瞎嚎!” 众人连声称是。 “!我刚说哪儿了?” “擂台。”有人献媚道。 “哦,大哥的意思是,最好能彻底断了那个贺老头以后再出来摆场子的念想。所以哥儿几个还得再费费力气,大家轮流上场,先耗⼲他的精神,最后由我出手搞定!至于出场的顺序,咱们回头还得合计合计。” “冯哥,那个妞儿怎么办?”有人提醒。 冯远志沉声道:“贺老头是咱们的重中之重!咱们必须先全力对付他!”接着又笑道:“嘿嘿,只要‘办’了老的,小的还不好说?我是这么打算的,他们不是下午演出么?咱们今天下午先把贺老头⼲个半死,贺老头受了重伤必然会去医院,等到了夜里咱就去医院拿人!拿了人直接回家差。” “冯哥,那个妞儿…?”刚才提醒之人又问。 冯远志骂道:“灰子,你丫长的猪头吧?你也不想想,贺老头半死不活的躺在医院,凭他和那妞儿的关系,那妞儿能不在医院陪着么?到时候咱可是一箭双雕!”说到这儿,他突然醒悟,笑道:“灰子,你丫是不是打那妞儿的主意呀?我先说明啊,大哥可有话,萧如月他留着有用,所以咱们最好谁也别碰她,要不然…嘿嘿。” “冯哥,嘿嘿,我哪儿有那意思?不过还得说您,真是神机妙算!咱哥儿几个跟您出来混就是长本事!您这个大哥我是跟定了!” 冯远志被捧得有些云里雾里,飘飘不知其所以然,笑道:“呵呵,别这么说,大家都是兄弟嘛。不过我现在在忙别的事,你们暂时还跟不了我。” “哦…” 冯远志等人又说笑了一阵,才吃过饭,出了门。 我却没走,仍旧怔怔的对着已没了热气的碗发呆。 有几个问题我实在是想不明⽩。 第一,也不知王京生和那老儿有什么深仇大恨?竟非要打个半死再捉回去。当然,他们出手对付贺老头自是称了我的心愿,只是这件事却偏偏连累到小月。这便是我的第二个疑问,王京生既然已对我置之不理,他又何必再苦寻小月的下落?第三,冯远志口口声声称王京生为大哥,这于情不合!王京生最烦别人与他称兄道弟,冯远志又是何时认下的他这么个大哥? 这些没头尾的问题非常烦人!我想不通,便先将其抛在一边,开始琢磨对策。 现在有三条路摆在我面前。一,直接找小月,将危险讲明并带她离开。不过,这条路似乎不通。小月与那老儿的亲密关系好象已经胜过我,我要能带走她,又何必落到今天这副下场?二,找冯远志,与他将话挑明,让他对小月放手。这条道胜算似乎也不大。王京生寻小月应该与我无关,况且冯与我有旧怨,他怕不会卖我这个面子,而且如此一来,搞不好还将我自己也给暴露了。三,直接去看演出,而后相机行事… 考我虑再三,终于决定走第三条路:去看演出。 我虽然恨不能亲手拆了那老儿的骨头,但是为了小月…唉!说不得我也只能去帮他一把,只当学一回雷锋吧! 拿定主意,我结帐走出饭馆。一路打听,找到了固⽇县为此次演出临时搭建的剧场,其实就是一个封闭了四面的大棚子,从远处看,就象个放大了的蒙古包。剧场的临时大门关着,门外摆了张小桌,一个裹着棉大⾐的人瑟瑟站在桌后售票。 我的运气不坏,居然买到一张票。 “你这是来得早!再晚一会,票就⼲净了。”卖票人向我解释。他是本地人,是个汉人,満嘴的山西口音。 “这票原来不是卖五块吗?今天怎么三十了?”我不解的问。 “啥时候的事?就卖三十!”卖票人驳斥道,接着他便明⽩过来,说:“小伙子,你在外地也看过他们演出?今天不一样,有打拳的。”他做了个打拳的动作,又笑道:“呵呵,你是追星来的吧?喜上哪个姑娘了?” 晕!我不再辩解,揣好票匆匆离开。 卖票人望着我的背影叹道:“好的小伙子!找个正经人家的姑娘比什么不強?唉!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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