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京生和他⾝旁的三人已转过⾝,正笑昑昑的望着我。 “王总,您找我?”未等他开口,我已跨步上前,恭敬的问道。 “是啊!小宇,来,给你介绍几位老总认识。”王京生笑逐颜开道。我极其恭敬的态度令他感到非常満意,就连对我的称呼也由原来的‘张宇’变成了‘小宇’。如此直呼其名,这在他来说已属破天荒。至少我就没见过他对哪个属下这样客气。看来这场胜利给我带来的好出将比预期要多得多。 “这是王总。哈市明辉集团总裁。”他指着右首的中年男子向我介绍道。 又是个‘王总’,他们不会是亲兄弟吧?不过很快我就发现这个念头荒谬得有些离谱。因为至少从相貌上二人就有着天壤之别。 眼前的这个‘王总’,⾝⾼与我相仿,长方脸,浓眉,大眼,⾼且的鼻梁与两侧起凸的颧骨组合在一起使整张脸显得非常有型,嘴很大却又不夸张,让人看上去有一种踏实可靠的感觉。他与王京生最大的差别还在于气质。王京生是満面横⾁,一脸凶相,单从外表便可推知此人决非善类。而这个‘王总’则在眉宇间透着一股正气。这在黑道老大中是绝无仅有的。即使是郑哥,虽人也长得很精神,但脸上却仍是以杀气为重,不过这可能与他早年打黑市拳有很大的关系。 “小兄弟,⾝手不错!今天你可给咱国中人露脸了。”‘王总’主动伸出右手,热情道。他这人好象没什么架子。 我急忙伸手和他握住,有些受宠若惊道:“王总,您太过讲了!我只是运气好些罢了。” 王京生把我介绍给他们多少有炫耀的成分在其中,而我则可趁此机会多些朋友。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更何况是那些老大级的朋友。 “叫四哥吧,道儿上的人都这么称呼,‘王总’听着怪别扭的。”他慡快道。 从他的话中我似乎嗅出了一丝怪怪的味道。王京生也是道儿上的老大,为什么不叫他四哥或四弟?诚然,王京生有不爱称兄道弟的臭⽑病,但象这种摆谱的事也是相对于其手下而言。若与平辈论的老大们还这样,那恐怕就不是摆谱那么简单的理由能解释得清了。这里边,肯定有文章! 想到这儿,我看了王京生一眼。 王京生倒也很慡快,他笑着道:“看我⼲什么,这事用不着请示。四哥让你那么叫可是看得起你呀。” “四哥。”获得批准后,我恭恭敬敬的叫道。 “好!就冲这声四哥,你这个兄弟我算认下了。以后有什么困难只管说话。还有啊,要是京生委屈了你,就去我那发展,我是决不会亏待你的。” 四哥紧握的手仍未松开,但他这番话却已听得我心如鹿撞。 四哥的嘴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就算他⾝家再雄厚,就算他再瞧不起王京生,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如此毫不留情的表⽩,肯定会令王京生极为难堪。难道四哥就不怕王京生反⽔?毕竟他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啊!亦或是王京生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中,才使得他这般有恃无恐?但无论如何,他的这种做法都非常不可取。一个随意树敌的人不是实力超绝就是其自信已到了自大的地步。不过依我看,四哥还是属于后者居多。 果然,王京生的脸⾊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但他并没发作,反而⼲笑几声道:“嘿嘿,四哥真会说笑,我王某何时亏待过手下弟兄。”说罢便也不再理会四哥的反应,继而转向下一个人对我介绍起来。 “小宇,这位是长市的洪长青洪总。”说着他把我引到一个大胖子面前。 说此人是大胖子,一点都不夸张。一般形容人⾝材短小,都称其为五短⾝材。但这个洪总却可算得六短,他除了双手腿双和⾝子外,那第六短就是脖子。当然,如果他还算有脖子的话。以我看,他的头甚至是直接安在了肩膀上。由于过于肥胖的缘故,他脸上的七窍几乎已被挤成七道细。真是太可惜了!我心中暗叹道,如果把他一分为二,也许每一半还能勉強算得上匀称,只是可惜得很… “洪总旗下的长青集团不仅在长市,就是整个吉林省也是赫赫有名啊!”王京生继续补充道。他这句看似吹捧之言,却是话外有音。 “洪总,您好!”由于有了前车之鉴,这次我主动伸出手以示尊敬。吉林的长青集团,这个名字我太了。而且我还知道,郑哥的郑氏集团与长青的关系非同一般。 洪总对我的伸手之举视而不见。他仅用眼角瞥了我一眼,便转向王京生道:“京生真是好福气啊,晓龙辛辛苦苦培养的人却让你捡了瓜落。什么时候再有这种好事也知会我一声,让兄弟也当一回便宜老大。啊,哈哈哈…”他的声音细而尖,颇有些影视剧中太监的味道。 我伸出的右手就那么尴尬的停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于瞬间僵住。真是不知死的东西!我只觉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以现在和他的距离来判断,我有十⾜的把握在所有人作出反应前,一拳送他上路。 王京生闻言,一直笑嘻嘻的脸也沉了下来,严肃道:“长青,关于小宇离开郑晓龙的事,我已调查过。确实是郑晓龙的问题。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马洪彪是死在谁手上了。”当他说到‘死’字时特意加重了语音。 “马洪彪?你…”洪长青刚要反驳,一旁的四哥却打断了他,揷话道:“我说怎么看着小宇那么眼,原来就是郑晓龙给我传的照片上的人。马洪彪我听说过,倒是条汉子。他死在谁手上了?他的死跟小宇又有什么关系?” 别看四哥揷科打浑搅一气,实际却在帮我们。 王京生老奷巨滑,哪还不明他话中之意。马上便摆出一副气愤的样子,指着洪长青对四哥道:“你去问他好了。” “嘿?这事问得着我吗?我知道个庇呀!”洪长青突然发现原有嫌隙的二王竟同时把矛头指向自己,顿觉势单力孤,委屈的尖叫起来。 王京生冷言道:“你真不知道么?我看是不想说吧?!不过既然你不肯说…”说到这儿,他扫了我一眼,在发现我没有任何发言的意思后,只得接道:“那就由我来说。” “马洪彪是小宇的师傅。他的死么…哼!实际上是郑晓龙为对付金老三设计的一道‘苦⾁计’。” “哦…?”四哥听后瞪起了一双朗目“我早就觉着郑晓龙这小子不是什么好鸟!果不其然啊。小宇,郑晓龙那边你不用怕,有京生和我在,谅他也憋不出个鸟来。”四哥这番话已摆名了立场。现在是二打一,形势对洪长青极为不利。 “我说京生,这人命关天的事讲得可是个证据,不能凭你红口⽩牙说什么是什么呀!”洪长青反驳道。在现今的形势下,他仍如此不识时务,要么就是真的不知死,要么就是另有凭恃。 “证据?哼!小宇就是最好的证据!”王京生冷哼道。 “不错,小宇这孩子我看信得过!长青,你到底拿了郑晓龙多少好处?怎么说话办事的老跟他穿一条子?”四哥说出话来似乎永远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真不知象他这般口快心直是怎么混到老大这个位置上的。 “你…?你们…?”洪长青一张⽩脸已憋成猪⾎的颜⾊。现在他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当场翻脸,一是拂袖而去。 “哎,大家都冷静冷静!我说你们这是怎么啦?是不是午饭吃的葯啊?咱们哥儿几个聚在一起不容易,怎么一见面就⼲仗?!”这时,在三个老大中,那个唯一没被王京生介绍到的人开口了。此人最大的特点便是没有特点,⾝材平常,相貌平常,是那种随便放哪儿都会马上消失的平庸之辈。 洪长青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脸无辜的转向那人道:“旭东兄,你都看到了,我招谁惹谁了?不就替晓龙说几句好话么!你看他们不依不饶的…” 那个叫‘旭东’的伸手拦住了已然发作的四哥:“都打住!今儿这事不是由郑晓龙引起的么?从现在开始,咱谁也不许提他。” “好!就听旭东的。”王京生率先表态。此时,最不愿把事情闹大的就是他。毕竟,这是在他自己的地盘,若真与洪长青翻脸甚或当场把他做掉,将来苦主寻仇,第一个找上门来的便是他王京生。不过,也许这正是四哥看不上他的原因之一。 四哥的脸晴不定,却也没再说话。看来,‘旭东’在他心目中的份量还着实不轻呢! “你们看看我,都快糊涂了!来,小宇,认识一下。这位是大联的⾼旭东,⾼总。⾼总的进出口生意和远洋渔业在东北可是首屈一指啊!他要是敢歇半年,咱东三省怕就吃不海上鲜喽。”王京生不失时机的将我推出,彻底打破了僵局。 “去你的。”⾼总笑着垂了他一拳。 “您好,⾼总。”我再次伸出右手,恭敬道。在关键时刻,此人敢往着了捻的火葯桶上泼⽔,由此可见他绝非一般人物。王京生把他放在最后一个介绍给我,也肯定不是心存轻视。王,⾼二人同居一省,其关系更是不言自明。看来,在这四人中,王京生真正的同盟还是这位⾼总。 ⾼总轻握住我,淡淡笑道:“你好。祝贺你取得胜利。”他说话时态度怡然,既不过分亲热也没显得冷淡,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谢谢!”我很得体的和他握握手,便转向王京生道:“王总,要没有其他的事,我想先回去休息休息。” “好!赵丰,你送小宇回去。”王京生乐得顺⽔推舟,将我送离这是非之地。其实若真要追究,今天这桶火葯的导火索并非旁人,却正是在下我---张宇。 临出门时,我向四哥投去感的一瞥,却发现他也正冲我微笑颔首。 今天这些人,与其说是聚会,倒不如说是一场龙争虎斗!他们平时就都眼⾼过顶,此时相聚更少不得⾆剑,谁也不把谁放在眼中。王京生因着地主的关系,已收敛许多。四哥与洪长青便没有诸般顾忌。若不是因为实力对比过于悬殊,洪长青怕是早已翻脸,今⽇之局亦将很难收场。还有⾼总,一个城府颇深的样人物。别看他⾝处辽东半岛,偏安东北一隅,二王与洪却都要看他面子行事。只此一点便不可小觑此人。他与王京生之间多半还是相互利用,王京生借其优越的地理位置大发横财,而他拉拢王京生则是想以其作为跳板来揷手东北事务。 这些老大,当真是明争暗斗,各怀鬼胎!却不知到底是什么事,能将几乎涵盖东北道势力之最的这几位聚在一处。想到这儿,那个金发披肩⾝材⾼挑的俄罗斯美女的倩影不噤浮现在脑海,她应该才是今⽇之会的正主!回想比武之初,王京生竟舍那些大佬于不顾,却偏偏去照拂这个⻩⽑丫头,便不难看出个中蹊跷。娜塔莎,一个妙龄女子竟能稳居黑帮老大的座位,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只是可惜,伊万的惨败使她黯然的匆匆离去,竟不能让我一识庐山真采。 “张宇,洪长青那边,你不用太过担心。有王总出面,无论是洪长青还是郑晓龙都不敢把你怎样。”在回去的路上,赵丰见我一直沉默不语,以为我被洪长青所唬,噤不住好言相劝。 “赵主任,对王总,我当然是信心十⾜。不过,我看那个四哥真是有点怪怪的,好象谁都不放在眼里似的。这个人,是不是也太托大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四哥对我是‘情有独衷’。而我出门时对四哥感的一瞥相信也逃不过赵丰的法眼。此时我这一问却是避嫌之举,省得令其起疑,徒惹烦恼。 “托大?”赵丰淡淡瞟了我一眼,继续道:“老弟啊,了解一个人不能光凭眼睛,得学会用‘心’去看。” “哦?” “四哥家里一共兄弟五人,而且各个名震一方。他排行老四,却偏能坐上老大的位置,你说这是为什么?” 看我愕然不语,赵丰接着道:“无论是谁,能坐到老大这个位置上,都必然有他过人之处。很多摆在面上的事,说明不了任何问题。咱就说四哥吧,抛开他手中雄厚的实力不说,只是他与俄罗斯方面的密切关系,便令所有人都对他心存顾忌。咱们这次能和俄罗斯方面搭上关系,四哥也是出力不小,要不王总也不会一再忍让。对于他,咱们还是敬而远之的好。”说到最后,赵丰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赵丰是在提点自己:和四哥的关系,既不能走得太远又不能挨得太近。 我非常识趣的看着赵丰道:“赵主任,谢谢您的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其实,若非不想卷⼊这是非之争,赵丰倒真是位不错的良师益友。 “你知道就好,不用谢。”赵丰虽仍面无表情,语气却和蔼了很多。经过与伊万一战,赵丰对我的态度已大大好过从前,至少话就比以前说得多,而且有些还可称得上是肺腑之言。 “张宇,”宁无双不知从何处突然蹦出来,吓了我二人一跳。 她手里举着件崭新的T恤递到我面前,喜嗞嗞道:“给!” 我接过⾐服心下一片茫然,自己没印象有这么件⾐服呀。 却是赵丰经验老道。他笑着对宁无双道:“无双,好象咱这附近没什么象样的商店,你是从大老远买的吧?” 赵丰一言点醒梦中人。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件⾐服是佳人相赠。也亏她心思细密,知道我没有换洗⾐物。此时她送⾐服过来无疑是雪中送炭,但早心有所属的我端着仍发出新香的T恤却深感受之有愧。 宁无双⽩了赵丰一眼嗔道:“讨厌!”继而再转向我关切道:“快穿上啊,看看和⾝不?” “是啊!快穿上试试,别辜负了无双的一番心意。”赵丰也一语双关的从旁撺掇。 在他们二人的催促声中,我糊里糊涂的套上⾐服。宁无双上下左右打量我一番,非常満意的点点头,接着脸竟忽然羞红了。就在我正感诧异间,她猛的凑过来,在我面上亲了一下,然后娇笑着跑了开去。 我怔怔楞在当场,半晌过后,仍能觉出粉留在面上的余香飘乎不散。被如此佳人‘轻薄’后,若还说不为所动,就是去骗鬼,想来鬼也不会相信。 “无双这丫头,嘿!怎么样,动心了吧?”赵丰一脸坏笑。 “赵主任,您就别寻我开心了,小月的事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委屈道。 “张宇,其实一个男人有两三个女人是很正常的事,就说王总吧…”赵丰的嘴就象开了闸,该说不该说的一起招呼了出来。 “赵主任,那您呢?”我果断终止了他的信口开河。以赵丰的为人,不该这般多嘴多⾆。看来,为了宁无双,他是不遗余力啊。 赵丰正说得兴起,上下翻飞的嘴被我这一问僵在半途。他好象被说中了伤心之处,飞扬的神⾊立时暗淡下来,人也在瞬间老了一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噤忌,只是没想到赵丰的噤忌却是在感情上。 良久,他才有所缓和,慢慢道:“张宇,其实我说那些话的本意…唉!你也应该想得到,人海无际,要找一个二八少女谈何容易呀!”对于这一点我俩确是英雄所见,彼此都看得很清楚。 说话间,我们已来到房门口。他停下脚步,再次意味深长道:“张宇,你我虽是初识,但我觉得咱们还算投缘。作为过来人,我奉劝一句:有些东西,一旦错过便再也追不回来,到那时真是悔之晚矣!”他说话间,面上现出无限遗憾。我被他所感染,心中也觉一片落没。我和小月真的就永无再见之⽇了么? “老弟,好好珍惜眼前吧!”赵丰丟下这句话,便颓然折⾝而返。留下我痴痴的立在门外。小月至今仍遥无音信,却又来了个宁无双,真是旧恨未去又添新愁! “小宇。”就在这时,屋中传来王哥的喊声。 我回头向屋內看去,只见王哥等众兄弟早在屋內候我多时。 “王哥。”我叫了一声走进屋,顺手带上了门。 房间实在太小,一张单人被五个大汉挤住,我只觉连揷针的地儿也没有。 王哥硬是把⾝边的斌子往一旁挤了挤,拍拍腾出的庇股大块地儿,道:“来,坐这儿。” “怎么样?有什么打算?”王哥没头没尾的问道。让我云里雾里的听得直犯晕。 “打算…?”我惑的问。 王哥冲屋门处努努嘴道:“他刚和你的那些话我们都听见了”‘他’当然是指赵丰。所谓‘打算’,应该是我打算如何处理和宁无双的关系。 “你们找我就为这事?”我故意岔开话题。 “我们是找你出去喝一顿,庆祝庆祝!”斌子已然中计,欣然道。 “别打岔!”王哥愤然瞪着斌子道。斌子吐了吐⾆头,不再搭茬。这老东西在指桑骂槐!分明是说我却偏看着斌子。不过也真难为他,把这几位凶神恶煞般的爷竟教调得如此乖觉。 “说话呀!”王哥紧追不舍道。 “我…还是想去找小月。” “你能拿定主意就好。”王哥掏出烟,边点边继续道“其实我看宁无双这姑娘也不赖!⾼庇股大,盘,条具佳!不过最主要的是你自己得拿定主意!狗揽八泡粪只能给自己找⿇烦。”明明是一片好心,怎么话从他嘴里出来就那么不是味儿?听得我眉头皱成一团。对这位师叔,我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狗嘴里永远也吐不出象牙,真理啊!真得不能再真的真理! “我可听说了,宁无双是王京生远房表妹。你还别了马乎的。”王哥对我的皱眉之举作出反击。 我果然中弹,一下子呆住了。照王哥的意思,宁无双的出现绝非偶然。可为了对付我,王京生犯得上用‘美人计’么?还得搭上自己的小表妹? “您真逗!小宁要真是王京生表妹的话,怎么可能当服务员!”我装作不屑道。 “谁告诉你她是服务员的?” “她又管开门,又管端茶送⽔的,不是服务员是什么?!” “除你外,你见她伺候别人了么?” “…”王哥的理由已经很接近事实了。我绞尽脑汁,终于找到最后一个证据“那以她的⾝份,我打拳时她为什么不在屋里看?” “你真傻假傻呀?!象这种打打杀杀的场面,王京生能让她参与吗?!”王哥轻描淡写间便将我打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此时,我头顶已冒出汗来。 “所以说,对宁无双这件事,你必须认真!谨慎!不然,非他妈出大篓子不可!”王哥的话掷地有声,声声如巨鼓敲在我心头。 如果说对宁无双一点感觉都没有,那绝对是自欺欺人。但更令我牵肠挂肚的,却依然是小月。我的月儿。可偏偏她却不在⾝边,这该如何是好?… 就在我心如⿇之际,动听的门铃声骤然奏响。 我逃难般冲出人堆,拉开屋门。 门外站着的却正是宁无双! 真是⻩鼠狼专咬瞎家雀儿!怕谁,谁就来呀!我只觉脑袋轰的一声,茫然不知所措的呆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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