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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书商 六十 拨云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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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流小说网 > 架空小说 > 大明女书商 作者:三月江南 书号:20975 | 更新时间:2017/6/15 |
| 六十 拨云Ⅰ | |
若茗等人耐心等了三四天，再没有牛掌柜的消息，凌蒙初借故到泥人铺问了半天，杨 左支右绌，末了才说：“掌柜去徽州办事了，什么时候回来我们都不知道。”凌蒙初只得问道：“那我进货的事情怎么办？” “什么货？客官要泥人还是年画？只管跟我说就行了。” 凌蒙初没好气答道：“都不要！我跟他说的是书。” “书？”杨 皱着眉头说道“我们店没有书呀！您要买书得去东城那边的书市。”凌蒙初不知他是真糊涂还是装不知，只得解释道：“你家掌柜都知道的，我们已经说好了，难道他临走时没给你  代？”“没有，没 代这事，只说你要是来了让我把你的住处记下。”“从来没说卖书的事？” 杨 笑起来：“客官，我不知道掌柜的跟你说了什么，不过我们铺子真不卖书，该不会是说年画您老听错了吧？”“你们掌柜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杨 劲使摇脑袋“以往他每次去徽州至少得两三个月，要不到时候您老再来看看？”凌蒙初无奈，只得闷闷出来，若茗在外等了多时，忙问道：“有消息吗？” “没有，那个牛掌柜真是神出鬼没，一下又没了踪迹”端卿道：“该不会是走漏了风声，牛掌柜又像上次一样躲起来了吧？” 若茗也在揣测这种可能，但又不愿相信…道：“应该不至于吧，咱们才来了几天，认识咱们的人又不多。” 凌蒙初沉昑道：“有可能，只是奇怪得很，他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端卿道：“只要杨 松口。应该还有转机。”“那个杨 看起来老实，內里却狡猾得很，刚才我跟他说了那么大半天，他竟是滴⽔不漏，我才不信他对自家店里做什么生意能一点不知道，要是能把他地嘴撬开就好了。”若茗忙道：“这铺子不有一半是邢家的本钱吗？杨 对邢姐小十分敬畏，不然我们央求邢姐小出面斡旋一下？”端卿道：“不太妥当，牛掌柜做的是盗版买卖。这可是触犯刑律的事，他怎么可能对邢姐小说实话？若是咱们弄错了，此事与他无关，咱们贸然托付邢姐小，她岂不是要埋怨咱们胡  疑心她的手下？”若茗听他说得有理，一时也踌躇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凌蒙初想了想道：“我觉得还是牛掌柜得到了什么风声躲起来了，应该就是那天杨 去报地信，所以眼下能抓住的线索就是杨。他只是个伙计，收⼊不会太多。如果你们用重金收买他，应该能从他⾝上有些收获。”端卿点头道：“凌兄说的极是，等我打听到杨 的住处后就去找他。”“或者你们可以假装离开无锡，我猜这样一来牛掌柜很快就会出现。” 若茗赞道：“这个办法好！要是杨 那里打听不出消息。我们就给他来一招出其不意。”端卿道：“看样子这个牛掌柜耳目众多，咱们才来了几天他就知道了，而且还知道凌兄是替咱们打探消息的。” 凌蒙初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已经被拆穿了？” “杨 一报信他就溜之大吉，肯定是知道我们在追查此事，如果他没有怀疑你，应该会给你留一个联络的方式，既然没有，我想多半已经知道咱们是一起的。”凌蒙初点头道：“对。刚才与杨 一锋，我就知道我已经被拆穿了。那个杨嘴巴紧得很，你们要小心对付。”凌蒙初走后，若茗跟小伙计打听了杨 的住处，当夜端卿陪着她悄悄来到杨地家里，杨开门见是他们。不由一愣：“两位客官又来了？可是邢姐小有什么吩咐吗？”端卿道：“我们专程来找你。”说完不等他请。忙闪⾝进了屋。 杨 只得跟进来，陪笑道：“有什么事吗？”若茗开门见山道：“我不跟你绕弯子。还是为上次说的事，你实话告诉我们，你家掌柜是不是在买卖盗版书？” 杨 笑道：“这是怎么说的，我说过好几回啦，我们只卖泥人跟年画，怎么你们几个尽来问这些！”端卿抓到他话中的破绽，忙道：“几个？只有我们两个来问过你，你为什么说几个？” 杨 转了转眼珠，道：“不是还有余家的少爷吗？上回他领着你们来的，后来邢姐小跟我们说了。”端卿见他虽然答得严丝合  ，神⾊中却有一丝慌张，便道：“不，你刚才说的不是余公子，你是指上午的客人，你知道他跟我们是一道的对不对？”“客官这话说的，我怎么能知道他跟你们是一起地呢？”杨 笑嘻嘻的，眼睛却不由自主瞧着别处。若茗莞尔一笑：“无所谓了，不管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只想问你家掌柜弄来的书是哪家书坊刻的？” “我说了好几回了，我们只卖泥人和年画，你们又不信，又只管  着我问，到底是怎么说端卿从袖中摸出一封银子，道：“我们并不是⽩劳烦你，杨 兄弟，这些银子请你喝杯茶吧。”杨 目光灼灼看了看银子，却还是说：“我不能要，你们问地我一点儿都不知道，跟你们说了多少回了。端卿笑道：“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你们掌柜几次三番躲着我们，难道你一点內情都不知道？前天在酒楼，你急急忙忙把你家掌柜叫走，难道不是因为知道我们来了吗？”“咦，前天的事你们怎么知道？”杨 一脸惊诧。若茗和端卿相视一笑，道：“别做戏了，你要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说得出上午的人和我们是一道的呢？” 杨 连连头摇：“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快走吧，你们问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快走吧，我还有事呢。”“你放心，没人知道我们来找你，你告诉我们的事我们也绝不说出去，牛掌柜不会知道是从你这里走漏的消息。”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找错人了。”杨 说着把银子塞给端卿，连声道“快走吧，深更半夜的让不认人安生。”若茗俏脸一寒，道：“你不要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实话告诉你，你们在苏州、常  这些地方地下家我们都已经找到了，只要抓到你们掌柜，衙门里一审，保管全招，到时候你绝对脫不了⼲系！”“你别吓唬我，我一个跑腿打杂的，老板⼲什么我怎么会知道？什么⼲系不⼲系的，我反正什么都不知道。” 端卿来时已料到他不会利索 代，早准备了一篇说辞，此时微笑道：“你说的有理，老板做什么活计也许不知道，可你是大活计，跟了他十几年，你怎么会一点都没觉察？你们掌柜做的都是违法的勾当，常在河边走怎能不 鞋，万一有一天他被抓到，你说衙门里会不会相信你与此无关？难道这么大地买卖你们牛掌柜一个人就能做下来？更要命地一点，你想过没有，不管是牛掌柜还是那个幕后主使，肯定都比你有钱有门路，这事不捅出来则罢，若是捅出来，你认为谁会是替罪羊呢？难不成你以为他们会千方百计护着你，独自承担罪名吗？”杨 初时还呆呆听着，后来⼲脆推搡着端卿道：“你快走，都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端卿轻巧闪过，笑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杨 兄弟是聪明人，肯定也想到过这点。如今我们追查到这里，难保明天还有别人来查，如果你帮我们一把，到时候对簿公堂，我们自然替你说话，帮你洗脫⼲系，就算你家掌柜拼命攀扯你，只要我们原诉地不追究，官府也不会为难你，你还能安安心心做你的生意。要是你执 不悟，我们可就没法帮你了。”杨 跺脚道：“你们真是歪，我一个伙计，知道什么盗不盗印的！快走快走，要是给我家掌柜看见，我跳进⻩河也洗不清了！”若茗眼前一亮，忙道：“你刚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怎么怕你家掌柜看见我们找你？你家掌柜不是已经离开无锡了吗，怎么会知道我们来找你？” 杨 张口结⾆，最后⼲脆摊开四肢坐在椅上，道：“随你们怎么说，你们要是不走，我也不管了，你们自便吧！”“我们现在就走。”端卿笑道“打搅杨兄弟一场，无以为谢，这点心意你收下吧。”说完把银子往桌上一扔，早带着若茗出了门。 杨 叫道：“银子你拿走…”急急追出来时，人已经走得远了，只得怏怏回屋。若茗走出许久才道：“杨 一时半会大概还不会开口。”端卿蹙眉道：“看样子是如此，大概那幕后主使势力太大，他不敢开口。不过听他的意思，牛掌柜应该还在无锡躲着。” “实在不行就依凌大哥说的，咱们装作离开，让牛掌柜自己现⾝吧。”若茗嘴上说着，心下却更没把握了，原想着应该能从杨 ⾝上打开缺口，如此看来，这条路也十分难行，这幕后主使，究竟是怎样一个厉害的对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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