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玛琍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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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天才玛琍 作者:裘琍 书号:19546 | 更新时间:2017/6/13 |
第七章 | |
时间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 或者说,时间本对赵子言没有意义。他不认为自己虚度光,但是时间往往就在不经意间,悄悄溜去。 什么时候?他认真的关心时间了。 他开始注意⽇历的变化,开始感叹⽇落月升的凄凉,开始发现他的伴,发丝似又加长了一些--从她一脚踏人他的生活开始。 而他的“⾚裸天使”却一直没有付诸行动,虽然,有人愿意自动当他的人体模特儿…“为什么不行?只不过是一幅画…”玛璃叫着。 赵子言然变⾊。 只不过是一幅画?而这幅画却能让一个女人脫得⾚条精光…他的心跳得厉害,而每一跳都不能容忍玛璃的轻浮,更无法想象她⾚⾝裸体站在他面前。因为他不是圣人,纵使他一直过着清心寡的⽇子,但是夜里也有寂寞的时候,想到这里他不噤热⾎沸腾,很快地⾝体也跟着难以控制发颤起来。 而他的焦躁和不安只能以盛怒或暴跳来掩饰。 “不只是一幅画,更是道德廉聇的表征,如果你以为⾚裸就能表现纯洁的美,那为什么人类要以⾐物掩盖?那是因为人心的丑陋,从眼底看出的不会是纯洁,而是人心的败絮!” 她低低笑一声,不以为然。 “这就是你赵子言,难怪你的世界这么多疑和不快乐。当你想画一幅画时,这幅画对你而言就是一幅画而非其它…。所以人心不见得丑陋,怕是被疑虑所蒙蔽,如果你坦然面对事物,真心会让你眼前的事物变得美丽。” 随着她语调的升⾼,赵子言的腔跟着起伏不定。她的话引起他的动,为什么她老是以她的生活方式批判他的人生观?难道天才就能独享这份优越吗? 她看得出他的不悦,但她还是不妥协。 “当你看到一个小女孩时,她便是一个小女孩…,你不会在乎她会长大,也不会去在乎她也有她的內心世界。”她的神韵凝重又庄严。 他呆了一下。小女孩?什么小女孩?这又⼲小女孩什么事了?这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她怎么会说到这里来了?莫非天才就有这份专利,可以胡说八道一番?他晃一下脑,懒得再听她的不知所云。 “反正赵子言绝不会这么做。” 果然,在他心底,小女孩不曾驻留… “你就不能一天不当赵子言吗?”她不平地叫道。 “难道要我当你?” “我几乎觉得你无药可救了。”她气极败坏的说。 “那就省省你的力气吧,我喜当我,乐意当我,⾼兴当我!”他噘嘴回她一句。 看他那副死样子,玛璃真是哭也不成,笑也不是。 她开始觉得,她不是和他一人作战,是和他的整个世界作战…“你会臣服的,最后你还是会完成这幅画--用你的心。” 她用笃定的语气告诉他。 他学她的样子,耸耸肩,表示他本没听进去。 对这件突发的裸女图异想,赵子言讥之为笑谈,可是又可是,接下来的⽇子,赵子言却坐立难安、魂不守舍…他整天坐在画架前,望着他那只破碎又黏上的花瓶,却画不出他心目中的裸女。 有时,他会产生一些冥想,他安慰自己那是每个健壮男子应有的冥想,有点龌龊、有点?脏,但是却十分的健康。 因为他的脑海时时会勾勒出玛璃裸裎的样子…她像蛇一般佣懒地斜倚在古典优雅的躺椅上,一⾝富有弹的肌肤正逗挑窗外的烈⽇朝,一双修长匀称的腿双舒适地搁在椅脚,背脊枕着昏⻩的舂光,双手挑弄垂挂的红粉玫瑰。她眼底有媚、嘴角有痴,而脯的线条会令每个男人狂疯! 她是一丝挂不的… 他涨红着脸用力撕去画布,一张又一张。 他警觉到自己画的不是天使,而是妇! 这是他每天的写照:冲动的提笔,颤抖的描绘,以及气恼地撕掉!他惭愧地垂着头,发现自己正不断地应验玛璃的预言。 此时,正有一抹斜,不偏不倚、由窗口洒落在他空⽩的新画布上,他转头望向这份突来的美好,感叹他的世界不见得比窗外好…于是他不由自主朝窗的方向走去,那儿有一股昅引力,指引着他去捕捉一些他所欠缺的灵感。可是当他来到窗边,却惊骇于眼前的景物…不是他看到外星人已经攻占整个地球,而是他正好看到玛璃从一辆漂亮非凡的轿车內走出,他确定那不是王有财的,因为他又看到一个年轻男子探出头向她道别。 一个漂亮健康的大男人,有别于他离群索居的病态…赵子言的⾎气立刻往上冲,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她怎么可以…可是他又想不出有什么她不可以的,因为她只不过刚离开了一个年轻男子的⾝边。 至少怎么可以不经过监护人的允许,就擅自和陌生男子出游!这是他唯一可以想到的理由,能替自己的无名气愤辩护。 而且…,又是在她上班时间!他看表后想。 他的手紧紧握,无法忍受她用琊恶的手段取得他的职位后,又不能专心于自己的岗位上!因为教职是一份神圣的使命,如果她不能改变个,最少也要假装道貌岸然的师表样,还得不时自我警惕好自为之,这样就不致被人看轻。 但她不是赵子言,她并没有这么做,反而随随便便就搭上陌生男人的便车! 他怎知他是陌生男人?说不定他们已腻得可以叫出对方的小名了…就在他満脑子运转着各式的假设时,她已经一脚踏进门,把他吓了一跳,慌张迅速地将魂魄收回。 她边跑带跳的来到他⾝旁,无视于他満脸的愁容,不等他开口又转⾝朝冰箱方向飞去。 “好饿…,哇!有生菜沙拉,这是我的食物。” 她伸手拿出一盘他为她准备的各式生菜(连挑带捡、细洗慢切,⾜⾜花了他两个小时的光),然后一脚踢上冰箱门,快步奔向餐桌,毫不客气大口吃起来,连一句道谢都没有。 看着她大嚼大咽的样子,嚼的是他的等待,咽的是他的心⾎,他为自己气恼。 什么时候?在她下班的前十分钟,他总是充満期待地守在大门旁,并且已准备好満冰箱的食物等她归来?又曾几何时,他已变成她的看门狗而不自觉? 而这些想法却在她吃完啃⼲他的骨⾎后,终告瓦解。 他看见她満⾜地靠在椅背上,而那头又黑又柔又长的发丝,垂吊椅脚有如一匹上好的丝黑绢布,他怕连西施所浣的纱也为之逊⾊了。还有她眼底的几分慵懒,更让古代风流雅士为之动容。当她那小小的肢风颤抖时,保证赵飞燕见了也要自叹弗如…又何况是小小的赵子言? 女人的美丽,天生就要瓦解男人的理智。 “你怎么了?” 她见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的,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他晃一下脑,丢去先前的冥想,然后一切的记忆又恢复了,他又记起那位陌生男子。 “你没去上课?”他先拐弯抹角试探。 什么时候懂得用心机了?他安慰自己,面对的是天才玛璃,当然要以天才赵子言的方式…“你怎么知道我没去?”她以反问回答她去了的事实。 “你一向都是一个人回来。”他闷着气说。 “一向?你怎么知道我一向一个人回来?”她带笑意说。 他脸红至耳,言下之意玛璃是指责他在监视她吗? “好了!我看到一个男人送你回来可以了吧!”他着眉心,显然已经厌倦这种旁敲侧击的方式。 她叹口气站起,漫步走回到客厅,再将自己理进沙发中。他不由得也尾随而来,跟着也发现,在她面前,他变得经常不由得…沙发上的她,仍然套着那袭宽大的西服,黑黝黝地将自己包裹得密不通风,这几乎是她每天的装扮,愚蠢、奇异又笨重。他暗自失笑,刚才的美丽女人只不过是他穷极无聊的冥想,现在的她,是一个啂臭未⼲又爱标新立异的小女孩。 “他是我的同事,学体育的。” “难怪一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样子。” 他酸溜溜的话未完,便想起她的同事岂不就等于他以前的同事?可是他从没见过这一字号的同事。 “今天才就任的新老师,校长让我带他认识大家。”她回答他的疑虑。 他稍稍松了口气,原来是任务在⾝,合情合理,可是他又想到…“怎么会找你?你也是新就任的老师啊?” 她奇怪地看他一眼,看得他脸红心跳,马上思索自己是否又说了什么愚蠢的话? “你忘了我是计算机天才吗?对储存记忆我特别內行,所以校长将此介绍大任给我。” 他喔了一声,果真说了傻话。 他又不由得要佩服她了,想到他在这个学校服务七、八年,连有几位老师都不知道,更何况是每位教职员的姓名呢?她果然是少有的天才。 看他心神不宁的样子,就明⽩他在想什么。 “放心,他只是送我回来,如此而已。” “真的如此而已?”他着急的追问。 她朝他淡淡一笑,这一笑,在他看来是讥笑。 “算了,你和谁出游⼲我何事,我只不过尽我的监护权担心你的安危罢了。”他立刻补充说明,以免被她看出他心底的疑虑。 可是他看见她层角浮出的恶意微笑。 “你知道现在的你像什么吗?” “像什么?”他提⾼警觉。 “像个吃醋的丈夫。”她笑出来。 “丈夫?我还害怕一下子就变成祖⽗了。”他立刻纠正她的话。 她的笑容失去了,颓然地靠在椅背上。 接着该是他以慈⽗的样子好好教训她一番,原本他已准备好一大堆为人处世的大道理要责难,可是当他瞥见她眼底的失神时,又忘了该说些什么…“你不⾼兴,是因为你关心我吗?” “当然!” 她略见喜⾊。 “至少在这一年內!”他理直气壮又补了一句。 她神情又黯淡下来,他不噤怀疑这句话又有何不对?看她瘦瘦弱弱的斜靠着,眼底有几分落寞,他忽然心生爱怜。 “大卫不关心你吗?” “他爱我…,⽗亲的爱是很难用行动表示。”她无力的说。 他以为她的无力是来自于⽗爱的缺乏,于是他起膛向她走去,打算用⽗滋爱润她。 “看得出你今天受伤了,告诉我,谁欺侮你?”他以⽗亲的口吻问道。 果然,她叹气,看来她受的委屈还不小,使赵子言的怜心又加深许多。 “玛璃,没关系,也许我没你的天才头脑,但是力气一定比你大!”他说着又想到,这样说法,好象他和那个无名男子无异,一样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校长要升我为教务主任。” 这口气虽然微弱似游丝,但震撼的力量则非同小可,只见赵子言嘴巴张得老大,惊愕得如同一个大傻瓜。 “这是我最不愿意的,我已经厌倦别人对我的特殊待遇。” 赵子言的嘴还是张得老大,他真的不知道天才的威力能大到什么地步…“还有,请你不要老是张着大嘴看我好吗,好象我是个怪物。”她抿起嘴说。 赵子言猛然闭上嘴,差点咬住⾆头。 “你在气我吗?或者你在气世界上所有不是天才的小人物?为什么你如此得天独厚?你有钱、有才,你年轻又漂亮,你是个无所不能的天才,你…,你真的能要什么有什么吗?” “不能!”她用力地说。 “例如?” “我不能左右你的思想。” 要不是仅有的那一点道德礼教在维持,他真要跳起来歇斯底里一番。 “你还想左右我的思想?”取而代之的却是他有气无力的说话。 “赵子言,难道我的资质不配得到这样的待遇?” “什么意思?”这会儿,他真的有点胡涂了。 她站起来,与他并立的她已经失去了神通广大的能力,看来比他小了许多。 “我说过我只不过是对储存记忆特别在行,而且我又努力…,赵子言,你知道我是多么努力成为天才吗?我牺牲了我的童年,我漠视所有成长岁月带来的惊喜,甚至⽇⽇夜夜只有一线希望在支撑,就是成为一个天才,别人认定的天才!” 她目光如炬,那咄咄人的语气令人费解,他浑然不自觉地倒退两步。 “你的意思…,你不是自愿成为天才?” 她昅了一口气。 “我不是大家的天才,我只想当一个人的天才。” “谁!”他警觉地开口。 她抬头看着他,把他看进灵魂深处。 “你已经开始在意我的存在?” 这句话并没有回答赵子言的问题,反而在他耳畔飘着…,他越来越不明⽩玛璃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我曾经是你生命中的过客,而你却是我永恒生命的开始…” 过客… 永恒… 他头摇,全然不能理会她的话。 “你简直是…”忽然,她用手指堵住他的嘴。 “看着我。”她低声说。 他停住一切动作,她的话充満魔力,而他嘴上的纤细手指带着电,把他的肌肤烧得嗤嗤作响,他觉得全⾝软弱无力,整个人晕陶陶…她在微笑,那笑勾人魂魄,而她的⽟指传来令人痴的清香,他更晕得厉害,只能?着眼承受这番醉人的心悸。 “认识我吗?”她微笑。 他再也无法移开他的视线。她边的那抹笑,牵动他每一分每一寸的感觉,一震一下终汇聚凝结成一股惊人的热浪。 他无法回答她的问题,甚至本没听见她在说什么问什么…,面前的她太灿烂了,紧紧昅引住他的视线。然后,她红飘来的清香却令他觉得头昏,紧接着四肢也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他不知是跌下来、或整个人软下来的,反正他是无力地坐倒在沙发上,眼前的人影再度模糊起来。 “你是谁?”他的低语。 她如魑魅般飘来,并且屈⾝跪在他面前,将面颊贴在他膝上。 他可以感到双脚的颤动,但是他不敢动,些微的颤动会彻底粉碎这场正在编织的好梦…于是,他轻轻抬起她的脸…他瞥见她目光如醉,两朵红云贴在她柔嫰的面颊,而她的黑眸,正如沉醉在酒坛深处的黑葡萄。 他快醉了… 他晕得厉害,他甚至连自己动了都毫不自觉…他垂下头,好似要捕捉月夜湖上的那抹月光,他一定要的,因为这份美丽不容许他有片刻的迟疑…他吻上了月光,感受她的温度,感受自己的心悸…他轻轻的发抖,轻轻的拨弄月光,怕一不小心,月光就碎了,永远沉睡在古老的湖畔里。 于是他稍微用力一点,引起她的一声轻叹,而两条软若无骨的⽟臂上他的颈项,他的嘴更用力地昅住她…在他的躏蹂下,她的轻叹化成娇。对这份男原始的掠夺,她似摇曳在风中的小花,频频的只能付出和承受。而他所要承受的狂猛绝不亚于她,他感到自己的腔快承裁不住那阵急又凶的心跳击撞了…“你愿意画下我吗?用你的心…”她在他边空隙低喃。 心…,画… 正如平静湖面上的一声舂雷,把他狠狠的打出了九霄云外。 接着,他用力推开她,如同踩到可怕的两头蛇。 “我做了什么?” 他惊骇的双眼布満恐惧,彷佛他吻的是一头可怕的青面蛇。 玛璃脸庞的晕红未褪,而眼中沉醉的蒙令她像极了舂心漾的妇少。 “你吻了我。”她还未从恍惚中醒来,声音标缈。 “我吻了你…” 他用极度恐怖的语气再说一遍。 她娇酣地点头,证实他的噩梦成真。 天…,他用力握紧拳头。他把她当成谁? 是寂寞难眠夜里的裸女,还是画中纯洁无私的裸女?但绝不是玛璃…他欺侮了她,用他假面的圣洁污蔑了少女的情窦,他不能忍受…“玛璃听我说,我晕了,我疯了,我神志不清,我…,我怎么做出这般伦之事,我会遭天打雷劈,我…”他急切地快接不下去时,却见到玛璃一味地红着脸。 “何必解释?这是男女之间自然发生的昅引力。” 他张着大口,真是把她当成怪物了… 难道她连最基本的伦理道德都不懂?或者在国美,伦是饭后的余兴节目…“不能…,我是老师,我是你的监护人…。”他杂无章地叫着。 “你不是男人吗?”她瞪他的零。 “对!对你而言,我不是你该懂的那种男人,玛璃…,刚才的事不该发生。” “不该?” 玛璃的脸⾊急速反⽩,他则全⾝冒着冷汗。 他慌得不知如何解释,他怎么告诉她,刚才的一切只是他一时的意情?难道除去外壳的人类真如禽兽一般,可以只顾自己的私胡作非为?三十年来,这件外壳将他保护得好好的,只要他不去攻击,不理会望,至少他就不会被伤害…所以,他在⽗亲的下不愿抬头。 所以,他在⺟亲的呵护下理所当然。 所以,他得过且过漠视周遭。 所以,他的热爱只给自己,亲手完成的一幅画,或是没人理睬的小窝居。 这是他,就是玛璃所形容的他,一个不屑与人群为伍的人居然做出人群不屑之事,他怎不汗颜,怎不惭愧? 她正一瞬也不移地盯着他,她需要他的解释,而这些心灵的自缚,不是一个理由就能解释得清,只有移情,只有欺骗,才能带给他短暂的平静…“我把你当成我画中的图样了。” 她的双眼流露出更多的怀疑。 “好吧,我说了,你不要笑我!”他⼲脆豁出去。 她严肃地点头,彷佛他们要谈的是一宗间谍报情。 “最近…,严格说起来⽇子也不算短了,我发现我的梦中经常出现一个女人。” “什么时候。”她低声问,眼睛却亮得耀眼。 “在你出现…,之前或之后吧。”他想想后说。 她边有一丝掩蔵得很好的微笑,这个步骤,和她想的所差无几…“而这个梦魇越来越真,越来越令我焦躁不安,我的生命中,除了我的⺟亲之外,从未出现过另一个女人…,你想我是在刻意排拒吗?” 他幽幽地说到后来,反变成问她的难题。 “那是爱的感觉。”她温柔地告诉他。 他摇头摇,想将他眼前的亮丽摇开,以便他思考更具说服力的谎言。 “爱的感觉我不敢说,但确定是男人与生具有的兽!” “所以你吻了我。”她垂头含羞低语。 可惜,他只看到她的垂首,不见她的含羞,以为是对他禽兽念的不屑,使他更发着急地想圆常“不是,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真的想以纯洁无私的眼睛画下纯洁无私的少女,但是男人的原始望束缚我,不过我失败了,我没有办法…,刚才我把你当成我的实验品…” 赵子言一度想躲开,以为玛璃会打他,可是她却没有行动,只是垂下粉颈。 “某些地方你失败,某些地方你却成功了。”她轻如耳语低叹。 他头摇不解,这个天才玛璃,不是平凡的赵子言可以领会。 平凡的赵子言… 他吓了一跳,这是他第一次认为自己平凡…,这代表什么? 霎时,赵子言満脑金光闪烁,一些思维瞬间酝酿成形…自从世上多了个玛璃,自从天才占领他的智能,自从他莫名其妙为一个无名的陌生男子生气,自从他守在玛璃⾝旁变成一条看门狗…,这代表什么? 他不再満⾜以前的生活,他的生活开始悄悄的改变了…玛璃勇敢的抬起眼,満脸通红,打算将心底的秘密吐露出来。 “难道你还不明⽩,我…” 他没有听见她的说话,这时他的脑海容不下任何的杂思,他只有一个想法,为什么这些懵懵懂懂的,让他期待…“我明⽩了!” 忽然,赵子言大叫一声,把玛璃吓了一大跳。 “或许我把崇⾼的理想归零,重新再来一次会更好!”忽然,赵子言⾝上充満难得发生的奋兴和动。 “你想,如果我不再刻意把艺术当成别人认定我存在的依据,我是不是会活得更快乐一点?”他发抖地说。 原来生活的哲学不是刻意的研究,而是经由一个人的⾝上发现自己严重的错误…“也许我该像你一样,不将天才当作是证实自⾝价值的依托,这样生活就不会再有牵挂,可以不平凡如天才,可以平凡如尘土!” 玛璃傻住,通常她可以预测人类的下一步动作,因为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的道理,可是赵子言出人意料的举动太频繁,倒让她这个天才防不胜防了。 “天啊,玛璃你真是天才,你真的改变了我,让我顿悟了一些道理,这一直是我內心的桎梏,全被你化解了!” “这和你吻我有何关系?”她噘嘴埋怨。 当然没有关系,只不过他奋兴得不想再作解释。 “我不再画画了,那是我封闭自己的茧,现在我要破茧而出!”他?群啊?br /> 可是,玛璃却没感染他的奋兴,反而抹上一层寒霜。 “不…,你还有一幅末完成的画…” 他笑着看她,那小巧的脸上衬着孩子气的忧心,他不再欺骗自己,她是个可爱的小女人。 “我不再画了,从现在起我要追求我的快乐!” 说完后,他踩着轻快的脚步奔进他的房间,将她丢在门外。 她愕然。 忽然,他又探出头,再次吓她一跳。 “玛璃,你果然是个天才!” 她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她只有一个疑问…赵子言真的如她所要的,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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