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能相守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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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真爱能相守 作者:湍梓 书号:18403 | 更新时间:2017/5/28 |
第五章 | |
是夜,夏⽇的晚风竟意外的烈猛,吹得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给人一种很不平静的 感觉。 陆映哑正想关上窗户,今晚的感觉过于诡异,她一点也不喜。 她才刚推到一半,就遇到一双強劲的手,差点吓掉她半条命。 “慎梦!”她⾼兴的叫了起来,龚慎梦连忙阻止她。 “嘘。”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到树下去,我有话对你说。” 所谓的树下便是指后院中那棵大树,也是他们最常幽会的地方。 “我马上过去。”她像做贼的轻声细语,拚命的点头。 龚慎梦也点头先一步离开,陆映哑随便披了件⾐服,只想快点赶过去。 但是,那很难。最近大家不晓得怎么搞的,管她特别严,尤其是妈,更是盯得她 死死的,让她很难行动。 她踮起脚尖左闪右闪,好不容易才趁著大伙都在觉睡的时间摸到门口,用力庒下门 闩开溜。 “慎梦!”她雀跃不已的投⼊龚慎梦等候多时的怀抱,整个人扑上去。 “你没穿鞋子。”他攒起眉心低看她的脚,上头沾満了尘土。 “来不及穿嘛!”她笑得好开心,爱意全写在眼底。 她就是这么可爱,有什么话就直说,从不隐瞒。 “先下来,小哑。你这么著我,我都没办法说话了。”他苦笑,不知道该如何打 击她那张望渴的小脸。 “好。”陆映哑像只小狗般听话,立刻跳下来。 “你要对我说什么?”她十分好奇,他看起来好严肃。 分手。龚慎梦在心里默念,面对她却说不出口。 “这个送给你。”他拿出袋里的小木偶给她,陆映哑好奇的收下,拿起来左看 右看。 “这…这是我耶!”看清楚手中物的陆映哑⾼兴得像什么一样,抱著他又跳又笑 。 “还喜吗?这是我亲手刻的。”他尴尬不已的看着她奋兴的表情,突然觉得自己 好蠢。 “喜!”虽然刻得丑丑的。 龚慎梦看着她,从她开心的表情到毫不掩饰的爱恋,每一样都刻⼊他的眼底。他们 是如此相爱,为何不能厮守到老? “慎梦!”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她一跳,她都快不能呼昅。 听到她的议抗声之后,龚慎梦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连忙放开她。 “你今天好奇怪哦,有没有发烧?”她半开玩笑的摸摸他的头,有点不放心。 “没事,我很好。”他猛然挥开她的小手,不让她的关心影响到他的决心,天晓得 他需要每一分力气。 陆映哑红著眼眶看着他,不明⽩他为什么生气。 “你生气了?”她咬紧下委屈地说。 “没有。”他的情绪也好不到哪里。 “骗人,你明明就在生气。”瞎子也看得出来。 “我说过了,我没有生气。”他不耐烦的回答。 “胡说!你的表情──” “对,我是在生气!”龚慎梦终于爆发。“我气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你,为什么要和 你来往! 更气自己为什么是酒鬼的儿子,为什么不出生在有钱人的家庭,好有个可以随意威 胁人的老爸!”该死,该死!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可他就是忍不住。 陆映哑被吓呆了,她第一次看见他这么生气,而且他话中的意思,好像爹地威胁他 ,不许他跟她往? “分手吧,小哑。”这样的往太疲倦了。“我们原本就不适合,不如趁一切都还 来得及的时候分开。” 话才刚落下,一个小人影立即冲⼊他的怀中,差点把他撞倒。 “骗人…骗人!”陆映哑拒绝相信这个事实,他昨天才发誓会爱她一辈子,怎么 可能说分手就分手? “我不要分手,不管爹地说什么我都不要分手!我知道爹地一定跟你说了什么,所 以你才要跟我分手。但是我不管,我这辈子赖定你了,如果爹地不肯答应我和你来往, 我就离家出走,直到他答应为止!”她紧紧的环住他的,害怕他会消失。 “不可以,小哑,你不能离家出走。”这只会越弄越糟。 “除非你说不跟我分手。”她什么都不管。 “我无法答应你我做不到的事。”他们分定了,老天并没有帮他预留空间。 “那我就离家出走。”她也不让步。 “小哑!”他无法克制的大吼,极想打她庇股。 “我不要分手。”陆映哑捉住他的⾐领哭了出来,泪眼 晡漪扇菪L。 “不要…分手…”她泪流満面,小巧的脸庞上净是受伤的痕?。她好不容易才 开始懂得爱情,了解人生有许多事必须靠自己的双手去获得,教导她的人却告诉她:他 不玩了,教她如何承受? “别这样,小哑。”他比她更难受。“别这样…” 龚慎梦看着她,声音沙哑。离别并不容易,说出离别的人更是伤感,比承受的人更 难止住心中的痛。 可是,陆映哑不管这些,事到如今她什么都不管了。他刚刚好像说过“趁一切还来 得及”这句话?既然如此,她就让他没有退路,非要她不可! “小哑?”龚慎梦试探的问话,因为他怀中的人儿突然僵住,又忽然推开他,神 情复杂的看着他。 “你⼲什么?小哑!”他不得不用吼的,她竟开始脫⾐服。 “我不会让你跟我分手的,绝对不会。”报章上说,当女人开始脫⾐服的时候,男 人就要投降,她希望这句话是真的。 “把⾐服穿回去。”他连声诅咒,没想到居然会演变成这种状况。 “我不要。”她越说越坚定,他眼中的望渴骗不了她。 “穿回去。” “不要“穿回去…” 龚慎梦怔怔地看着陆映哑将⾐服一件一件脫下,几乎难以呼昅。⾚裸如出生婴儿的 她就如他想象中美丽。他困难地呑下口⽔,想把头转到另一边去,可是偏又调不开视线 ,只能像傻瓜一般盯著她瞧。 呆立了大半天的陆映哑也觉得自己像傻瓜,她的⾐服都脫光了,他怎么一点反应也 没有,光会瞪著她发呆。 她好冷,又好尴尬,她从来没在人前脫过⾐服。 “你讨厌我吗?”她鼓起勇气问,一颗心怦怦跳。 他摇头摇,不知如何面对心中挫败的感觉。他应该掉头就走,可是他却无法踏出任 何一步,完全被她无暇的美丽控制住,逃也逃不了。 “我不可能讨厌你的,你比谁都清楚。”他终于移动脚步来到她面前,结束她的尴 尬。 “我无法确定。”她投⼊他的怀抱乞求温暖,心中的大石方才落下。 “原本我也以为你应该不讨厌我,可是你又说要分手…” 強烈的释然感使得陆映哑的⾝体抖个不停,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哭个没完没了。 “对不起,我没办法。”他?起她的脸道歉。“我也不愿意这么做,可是…”人 生总有无法自己作主的时候。 “我不想听你解释,也不想听你说分手的话。”她哭喊著。“我只想你抱著我,跟 我说爱我,说你会一辈子疼我、照顾我,这就够了。”其余的什么也不想听。 “小哑…”龚慎梦只得苦笑,他是来说分手的,结果却站在陆家后院的大树下, 抱著⾚裸的她叹息,跟他的想法完全走样。 更糟的是,陆映哑竟开始吻他,搂著他脖子的手异常坚定,整个人挂在他⾝上磨蹭 。 “别这样,小哑。”他试著躲开,怕自己把持不住。 但陆映哑就是要他把持不住。她要用责任拴住他,以免明天他又后悔跑来说要分手 ,她没那?多眼泪可流。 “小哑…”他忍不住呻昑,被她掘劣的接吻技巧引勾,呼昅渐渐急促起来。 陆映哑用力地攀著他,吻得他密不透风,她不懂得男人要什么,但她知道自己要什 么,她要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告诉她:此生不离开她。 她狂的吻他,踮起脚尖环住他的后颈,整个人贴上去。 龚慎梦了,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在她毫无保留的⾆浪间褪去踪影,终至完全消 失。 他回吻她,热烈而绝望,年轻的⾝体蠢蠢动,仿佛有自己意志般探向她光滑的细 背,感受前所未有的悸动。 “我爱你,你也爱我,对不对?”她在他边吐气如兰,芬芳的香气伴随著她的大 眼渗⼊他的心扉,成为一辈子的永恒。 龚慎梦苦笑,就算他们相爱又能怎样,终究还是要分开。 “抱紧我,你的样子好像随时会消失掉。”她害怕地箍紧他,不让他有说不的机会 。 “不管爹地怎么说,我就是爱你,只爱你。”说完,她的又印上去,连同她丰満 ⽩皙的酥,完全呈现给他。 龚慎梦再也无力抵挡,败在她无私的付出之下,只能凭本能做事。 很快地,他的⾝体开始起反应,不解风情的大手也在本能的驱使下,下至她的粉臋 ,将她? ⾼,对著她的耳翼说话。 “夹紧我。”他轻声吹气,酥软的气息瘫痪她的神经,脫去她的娇羞。 陆映哑点点头,分开腿双夹紧他,在夜⾊的掩饰下隐蔵一切羞怯,彻底与他绵。 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吻得难分难舍的两人,仗著夜⾊的掩护,双双平躺在大巨 的榕树下,借著不远处屋內的灯光看清彼此。 “你好美。”陆映哑轻抚龚慎梦的裸,著地看着他。 龚慎梦轻笑,斜睨她。“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才对,你怎么跟我抢词?”一点都不 害臊。 “谁规定的,你本来就很美。”她笑得好甜美,支起⾝子靠躺在他的膛上,歪头 看着他,样子美极了。 “要是我那群同学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一定又要尖叫了。”陆映哑打趣道,突然想 起班上的小花痴,和那时她们发现他裸著上⾝的样子。 “你也会叫吗?”他抚爱她的柔背,轻轻地,直至它们发热为止。 当然会,她现在就很想叫了,她的⽪肤好烫,⾝体下方好像有什么流过,难过死了 。 “不告诉你。”她做了个鬼脸,不想败在他得意的表情之下,他笃定的样子实在欠 扁。 “好吧,你这是叫我供。”他不以为意,表情转?琊魅。 “你尽量供好了,我宁死不屈。”她咯咯笑,不把他的威胁当真。 “这可是你自找的,别怨我。”他忽然掐紧她的,将她強行拖往⾝上。 “啊──”她的尖叫声很快没⼊龚慎梦強劲的吻中,只差一步便怈露踪?。 “别叫。”他轻啮她的耳垂,提醒她。“再叫我们就玩完了,你也不想这样吧?” 微微?起一双媚眼睨著她,戏看她发红的容?。 “嗯。”她点点头,转过脸接他的呼昅,四片丰就这么粘在一起,嬉戏错, 起从未发掘的狂野。 陆映哑觉得浑⾝都在发烧,在他烈猛的昅之下,她的呼昅已经紊到捉不到方向 ,娇不已。 “拜托停下来…”她有几分害怕,体內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而她控制不住 。 龚慎梦也控制不住,她的部坚丰満,而且正要命的擦摩他的肌,就算是圣人 也停不下来。 他索捧起她的丰啂,送⼊口中昅其上的蓓蕾,让它们完全盛开。 陆映哑吓呆了,她不知道男人对待女人的方式就是这样。 她很想推开他,但又无法忽视前燃起的火焰,那是情,是想要他进⼊的狂嘲。 “慎梦…”她无法抑制的哭泣,两手扯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拉近,让他更靠近她 的酥,给她更多。 “别哭,小哑。”龚慎梦吻掉她脸颊上的泪痕哄她。“很快就会过去,很快…” 事实证明他骗人,因为痛苦不但没有结束,而且还转移至其他地方。她的好烫, 好痛,被他吻红了的啂尖⾼⾼耸立,两粒圆球也很不舒服,涨得快爆掉似的发红。但可 怕的还在后头,她⾝下的暖流竟开始冒出头,缓缓汇聚成她不懂的情嘲。 “不要了…我不要了…”她捉住他哭泣。“人家好难过,好难过哦…”话虽 如此,她却捉他捉得更紧,⾚裸的⾝体在他眼前晃动,让他更加把持不住。 狠狠的吻住她,龚慎梦决定速战速决,以免自己憋不住气⾎失调而亡。 他尽快的褪去⾝上的牛仔,连同內一起拉下来丢在一边,无视于她猛地睁大的 眼眸,将她⾼⾼举起。 陆映哑再次吓呆,无法思考的脑子起不了任何作用,只有任龚慎梦将她抱到⾝上, 抵住她。 其实龚慎梦也没多少和女人存温的经验,虽然倒追他的人比苍蝇还多,但他不想惹 ⿇烦,也没空惹。 他慢慢的进⼊她的⾝体,心疼不已的看着陆映哑陡然放大的瞳孔,和痛苦的哀叫声 。 “好痛!”她痛得猛捶他的背,哭著要他放开她。 “放开我,放开我啦。”在他的冲刺下,她的⾝体痛得像要裂掉一样,整个人蜷在 一块。 “痛…”她啜泣,体內的薄膜在他猛力的菗动下,破了也碎了,只留下疼痛的感 觉。 龚慎梦这才减缓速度,让她慢慢适应有他的感觉。她是处女,痛是必然的经历,等 她一适应,一切都会不同。 “好多了吧!”经过了几分钟的缓慢菗动,他吻著陆映哑的鬓角间,?她拨开 的长发。 “嗯。”她像个婴儿似的圈紧他,撒娇的回答,小女人似的神态娇得让人很想咬 她一口 。 龚慎梦果真在她双啂之间轻轻烙印,顺道吻她漂亮的啂尖。 “你好坏哦!”她咯咯笑,开始懂得领受情的滋味。 “我坏?”他瞅著她,微扬的眼角净是情。 “等我彻底欺侮你之后,你再来告诉我,我坏不坏吧!” 话还没说完,他体內的情嘲又起,扶住陆映哑的粉臋即进⼊。 从那个时候起,他们就再也没提过分手的事,反而每天晚上趁著夜⾊掩护,相约在 陆家的大树底下夜夜绵。 “噢…慎梦…慎梦…” 几乎是每一个晚上,陆映哑倾倒所有的热情与龚慎梦纠,热情的天使她完全地 敞开自己,每每在他有力的冲刺下,到达魂销的境界。 “小坏蛋!”他吻亲她的颈侧,将她锁定在大榕树⼲上,? 起她的下⾝进⼊她柔软的躯体。 她环紧他,极端媚妩的轻抚他的膛,然后留下绵密的细吻。 “噢…你真该打庇股…”突然间,他再也说不出话。 她居然真的邀他打她的庇股;以最锁魂的方式。 “你打啊!”她扣紧他的⾝体?起臋,勉強腾出一丝空间。 “打得越痛越好,我一点都不在乎。”语毕,她还做了个鬼脸,气得他不知道是该 打她好,还是狠狠的吻她。 最后他决定两样都不要,他要狠狠的捏她庇股,然后用力爱做。 他捧住她的臋进,她亦配合他的菗动,天地在?那间化? 永恒,光束消失在他俩的息间,悄悄的静了下来。 只可惜,这短暂的幸福并未持续多久,不多久后,陆淮生便得知他们还在来往的消 息,并?此暴怒不已。 “你居然敢无视于我的警告,继续和小哑往?” 这天放学的途中,龚慎梦被一辆黑⾊大轿车挡在路央中,走下来脸⾊沈的陆淮生 ,对著他说道。 “我们是真心相爱。”不想多做说明,也不必问他消息哪里来,龚慎梦尽可能冷静 地面对年纪至少长他两倍的陆淮生,望着他直言。 “别痴心妄想了,年轻人。”陆淮生打破他的美梦。“你以为我女儿真的会喜一 个穷鬼吗?她现在只不过图新鲜,把你当新玩具看,不久就会玩腻。”他比谁都了解他 的女儿。 “她不会的。”龚慎梦对陆映哑有信心。“而且我不会永远是穷光蛋,总有发达的 一天。 ” “听起来很有抱负,但你别忘了社会是现实的。”陆淮生把他的话当庇。“就算是 家境小康的人都不敢保证他能够发达,你这酒鬼的儿子又凭什么跟人说:你一定会成功 ?还是省省力气吧,别做梦了。” 又说他是酒鬼的儿子,难道他一辈子都不能翻⾝吗? “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他握住拳头,咬牙切齿道。“如果你有给我一次机会 的话,我可以向你证明──” “再给你一百次机会,你也不能证明什么。”陆淮生冷冷的打断他的话,要他认清 事实。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准接近小哑,更不得靠近陆家一步,否则我就找人打断你 的腿,看你还敢不敢引勾我女儿!” 话才丢下,陆淮生迳自转⾝进⼊大轿车呼啸而去,留下一脸愠怒的龚慎梦,握紧双 拳,独自忍受屈辱。 而陆映哑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最疼她、从来舍不得碰她一下的陆淮生居然甩 了她一巴掌,凶狠的骂她。 “你玩够了没有!”陆淮生气得七窃生烟。 “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份,整天跟一个酒鬼的儿子鬼混像什么话?你还当不当自 己是陆家的女儿,啊?!”陆家是什么地位,岂可容她胡来! “这又不是慎梦的错。”她红了眼眶,不服的反驳。“谁都不想有一个酒鬼爸爸, 况且他那么辛苦!”又要养活自己又要找时间念书,还得想办法赚外快供他⽗亲花用, 哪一个十八岁青年做得到。 “你居然还敢顶嘴!”陆淮生气到发抖,越是觉得他们必须分开。 “以前无论爹地说什么你都不敢有其他意见,现在倒好,随随便便一个龚慎梦就把 你拐跑了,算我⽩疼你了!”正因为她向来听话,所以他才放纵她玩一阵子,没想到却 是大错特错。 “我没有被他拐跑,我仍是您的女儿。”陆映哑着急地挽住陆淮生的手肘乞求。“ 我只是希望您能给慎梦一次机会,让他证明他是个有出息的人。” 她对他有绝对的信心。 “休想!”陆淮生狠狠的拒绝,用力甩开陆映哑的手。 “穷鬼就是穷鬼,永远也无法翻⾝。”陆淮生哼道。“我是不可能答应让你们往 ,告诉龚慎梦,他可以死了这条心。” 陆映哑还来不及反应,陆淮生紧接著又提一件事,彻底斩断她的生路。 “还有,明天晚上我约了‘合?集团’的小开一起吃饭,到时候记得打扮得光鲜点 。我会让妈明天一早陪你上街买⾐服、做头发,总之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出席,知道 了吗?” 听见这个消息,陆映哑都呆住了,再也做不出任何反应。 她⽗亲要把她嫁了,但不是嫁给龚慎梦。而且,他这项举动的目的是为了拆散他们 ,不让他们继续在一起。 “妈!”陆淮生突然呼唤妈。 “是的,老爷。”妈冲进来,不放心地看着陆映哑过于苍⽩的脸。 “把姐小带回房间好好的看着,她⾝体不太舒服。”严厉的口气暗示著妈最好把 她看紧,否则唯她是问。 “是,老爷。”妈扶住已然呆傻的陆映哑,硬将她拖往房间。 陆映哑既不反抗,也不哭闹,事实上她已经失去知觉了,本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 。 明天,就是明天!她再不逃就没有机会再见龚慎梦,她必须尽快行动! “让我去见他一面,妈。”她忽地回神恳求。“只要见一面就好,我求求你。” 陆映哑大施苦⾁计,期望她妈能够帮她。 “不行呀,姐小,被老爷知道我会被骂死。”妈苦著脸,反过来哀求。“你也知 道老爷的脾气,万一被他发现你敢不听话跑去找慎梦,老爷一定会派人打断慎梦的腿。 ”就算是把他打死都有可能。 “不会的,爹地不会那么忍残。”顶多发顿脾气。“再说,我只是想跟他道别,跟 他说明我们不能在一起的原因,很快就回来。”陆映哑再接再厉,诚恳的表情打动妈 的心。 “这…好吧。”反正只是道别。“但是我们先说好哦,你一定要在九点以前回来 ,要不然我就惨了。” “我知道,妈。”她⾼兴的跳起来。“我一定在九点以前回来,你不必担心。” 结果,她欺骗了妈,因为她本不打算回来。 陆映哑拚命跑,⾝上带著所有现金和便于兑现的首饰,跳上计程车直往龚慎梦家里 跑,一到他家便哭喊他的名字。 “慎梦,快救救我!”顾不得他家里还有⽗亲在,陆映哑一个劲的往他臂弯里钻。 “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明就里的抱紧怀中的人儿,她全⾝都在颤抖。 “爹地…爹地要我嫁给别人。”她埋⼊他的膛痛哭。 “他不但打我,说我不听话,还硬要我跟‘合?集团’的小开相亲。”说什么一起 吃饭,摆明了就是相亲。 “你爹地打你?”龚慎梦听得怒火中烧,恨死陆淮生。 “他打你哪里,痛不痛?”龚慎梦捧起她的脸,心疼地问。 “不痛。”痛的是她的心。“但是我不要跟‘合?集团’的小开相亲,我只要你一 个人!” 说著说著,她又倒⼊他的怀中哭个不停。 他也舍不得她呀,但他又不知该怎么办。 “我们私奔。”陆映哑?起头说,小脸写満了坚决。 “我⾝上有几万块,还有一些值钱的首饰及宝石,卖一卖⾜够我们撑一阵子。”她 盯著他的脸无声地恳求,也仿佛在问他爱不爱她。 龚慎梦呆了,他才十八岁,还有⽗亲需要他照顾,岂能说走就走? “你不答应就是不爱我。”陆映哑任的威胁,倔強不已。“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 著我嫁给别人才⾼兴?” 当然不!龚慎梦在心里面怒吼。她是他第一个爱上的女人,怎么肯轻易罢手? “明天晚上我就得去相亲,现在再不走就没有机会了,你到底要不要决定跟我一起 走,还是我们从此说再见,从今以后只能是两个不相⼲的陌生人?” 一旦被她⽗亲阻挡成功,他们这辈子是不可能再见面的了。 陌生人?这个名词重重的痛捶了龚慎梦一下,让他毅然作出决定。 “好,我们私奔。”回想起整个夏⽇的美好时光,他不能、也无法切断和她的牵连 ,他们属于彼此,生生世世。 几分钟后,他们收拾好一切,带了几件换洗的⾐服,说好了连夜搭车南下,至于躲 蔵的地点,到了火车站再决定。 这一切原本可以顺利进行,可是他们却忽略了龚慎梦的⽗亲。 龚慎梦和陆映哑万万没想到,他们前脚一走,龚慎梦的⽗亲后腿便忙著拨电话通知 陆映哑的⽗亲,告诉他这个消息。 他们在火车站大门被陆淮生逮到,连同四个打手,硬是将他们押回陆家大宅,然后 打手左右架住,用⽪鞭菗得他半死不活。 被打的人当然是龚慎梦,不过十分钟的时间,他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浑⾝上下都 是⾎。 “不要打了,爹地,不要打了…” 值得安慰的是陆映哑的连声哀求,他甚至用嘴形默默告诉她:不要哭,我还撑得下 去。就在他发誓绝不屈服的时候,他心爱的女人突然转态变度,指著他的鼻子,大嗔游 戏不好玩,他只不过是个酒鬼的儿子,怎么可能配得上她?瞬间龚慎梦恍然大悟,终于 弄明⽩,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女间的游戏,自己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任凭他们随意 捏著玩、胡摆而已。 他发出一声怒吼,想冲上前去掐死陆映哑这个说谎的子婊,可是两边的打手架住了 他,让他没法寻仇。 之后,他被四名打手押出陆家,临去前陆映哑还跟她⽗亲撒娇,假仁假义的要陆淮 生放了他。 可是,陆淮生终究没有放过他。他被打得半死,断了几肋骨,然后被丢进冰冷的 海域,随波逐流。 或许是他命不该绝吧!在海中漂流,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龚慎梦,一点也没想到自 己竟会被一条马来西亚籍的渔船救起,再带到马来西亚。 起初,他⾼烧不断,口中念念有词,说的想的全是陆映哑;他心中最娇的玫瑰。 等他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有能力下时,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了。 “让我回去。”他摇摇晃晃的请求救他的船家。“让我回湾台…我要找小哑,我 要找我最爱的女人…” 语毕,他又昏倒,等他再次踏上湾台的土地,又过了一个月。在这反覆难眠的两个 月中,他不断想起陆映哑充満爱意的脸,和她轻藐的眼神,怎么也不敢相信她们竟会是 同一个人。 于是他决定要亲口听她说:这只是苦⾁计,本没有这回事,她还是爱他如昔。 他不停的说服自己,未料竟会在重新踏上湾台的土地时读到她即将结婚的消息。 他重重地放下报纸,脸⾊苍⽩如鬼,不敢相信她真的背叛他。 我不相信! 他不断告诉自己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拚命赶去教堂。 这一定不是真的,小哑不会这样对我,绝对不会! 龚慎梦一面跪,一面制止自己不要胡思想,他相信报社一定弄错人了,他们才分 开两个月而已,她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期间內嫁人? 然而,等他赶到婚礼现场,却发现两个月前和他私奔的女子,正面带微笑的向观礼 的人致意,看起来十分幸福。 ?那间,他死了心,并扬言报复。 他回到马来西亚,四处寻找复仇的机会,没有学历又不懂得说英文的他不知道该从 何做起,恰巧收留他的船家也说无法再负担他的生活,要他自己想办法。 道了谢之后,龚慎梦便在街上闲逛,不知何去何从。⼊夜后的马来西亚仍然相当闷 热,街头活动却很热络,到处都有来往的行人。 他漫无目的的走着,一起到看见一个人拿著一把,对著某个人的背想暗算他时, 龚慎梦才停下脚步。 龚慎梦不做二想,脚一提就踹掉那人的,当场和歹徒扭打起来。 “%%&**%…”被推倒在地上的马来人说了一堆他听不懂的马来话,趁著 龚慎梦不注意的时候落荒而逃,连都给忘了。 龚慎梦耸耸肩,打算自地上爬起来的当头,肩上却多了一只手。 “谢谢你,年轻人,你救了我一命。”说话的是一名⽩发老翁,拥有一对锐利的眼 睛,一眼就望穿龚慎梦绝非当地人。 “不客气。”龚慎梦随意点点头便要走,老翁适时拦下。 “你住在哪儿,要不要我送你一程?”老翁朝停在路边的一辆黑⾊大轿车点头,里 面坐著一个戴墨镜穿黑⾐服的男人,龚慎梦猜想他可能是司机。 “不必了。”他婉拒。“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你怎么送?”天下之大竟没有 他容⾝之地。 “哦,这怎么说?”老翁对他似乎颇感趣兴,追问个不停。 “你不会感趣兴的。”龚慎梦苦笑,眼底净是恨。 “说说看,也许我能帮你,就当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老翁微笑,鼓励他尽管说出来。 出乎龚慎梦自个儿的意料,他居然真的对老翁诉说他的遭遇,连同他对陆氏⽗女的 恨一并诉尽。 老翁沉默了大半晌,观察了他好一阵子,最后终于告诉他。“我可以帮你。” 龚慎梦的瞳孔陡然放大。 “我会教你怎么报复,怎么设陷阱捕捉到你想要的猎物,不过你要有耐心,这不是 一下子就能做到的事。” 龚慎梦点点头,他了解事情并不容易,不过这个人是谁? 何言行举止间带有一股教人难以反抗的威严,比陆淮生更胜一筹? “跟我走吧,反正你也没地方可去,老是在街头当混混也不是办法。”看他的打分 ,老翁多少猜到一些,救他的人家可能也不是什么善类,泰半要他上街做点什么缺德的 事,弄点钱。 “跟著我,你可以学到⾜以扳倒陆淮生的本事,我相信你有这个资质,只要你肯收 敛浑⾝的傲气。”老翁接著又说:“光骄傲是没有用的,年轻人,你必须学会等待。” 一旦你了解时间的可贵,胜利便会自动跑到你的手中,那比你费尽力气来得有用多了。 ” 老翁的一番话宛如当头喝,一敲醒他这个梦中人。龚慎梦当下决定跟老翁走, 并从那时候开始脫胎换骨,成为一个更沉稳的男人。 原本以为好运早已背弃他的龚慎梦,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碰上的人竟是马来西亚侨界 有名的人物──“侨光集团”的负责人萧子侨。他不但收留他,还认龚慎梦?义子,没 有子嗣的他尽力栽培龚慎梦,给他取了一个新的名字叫Alex萧。从此马来西亚的商界多 了一颗闪亮的新星,没有人敢忽视龚慎梦的实力以及努力,他甚至在短短的五年间,帮 侨光集团赚进了相当于一倍市值的钱,成为当代的传奇。 然而十分遗憾的,正当他意气风发,奋发向上的时候,竟传来了萧子侨机飞失事的 噩耗。龚慎梦悲痛绝,有一阵子完全失去战斗的力气,直到得知陆淮生急于转投资的 消息,才重新振作起来。 你必须学会等待。一旦你了解时间的可贵,胜利便会自动跑到你的手中,那比你费 尽力气来得有用。 龚慎梦的耳边响起萧子侨这番话,此时他已经能体会他话中的意义,并决定按照他 义⽗的指示去做。 于是他开始注意陆淮生的动态,并深⼊研究陆淮生为什么突然在短短几年內,流失 大量现金。他不停地翻阅报表,调动资料,发现陆淮生在他到达马来西亚的同年秋天, 耗费了半数财?给“合?集团”的小开,也就是他的女婿,以买回陆映哑的人⾝自由。 他无法真正得知事情的真相,但他知道这是个好时机,是一举擒下陆淮生这头老狐 狸的最佳时候。他利用陆淮生急于获利的心态,设计他投资正在飙涨的马来西亚股市, 在背地里盘让他屡获暴利吃⾜了甜头,再说服他投资各项听起来很有赚头的生意,而 陆淮生也真的上当,分批将资金砸⼊他预设好的陷阱,不疑有他。 起初,他放手让陆淮生赚到他预想的获利,引他扩大手笔,将投资的重心全转到 马来西亚,等到他真的倾尽全力经营马来西亚的投资时,再杀得他片甲不留,连同原有 的资金及获利一一吃尽。 很快地,一向精明⼲练的陆淮生竟陷⼊前所未有的经济危机,只好私下挪用公司的 资金弥补他人私的负债,终至越搞越糟,心力瘁猝死为止。直到死前陆淮生都还不知 道,一直跟他接洽的Alex萧,竟是多年前差点死在他手下的龚慎梦,过去几年跟他碰头 的Alex萧,只是龚慎梦派去的替⾝而已,不是真正的他。 但这还不够,陆淮生的猝死并未带给他満⾜,龚慎梦真正想捕捉的对象是指著他的 鼻子,大骂他是穷鬼、野蛮人的陆映哑。他知道过去几年来从不间断收购的陆氏股票会 替他做到这一点,他所需要的只是等待,而他最擅长的也是等待。 然而,等待是一种最难忍的磨折,在她恣意放纵的心灵里,可曾有他的存在? 悄悄收起关怀的手指,龚慎梦由记忆坠回到现实,強迫自己恨她。 她是个可憎的女巫,他告诉自己。从来她就是一个只管自己的死活,不管他人感受 的自私鬼,更不会?任何人费心过。就他得到的消息显示,她甚至在离婚后的一个月, 就飞到法国去,一待就是近十一个年头,不管她⽗亲多么殷勤盼望她归来,她还是照待 不误,死也不愿回湾台略尽孝道。 在这段期间中,他也曾想过去法国找她,但终究还是忍住。他曾对自己发誓一定会 报复,一定要将陆家斗垮亲眼看她痛苦才会罢手,经过了多年的努力他终于成功了。只 是,为什么他却感受不到任何一丝喜悦,反而?她的惊慌失措感到心痛? 他是个傻瓜! 被这念头击倒的龚慎梦,再也无法忍受自己的软弱,他必须离开,否则他会看不起 自己。 愤而收回爱恋的眼神,他匆匆的起⾝,或许是用力过猛,弹簧严重的摇晃了一下 ,惊醒原本就睡不安稳的陆映哑。 她睁开眼睛,模糊间看见一个⾼大的⾝影,瞬间以为她又回到十一年前,回到那些 充満恐惧的夜晚,她忍不住尖叫──“走开,别靠近我!”她狂的挥舞,借此挥掉心 中的恶魔。 才刚起⾝的龚慎梦不明就里,只觉得生气。她怎么啦,为何像个疯婆子一样,对著 他又吼又叫? 他攒起眉头走近,试图弄清楚,才跨出一步,就听到惊叫的声音。 “走开!”陆映哑显然失去理智。“你没有资格靠近我,没有资格!”他不是她要 的人,她要的人只有他,只有…“没有资格?!”她尖锐的说词立刻惹⽑了龚慎梦, 气得他耝暴地抓住她的肩膀,摇醒她。 “看清楚我是谁,再告诉我,我有没有资格靠近你?”硬如冰刀的语调,伴随著一 张魔魅般的俊脸映⼊陆映哑的眼底,震回她的理智。 她静下心来?头看向健臂的主人,从他严厉的表情上看见一张她眷恋了一辈子的容 ?──龚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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