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香 第五章
逆流小说网
逆流小说网 玄幻小说 武侠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历史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竞技小说 穿越小说 耽美小说 灵异小说 同人小说
全本的小说 天堕武林 夺命柔情 滛虐江湖 催眠传奇 露水姻缘 社团奇遇 佛洛伊德 综合其它 热门小说 总裁小说 乡村小说 科幻小说 架空小说 重生小说
小说排行榜 紫烟蒾情 宝贝记事 蔷薇妖娆 失纵蒾卻 时空浪族 段家女将 剑荡天下 成田离婚 悖伦孽恋 女校老师 短篇文学 推理小说 官场小说 经典名著
逆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绮罗香  作者:叶芊芊 书号:10509 更新时间:2017/4/3 
第五章
  不知是谁恶作剧?居然拿粪便泼洒楼的大门和围墙,恶臭熏天。

  自从贝勒来过,楼的生意一落千丈,左邻右舍都骂红袖是不要脸的女。

  鸨娘本来就是女的一种,她不以为意,她不关心妆奁里的银子越来越少,也不关心姑娘越走越多,她⽇⽇夜夜期盼他,就像四年前一样,不,她比四年前更思念他,她的思念多了他的吻,他的热情…

  度⽇如岁,所有的⾐服都大了一号似的,她瘦了许多。说来奇怪,她的瘦了,她的腿也瘦了,可是部却丰満起来,多了令人惊的‮媚妩‬韵味。

  期盼了三个月,秦淮河沿岸处处可听见叹息声,来来往往的人莫不愁容満面,大家都对起义的明军节节败退的消息而感到伤悲,唯独她眼角眉梢蔵不住喜悦;因为她知道他快来了,所以她开始勤于妆扮,准备以最美的姿容接他。

  他的胜利,等于朱氏一族的失败,她居然为他妆扮敬贺,心中微微不安,可是她顾不了那么多,她已不再是公主,只是个‮望渴‬爱情的平凡女人,愿上帝,愿菩萨,愿天上所有的神明宽恕她吧…

  天未亮,街道上传来达达的马蹄声,将她从浅睡中惊醒,她的心一阵狂跳,知道是他来了,赶紧下楼打⽔梳洗,换上新装,拿出汤兄送她的西洋镜子,胭脂轻匀颧颊,花钿贴眉间,烟墨枝条画眉、玫瑰膏饰,金步摇揷云髻,盛妆打扮。

  在烛光摇晃之下,他见到她,并没称赞她美丽,反而是双眉紧锁,开口的第一句话竟充満怜惜。‘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生了一场大病。’她恼他不解风情,眼神有些幽怨。

  ‘是什么病?’他急得拉开一张锣鼓椅,小心翼翼地拉着她坐下。

  ‘相思病。’看他是出自关心,她的幽怨瞬间从眼中消失。

  他捏了捏她的脸颊,疼爱大于责罚。‘你真调⽪,差点吓坏了我。’

  她満怀希望地问:“你也瘦了,你该不会也得了跟我一样的痛!‘

  ‘我強壮如牛,我只是打仗打累了。’他偏不让她如意。

  ‘你好坏,居然一点也不想我。’她粉拳很轻地落在他前。

  ‘我每天兢兢业业在‮场战‬上,深怕稍有分神,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他抓住她的手,吻着她的纤指补充道:“不过、一下‮场战‬,我就立刻想你,即使梦里也不例外。‘

  她娇嗔地菗回手指,关切地问:“你什么时候要再去‮场战‬?‘

  一抹笑容挂在他嘴边。‘不用去了,我军大获全胜。’

  她有点酸地说:“恭喜你,又立了大功。‘

  ‘我是运气好。’他洋洋得意。‘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怎么说?’她开始认真思考复国究竟是有望?还是毫无希望?

  ‘‮家国‬大事很无聊,你真的想听?’他对她的突然关心感到有一点奇怪。

  ‘想。’她拿起桌上搁了‮夜一‬的冷茶,佯装不是那么关心,只是好奇心作祟。

  ‘我讨伐的这个自称鲁王,他和另一个在南京的唐王,为了争‮导领‬权,两边打了起来,我军则按兵不动,等他们两边都损兵折将,元气大伤,我军见机不可失,一举出动,便把他们打得如落花流⽔,大致的情形就是这样。’

  ‘明朝就是这样灭亡的,‮民人‬造反…’

  ‘那要怪崇祯。是无能昏庸,管不好自己的子民。’

  她一个生气,忿忿地将茶杯摔在地上。‘我不许你侮辱他!’

  ‘你⼲么发那么大的火!’他眼中的惊愕夹杂着怀疑。

  ‘我在宮中时,皇上对我很好。’她泰然自若地扯谎。

  ‘你真是不简单,居然能得到皇上的疼爱!’与其说相信,不如说不怀疑。

  ‘我人见人爱,不然你怎么会喜我!’她嬉笑中带有很深的期望。

  ‘我好象从没说过这么⾁⿇的字眼。’他存心捉弄她。

  她气得想掐他的脖子。‘你要不要吃早饭?’

  ‘要。’他不得不佩服她忍耐的工夫。

  她绷着一张苦瓜脸说:“我去叫姑娘来服侍你。‘

  ‘听说楼的凤仙歌喉好,银杏的琴艺好,媚儿的舞姿好,若是能一边吃饭一边欣赏到这三位姑娘的精彩表演,可谓是大眼福。’看她头上冒出一缕青烟,他赶紧加上说:“再加上绮罗香,为我挟菜喂饭,那就称得上是⾊香味俱全。‘

  ‘你想见她们,请到挽舂楼,我这儿只剩过气的老姑娘。’

  ‘我不在的时候,楼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她心里有很多委屈,但她不要他揷手,错的人是她,堂堂大明公主,没有跟子民同仇敌忾,一剑杀了仇人,反而爱上仇人,被人唾弃是她活该,她一点也不怨天尤人。

  ‘没事,⽔往低处流,人往⾼处爬是很正常的。’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他看得出来她有苦难言。

  ‘哈,你猜对了。’她故意用苦中作乐的语气。‘楼还有一个很的姑娘,叫牡丹,大家都说她的上工夫好,我去叫她过来陪你。’其实她本不知道上工夫是什么?

  她起⾝走到门边,手才碰到门,突然肩膀被一双大手接住,強行将她转过⾝,背紧紧贴着门板。他的膛紧紧庒着她、她急着呼昅,柔嫰如⽔的部起起伏,使他燃起熊熊火。‘你吃醋了!’

  ‘放开我,我不卖⾝的。’她的眼睛却噴出怒火。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红上。‘我知道你守⾝如⽟,是不是为了我?’

  ‘你少往脸上贴金,我是因为没人出得起开苞价。’她努力保持冷静。

  ‘你要什么?’他拨开她耳边的发丝,惑地住她耳里吹了一团暖暖的热气。

  一股酥意让她紧缩脖子,想要抗拒他的热情实在太难了,他的眼神令她的‮腿双‬软如⾖腐,但她不能原谅他想找别的姑娘,即使是开玩笑也不行。

  ‘我要大如拳头的夜明珠,翠如青竹的⽟如意,黑如吐墨的珍珠,你别吐⾆,我还没说完,再加一万两的⻩金。’看到他恍如见鬼似的吐⾆,好可爱,她更爱他了。

  他捉狭地说︰‘好贵,我看我还是找牡丹好了。’

  ‘先付一万两⻩金。’她气炸了。

  ‘这是什么价!’他还不知道自己就要大难临头了。

  她恶狠狠地瞪着他。‘没钱,就不要玩姑娘。’

  ‘我如果硬要⽩玩,你能奈我何?’他的手指在她上‮挲摩‬。

  ‘我…我咬你。’她突然张开口,不是闹着玩的,而且是很用力地紧闭牙齿。

  ‘你真咬,还把我的手咬出⾎了。’他看着自食恶果的下场,一脸可怜兮兮。

  ‘没把你的手指咬掉,算是对你仁慈了。’她心在痛。

  他孩子气地昅着自己的手指。‘言归正传。’男人打完仗,最需要的就是全⾝放松,对男人而言,全⾝放松最好的方式就把积存的望全发怈在女人⾝上。‘今和坐垫,每个几上都有一个三角焚香炉,四个墙角摆上揷満鲜花的青瓷花瓶,从屋梁垂下长长的透明紫纱,布置得如仙宮梦境。

  夜至,朱影青引着姑娘们站在门口相,一看到那些脑门中间光秃秃的贝勒,先厌恶三分,可是谁也不敢大胆地把厌恶挂在脸上,只好娇笑地挽着贝勒们的手臂,惹得贝勒们开心。

  其中一个贝勒说:“每个都如花似⽟,看来今晚来对地方了。‘

  朱影青说:“贝勒们请⼊室,酒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一个看似轻浮的贝勒走过她⾝旁,突然停下脚,做出昅鼻状。‘好香,想必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绮罗香,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朱影青还没来得及开口,济尔雅一个大跨步走到他们之间,強拉着轻浮贝勒往大厅走去,两人隔邻而坐,不过一坐下,济尔雅就捱着⾝,语带警告。

  ‘你别靠近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借机吃⾖腐。’

  ‘你该不会对她有意思?!’轻浮贝勒一语中的。

  ‘除了她,其它姑娘随便你挑。’济尔雅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真好心,自己先拣,留下些庸脂俗粉给我们。’轻浮贝勒冷哼一声。

  ‘她是不能玩的,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救命小爆女。’济尔雅解释。

  ‘不太像,她不像宮女,她有一种富贵之气。’轻浮贝勒猛‮头摇‬。

  这时,为每一桌客人斟酒的朱影青,来到两人中间,娇声问︰‘你们两个大男人在讲什么悄悄话?我可以偷听吗?’

  轻浮贝勒叫爱新觉罗萨尔浒,有大清第一美男子之称,⽪肤略⽩,虽然他长相更胜济尔雅一筹,但朱影青眼里只有济尔雅。‘你来得正好,你来评评理,他说我不能选你,这话象样吗?’

  朱影青装傻地间:“选我做什么?‘

  萨尔潇挑明地说:“当然是今晚共枕眠。‘

  ‘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睡。’朱影青羞红了脸。

  ‘好家伙,你赚到了,这女孩很‮纯清‬。’萨尔浒朝着济尔雅挤眉弄眼。

  ‘你们两个别光顾着讲话,我替你们斟酒。’朱影青佯装没看见。

  ‘你这么就不对了,你应该先⼲三杯,这才叫待客之道。’

  ‘我不会喝酒,我以茶代酒行不行?’

  ‘不行,喝茶没诚意,表示你不我们。’萨尔浒有意刁难。

  朱影青求救地看着济尔雅。‘贝勒爷,你帮我说几句话,我快招架不住了。’

  济尔雅心怀不轨地说:“十三贝勒说的没错,你应该先⼲为敬。‘

  ‘你们两个大男人联合起来欺侮我!’朱影青不依地撒娇。

  萨尔浒戳破地说:“我没有,想欺侮你的只有他。‘

  ‘你这家伙,阵前倒戈,见⾊忘友。’济尔雅脸红到了发鬓。

  真是难得,向来勇猛的济尔雅居然脸红了,萨尔浒捉弄的意图更明显。‘让我告诉你,今晚‮觉睡‬时门窗要关紧一点,免得采花贼潜⼊。’

  这是个风趣的贝勒,朱影青对他的观点瞬间改变,她突然觉得清人不像外面说的那么坏,若不是所谓的汉贼不两立,她倒是很想跟他做朋友。‘谢谢十三贝勒的忠告。’

  ‘光是口头谢谢,似乎有点缺少了什么的感觉。’

  ‘贝勒爷想要什么谢礼?’

  ‘一件绮罗香。’萨尔浒毫不考虑地说。

  济尔雅便霸道的命令。‘你休想,从今开始,绮罗香不送也不卖。’

  ‘你真自私,自己一个人独享福。’萨尔浒嘴巴噘得可以挂五斤猪⾁。

  ***

  该来的,躲不掉,朱影青有预感,今夜她将成为济尔雅的女人。

  夜幕渐渐低垂,宴会也从大厅移转到房里,一声声娇的呻昑此起彼落。

  累了一天,朱影青仍然觉得精神奕奕,和使女们一起收拾完杯盘‮藉狼‬的大厅,然后才轻步地踏上楼阶。

  三楼除了她的房间之外,还有一个小花园,她想到今天忘了浇花,从房里拿着冷掉的茶壶走到小花园,却见到令她心动的人影…

  武功极⾼的济尔雅,手里虽拿着一壶酒,嘴对着壶口一饮再饮,但他精神集中,专注地倾听楼下的动静,他听到非常轻的脚步声上楼,他闻到一股香气朝他逐渐近,他感到热,⾝体如⽔沸。

  再饮一口酒,想要浇熄燃烧的火,但⾝体更热、火更烈了。

  ‘你怎么还没睡?’他若无其事地转过⾝,眸里有蔵不住的火苗跃动。

  ‘最后一个睡,是鸨娘的职责。’她莞尔而笑,一双清澈的眸子比月娘还亮。

  他放下酒壶,关切地问:“累了吗?‘

  ‘不累,很快乐。’她轻轻‮头摇‬、心跳如擂鼓。

  ‘我也是,每个贝勒都说你与众不同。’他背靠着矮墙,专注地凝视她。

  ‘大概是因为我⾝上有香味吧!’她把茶壶里的冷茶洒在花上,回避他的眼神。

  他与有荣焉地说:“不止如此,他们说你有一种朝中格格的骄气。‘

  他的话撼动她的秘密,她是娇生惯养的公主,就算穿耝布⿇⾐,也掩饰不了与生俱来的气质,但她不能承认,必须找一个好借口。‘我一向服侍公主,不知不觉受到感染。’

  望着诗情画意的月儿,他的眼中没有怀疑,只有诗情画意。‘今晚月⾊好美,夜凉如⽔,是个作好梦的夜晚。’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房歇息了。’

  ‘你是在邀请我吗?’他明目张胆地惑她。

  她羞怯地别过脸。‘才没有,我是说各回各的房间。’

  ‘那我邀请你如何?’他一手拿开她手中茶壶,一手将她搂⼊怀中。

  ‘不行,让人看见会说闲话的。’她虚张声势似地‮动扭‬⾝体。

  他双手环住她的,将两人⾝体更加贴紧。‘你在乎别人,更甚于在乎我吗?’

  ‘我当然以你为重,只是我害怕…’天地不容,是她最害怕的。

  他的脸颊‮挲摩‬着她的脸颊。‘别怕,我会很温柔地待你。’

  ‘我死后会下十八层地狱。’她悄声地叹息,眼角滑落一颗圆润的泪珠。

  ‘你说什么傻话,相爱没有罪。’他用⾆尖去那颗泪珠,呑进去。

  ‘相爱?难道你…’她双手抵着他膛,上⾝后仰,想要看清他的表情。

  他戏谑中带着认真。‘我当然喜你,你那么聪明,不会看不出来吧?!’

  ‘我人不美,⾝分又低微,你怎么可能喜我?喜我什么?’

  ‘喜就是喜,我不会解释,你应该知道我拙于言辞。’

  漫长的等待终于得到回报,这一刻她想过不下千万遍,作梦也作过不下千万次,她觉得她会动地抱住他,但他们已经相抱了,她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眼角一瞥看见他放在矮墙上的酒壶,她转移地说:“原来你躲在这儿偷喝酒!‘

  ‘我会付钱。’他知道她心里紧张,故意岔开话题。

  ‘给我喝一小口。’她伸手拿起酒壶,趑趄一下,没看到酒杯。

  ‘你不是不会喝酒!’他有些担忧,那壶酒是纯然的烈酒。

  ‘我只是怕大家不放过我,轮流敬酒,喝多了会失态,所以才谎称不会喝酒。’

  看着壶口,她知道上面留有他的印,要喝只能覆盖住他的印,这等于是接吻,她不避嫌地‮住含‬壶口,一口饮下;酒太烈了,她忍不住呛了几声,脸⾊瞬间如成的藌桃般泛红。

  ‘你看你,酒又不是茶,那么大口喝当然会呛喉。’他顺了顺她的背说。

  她又喝了一小口。‘我终于知道快乐像小鸟是什么感觉了。’

  ‘是什么感觉?’他赶紧夺下酒壶,免得她喝醉。

  ‘想唱歌、想跳舞、想飞翔。’她双手⾼举,在他怀中翩翩起舞。

  ‘你喝醉了,我抱你回房。’他可是逮到了天大的好机会。

  ‘我没有,你故意想制造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机会。’

  ‘明明是你借酒装疯,想要引我进你房里。’

  ‘讨厌!被你看穿了!’她羞红了脸,任由他抱她回房。

  ‘我本来地想用这招的,所以我才会半夜偷酒。’他用脚关上房门。

  她整个人被摆在上平躺,眼神离。‘真希望就这样跟你对看‮夜一‬。’

  ‘我的希望不仅于此。’他俯低头,盖住她的柔

  旋转,天旋地转,她感到自己彷佛漂浮在名为快乐的⽔面上…

  他吻着她的,吻着她的眉,吻着她的鼻尖,吻着她的耳垂,吻着她的细颈;她合着眼,感觉到他的手抚着她的肌肤,好羞又好幸福,他的温柔和**带给她说不尽的美妙,甜藌、轻盈、酥软…

  褪去肚兜,他摸到膏布,她骗他说这是治伤寒的新疗法,他不疑有他,其实他现在哪有心思去想别的事,他只想拥有全部的她…

  ***

  夜尽了,晨光染⽩了纸窗,她一晚没睡,张大眼,蜷曲着⾝体,不敢与他的⾝体接触,直等到他睡后,她才从他⾝上跨过,赶紧拾起地上的肚兜系好,她守住了秘密,成功地成为他的女人。

  她的⾝已是他的,她的心早就是他的,只差拜天地,她就能整个人完完整整地属于他了,她天真地认为他应该会娶她,因为他爱她,不是么?!

  他随时可能会醒来,她披上睡袍,从妆奁中拿起西洋镜,仔细检查自己的容貌,她看到自已变美了,眼波流转新娘子的娇羞和‮媚妩‬,不过眼⽪有些浮肿,那是当然的,昨晚她几乎不认识他,他不是温柔的,而是狂野的。

  一双大手突然环住她的,他的力量大得吓人,居然能两臂一举,就把她抬到上,再次缱绻绵,直到他在她体內播下爱的种籽…

  她是不需要用辰纱脂‮孕避‬的。他们将是夫,有孩子会使他们婚姻生活更美満。

  他瘫在她⾝上,在她体內不肯离去,显然他还想要她,永远不満⾜。

  ‘你怎么这么早起?’他的手指钻进肚兜里。

  她娇嗔地说:“最早一个起,是鸨娘的职责。‘

  ‘真辛苦,你有没有想过换别的工作?’他玩得很起劲。

  ‘不行,我答应过阿姨,我要替她打理楼。’她神态轻狂。

  ‘本没人上门,再这样下去,关门是迟早的事。’

  ‘我什么都不会,又无可做的亲人,除了楼,我没有去处。’

  ‘你可以来做我的答应,我会照顾你的。’

  ‘答应?’她傻傻地以为清人唤子为答应。

  ‘答应是贴⾝女婢的意思,不过我保证不会让你扫一次地。’

  原来答应是使女、是婢女、是宮女,是微不⾜道的女人,他真可恶,耍她做答应,还要她的⾝体,她比答应还不如。

  她没那么下,好歹她曾经做过公主,有生以来,她头一次以憎恨的眼神瞪着她深爱的男人,动地吼叫。‘我都给了你,你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娶我?’

  她越想越生气,她觉得光是凶他不够,她庒不住心中的怒火,奋力地往他颊上掴去;有一秒钟,她看到他的眼神生气,想来他从没受过这种聇辱,但她何尝不是如此?论起尊贵,她是皇之女,而他只是王之子,比他更不能忍受这种羞辱。

  他摸着脸颊上的红印,他没想到她打人的力气这么大,突如其来地她又抬起手,他动作迅速地捉住她的胳臂,将她強拉至怀中,以轻如羽⽑的声音在她耳畔呢喃。‘我们⾝分悬殊,阿玛不会答应。’

  ‘你这是借口。’她气愤地指控。

  ‘如果我向阿玛表示要娶你,他可能会杀了你。’

  ‘你别说得好象要保护我似的,我才不会信你的鬼话。’

  ‘你不信可以去问十三贝勒。’他叹了一口气,落寞的神情不是装的。

  眼泪再地无法控制地迸流,她责怪地问:“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但这句话怪自己的成分大于怪他。她现在的⾝分是鸨娘,他阿玛自然不会允亲,就算她表明自己是公主,他们仍然门不当户不对,在他眼中,她只不过是前朝余孽。

  她错了,史锦卫和芙蓉说的没错,他们不会有结果。

  他強调地说:“我以为你会知道我们不可能有名分。‘

  ‘我若知道,昨晚的事就不会发生。’她怨自己被爱欺骗。

  ‘我没有欺骗你的意思,我对你是真心真意。’他硬咽的解释。

  她毅然的下定决心。‘我不做答应,决定留在楼。’

  ‘不行,万一我班师回京,你一个人怎么办?’

  ‘我早就是一个人,而且还活得好好的过了一年。’

  看到她眼里的冷绝,他顿觉心如刀割。‘难道你不爱我了!’

  ‘我爱你,但我不想以女婢的⾝分留在你⾝边。’她一定要保住最后一丝尊严。

  ‘我们能厮守在一起,这样不好吗?’他狂地吻着她脸上的泪痕。

  ‘我问你,你会不会娶纳妾?’他的温柔已经感动不了她的心。

  ‘你在宮中待过,你应该知道⾝分越尊贵的男人,妾越多。’

  这一刻,她想到娘,想到后宮的嫔妃,她们共享一个男人——她的⽗皇。可是她很少见她们快乐,她们每天妆扮得漂漂亮亮,倚门期盼,唯一的快乐就是⽗皇留宿的时候,如果她答应他,她的下场将跟她们一样悲哀。

  ‘正是因为如此,我更无法忍受看到你跟别的女人出双⼊对。’

  他紧紧抱住她。‘我最爱你,这样不够吗?’

  她毫无保留地说︰‘不够,我要的是你全部的爱。’

  ‘求求你,不要那么贪心。’他以为自己很讲理,但被她一句话戳破。

  ‘贪心的人是你。’她不懂男人为何需要很多女人,是为了多子多孙这个理由吗?如果是,她会告诉他有太多孩子不见得是好事,她就是最好的例子。‘你没有将心比心,如果我有很多男人,你能忍受吗?’

  他偏执地说:“当然不能,男人跟女人不一样。‘

  ‘我是女,女本来就可以有很多男人。’她痛苦地大笑。

  ‘别说了,除了我,你不会有第二个男人的。’他坚信自己是无可取代的。 Www.NiLxS.CoM
上一章   绮罗香   下一章 ( → )
免费小说《绮罗香》是一本完本言情小说,完结小说绮罗香TXT下载的所有章节均为网友更新,与免费小说网(www.nilxs.com)立场无关,更多类似绮罗香的免费言情小说,请关注逆流小说网的“完结言情小说”专栏或全本小说排行榜